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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章 捉奸(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大秦读书人》第34章捉奸

    陈慎之的锅贴,可谓是一举两用,既能离间魏豹与魏詹的干系,又能进献给陛下。不得不说,如同陈慎之预料的一般,魏詹真的没有食锅贴,这份锅贴从始至终都是“冰清玉洁”的。

    嬴政看着锅贴便有气,但又有些奇怪这到底是甚么滋味儿。毕竟这可是昨日连夜打锅做出来的锅贴,且嬴政从未见过这等吃食,天底下怎可有陛下都未见过的吃食呢?

    嬴政生气归生气,还是道:“送到朕的营帐来。”

    “敬诺,陛下。”

    赵高赶紧去捧锅贴的承槃。

    “不,”嬴政虚指了指陈慎之道:“你亲自送到朕的营帐来。”

    陈慎之捧着锅贴的承槃,道:“敬诺,陛下。”

    嬴政走在前面,陈慎之跟在后面,进了营帐,赵高侍奉在一面。

    陈慎之将锅贴的承槃放在案几之上,道:“陛下请用。”

    金灿灿的锅贴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圆碟子,里面装了一些苦酒,嬴政道:“这苦酒是做甚用的?”

    苦酒,便是那个年代的醋。很多人以为秦朝没有醋,调味便是单调的咸味,其实大错特错了,秦朝酸甜苦辣咸俱全,贵胄想食甚么味道食不到?

    这苦酒便是当时的“醋”,用来调和酸味。嬴政见过苦酒,只是他一直以为,苦酒是膳房中的物什,用来做菜理膳的,从来没见过哪个膳夫将苦酒端到台面上来。

    陈慎之平静的道:“陛下,这锅贴,蘸着苦酒食用,别有一番滋味儿,开胃解腻,十足爽口。”

    “哦?竟有此事?”嬴政愈发的好奇起来,夹了一只锅贴,在苦酒中轻轻一蘸,苦酒的色泽薄而清透,淅淅沥沥的包裹着金灿灿的锅贴,还未送到口中,便闻到了一股清爽的酸气,夹杂着水产虾子的鲜香,复又有肉馅的咸香,各种香气混合在一起,说不出来的浓厚滋味儿。

    锅贴已经碰到了嬴政的嘴唇,苦酒的滋味儿率先在口中弥漫开来,酸、爽、微微回甘,眼看着那只“稀有”的锅贴便要入口。

    突然!

    唰——

    嬴政只觉脑中一片眩晕,紧跟着,无论是苦酒的滋味儿,还是锅贴的滋味儿,全部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嬴政惊觉的睁开眼目,又对换了!

    就在方才,锅贴已经入口,但嬴政还未尝到滋味儿,自己竟然又和陈慎之对换了!嬴政放眼看过去,果然,就看到“自己个儿”坐在营帐的席上,目光有些纳罕,看来陈慎之也意识到他们对换了。

    每次都是人后对换,这次赵高还在场,二人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对换了身子。

    嬴政镇定心神,立刻给陈慎之打眼色,让他不必大惊小怪,否则被赵高看出端倪便不好了。

    陈慎之素来便是个安静的性子,因此并未有大惊小怪,一脸平淡,眼眸中却放着光芒。

    陈慎之感觉到口中苦酒的滋味儿蔓延开来,还有锅贴,锅贴已经送到嘴边儿,这等好事不吃白不吃,于是一口咬下去,将锅贴“一刀两断”。

    鲜!

    虾子弹牙,鲜香瞬间扩散,肉馅恰到好处,加之锅贴酥脆的外壳,简直一口入魂。

    陈慎之也没说话,咬了锅贴一口,第二口干脆将剩下的一大半锅贴全都扔进嘴里咀嚼,且越吃越美,当下又夹了一只锅贴,他喜欢苦酒的味道,在苦酒的承槃中使劲蘸了两下,将整只锅贴全部送进口中,因着锅贴瘦长,他差点子一口没能全吃下。

    嬴政:“……”

    嬴政看着自己个儿的身子大快朵颐,独一份儿的锅贴,到嘴的锅贴,堪堪咂摸了苦酒的滋味儿,到底锅贴甚么滋味儿还没尝到,竟在这个节骨眼儿对换了身子,这岂不是虎口夺食么?赵高看的瞠目结舌,暗中擦汗,看来……陛下很是喜爱锅贴这种吃食,赵高暗暗记下,往后让膳房多多置备。

