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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颜东铮思索了下:“我报文科。”
高考分文、理, 两类都考政治、语文、数学,文科加考史地,理科加考理化。
先前学的九章算术, 总结的是秦以前的数学成绩, 书?中收集有?246个应用问题, 并给出了各个问题的解法?, 均以实用为主?①。
如第一章方田, 说的是田亩面积的计算。
田也不是都一个样?,它有?长?方形、三角形、梯形、圆形。
算面积时就运用了分数加、减法?, 规定了用分母的乘积作公分母等和一些简单的几何。
第二章粟米,讲的是谷物粮食之间的比例折算,这里?就说到了粮食加工中原料与?成品的换算比例,用运了乘、除。
……
第八章方程……
第九章勾股……
总结一下, 那就是比刚毕业的小学生强些。
这么以来,考试之前, 他只要把初中、高中的数学补上来,其他需要记忆的功课,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有?一个好脑子嘛——过目不忘!
颜东铮琢磨完, 再看?沐卉就有?种学霸看?学渣的优越感:“沐同志,原主?报的是美院。你画画怎么样??需不需要我指点一二?”
沐卉:“……”
在废土, 生存才是第一要素!
绘画, 对他们来说,就像旧世界城市废墟老旧书?本、画报里?描述的红酒、牛肉、西餐厅一样?——是存在于梦中的奢侈品!
“我弃考成吗?”
一家人刷的一下全看?向了她, 尤以颜懿洋最为震惊!
星际哪有?文盲, 贫民窟的孤儿最低受教育程度也是大学毕业。
沐卉微窘:“要不我换一个专业,我没学过画, 考这个肯定不行。我考农学院吧?”
说着,沐卉握了握拳:“别的不说,开?荒砍坝凭我这把力气,肯定没问题。”
颜懿洋忍笑道?:“随着科技的发展,生产力也将不断提高,未来种地需要的是全能型人才,要懂得土壤学、病变学、积肥、气象、膳食营养……还要会开?各种农用机械,学会自动化管理等。所以我估计,首批农院大学生的分数不会太低。”
在星际,农院比机甲系还要难考,毕竟种地也需要天赋。
沐卉瞬间傻眼了,从小到大,考试她就没及格过:“有?没有?武校?不用上课,不用考试的那种?”打架,灭异她从没输过!
颜懿洋摇头:“妈妈还是跟爸爸学学绘画,报考美院吧,这个听说分数不是太高。再说,你既然来自废土,精神力有?吧?抽象画画不了,你就走写实派呗。”
沐卉头一勾,肩塌了,半晌,她弱弱地挣扎道?:“现在的生活挺好的,要不,咱就在这过呗,别去外面瞎折腾了。”
颜东铮都懒得理她,好不容易重活一回?,这又是一个人人平等的自由?国度,不带着孩子们到处走一走,好好的活一回?,都对不起这平白得来的大好人生和天地间的无限风光!
放下毛巾,颜东铮给秧宝找件小裙子穿上,拿了个壁虎玩具给她。
取出医院带回?的中药,颜东铮准备给沐卉和秧宝熬药,本该是饭前喝的,结果一忙竟给忘了。
家里?没有?专门用的药罐,床下倒是有?一个原主?不知道?什么买回?来的陶罐。
一个不够。
门外丢着一个罐子。
是韩连长?拎来的酒罐,里?面的酒大家喝完了,罐子被随手丢在窗下的墙边。
“妈妈,”颜懿洋挑了本初一的数学,兴致勃勃道?,“我给你上课吧?”
沐卉看?到书?本就头疼:“你爸不也要学数学吗,要不等他忙完,你给我俩一起讲?”
颜懿洋朝外看?了眼,三碗水熬成一碗,最少也要三四十分钟:“要不我先给你讲讲政治?”
