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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我全家都是穿来的[八零]》40-50

    第41章

    一家人都是第一次做这个时代的火车, 非常新奇。

    秧宝和?竟革趴在过道的窗前看飞速后退的城市、村庄、田野间劳作?的人们?,以及成片惊飞的大雁、犀鸟。

    懿洋守在两人身边,颜东铮和沐卉将一筐筐、一袋袋东西推进两边下?铺的床下分门别类地放好, 拿上毛巾去洗脸。

    这一忙活, 折腾得一身汗。

    竟革待不住, 蹦跳着跟了上去, 懿洋牵着秧宝在下?铺坐好, 打?开?书包,取出本火车站买的小人书给她看。

    没一会儿, 颜东铮一个人回来了,沐卉带着竟革挨个车厢逛着玩去了。

    不时,服务员推着小车远远地从餐厅过来,口里?吆喝着:“瓜籽、香烟、槟榔……”

    除了卖的吃的用?的, 还有免费的热水提供,颜东铮取出竹筒, 要了两筒。

    秧宝不想喝白开?水,她看小车上有一种饮料的瓶子好漂亮,仰着小脸问服务员:“阿姨这是什么?”

    “小香槟,汽水的一种, 要吗?一瓶3毛3,退瓶1毛五。”

    懿洋拿起一瓶看上面的成分, 葡萄酒、糖水、香料、色素、二氧化?碳等, 酒度为4°,含糖8%。

    “来五瓶, 能晚点过来收瓶子吗?”懿洋放下?小香槟掏钱。

    “可以。”服务员接过钱, 递了两瓶给秧宝,另拿三瓶给懿洋, “要帮你们?打?开?吗?”

    懿洋让她打?开?两瓶。

    瓶盖一开?,里?面像汽水一样丝丝冒气,秧宝举起酒子抿了口,咧着小嘴跟哥哥道:“好喝。”

    颜懿洋曲指轻敲了她一下?:“只能喝两口。”

    “有五瓶呢。”家里?五个人,哥哥买了五瓶,秧宝就觉得有一瓶是自己的。

    “那也不能一次性喝完,里?面掺了葡萄酒。”

    秧宝抱着瓶子,双眼骨碌碌一转:“那我隔一会儿喝一口。”

    颜懿洋笑笑,没言语,将另一瓶打?开?的递给看报的爸爸,手中的三瓶放在小桌上。懿洋打?开?一瓶蜂蜜,各舀了两勺倒进装有白开?水的竹筒里?,取出一颗酸缸子,拿铅笔刀切开?,捏着挤了汁,滴进竹筒,轻轻一晃,酸酸甜甜的蜂蜜酸缸子水就好了。

    懿洋喂妹妹喝两口,问她:“跟你手里?的小香槟哪个好喝?”

    秧宝咂摸了下?嘴:“都好喝。”

    懿洋满意地收起小刀和?剩下?的酸缸子,取出她手里?的小香槟,把竹筒塞给她。

    秧宝嘟了嘟嘴,虽有点小不满,却没说什么。

    颜东铮考试前投去《春城日?报》的两篇文?章《老师》和?《知青》,已分别刊登在上期和?这期的报纸上,一篇给了15块钱。

    稿费之高,说实话,超出了颜东铮的想象。

    他准备写一篇中篇小说试试,遂掏出纸笔,写文?名、简介。

    懿洋拿出从苏子瑜那里?借的《三国演义》,边翻看,边轻啜着小香槟。

    秧宝半筒水喝完,又?吃了块点心,依着哥哥,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懿洋放下?手里?的书本,托着她的头轻轻站起,脱下?她的小鞋子,将人放正,扯了被?子一角给她搭在小肚子。

    沐卉、竟革从头到尾逛了遍,才回来。

    与之同时,沪市徐汇区某街道办事处,有人突然指着报纸上的人名道:“正浩,我记得你弟是叫‘颜东铮’吧,他娶的媳妇叫‘沐卉’?”

    苏正浩一愣,不明道:“怎么了?”