    嬴政看到陈慎之大快朵颐,实在有伤斯文,陈慎之便是这样,还能叫读书人?真是给读书人丢面子。

    “咳!”嬴政咳嗽了一声,转头看向赵高,道:“你退下。”

    赵高看着嬴政,没有立刻动,那是自然的,毕竟他乃是寺人,侍奉陛下,又不是侍奉齐国公子,如今嬴政这个模样命令赵高,赵高自然是不动的。

    陈慎之还在吃吃吃,嘴里含着半个锅贴,抽空摆了摆手,道:“赵高,你先退下。”

    “敬诺,陛下。”赵高立刻退出营帐,将帐帘子整理好。

    营帐中瞬间只剩下陈慎之与嬴政二人,嬴政再无顾虑,立刻上前拦住陈慎之,抓起旁边的帕子道:“你把油腥掉在朕的袍子上了。”

    陈慎之低头一看,好家伙,还真的是,不过倒也不是油腥,便“狡辩”道:“陛下,是苦酒。”

    嬴政:“……”

    陈慎之扎着手,嬴政“勤勤恳恳”的给自己的身子擦袍子,陈慎之抽空还吃了一只锅贴。

    眼看着十二只锅贴,瞬间只剩下一半,嬴政立刻道:“给朕剩一些。”

    陈慎之犹豫的道:“可是……陛下有所不知,这锅贴若是隔夜,锅巴便不酥脆了。”

    嬴政就知道他舍不得剩下来,这无异于虎口拔牙,冷笑一声道:“你管酥不酥,脆不脆?若朕便是喜欢不酥不脆的锅贴呢?”

    陈慎之:“……”

    嬴政又道:“别忘了魏公子的事儿。”

    陈慎之道:“陛下放心,鱼饵已经掷下,静等鱼儿上钩便是了。”

    嬴政懒得与他多费口舌,便道:“别用朕的身子做奇怪之事,朕回去歇息了。”

    陈慎之连连点头,道:“恭送陛下。”

    嬴政走到营帐门口,还是忍不住折返了回来,眯眼盯着陈慎之道:“不许再打锅。”

    陈慎之笑道:“陛下多虑了,一口锅暂时已然够用,慎之也并非贪得无厌之人。”

    暂时?

    嬴政心想,好一个陈慎之,还想给自己打个全套不成?

    等嬴政前脚一走,后脚陈慎之立刻回到了案几边上,也不用筷箸了,用手捏着锅贴,沾上醋,快速的解决剩下的六只。

    一口半只,陈慎之食的是大快朵颐,不亦乐乎,在陈慎之拥有五感之前,这天下有趣儿的事,怕只是看书,如今陈慎之偶尔拥有五感,这天下最有趣的是,莫过于一面看书,一面吃东西了。

    陈慎之一不留神,再低头一看,承槃中只剩下最后一只锅贴,嬴政走之前,让自己给他留一些,如今只剩下一只,到底是留还是不留?

    留下最后一只,总觉得孤零零,也不够塞牙缝的,还没尝出个滋味儿来,徒增烦恼,不如慎之把这最后一个食了,明日再给陛下做一份锅贴便是了。

    陈慎之的手伸过去,刚要抓起最后一只锅贴,天人交战,摇了摇头,不可,方才已然答应了嬴政,给他留下一些,一些是没了,一个还是有的,若是最后一个也被自己食了,岂不是言而无信?

    一只锅贴的言而无信不算甚么,但是怕就怕嬴政乃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都是多疑的,发散思维也不错,若是一只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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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发散到了其他言而无信的方面,自己的处境岂不是危矣?

    陈慎之克制着“磅礴激情”的食欲,嗓子滚动了好几下,终于把目光从锅贴上扒下来,道:“睡觉罢。”

    天明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嬴政的眼皮之上。

    嬴政向来浅眠,立刻睁开了眼目,映入眼帘的是国君规格的营帐,很好,没有意外,对换回来了。

    “嘶……”嬴政一动,但觉腰疼的厉害,伸手在自己个儿腰下面摸了摸,原是头枕!