沐卉看?他这样?,硬着头皮点点头:“行,你讲,我听着。”
秧宝跟颜竟革正趴在书?桌上看?壁虎一步步朝前爬,闻言,忙按停壁虎,乖乖坐正身子,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看?向颜懿洋。
在星际,秧宝就没少听哥哥讲课,特好听,跟和尚念经似的,一会儿就把人给念睡了。
颜竟革不明所以,见妹妹如此,忙跟着坐正小身子,板着张脸紧紧地盯着颜懿洋。
颜懿洋对别人的各样?注视早已习以为常,若无其事地拿起本政治书?一目十行看?完,提取出几个要点,清了清喉咙,围绕着一个个要点讲了起来。
马克思主?义?有?哪几个组成部分?党的性?质?发展国民经济的主?要方针……
没一会儿秧宝竟革双眼就转起了蚊香,跟着小脑袋开?始一点一点,带起了节奏。
沐卉起身扯了两条毛巾,叠叠往他们面前的桌上一放,张嘴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叩叩……”颜懿洋突然敲了敲沐卉面前的桌子,“沐同学,请站起来回?答问题。”
秧宝竟革勉强张了下眼,对着颜懿洋呆呆地看?了瞬,头一勾抵在毛巾上,呼呼睡了过去。
沐卉揉揉眼,慢悠悠站了起来:“小洋老师,该下课了吧?”
“沐同学,请端正学习态度。你底子薄,不奋起直追,怎么挤过高考这座独木桥。请听题,”颜懿洋双手往后一背,踱步道?,“大寨的基本经验是什么?”
沐卉挠挠头:“政、政治挂帅,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爱国,爱家。”
“很好,主?题是抓住了,这题若是10分,我能给你4分。但是,”颜懿洋敲敲桌面,一脸痛心?疾首道?,“沐同学,看?着白白流失的6分,你不心?痛吗?想想,你本可以考上京市的美院,结果只能去个四流城市七流学校,多遗憾!日后人家问秧宝,‘你妈妈是哪个学校毕业的’,秧宝都不好意思回?答,丢人啊!现在,请把这段背熟。”
颜懿洋哗哗把书?翻到讲的那章,找到要她背的那一段,点了点。
沐卉看?着这便宜儿子,手痒痒的想揍人,他怎么这么能念,小嘴巴哒巴哒的,损人都不带一个“脏”字。
颜懿洋看?她:“嗯?”
他这老师当的多尽职啊,一本书?主?题抓的牢牢的,为她省去了多少时间精力。
沐卉低头看?眼书?,抬头背道?:“大寨是一个依靠人民公社集体?力量……基本经验可概括为:政治挂帅,思想领先的原则……爱国家、爱集体?的共产主?义?风格②。”
颜懿洋鼓了鼓掌:“不错,我们讲下一个要点……”
话没说完,颜东铮端着两碗药进来了。
沐卉双眼一亮,跳起来伸手去接:“哎呀,小洋老师我要喝药了,你歇会儿。”
颜懿洋推了下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没关?系,我继续讲,你听着。”
沐卉脸一苦,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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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东铮无声地乞求道?:拜托,让他停停吧,耳朵都要被他念得长?茧了。
颜东铮将她那碗,连带着垫碗的芭蕉叶一起递给她,轻笑了声,对颜懿洋道?:“我给你冲了杯蜂蜜水,喝完再讲。”
颜懿洋这才作罢,转身去灶台前端蜂密水喝。
颜东铮放下药碗,将老二送进里?间的床上,盖上薄被。
回?来抱起秧宝在椅子上坐下,药还很烫,他顺手拿起本历史书?看?了起来。
他所在的朝代叫尙。
通过比较他发现,南北朝之前,两个时空的历史是一致的,南北朝之后就不同了。
要按时间,朝代发展来看?,他所在的尙朝与?明代有?些像似。
“颜知青沐知青,”有?人过来高声道?,“还没休息吧?”