    “了不得了,你看、你看,这是人民日?报,上面表扬沪市支边知青颜东铮、沐卉夫妻勇斗人/贩/子,解救傣族小姑娘的英雄事迹。”

    苏正浩看着被?同事戳到脸上的报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应、应该不是我弟,同名同姓的人多了。”

    “哪会这么巧,夫妻俩都跟你弟和?你弟媳重?名,肯定就是他俩。哈哈……正浩,有这关系,你这回升职是拿稳了,恭喜啊!”

    有那知道他家情况的,伸手扯了下?还在为他高兴的同事。

    “咋了?”

    “他爸妈离婚了,他和?他妹选择跟他妈,他弟跟他爸。”见同事还是有点不明白,那人又?道,“断绝关系的那种。”

    同事听完,脱口骂了句:“傻B!”

    苏正浩捏着报纸的手微微一颤,一张脸难看得能滴出水来,这消息要是早来一周,不,三天……

    颜明知下?课,刚走出教室就见大儿子拎着黑色的公?文?包,站在院里?的雪松下?等他。

    凝了凝眉,颜明知下?楼。

    一直盯着教室门口的苏正浩,忙快步迎了上来:“爸!”

    颜明知微一颔首:“有事?”

    这儿子,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苏正浩也知父亲性子冷硬,最好是有话就说,遂也不耽误时间,直接打?开?公?文?包,取出报纸递给他道:“东铮、沐卉,奋不顾身,英勇从人/贩/子/手里?解救傣族小姑娘的事,你知道吗?”

    颜明知接过报纸,大眼一扫,心里?震了震,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问一句,是不是弄错了?

    随之他就反应过来,这是人民日?报,弄错是不可能的。

    再看日?期,考试前。

    那时,他正忙着跟苏秀兰离婚,怕影响到东铮和?孩子们?,也就没给他打?电话说一声。

    自己不给他打?电话,他那脾气自是不屑述说。

    报纸上只说夫妻俩面对的是经年的人/贩/子,手中罪行累累,也没说交手中有没有受伤。

    颜明知心里?焦急,对大儿子就有几分不耐:“谢谢告之一声,没事我先走了。”

    说罢,颜明知手中的报纸也没说还,紧紧地捏着转身就走。

    “爸!”苏正浩快走几步,伸手将人拦住,“我们?办事处的张主任下?月要走了,我想再进一步。”

    “我又?不是你们?办事处的职员,”颜明知伸手将人推开?,冷酷道,“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听不懂!”

    苏正浩噎了噎,急道:“你跟我妈离婚,我就不是你儿子了?”

    “父子呢,是相互的,”颜明知回身,双手负于?身后,神?色淡淡道,“你把我当爸,我自然是你爸,你心里?没我这个爸,我心里?自然不会再有你这个儿子。”

    苏正浩想到被?妈妈逼着签下?的那张父子断绝书,一时无言。

    颜明知没在理他,匆匆穿过校园,去了办公?室,打?电话去农场。

    韩连长接的,他刚下?工回来处理点手头的事。

    多年来,除了医院,整个连队就这一部电话,两人不是第一次通过电话对话了,声音一出,韩连长就听出了是他:“东铮爸爸。”

    “诶,韩连长,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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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好着呢。找东铮吗,那小子今天带着沐卉和?三个孩子坐火车回沪市了,我还说再有几天通知书就下?来了,让他等一等。结果,跟我说,等不及,担心你的病情。听他说你得了心脏病,不要紧吧?”

    颜明知心头暖哄哄的,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孩子姑姑紧张,没弄清楚就慌了神?,这才急忙慌地给他打?电话。我后来看你们?当地的报纸才知道,打?完电话的第二天就是高考(当时跟现在一样,每个地区的高考时间不一样,考卷也不一样),他和?沐卉没受什么影响吧?”

