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感叹浑浑噩噩的周三,有裴老师给眼睛做spa真好。
这群花痴。
易织年想起在学校的时候,他们就成天在群里发偷拍裴老师的照片。
也是,应该没人会不爱漂亮、温文尔雅又学识渊博的裴老师吧?
可对易织年而言,裴老师教她的前半学期是她本科时的噩梦。
每次她帮宿舍那几个没出息的应到,都会被裴老师识破。
别人也没少帮着点名,裴老师怎么就摁着她拆穿?
弄得她到现在对点名这事儿都还有点阴影。
易织年气呼呼地吃一口巴斯克。
据说裴老师经商去了。
有点想象不出来为人师表的裴老师当老板的样子。
群里突然有个不怎么说话的男生出来问:
【请问,谁有裴老师的微信吗?】
【没有。】
【没有,谁都没有,我早问过了。】
【多年前我想拉裴老师进群,裴老师说她没微信……】
【裴老师拒绝的理由如此清新脱俗[doge]】
【所以老铁,你要裴老师微信干嘛?】
【他暗恋裴老师[doge][doge]】
【我靠?!真的吗?】
那男生还真承认了。
【当年还在学校的时候没好意思开口,一直很遗憾……所以真的没人有裴老师的联系方式吗?】
【@烤吐司年年,行善积德的好机会。裴老师对你那么好,你肯定有她的微信,快点贡献出来!】
易织年:“……”
裴老师对我那么好?
是每次逃课都精准点我名的那种好吗?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德是没机会积了,因为她也没有。
烤吐司:【婉拒了哈.gif】
易织年一边喝奶茶一边看群里继续追忆裴老师。
直到一声巴掌的脆响从身后响起,吓了她一跳。
“裴醒,你就是个混蛋!”
一个女人的声音歇斯底里,完全不顾这是在公共场合。
易织年一口奶茶差点喷出来。
裴、裴醒?
易织年惊恐地回头。
真的是裴醒,裴老师本人。
裴醒和一个年轻女人面对面坐着,很淡定地将被扇了一耳光的脑袋转回来,柔软的法式卷发也一并慢条斯理地理正。
“对,我就是个混蛋。”
裴醒依旧像易织年记忆中那样,美丽又温柔,相当有礼貌地将被扫倒的花瓶扶起。
“钱我付过了。”
说完,她站起来从容地穿外套。
易织年赶紧转回头,瑟瑟发抖。
我都看到了什么。
裴老师和一个女女女女女的……
裴醒甩下绝望的哭声,绝情地离开。
嗒嗒嗒——
高跟鞋的声音距离易织年越来越近。
太尴尬了,易织年一点都不想撞见裴老师的私事。
还是这样的私事。
易织年多想将整个人蜷缩成团,立即滚到桌子下面。
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被裴醒看见,恨不得竖起餐单挡脸。
一开始,裴醒的确没发现易织年。
但是那熟悉的背影在她视野右前方,慌张地打着轻颤,让她无法忽略。
“易织年。”
裴醒用点名的语气,喊“小羽毛”的名字。
被裴醒点名狠狠支配过,易织年下意识回应: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提供的《难得》15、第15章
“到!”
喊完之后也觉得自己傻了。
怎么还真应了!
事到如今,易织年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和微笑着的裴醒对视。
“裴老师……”
又乖又尊敬地向裴醒微微颔首。
小羽毛骤然挤入她的眼底,混沌又斑斓的世界被初阳的光芒占据。
暖意忽然降落,在她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刻回归她的生命。
裴醒安静地凝视易织年片刻,笑容依旧。
“小姑娘长大了。”
……
“所以,你留裴老师联系方式了吗?”