颜东铮拍拍怀里?惊了下的秧宝,放下书?本,示意颜懿洋出门看?看?是谁。
沐卉先一步撩起门帘,走了出去。
是前面几排的知青,一起来了七八个,借书?呢。
颜东铮让颜懿洋把他和沐卉要用的书?挑出来,其他的抱出去给他们。
送走借书?的人,颜东铮手背贴贴碗壁,药温了,轻轻晃醒秧宝,哄着把药喂下,塞了小小一块奶糖给她。
秧宝含着糖直哼叽,苦!
懒在爸爸怀里?撒娇,要哄。
颜东铮给她讲故事,史书?上的人物传,他信手拈来,说的直白易懂,声音不疾不徐,如春风拂面。
没一会儿秧宝漱漱口,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夜里?有?点凉,颜东铮将她抱进里?间,放在了老二身边。
兄妹俩在狗妈的肚子里?贴着睡惯了,感受到秧宝的气息,老二手一伸搭在了妹妹肩头,脸蛋贴着额头。
沐卉磨磨蹭蹭,一碗药喝了半个小时。
颜懿洋按照自己的进程,只管讲他的,隔个几分钟提问一下。
农场电不稳定,11点的时候停电了。
颜懿洋还想点上油灯继续,颜东铮考虑到沐卉头上还有?伤,打开?手电道?:“今天先到这,明天再来。”
沐卉欢呼一声,伸手抱了下颜东铮,紧跟着捧住颜懿洋的小脸狠狠亲了口,一阵风冲出门上厕所去了。
被抱被亲得措不及防的父子俩,怔愣了片刻,一个轻咳了声,起身洗漱,一个摸着被亲的地方,慢慢红了脸。
用竹篱隔开?的里?间,左右墙各摆了张床,分别是1.5米宽和1.2 米宽。
以往是夫妻俩带秧宝睡大床,两个儿子睡小床,现在是颜东铮带着颜懿洋睡小床,老二和秧宝跟沐卉睡大床。
为了彼此自在些,颜东铮洗漱后开?箱找了条床单,挂在两床中间。
沐卉上完厕所回?来,进屋看?见,憋了下嘴:“矫情!”
颜东铮没理她,带着颜懿洋上床睡了,父子俩的睡姿都很好,一晚上没怎么动过。反倒是一帘之隔的对面,沐卉打着呼,磨着牙,时不时颜竟革还会“汪”或是小狗似的哼叽一声,秧宝更?是掉了个头,不知什么时候就把没有?受伤的小脚脚戳沐卉脸上了。
沐卉梦见自己坐在桌前,上面摆满了各式肉菜,有?一个猪蹄闻着特别香,迷迷糊糊地抓住啃了口。
秧宝“哇”的一声,抬脚踹了过去,嘴里?还叫着有?异兽,快跑!
颜东铮撩起床单,抱起闺女,无语地看?向瞅了他一眼,翻身睡去的沐卉。
“秧宝怎么了?”颜懿洋爬坐起来,顶着一根高高翘起的呆毛,含糊问道?。
颜东铮握着秧宝的小脚翻看?了下,有?个浅浅的牙印:“没事,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哦。”颜懿洋往后一躺,拉过被子又睡了。
秧宝这会儿也知道?自己的脚被妈妈咬了,哼哼叽叽地在颜东铮怀里?扭了扭小身子,控诉道?:“妈妈坏!”
“那晚上跟爸爸和大哥睡吧?”
秧宝想了想:“跟妈妈睡。”
妈妈怀里?香香的,软软的,舒服。
颜东铮抱着她去外间:“妈妈再咬你怎么办?”
秧宝张嘴便道?:“妈妈不是故意哒。”
“行,爸爸把你抱进去,你跟妈妈再睡儿。”
秧宝一伸手牢牢抱紧了爸爸的脖子。
颜东铮嘴角一勾:“不是要跟妈妈睡吗?”