    韩连长想到当晚,两口子带着竟革还闯进深山将云依瑶从一群亡命之徒手里?救了出来,就笑道:“没有、没有,东铮和?沐卉发挥的都不错,分数下?来了,东铮考了509分,沐卉是475分,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东铮是我们?云省的高考状元。”

    这么高?!

    难道是政治加分了?

    也不无可能,毕竟这样的英雄事迹,很是值得宣扬。

    “韩连长,知道他们?报的是什么学校吗?”这么高的分数不上大学就太可惜了,怕就怕两个孩子先前心里?没底,直接报了中专。

    “东铮的第一志愿是京大的考古专业,第二志愿写的是京大法律系,沐卉第一志愿是美院,第二志愿她填的是农校。”

    颜明知心下?一松,又?道:“我方才看报纸,说是东铮和?沐卉从人/贩/子/手里?解救出一位傣族小姑娘,他们?没有受伤吧?”

    韩连长一愣,消息已经传这么远了吗?

    “没有受伤,沐卉猛着呢,东铮身手也不错……”

    两人又?聊了会,知道一家五口已经坐上火车,明早上午十点左右到,颜明知挂了电话,转头去校长办公?室——请假。

    其实再过几天就放假了。

    江校长一见他就直蹙眉,以为又?是来摧要辞职批示的:“你才57岁,辞什么职啊,国家刚恢复高考,正是你我大展身手,发挥余热的时候……”

    “老江,”颜明知一脸高兴地打?断他道,“我儿子儿媳,考上大学了!”

    胡说,各院校通知书都没有下?发呢,你咋就知道了。

    分数出来了呀。

    “多少?”

    颜明知把儿子、儿媳的分数和?报考院校一说。

    江校长无言了片刻:“真要去给他们?带孩子啊?”

    “房子我都让周桐帮我寻摸好了,只等过去交钱入住。”

    “昨天周桐给我打?电话,说他们?经济系缺一名讲师,要不,我推荐你过去,正好跟周桐一个系,你们?师兄俩也当回同事?”

    见颜明知不吭声,江校长急道:“老颜,你想想你这一生,14岁考入京大,18岁出国,23岁拿到经济学博士学位,怀揣一身抱负回国,几经蹉跎……眼见就能一展才华抱负了,你甘心就这么辞职回家带孩子吗?”

    不等颜明知回答,江校长又?道:“请假是吧,行,我给你一天假。明晚,我去你家见见东铮和?几个孩子。”

    出了办公?室,颜明知慢慢地穿过校园,朝家属院走去,江校长的话,要说不心动是假,只是……三个孩子,前两个他没有教好,老三……其实他也没有教好。

    有时候,他都不得不感叹,人类的基因真强大,性格上的东西,他努力掰了二三十年,还是没有掰过来。

    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不得不说这是他的失败,小一辈的,老大家的俩和?老二家的那一个,他是没机会教了,老三家的仨,他就想,换一种方法呢,陪他们?一起成长,每一个阶段都参与进去,会不会不一样?

    秧宝一觉醒来,外面天都黑了。

    颜东铮带着竟革去8号车厢买了盒饭回来,三毛钱一大盒,不要票,清香的白米饭上面铺的是青椒炒肉丝。

    最贵的炒鱼片,也才五毛一份。

    车厢里?的灯光不是太亮,颜东铮怕孩子不小心被?鱼刺卡着了,没买炒鱼片。

    秧宝由妈妈抱着去厕所,出来洗把手脸、漱了漱口,整个人都清醒了。

    透过车窗,看月色下?的田野村庄,有一种朦胧的美,秧宝看着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秧宝!”

    一道稍有点尖利的童声在身后响起。

    秧宝回头,惊讶的挑了下?眉,是俞舒雅,穿着鹅黄色的套头毛衣,方格小裙子,白色长筒袜,小皮鞋,留着跟秧宝早先一样的童花头。

    很洋气的穿着打?扮。

    “你爸妈哥哥呢?”秧宝并不知道俞言博已经牺牲了。

    “秧宝,你坏透了!”俞舒雅看着秧宝,气得恨恨地跺了跺脚,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包厢。

    秧宝一脸莫名。

    很快俞景现从包厢里?走了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个比他高半头的少年,一身军装。

    “认识?”那少年问俞景现。

    俞景现点点头:“农场的邻居。”

    少年立马灿然一笑,冲秧宝挥了挥手:“小妹妹好呀!”