    这么高的头枕,这般硬的头枕,陈慎之不好好儿的高枕无忧,竟然横躺在头枕上,险些把朕的腰给硌断了。

    嬴政翻身起来,何止是头枕,被子也踹下榻去了,真真儿不知陈慎之到底是怎么燕歇的。

    他顺着狼藉的营帐看过去,便看到了不远处案几上的承槃,承槃空荡荡一片,独留下一只锅贴,孤零零的“独树一帜”。

    “陛下。”赵高听到营帐中的动静,弯腰走进来,道:“陛下可是要起身了?小臣伏侍陛下更衣。”

    嬴政没说话,微微颔首,目光还是停留在那只锅贴之上,心中想着,陈慎之那小子当真给朕留了锅贴,朕还以为他一只锅贴也留不下来,想必昨儿个晚上这只锅贴摆在这里,几欲勾了陈慎之的魂儿罢。

    赵高捧来衣袍,便见到陛下对着一只锅贴微笑,且笑得十足高深莫测,不由细细思忖,看来陛下当真很喜爱这锅贴的口味儿了,也不知是甚么神仙滋味儿。

    今日便可抵达梁父山,行降禅之礼。

    日前封天之礼腥风血雨,如今降禅之礼倒是平平静静,顺理成章的完成,没有任何意外。

    今日嬴政心情不错,降禅成功,代表封禅大典结束,皇权天授,嬴政终于成为了那个受命于天的皇帝,且整个封禅过程,礼义是嬴政自定的,没有选择儒学礼义,也没有按照法学礼义,如此一来,不偏向儒学,也不偏向法学,朝廷中想用此事打算盘的人,皆是落空,谁也没有讨到好处。

    嬴政回到了降禅大营,堪堪回到营帐休息,便听到隐约的嘈杂之声,道:“赵高,去看看,是甚么声音。”

    “是,陛下。”赵高连忙答应,趋步小跑出去看看情况,很快便回来了。

    “回陛下,”赵高道:“是……魏国余孽魏豹,正在破口大骂呢,声音响得很,从牢营传来的。”

    “哦?”嬴政挑眉道:“魏豹破口大骂,骂的谁?”

    赵高道:“回陛下,骂的是他的弟亲魏詹。”

    嬴政越听越是有趣儿,魏豹与魏詹是兄弟,都是魏国的公子,按理来说,他们应当是兄弟和睦,兄友弟恭才是,就算是公家没有兄弟手足,那表面也应当和睦才是,这般破口大骂,若不是有甚么由头,那可说不过去。

    嬴政笑起来,道:“让朕来猜猜,是不是新任的膳夫上士做的好事儿?”

    “陛下英明!”赵高立刻溜须拍马道:“小臣听说,正是新任的膳夫上士去了一趟牢营,魏詹便如此了!”

    且说,陈慎之昨日里送了一份锅贴去牢营,当着魏詹的面儿,说是自己亲手给詹儿做的,当然了,魏詹并没有食用一口,没给陈慎之任何一个好脸子。

    这第二天,陈慎之又去了。

    公子婴信守诺言,并未对魏豹魏詹二人用刑,见到陈慎之走进来,拱了拱手。

    魏豹见到陈慎之,破口大骂:“狗贼?!你又来作何!惺惺作态,有本事一刀杀了我!”

    陈慎之悠闲自得的走进去,在牢营中踱了两步,仿佛在观察甚么,突然没头没尾的开口道:“给你的时间够多了,怎么的魏豹还未归降?”

    他这么一开口,魏豹吃了一惊,还以为陈慎之在质问公子婴,毕竟除了公子婴,这牢营中还有谁与陈慎之是一伙儿的?

    魏豹顺着陈慎之的目光看过去,心窍咯噔一声,犹如地震,犹如火山爆发,陈慎之看向之人,竟不是公子婴,而是……

    ——詹儿!

    陈慎之双目笃定的盯着詹儿,似乎唯恐魏豹没听清楚,再次发问:“詹儿,你太令我失望了,给你这么多日时间,你怎的还没想出法子,劝说魏豹归顺?”

    “你!?”魏豹先是吃惊,随即震怒,脑海中脑补了许许多多,怪不得!怪不得陈慎之亲自做了吃食送给魏詹,陈慎之昔日里好歹是个公子啊,齐国的公子和他们是平起平坐的干系,值得亲自理膳送过来么?

    “原是如此”魏豹恍然大悟,冲着魏詹怒吼:“魏詹!你这个背信弃义,不仁不义的小人!我就说行刺封禅的计划无遗漏,为何会失败!原是你!你这个细作你这魏梁的叛徒!”

    魏豹一声喊得比一声高,此时的魏詹难得一愣,搞不明白这是甚么状况,但他很快便醒悟过来,是了,陈慎之是想栽赃自己,分裂自己与兄长的干系!