秧宝抿着唇不说话。
“那跟大哥睡好不好?爸爸去食堂给你买早餐,”颜东铮瞅眼外面的天色,蒙蒙亮,隔壁的陈乐山丰饮香夫妻早在两个小时前就进山割胶去了,“秧宝想吃什么?”
“蛋羹。”
“好。”
蛋羹是病号饭,只有?连部医院的小食堂有?。
颜东铮把秧宝放在老大身边,给她盖好被子,熬上药,这才拿上饭盒,骑上自行车去连部医院。
早饭打回?来,药也熬好了,沐卉的舀进暖瓶温着,秧宝的盛出来。
老二今天要抽血化验,怕他慌饭,颜东铮给秧宝喂完药,等了会儿,两人吃过饭,这才叫他起来穿衣洗漱。
颜东铮找起床做饭的陈青青借了个竹编的儿童车座,用麻绳绑在前扛上,另在后座上捆了个稻草垫子给老二,带上昨天画的《开?荒》图,走大道?。
起的早,到镇医院,才七点半。
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食物香味,老二直流口水,几次要跳下来朝临街的人家跑。
颜东铮哄他,抽完血给他买大肉包子吃。
本地不适合种小麦,面粉都是从外地购进的三级面,有?点黑有?点粗糙,一个肉包要一毛钱/一两粮票。
怕他不信,颜东铮掏了两毛钱,二/两粮票给他。
颜竟革昨天在食堂,见大哥用钱票买过肉菜和馒头,接过来一把攥在手里?,汪了声,这才没闹。
到了医院西门,颜东铮2分钱把自行车存放在车棚,抱着秧宝,牵着老二去化验科抽血。
结果要到下午才能出来。
问清楚具体?时间,颜东铮带着孩子去食堂,给老二买了两个大肉包,一碗稀豆粉。
看?着小哥吃东西,秧宝有?些嘴馋,颜东铮给她要了个卷粉。
秧宝胃口小,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被老二一扫而空。
颜东铮摸了摸他的肚子,有?点鼓,小家伙也不觉得撑,反而有?一种吃饱的满足感,眯着双眼,一脸回?味。
出了食堂,颜东铮抱着秧宝,带着老二慢慢走,去诊室找陆铭给秧宝施针。
到了才知道?爷孙俩出事了。
陆湘昨天被蒋士绍劫持,陆铭为救她被蒋士绍踹成重伤,人在病房。
“颜知青,陆医生伤到头了,躺着不能动。你看?,要不要给秧宝换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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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护士问道?。
秧宝听懂了,担心?道?:“跟妈妈一样?吗?”
“没你妈妈那么凶险。”护士对秧宝笑笑,继续跟颜东铮道?,“陆医生年纪大了,那么猛踹之下,当时就陷入了短暂的晕迷。清醒后,头疼头晕的厉害,不能动,一动就恶心?想吐。没有?几天休养,下不了床。”
颜东铮颔首:“知道?是哪个病房吗?”
“106。颜知青,沪市来的援助医生,除了陆医生,还有?一位老中医……”
“谢谢,不用了。”出了门诊,颜东铮带着两个孩子去小卖铺称了包红糖,买了斤点心?,拎着去106。
陆湘守在爷爷身边,一夜没睡,眼下一片青影。
她精神不是太好,时不时地看?向自己的双手,老感觉手上黏糊糊的有?血,一个早上往水房跑了□□趟——洗手!
颜东铮带着孩子过来时,她刚从水房回?来。
“姐姐。”门一开?,秧宝抬手跟她打了声招呼。
陆湘跟见到亲人一样?,瞬间崩溃了,一把扑过来紧紧地抱住秧宝的小身子嚎啕大哭。
颜东铮脸一黑,抬手点了下她双肘处的麻穴,抱着吓呆的秧宝退后两步,斥道?:“闭嘴!”
作为一名医生,也太不顶事了!