    “大哥哥好。”

    “嘿,真乖!”少年几步过来,伸手摸了下?秧宝的小辫,“你家人呢?”

    秧宝朝前一指,沐卉已走到他们?住的包厢门口,驻足朝这儿看来:“那,我妈妈。”

    “阿姨好!”少年扬手打?招呼。

    沐卉微一颔首,跟闺女道:“秧宝,跟大哥哥说再见,吃晚饭啦!”

    “哇,你叫秧宝啊,是秧苗的‘秧’,宝贝的‘宝’吗?”

    秧宝点点头,好奇道:“大哥哥你叫什么?”

    “童永安。”

    “永安哥哥再见。”秧宝冲他挥了下?手,一溜小跑随沐卉回了包厢。

    包厢里?的桌子太小,懿洋起身给妈妈让坐,端了饭,带着秧宝出来,坐在走廊上的小桌前吃。

    秧宝抬头,童永安和?俞景现依窗而站,说着什么。

    “大哥,俞景现他们?跟我们?一起回沪市吗?”

    懿洋下?午去厕所,经过他们?住的包厢就看到张兰母子仨了,看模样,是跟着部队的军属一起坐的车:“各走各的,不用?理会。”

    “哦。”秧宝捧起小碗,喝口青菜汤,拿着小勺挖白米饭和?青椒肉丝吃。

    一口一口吃得好不香甜。

    童永安偏头看见,笑道:“真可爱!”

    俞景现脸有点沉。

    童永安回头瞅见,无趣地撇撇嘴,转身去包厢拿了袋糖,向?外走道:“妈,我刚认识个小朋友,出去玩了,晚点回来。”

    乔芳“嗯”了声,头也不抬地织着手里?的毛衣。

    “童哥哥,你去找秧宝吗?”俞舒雅就不明白了,怎么每一个人都喜欢秧宝,“她可坏了,方才还问我,‘你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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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兰倒水的手一抖,几滴开?水溅在手背上,烫得她“啊”了声,差点没摔了杯子。

    乔芳就坐在小桌旁,离张兰还没有一臂远呢,童永安回头瞧见,忍不住拧了下?眉:“张阿姨你小心点。”

    张兰没吭声,不过看脸色,显然是不高兴了。

    乔芳冲儿子摆摆手:“不是要去看小朋友吗,还不快去。”

    张兰放下?杯子,在对面坐下?,拉过闺女小声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她提你爸干嘛?”

    乔芳蹙蹙眉:“俞副营牺牲的事,她一个部队外的孩子哪会知道,不过是见舒雅一个人在火车上,关切地问一句。”

    包厢外就是走廊,方才两个孩子的对话,乔芳不信张兰没有听见。

    “那孩子的父母就是从绑匪手里?救下?云依瑶的颜东铮、沐卉,当时言博出事,他们?都在现场……”

    “张同志!”乔芳抬头喝了声,看着她目带厉色,“云依瑶什么时候被?人绑架了?我怎么不知道。”

    为了云依瑶的名声,更是为了保护颜东铮、沐卉和?竟革,部队对外只道,军中大比,战士们?误入匪窝,与之奋战两个小时,剿匪百十人。

    乔芳给人的感觉一直很温和?,陡然被?她一喝,张兰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云依瑶有没有被?人绑架,你比我清楚!”

