甚至已经紧急调出了时间转换器,但就在子弹马上要射中时,赶来的羽谷缈从侧方猛地拉拽了一把根本不可能躲开子弹的男人。
因为位置便宜,原本要射中他额头正中的子弹擦着他脸侧飞过,血珠立刻顺着被子弹刷出的血痕淌了下来。
安室透几乎是立刻动身,想要夺过对方手上的引爆器,但是川岛明义在男人赶来前一秒就举起了手里鲜红的装置,咬牙道,“别动——!”
“只要你们敢动,我马上就按下去,一个都别想离开这里。”川岛明义咬牙切除道,他眯起眼睛,毫不留情的点出了他们手上的东西,“你们的手。枪,那个小孩手腕上那个可以射出针来的东西,都给我放下,扔到地上!”
“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我保证会立刻按下这个东西!”男人扯了扯嘴角,双眼都赤红着,“我可不怕死......别想搞小动作,还有你......”
他眯起眼睛,对上了黑发男人那双冰冷的带着警惕的冷灰色眸子,念出的每个词都带着比朗姆不知道深多少倍的仇恨,“君度。把你的刀,你的两把刀都放下。”
羽谷缈皱起眉头。
对方现在是肉眼可见的激动,像是春日川柊吾经常应对的那种在绝路上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毒。贩,如果不暂时性稳住对方,谁都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害怕因为这个变故,朗姆再趁机做出什么来,押着老人的松田阵平动作迅速的卸掉了他的手腕,然后抽出了自己腰侧的手。枪,冲对方示意了一下后,随手丢到了地上。
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可没少见过这种神色激动到接近癫狂的炸弹犯,只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再遇上这种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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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间,黑卷发的警官隐约听见被自己押在身前的那人低低笑了一声。
见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川岛明义终于扯出一抹冷笑,他的手一直在颤抖,但是手指一直稳稳的压在手。枪的扳机上,像是随时准备打出下一发子弹。
“川岛先生,你先冷静......”安室透将双手放在耳边,示意自己没有武器,也没有任何的威胁,他蹙着眉毛想要分析出对方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变卦,最后唯一得出的结论只有和突然出现的君度有关,“我们......”
“闭嘴!”川岛明义吼道,嘶哑的声音打断了金发男人未尽的言论,“我知道你们是警察,我会让你们离开这里...但是现在,我只和他谈。”
男人咬着牙,被仇恨润透的视线像是一只大张着嘴巴的狼,随时要扑上去咬破对方的脖颈。
“君度......君度。”他冷笑着,动作迅速的用拿着引爆按钮的那只手摘下了脸上一直戴着的面具,然后将面具随意抛在地上,露出了一张眼角已经有了皱纹的脸,“你还记得我这张脸吗?”
君度看着他。
这是一张没什么特点的脸,和所有上层的人一样文质彬彬,而现在这张脸被仇恨、愤怒和激动挤压成了扭曲的形状,更分辨不出什么特点来了。
“也是...也是......”似乎也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注定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川岛明义颤抖着,低声喃喃道,“也是。我可不像你一样不会衰老,十几年过去,我这张脸应该也老的不成样子了。”
“但是我可不会忘记你......”下一秒,他原本已经低下去的声音再次提高,变成了沙哑的嘶吼,“忘记你这张,沾着我妻子女儿鲜血的脸!”
羽谷缈忽然睁大眼睛。
他耳侧响起了几声尖叫,和什么人低低的哀求声,但是等男人想要努力去回想时,所有的尖叫和血迹都无限蔓延了下去,变成了无数死不瞑目的、交叠在一起的面容,变成了层层叠叠的死在自己刀下的尸体,他的头因为大片大片的红色突突跳了两下,炸鸣一般疼痛起来。
“十几年......我找了你十几年,收集你的线索,打探你的消息......”川岛明义扯起嘴角,明明笑着,眼泪却淌过眼角落了下去,“我的女儿,不到四岁的女儿...还有一芊......”
他喃喃着,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被血腥味覆盖的晚上,被组织看中后不得不为对方提供便利的商人终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在匆忙收拾东西想要带着妻子和女儿离开时,组织的审判如期落下了。
黑暗中闪过的寒冷刀光,被染上血的面容,地毯上满身是血的妻子和女儿,已经失去神色的半睁着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在黑发男人按住耳间耳麦后,说出的那句‘任务结束’中。
羽谷缈沉默着,他张了张嘴,难得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他才看着对方,原本眼中的警惕全数退去了,变成了一种复杂的,即使是川岛明义都看不懂的情绪,“......那你的枪。口应该对准我。”
“对准你?”将枪。口一直对准着他身后的月山朝里的男人忽然笑了起来,他咬牙切除的重复了一句,“这十几年,我无时无刻不想对你举起手。枪,杀了你...现在我不想了,从在轮船上,看见他这双眼睛的那刻,我就改变主意了。比起杀了你,我更想杀了他!”
他吼道,压在手。枪上的手紧了紧,“你也应该尝尝...你也该尝一尝这种滋味,君度。”
“你该尝尝亲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滋味!你也应该亲手抱着他们的尸体,摸一摸他们滚烫的血——!”
羽谷缈忽然狠狠的合了一下眼睛,连呼吸都错了几秒。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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