陆铭被她的哭声吵醒,强撑着头疼头晕和恶心?,撑着床铺慢慢坐起道?:“湘湘怎么了?”
陆湘哪顾得上回?答,半天一夜的惊吓,此刻似找到了突破口,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
颜竟革不懂,好奇地围着她转了圈,颇是无趣地走开?了,目光盯着床头柜上放的煮鸡蛋直流口水。
陆铭一脸青紫红肿地冲他笑了下:“想吃自己拿。”
颜东铮绕过地上的陆湘,按着老二的肩头制止道?:“他刚在食堂吃了两个包子,一碗稀豆粉,半份卷粉。”
“这么多!”陆铭担心?地冲他招招手,“竟革过来,爷爷给你把下脉。”
颜东铮拉过他的手腕递给陆铭。
号了号脉,陆铭叮嘱道?:“小孩子活动大,倒也不碍事。长?期可不能这么吃,胃涨大了,长?大了控制不住嘴。”
颜东铮点点头,将秧宝放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扶他躺下。
见他一直担心?地朝嚎啕大哭的陆湘看?,颜东铮抿了下唇,冷静道?:“作为医生,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你若想让她继续在医生这个职业上走下去,我建议你让她去太平间待一段时间。”
陆湘哭声一顿,不可思议地叫道?:“你、你让我去太平间?”
陆铭看?她哭着还知道?回?嘴,唇边露出一个笑,放心?了:“行,听你的,等回?到沪市我就把她调去太平间上班。”
“爷爷——”陆湘不敢置信地叫了声,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从地上爬起来道?,“你怎么能这样??你明知道?我最怕鬼,还让我去太平间?”
“鬼!”秧宝惊呼一声,吓得身子往前一趴,头抵着病床,拉起陆铭的被子往头上一盖,扑腾着小腿往里?钻。
颜竟革不知道?什么是鬼,以为妹妹在玩躲猫猫,欢呼一声,撩起秧宝旁边的被子,头伸进去,又叫又笑,乐得不行。
颜东铮看?得一头黑线。
陆铭扯了扯唇,骂孙女:“看?你干的好事,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
这话一入耳,颜东铮眉头就不悦地拧在了一起。
果然就听陆湘叫道?:“爷爷你也承认有?鬼了吧。青天白日的瞅不见,那肯定是没出来,鬼一般都喜欢在夜间出来游荡。”
陆铭扫眼颜东铮的脸色,气得瞪孙女——死丫头,一点眼色都没有?!
颜东铮掀开?被子,一把拽出老二,接着又把秧宝从里?面薅出来。
“啊!爸爸有?鬼——”
颜东铮忍不住怼了闺女一句:“你爸我就是最大的鬼!”
秧宝愣了下,一脸恍然:“对哟!爸爸是大鬼,我是小鬼,小哥是犬鬼,哈哈……天下无敌!”
颜东铮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抱着她在凳子上坐下,问陆铭:“陆小医生能给秧宝施针吗?”
不等爷爷回?答,陆湘忙举手道?:“能、能,你等一下,我去拿银针。”
说罢,转身跑了出去。
陆铭笑笑:“经此一事,这丫头也该长?大了。”
颜东铮对别人长?不长?大没兴趣,出于尊重,看?眼床头柜上的食物,他道?:“你早饭吃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冲杯红糖水?”
“麻烦了。”
从兜里?掏出蝴蝶给秧宝竟革玩,颜东铮提起暖瓶帮他冲了杯浓浓的红糖茶,又倒了些热水进盆里?,把已经凉透的早餐放进去温温,扶他半坐起来,喂他吃喝了些。
陆湘别看?做事鲁莽不靠谱,一手银针却尽得陆铭真传。
施完针,颜东铮带着两个孩子跟陆铭告别,秧宝朝陆湘挥挥手:“姐姐明天见!”