    乔芳凝了凝眉,觉得张兰的思想很危险,这话要是传出去,万一那些人顺藤摸瓜找到颜东铮一家……

    放下?织了一半的毛衣,乔芳起身去隔壁,找因伤提前回城过年的吕团长。

    “乔同志来了,坐。”

    “吕团长……”乔芳把方才的事一说,吕团长面上就多了抹凝重?,“你先回去,我等会儿找她谈谈。”

    吕团长没跟张兰接触过,俞言博虽是他团里?的人,可一个团有三个营,每个营,设有营长,教导员、副营、副教导员、参谋、干事……

    人数之多,他哪会连人家的家属都去关注。

    俞言博牺牲后,一切补偿也都有政委在办。

    难道是什么补偿没做好,这才让人家有了这么大的怨气?

    这般想着,吕团长就披衣起来,取过一旁的拐杖,拄着缓缓走了出来。

    正好与端着饭盒出来洗刷的颜东铮、竟革走了个对头。

    吕团长不认识父子俩,一家三口的资料是保密的。

    双方擦肩而过,吕团长招手唤了张兰出来,带她找列车长借了间办公?室。

    “张兰同志,听说你高中毕业,在农场小学当过七八年老师,我想思想觉悟方面肯定没问题,对吗?”

    张兰坐在他对面,不安地绞了绞手。

    “诽谤罪听说过吗?”

    “我没有诽谤,我说的都是事实!”

    “证据呢?”

    张兰哑然。

    “你应该很清楚,方才你在包厢说的话,传出去会造成什么后果!谣言如刀,你这把刀够毒的啊,张嘴就想灭人一家。”

    “我、我就是说说……”

    吕团长目带审视地看着她,半晌,冷冷道:“作?为一名烈士家属,只要你提的要求,能满足的我们?尽量满足。同样,若是发现哪天你以一己私利,言行危害到我们?的同志,我们?必也不会手软,军事法庭从来不是摆设!望你悉知。”

    张兰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懦懦地点点头。

    “最后送你四个字‘谨言慎行’!”

    秧宝收下?童永安的糖,拿包牛肉干还他。

    童永安当场撕开?芭蕉包,捏了块丢进嘴里?。

    为了防腐,牛肉干在制作?时放了好多盐。

    秧宝看着都觉得咸,哒哒跑进包厢端了杯蜂蜜酸缸子水给他。

    童永安尝了口,还别说,挺好喝的:“这里?面都放了啥?”

    “蜂蜜,酸缸子。”

    “奢侈!”童永安嘴里?这么说着,却一口接一口,转眼就把一杯水喝完了。

    颜懿洋依窗在看书,闻言,抬头瞥了他一眼。

    “永安哥哥,你们?也回沪市吗?”

    “不是,我们?回京市。到了沪市还要转车。”

    “哦,过了年,我们?也去京市。”

    “真的,什么时候去?我去车站接你。”

    “初七。”

    “车票还没买吧,要不要帮忙?”

    秧宝摆摆手,买票是爸爸的事,她就不掺和?了。

    翌日?,上午十点多,火车到站。

    秧宝跟童永安挥手告别。

    颜东铮先一步下?去,窗户打?开?,沐卉抱起竹筐,从窗户递出,颜东铮在外面接。

    懿洋和?竟革则将一个个竹筐、麻袋推到妈妈脚边。

    秧宝帮不了忙,背着书包等在一旁。

    “东铮!”颜明知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找到车厢所在位置,看着窗下?埋头接放东西的高大身影,松了口气,还好没有错过。

    颜东铮回头,父子俩相互打?量了眼,颜明知抬手拍了拍儿子的肩:“壮了,高了。”

    当年离开?时,还是十七八岁的少年,瘦条条如青竹一根,再回来已是而立之年,娶妻生子,肩上扛着养家护口的重?担。

    “爸!”

    颜明知眼眶发酸:“诶。”

    颜东铮抬手一指:“给您介绍一下?,沐卉,她旁边是老大懿洋,老二竟革,后面冒着小脑袋的是秧宝。”

    母子四人挤在窗前,齐齐冲他挥手,笑容灿烂:“爸/爷爷。”

    “诶、诶……”颜明知神?情激动地走到窗下?,伸手接过沐卉递来的秧宝,抱着颠了颠,“秧宝有点轻哦,冷不冷?”