    魏詹立刻对魏豹道:“二兄!不要听他胡言,詹儿为魏梁之心,不死不休!詹儿这一辈子,都是为了魏梁,绝无二心!”

    “好了詹儿,”陈慎之不等他说完,打断了詹儿的话头,道:“你虽没能在规定的时日之内,劝说魏豹投降,不过……陛下仁慈,只要你能归顺,好歹算是魏国公族有人归顺,便不要在魏豹这个不识好歹之人身上多费口舌了。”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魏豹不听魏詹的话,反而对陈慎之这一两句轻飘飘的话深信不疑,继续怒吼:“魏詹你这竖子!我要杀了你——扒你的皮!抽你的筋用你的血肉祭奠我魏梁的老祖宗”

    魏詹一脸不可置信,这是多么浅薄的挑拨离间啊,喉咙艰涩的滚动了好几下,木讷的看向魏豹,道:“二兄,我是你的弟亲啊,自从君父没了,詹儿跟着你与大兄出生入死,从未考虑过自己一丝一毫,为的便是复兴魏梁,二兄你为何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信詹儿!?”

    是了,魏詹问的好。

    为何魏豹愿意相信陈慎之,也不相信自己的亲弟弟?

    陈慎之对此颇有建树。到底为何呢?说到底,还不是权势弄人?陈慎之乃是齐国公子,田儋还是他的亲叔叔呢,田儋不是照样为了成为齐国正宗,对陈慎之痛下狠手么?

    魏豹与魏詹也是如此,他们都是魏国正宗,一旦有人能推翻秦皇嬴政,魏梁复国,那么他们就是敌人,必须你死我活,踩着对方的尸体才能爬上魏王的宝座,魏豹怎么能不芥蒂魏詹呢?

    魏豹心中,其实一直芥蒂魏詹,正因为魏詹是他的亲弟弟,所以才更加芥蒂,加之陈慎之的锅贴,还有近日的挑拨离间,魏豹自然一发不可收拾的相信了“陈慎之的鬼话”。

    陈慎之唇角挂着薄情的笑容,道:“好了,詹儿,你自小便被送到我身边伏侍侍候,我也不忍心看到你为了劝说魏豹在这里受苦。慎之已经禀明了陛下,你不必在这里受苦了,魏国公子有你一人归顺足矣,置于剩下之人么,若是没有了用处,随便丢弃便是了。”

    “来人。”陈慎之像模像样的下令:“收拾好营帐,请魏国幼公子下榻。这牢营是给犯人住的,詹儿可是慎之的左膀右臂,怎么能在此处受苦呢?公子我是要心疼的。”

    陈慎之这两句话,活脱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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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反派黑莲花,甚至还有那么几分纨绔之意,果然惹得魏豹怒吼:“魏詹你不得好死!庸狗!狗贼!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魏詹一脸木然,他心中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圈套,全都是圈套,不过是离间之计罢了。而二兄为了仇敌的几句话,竟然选择芥蒂血亲,詹儿忽然觉得全都白费了,自小被送到齐国做细作的痛苦,全都白费了,为了复国的隐忍,全都白费了,所有的东西,全都白费了……

    公子婴上前解开詹儿的束缚,卸掉他的枷锁,詹儿竟然一动不动,“哐啷”一声,直接跌倒在地上,仿佛一滩烂泥似的。

    公子婴皱了皱眉,一把捞住詹儿,陈慎之笑眯眯上前,温柔款款的道:“好詹儿,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无妨,无妨的,等回去公子给你好好补补身子,定能大好的。”

    陈慎之“阴阳怪气”的说着,纯属给魏豹听的,随即对公子婴道:“劳烦公子,帮慎之送詹儿去营帐歇息。”

    公子婴点点头,想要扶起詹儿,但魏詹仿佛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了根基,双腿无力,根本不站起身来。

    公子婴木着脸,当即一把将魏詹打横抱起来,直接抱着魏詹离开了牢营。

    “狗贼叛贼!”魏豹仍然在愤怒大吼:“你们这群叛贼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陈慎之挑眉笑道:“魏二公子既然不愿意归顺,那只好便宜你的弟亲了,说实在的……”

    陈慎之压低了声音,道:“其实陛下很是欣赏魏二公子,若是魏二公子愿意归顺,陛下还准备将二公子封在昔日魏梁之地管理呢,只可惜啊……现在便宜你的弟亲了。”

    魏豹眼神晃动,一瞬间似乎在想甚么,仿佛有一点点的动摇,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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