“明见。”
出了住院部,颜东铮抬腕看?了下表,离下午拿化验表还有?五个多小时。没取车,带着两个孩子去邮局。
找服务员要了张贴有?邮票的信封,把《开?荒》图装进去,颜东铮伏案写邮寄地址。
秧宝好奇地看?着信封上的邮票,抠了抠。
小镇除了附近的知青,本地人很少来邮局寄信,遂积存了些老邮票。
信封上这枚是62年发行的,梅老的艺术票。
票中的他,手握长?剑,身穿戏服,英姿飒爽。
颜东铮写完最后一笔,移开?她的小手,封上信封递给服务员,偏头问闺女:“喜欢?”
他记得原主?有?本棕色的集邮册,牛皮制,收录了不少邮票,有?民国的普票和加价票,还有?开?国一周年的纪念票,邮电部发行的全套《广播体?操》特种票等等,当然,梅老的舞台艺术票,有?齿、无齿的也有?。
秧宝点点头:“好看?!”
“同志,”颜东铮问服务员,“你们这儿有?成套的邮票吗?要有?趣,好看?的。”
服务员想了下:“我记得有?几套60年版的《金鱼》,要吗?”
“拿来看?看?。”
服务员找了好一会儿,才递了五套一模一样?的《金鱼》和两套《牡丹》邮票。
金鱼一套12枚,分别印着我国12种名贵金鱼,如:翻鳃绒球,黑背龙睛,水泡眼等。
牡丹一套15枚,以白色打底,印制有?了胜丹炉、昆山夜光等15种我国名贵牡丹。
金鱼一套8毛,牡丹一套2.13元。
颜东铮留出三人的午餐钱,剩下的只够买两套金鱼。
秧宝喜欢金鱼,也喜欢牡丹。
“先把金鱼买下来,明天爸爸再带你过来买牡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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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宝犹豫了下,才恋恋不舍地把牡丹递还给服务员,并不放心?地叮嘱道?:“阿姨,你帮我留着哈,我明天再过来买。”
服务员笑道?:“行,阿姨给你留着。”
中午三人在国营饭店吃的肉丝米线,一人一大碗,秧宝的吃不完,颜东铮先挑了些放自己碗里?,又给老二夹了一筷子。
吃完饭,略坐了坐,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去化验实拿化验表。
表上显示,一切正常。
没去打扰陆铭,颜东铮找几位专家写了张证明,证明老二体?内病毒已消,不具有?传染性?。
三人到家,刚过四点,太阳还高高地挂在半空。
颜懿洋在家,没去上学。
一问,上午就没去,起来晚了。娘俩睁眼醒来已是上午九点,一节课都上完了。
再加上,颜懿洋翻了翻一年级的课本,按他的话说:“这么简单的内容,随便拿张试卷,闭上眼我都能考个一百分。你确定去学校一天一天的坐着,不是在浪费我的生命?”
遂说什么也不愿去,在家给沐卉上了一天的文化课,都快把她逼疯了!