    秧宝伸手揽着他的脖子,贴了贴脸,咯咯笑道:“不冷,爷爷,你怎么才来呀,我还以为我们?就一家人呢。”

    这话说的,颜明知就瞪儿子,肯定以及确定,他从没在孩子面前提过自己,这是多不待见他这个爹啊?

    这事没法解释,颜东铮抱下?竟革往他怀里?一塞,让他一下?子抱俩,亲热去吧。

    第42章

    颜明知来时叫了两?辆三轮车, 只是他走得太?快太?急将两名车主远远抛在了后面。

    等两?人赶来,颜东铮已经从沐卉手里将行李一件件从窗口接出。

    东西?太?多,两?辆三轮装不下。颜东铮和懿洋拆开用草席卷着的三轮车架, 找出工具, 飞速组装好, 将剩下的几个竹筐撂放在车上拿麻绳交叉一捆, 一行人这才推着车子, 带着孩子往外走。

    颜明知就很好奇,回来怎么还带个又丑又笨重的架子车?

    没有上漆, 原木色的车架,配着三个硕大的车轮,可不?就是又笨又丑。

    秧宝不?觉得,在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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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 她?的雪糕车蠢萌蠢萌的可爱极了。

    “爷爷,这是我的雪糕车, 好看吧?大哥和子瑜哥哥帮我做的。”秧宝挺着小肚子,一脸骄傲。

    “你大哥做的?”颜明知仔细打量着原木色的车架,秧宝不?说,他还以?为请的老木工师傅做的呢, 全车上下没有用一个铁钉,用的最古老的榫卯工艺, “懿洋拜师了?”

    颜懿洋摇摇头:“车架不?是我做的, 我就帮着改了下车轮。”

    颜明知扫眼车轮,这才发现三个轮子是用旧汽车轮子改造的, 比原有的轮子看着要?小两?个号。

    “明年?懿洋读二年?级吧?”颜明知看向儿子。

    颜东铮略一犹豫, 还是说了实话:“他已经自学完高中课程。”

    颜明知:“……”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三个子女外带老大家的两?个孙子, 老二家的一个外孙女,就没有一个会读书的。哦,老三除外,十?来年?后,开窍了。

    “竟革、秧宝呢?”颜明知一脸期盼地看向儿子。

    颜东铮瞅眼坐在自家三车轮上,努力蹬着脚踏的竟革,在他爸怀里一脸懵懂的秧宝,轻咳了声:“竟革好动,秧宝爱花。”

    听明白了吧,那就是俩普通孩子,别期望太?高。

    秧宝附和地点?点?头,给?爷爷看她?头上戴的山茶花,回来时去山边采的,装在竹筒里拿水养着,早上看还开得很好,懿洋帮她?扎小辫时,揪了两?朵给?她?戴在头上。

    颜明知方才没细看,还以?为是塑料花呢。

    “我还带回来两?盆快开的山茶。爷爷,咱家有院子吗?”

    “咱不?在沪市长住,先?养在盆里,等到了京市爷爷给?秧宝买一个带院子的宅子,爷爷和你一起把?它们种在院子里好不?好?”

    “好呀、好呀,那爷爷你一定要?买一个超大超大的院子,我要?种好多好多的花。花种我都带来了,哦,还有西?瓜种、南瓜种、番茄、茄子、四季豆……”

    颜明知就一边听着孙女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对院子的规划,一边思索着这么大的院子买在哪好?

    颜东铮原是打算就近找个招待所住的,这不?是没想到颜明知会过来接,遂出了车站,他就问?了句:“家里有地方给?我们住吗?”

    颜明知瞪他:“我是多窝囊啊,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回来,连个住处都给?你们置办不?来?”

    颜东铮挑眉:“哦,给?我们专门置了宅子?”

    颜明知不?自在地咳了声:“早年?攒了点?钱,那时房子还没有现在这么紧张,有个朋友出国,就把?他家的一桩花园洋房卖给?我了。你妈他们不?知道,这不?是刚离婚嘛,咱就不?去那边住了,跟我回学校家属院吧。”

    “离婚时隐瞒房产,过后会被追究的吧?”懿洋道。

    颜明知就觉得这孙子不?但聪明,还见识广、看得远——像他!