舒泉听完易织年的话,正好喝完第二杯柠檬水,一整天没喝水的干渴感觉才算是压下去了。
此时已经是晚间八点。
易织年从满月酒席上解脱,回到家附近的餐厅。
为了感谢舒泉之前帮她挑选藏红花和冬虫夏草,今晚易织年请她吃饭。
“没啊……”
易织年戳着太阳穴。
“就随便聊了几句,当时那个扇她的女人还坐在后面呢,我没回头都能感觉后背要被盯出窟窿了,还留联系方式?我不要命了我。”
舒泉被逗笑,看易织年半天没动筷子,给她夹她喜欢的脆皮乳鸽。
“裴老师感觉真有点不一样了,多了些什么,又少了点什么……”
想起裴醒,易织年自言自语了一番,忽然发现舒泉手臂上有一道抓痕,“呀”了一声将她握住:
“今天忙活什么去了,怎么还受伤了?”
易织年的话勾起舒泉可怕的回忆,双手握紧了水杯。
舒泉这一下午不是“忙碌”这两个字能概括的。
完全是修罗场。
今天中午是fiona的送别会,运营部一大半的人都去了。
商初自然没去,她们也没邀请舒泉。
商初和fiona积怨已久,在部门里有自己的派系,员工们明面上暗地里站队,这在职场上非常普遍。
fiona离职,商初气焰炽盛。
前几日商初当众对fiona年龄羞辱的事儿在办公室里广为流传。
“商皇”即将登基的传闻愈演愈烈。
今天中午的送别会上,fiona看似随意地提了商初一嘴,说她小家子气又惯用阴招,人不厚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更何况这位是不是她的还不一定。
这话不出一个小时就传到商初的耳朵里。
商初面上看着风平浪静的,实则立即发了一条匿名短信给技术部副总的老婆。
fiona和这位副总有染的事在启丰也不算秘辛,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嘴上不提,不想得罪人。
商初的短信直接将副总老婆招来了,直奔公司来问fiona是哪个。
fiona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有数,本想绕着走却被逮了个正着,半句话都没说全,就被对方狠抡了一耳光。
巴掌声震天响,随后桌椅翻倒声、撕扯声和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最后副总老婆被赶来的副总连拖带拽扛走了。
fiona径直冲到商初办公室,见她悠闲地坐着打电话,半个字没说兜头泼她一身热茶。
商初手机都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跳起来和fiona互扯头发。
一整个下午公司鸡飞狗跳。
舒泉几次想去劝架几次被推回来,最后为了保护商初,被fiona挠了一爪子。
细细的胳膊上一道红痕相当扎眼。
易织年都听傻了。
“我就一天不在,这都打起来了?”
“是啊……最后警察都来了。”
“那,商初现在人呢?在警局?”
“也没有,最后这事钱总亲自来调解,摁下来了。fiona走了,商初请钱总吃晚饭,我给她打电话也没接,微信跟我说让我先回家。”
钱总是启丰ceo。
舒泉担心商初到头疼得厉害,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
但她现在和ceo一块儿呢,舒泉不好意思发太多微信。
易织年安慰舒泉:“应该没什么事,有事该去医院,不会还有心思吃饭。你别着急,她这么大人了肯定有分寸。我给你点杯荔枝奶茶压压惊。”
舒泉说:“不用,我喝水就行。”
易织年想想也觉得好笑。
“你说咱俩今天怎么倒霉到一块去了。”
舒泉:“希望别再有什么事,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易织年叉起最喜欢吃,也是一桌菜里最贵的黑松露焖牛尾,笑道:
“你这话妥妥的flag。”
也不知道易织年和舒泉谁的嘴开过光。
两人相视的苦笑还挂在脸上,就听隔壁桌的中年女人生气地捶了一下桌子,生气道:
“你听听自己说的都是什么话!”
易织年被一惊吓,牛尾直接掉在桌上。
易织年痛心疾首:“啊”
舒泉向隔壁桌看去。
这应该是一对母女,长得很像。
朝着舒泉方向的陌生女人看上去三十岁出头,面对母亲的责问相当不以为然,唇边带着“我就这样”的冷笑。
她头发长至胸口,发量惊人,慵懒蓬松的木马卷加上低饱和冷感色系的妆容,让她完美的骨相中透出饱满的冷感。
“看来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明白,那我更直接一点好了。”
那女人蓦然转过头,看向舒泉。
一改面对母亲的冷淡,与舒泉四目相对时,浅淡的笑容如皓月初显,说出的话却让舒泉呼吸一滞。
“你,想和我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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