三人一回?来,沐卉书?本一丢,逃也似的跑出屋,跟颜东铮告状:“颜同志,麻烦你,赶紧管管你大儿子,我要疯了,一天啊!整整一天!除了上厕所、吃饭、喝水,他一张嘴巴啦巴啦就没停过,念得我脑壳生疼。哎哟不行了,我要去躺躺。”说罢,风一般冲进里?间,鞋一踢扑到床上扯了被子蒙住头。
颜东铮看?向颜懿洋。
颜懿洋刚从自行车上抱下秧宝,听她指着邮票上的金鱼跟他说哪个最好看?,感受到颜东铮的视线,颜懿洋抬头呲牙一笑:“妈妈想去上工。”
头上的伤还没好呢,上什么工啊,有?这时间还不如听他讲课,先把初一的语文、地理、历史过一遍。
“对了,爸爸,连长?伯伯中午过来找你,他让你回?来后去趟西南坡。”
“好。”洗了洗手,颜东铮拿着老二的化验单、专家证明,去了西南坡的荒地。
第22章
颜东铮到西南坡, 韩连长正带着人在开好的荒山上挖胶坑,来年开春好种胶苗。
韩连长找颜东铮是想让他尽快去小学上班。
张兰已经递交了辞呈,这两天就走。
韩连长拄着锄头, 掏出盒烟, 抽根给颜东铮。
颜东铮摆摆手?, 他不吸烟。
韩连长划根火柴点?燃, 深吸了口, 缓缓吐出烟圈,道?:“上午七点?半上课, 11点?半放学,下午两点?上课,五点?放学。你是?代?课老师,给予全劳力报酬, 一月有8元补助。”
全劳力报酬能让颜东铮每月拿到知青的基本工资32元,再加8元补助, 一月就是?40元,快赶超农场老职工了。
“具体课程安排……”韩连长看了下表,“离放学还有40分钟,你去学校找杨校长协商。”
颜东铮点?点?头, 把老二的化验单,专家?证明给他。
韩连长逐字看完, 叠叠揣兜里:“放我这吧, 下班我贴公告栏里。”这样大?家?见了颜竟革才不会恐惧不已,避如蛇蝎。
颜东铮道?了声谢, 递了纸笔给他:“没钱了, 先给我预支20块钱工资对付对付。”
预支工资需要连长批条。
韩连长看他一眼,接过?纸笔, 刷刷一写,签上名:“沐卉和三个孩子的医药费农场报销,回头你拿上医药单找会计。”
颜东铮微一颔首,接过?单子先去会计室。
揣上20块钱,这才去学校办公室找校长杨鸿远,护士长的爱人,五十多岁,师专毕业。
他对颜东铮的印象很不好,农场有名的混子。
遂一听韩连长说让颜东铮来代?替张兰教五年级的语文,差点?没炸了。
还是?韩连长拿了副颜东铮写的字,摆事?实讲道?理,这才让他免勉同意。
不过?,转头他就闷在办公室为颜东铮出了张试卷。
“颜知青,”人一来,二话?没说,杨鸿远把试卷往颜东铮面前一推,“麻烦你做一下。其他的,等你做好我批完咱再谈。”
颜东铮唇角微微勾了个弧度,下马威哦,他熟悉!
取出钢笔,颜东铮拿过?试卷一看。
一、作文
题目:毕业那天
二、解释词语
①一字之师 ②鞠躬尽瘁 ……
三、给下面一段文言文标上标点?,并翻译成现代?汉语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颜东铮:“……”
真是?题题不离“师德”二字。
杨鸿远拿了几张草稿纸给他。
颜东铮拿笔就写,几行后才发现他写的是?繁体字、文言文。
划掉,颜东铮重?新写,用浅白的语句,简化的字体,代?入他太?学结业那天的心情,写原主高中?毕业,响应主席“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号召,不顾家?人反对,第一批报名下乡的经历。
下面的题更不是?事?了,半小时不到,一张试卷做完,颜东铮合上钢笔,将它放在杨鸿远面前的桌上。
试卷一拿在手?,杨鸿远先被那一手?字吸引了,不同于连长上午拿来的废稿,写得大?气磅礴。试卷上的字错落有致,温润而雅,俊美飘逸,像一个风华正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负手?、衣袂翻飞的站在他的面前。
怪不得人常说,字如其人!
这字配着颜东铮的好样貌,可?不就相得益彰。
杨鸿远拍桌而起,叫了声:“好!好字!”
大?眼一扫,杨鸿远又被那纸上的作文吸引了,回顾12年求学经历,师生情、同窗谊,时代?发展,主席号召,心潮澎拜,勇填表格,背囊远行,奔赴边疆……
杨鸿远从这篇文章中?,好似见证了一个小小少年,从顽皮捣蛋到心存信仰,肩负时代?重?任,勇于战天斗地的一步步成长而来。
“颜知青,”杨鸿远放下试卷,郑重?道?,“欢迎!”