    揉把?懿洋的头,颜明知轻松一笑:“放心?吧,我跟你奶婚前签有协议,离婚时又签了份。不?存在金钱、房产上的牵扯。”至于两?个儿女嘛,都断绝关系了,知道——房子也不?给?他们,就是会有些麻烦,两?人就差把?“贪婪”二字写在脸上了。

    沐卉好奇道:“能过去看看吗?”她?还没见过这个时代的花园洋房呢。

    “先?回家,过几天安顿好了,我再带你们去。”

    学校在郊区,离火车站不?远,出了车站,颜明知又叫了辆三轮,几人坐上,大半个小时就到了。

    四辆车子一进家属院,立马引得不?少人围观,很多知青回城,盖了几年?的铺盖卷不?愿意拿都丢了,彼时手里又没有太?多钱,自然?也不?会带什么水果、大米,顶多拎着个包裹,装有两?身衣服和几本书。

    拖家带口,还一下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真?不?多见。

    颜明知抱着孙女,带着两?个孙子跟人寒暄,颜东铮拿了烟给?大家散,沐卉掏出一包果干让大家尝尝。

    说了会儿话,大家帮忙把?一筐筐一袋袋抬上二楼送进家。

    欧式的建筑,两?室一厅一厨一卫,顶很高,窗很大。

    苏秀兰搬走后,颜明知重新?做了布置,主卧腾给?儿子儿媳,书房清出来,添了两?张双层床,他跟秧宝睡下面,两?个孙子睡上铺。

    秧宝那床还特意给?挂了绣花帐子,铺了从南京路床上用品公司买的桃粉色的印花床单,叠放着绣花枕头、羊毛毯、丝棉被和一套粉绸宽边绣花睡衣。

    两?床之间靠墙放着张书桌,上面摆着造形漂亮的古朴圆镜,一把?牛角梳、一盒发卡、一盒扎头的皮筋、一瓶雪花膏和一个台灯。

    挪出来的书柜搬到了阳台上,书桌放在靠近阳台的客厅里。

    屋里有暖气,一进屋,热腾腾的,沐卉进卧室脱了里面的羊毛衫、厚毛裤,出来洗把?手,挽袖去厨房看看,煤气灶、水池、厨柜、锅碗瓢盆,样样齐全,空间还不?小。

    她?就将那一筐蔬菜和两?袋大米拎了进来,先?做饭。

    颜东铮脱了外套、羊毛衫,换上棉拖鞋,捋高衬衣袖子在客厅里整理带回来的东西?。

    颜明知跟三个车主结了工钱,将自家的三轮车锁在院里的树下,抱着孙女,带着俩孙子先?去了趟隔壁韩老师家,取早上让人帮忙捎带的鱼、肉、虾和青菜。

    “东铮家的这三个孩子,长得可真?好。”韩老师的爱人笑眯眯地摸摸懿洋、竟革,给?他们一人拿了个橘子,递给?秧宝一个红通通的大苹果。

    “这是你们汪奶奶。”

    “汪奶奶好。”

    “谢谢汪奶奶。”

    “乖,常来玩啊。”

    颜明知接过韩老师提来的菜篮,道了声谢,带着孩子们回家。

    一到家,秧宝自动从爷爷怀里下来,抱着苹果哒哒跑到爸爸跟前,给?他看:“隔壁汪奶奶给?的。爸爸,我也想把?咱家带回来的水果给?她?拿点?。”

    颜东铮伸手掰了串香蕉,递给?闺女,“找你妈妈再拿样青菜,一块送去。”