颜东铮伸手?与?之轻握了下,跟他一起落座:“杨校长,小女?顽皮,不小心被毒蝎子蜇了,一直到下周二,每天上午我都要带她去镇医院针灸拔毒,你看这期间五年级的语文课能不能给我安排到下午?之后怎么安排,我遵照学校的规定?。”
“没问题。”杨鸿远一口应道?,“颜知青,五年级的语文课一周八节,这周张兰因为有事?,一直没来上课,你看能从明天下午开始给孩子上课吗?周日我还希望你能帮孩子们把课补一补。”
“可?以。”
“那行,咱就这么说定?了。这是?张兰的课本、教案,你看看,有什么不懂的,明天你抽空去医院问问她,她在103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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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东铮翻开教案扫了眼,立马合上,字太?丑了,歪歪扭扭,大?小不一,还有成团的小蝌蚪。
他不信教案写成这样的人,教学能有多好。
“来来,”杨鸿远热情道?,“我带你去认认同事?学生,跟大?家?打声招呼……”
家?里,沐卉躺了会儿,就爬起来了。
三个孩子不在,两个小的被老大?骑车带去食堂,找司务长玩去了。
叫沐卉说,就是?饿了。
老大?兜里,颜东铮给的钱票没花完,这是?找司务长买吃的去了。
拢了拢头发,沐卉走到院里,抬手?把晒绳上洗得干净的蓝帕子揪下来,扎了个低马尾。
她喝不惯放了明矾的水,拿上扁担,提上木桶去溪边挑了两桶水回来。
昨天买的马肉还有十斤,被她抹上盐巴挂在门后。
切下一块洗洗和丰饮香给的韭菜剁成馅,活面包饺子。
司务长今天上午也去镇上了,只是?他去的晚,给职工打完早饭,带人洗刷后,才出发。
把马肉钱给派出所送去,掉头就回来了,没耽误中?午给大?家?做饭。
颜懿洋带着弟妹过?来,他刚带人去下面的水稻连砍了两牛车菠萝,拉了一车甘蔗回来。
大?家?近段时间割胶砍坝辛苦,弄个福利,一家?分上个菠萝,领根甘蔗,吃个鲜、甜。
当然,肯定?会有富余。
三兄妹一进?门,他就削了个菠萝,切成块,拿竹筷一扎给他们拿着吃。
好酸!
秧宝张着嘴,小脸上的表情特精彩,想?吐,又知道?不能浪费。
犹豫了下,秧宝眼一闭,卡卡一嚼伸着脖子咽了。
把个司务长乐的。
抹了把嘴,秧宝把手?里的菠萝递给小哥。
老二是?来者不拒,一点?也不怕酸,吃得汁水横流,胸前湿了一片。
颜懿洋一口一口吃得优雅,对他来说世间百味,不管好吃还是?难吃,只有尝一尝,才是?不辜负,亦是?给予种植人/烹饪师最大?的尊重?。
“吃甘蔗。”司务长乐够了,削了截甘蔗给秧宝。
“谢谢司务长爷爷。”甘蔗很甜,秧宝一会儿吃了一大?截。
伸着小舌头,秧宝感受下,好像起了个泡。
“哥哥。”秧宝拽拽老大?的衣服,点?着自己的舌头给他看。
有米粒那么大?,颜懿洋问:“疼吗?”
秧宝摇摇头:“不怎么疼。”
“别吃了。”颜懿洋把她手?里剩下的一小截给老二,看了眼墙上挂的钟表,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秧宝点?点?头。
颜懿洋抱她坐在自行车前面的儿童坐椅里,带着老二跟司务长告别。
学生已经放学回来了,路上时不时能看到追逐玩耍的小朋友,滚铁圈、抽陀螺、丢沙包、撇方宝……
“颜懿洋,”有男孩叫老大?,“过?来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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