    秧宝伸手抱住,把?苹果递给?小哥,去厨房找沐卉。

    沐卉接过公公递来的菜篮,里面有一条本帮熏鱼,一块五花肉,两?斤大虾,还有三根芹菜,两?个萝卜、一颗白菜、几根大葱。

    将东西?取出来,沐卉装了两?个丝瓜递给?秧宝。

    懿洋打量眼条几上的电视,研究了下,伸手拧开。

    立马一阵悠扬的笛声从电视里传了出来,懿洋看了几秒,不?是太?感兴趣,咔咔一拧,这时候的电视,除了晚上本台新?闻和由各省新?闻组成的电视台协办、各台传播的名牌栏目,就是播放影片或转播戏剧①。

    拧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台,懿洋又拧了回来。

    沐卉、秧宝、竟革和颜东铮过来看,放的是水墨动画片《牧笛》。

    “秧宝看电视吧,我去送。”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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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笑着伸手去拿秧宝手里提着的篮子。

    秧宝摇摇头,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两?眼,叫上大哥小哥一起,三人出门。

    颜明知明显地愣了下,他看颜东铮、沐卉,两?人盯着电视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显然?习以?为常。

    稍一迟疑,颜明知跟了上去。

    韩家的门没关,三个孩子很是懂事地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扬声说明来意,等汪老太?出来了,秧宝甜甜一笑,将篮子递上:“汪奶奶,这是我家从云省带回来的香蕉、丝瓜,给?你和韩爷爷尝尝。”

    香蕉可不?便宜,丝瓜这个季节买都买不?到。

    汪老太?连连拒绝。

    竟革急着回家看电视,掏出香蕉、丝瓜往她?怀里一塞,拉着妹妹大哥就走。

    边走还边回头对汪老太?道:“瞎客气啥,你给?我橘子我不?是伸手就接了。”

    这话说的,把?汪老太?逗得哈哈大笑,颜明知亦是嘴角一扬再扬,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东铮和沐卉真?的把?三个孩子教的很好!

    沐卉和颜东铮也就看个新?奇,孩子们和颜明知回来,他们一个已经去厨房做饭,一个起身将菜干、果干提进了厨房。

    沐卉挑了包干豆角打开,抓把?泡上,准备等会儿炖肉吃。

    家里有电饭煲,这个沐卉不?会用。

    颜明知过来把?米饭蒸上,对沐卉道:“我来做饭,你帮东铮收拾吧。”一个个竹筐麻袋的,他也不?知道装的都是什么,不?好下手。

    “爸,你会做饭?”沐卉惊讶道。

    颜明知朗声一笑:“做半辈子了,等会儿你们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爷爷,我来帮你。”秧宝脱下外套,努力把?毛衣袖子往上捋了捋,“我会剥蒜、择菜。”

    “秧宝不?看电视吗?”

    “等会儿再看。”这时的电视清晰度不?是太?高,颜明知家这个买的早,还是黑白的,对秧宝、懿洋不?是太?有吸引力。

    很快懿洋就过来了,竟革去次卧抱了颜明知给?孩子们买的小皮球出来,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手里拍着小皮球,嘴里吃着橘子。

    颜明知递了两?个大蒜给?秧宝、懿洋,扒开竹筐上面的稻草,查看都有哪些菜。

    上一层是海椒、甜椒、菜椒、丝瓜,下面是黄瓜、番茄、苦瓜,再下面是茄子、豆角、笋、莲花白。

    怕把?下面的菜压坏,颜明知将上面两?层一样样捡出来,摆放在厨房一角的地上。

    懿洋见此,放下剥了一半的蒜,拿上破草席、工具和几个挑担用的竹杆下楼,没一会儿,拎了两?个放果蔬的三层架子上来。

    大的放进厨房装蔬菜,小的放在客厅茶几旁摆果干和常吃的水果、瓜子。

    这动手能力,看得颜明知心?里直翻腾,不?由就考校起了他的数学、化学和物理。

    懿洋自然?是对答如流,都不?用拿笔计算的。

    颜明知越问?越喜,最后出的题目,好几道都超过了高中范围,又问?英语,好嘛,更溜,就连坐在小板凳上的秧宝都能跟他用英语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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