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依依立在洞口,橙黄的火光笼罩着她细白的面容,模糊了五官,朦朦胧胧的似笔墨横姿的山水画,又似烟雾下的连绵青山。
第一眼无心,第二眼姬怀生已是睁大了眼,丢掉了手中石子,扭过身来咧嘴笑得灿烂,声音也如跳脱的小鹿轻快:“依依。”
姜依依收回在他身上打量的目光,抬步走上前:“看来也没受什么伤。”
姬怀生挪了挪屁|股,扯出后襟在一旁铺好,嬉笑道:“他们不舍得真的打我。”
姜依依瞥了一眼,屈膝在姬怀生的衣襟上坐下:“说到底,还是族长和夫人太心慈。”
两人挨得太近,姜依依在坐下时难免与姬怀生发生碰撞,不知碰到了何处,只听他隐忍的倒吸一口凉气。
姜依依收了讥消,转过头来问:“怎么了?”
姬怀生扶着肩膀转动胳膊,挨打中就觉有一下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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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肩上的薄肉格外痛,而今手臂大动就会牵扯到那块痛肉。
他蹙紧了眉头,语气里还是浑不在意:“老族长今日是真动了气,下手还挺重。”
“活该。”姜依依啐了一声:“你就不能做个听话的孩子?年年挨打还要说。”
姬怀生孩子气的倔强梗着脖子:“我当然得说,不然你误会我变心了怎么办?我说过我不会变的。”
“再说了......”他的声音又柔和下来,嗫嚅着继续道:“他们也不需要听话的孩子。”
姜依依被逗笑了:“你又知道了。”
姬怀生自信扬眉:“当然,天下的父母都懂自己的孩子,孩子也未必全是不懂父母的。”
“歪理。”姜依依一笑而过,用手肘碰了他一下:“你什么时候能出去?”
“干什么?”
“这不是快考核了吗?想试试我的剑。”姜依依顿了一下,回头扫了一眼他的肩膀,自顾自接着道:“算了,你这受了伤,打着也不痛快。”
“什么时候?这点伤你帮我揉开了就好了。”姬怀生说着边扒拉姜依依的手臂,挪转过身去。
“晚些时候吧。”姜依依起身,半跪在姬怀生的衣襟上,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试探着寻找患处:“这儿?”
“再往下一点。”
姜依依手掌往下移:“这里?”
“嘶,就是这里。”姬怀生一下绷紧了背脊,咬牙忍住呼痛:“那晚些时候我去找你。”
姜依依略带戏谑的勾着脑袋去看他隐忍的面容:“怎么,痛了?”
姬怀生眼睛都闭了起来,还是摇头:“不痛。”
姜依依憋着笑:“嗯,果然是最不怕痛的人,佩服。”
“阿慧......”嬴川边喊着边腰肢款款的进入院内:“择菜呢?”
“啊。”姞慧仰头看着来人,愣了一会笑问:“夫人怎么来了?”
嬴川笑眼盈盈的跨入屋来,熟络的在姞慧对面坐下:“那都是小辈们叫的,你怎么也跟着叫起来了。”
姞慧笑了笑,脸却僵得好像只扯了一下皮。
她刚还和自家老伴一起探讨姬怀生在祭祀上大放厥词之事,暗骂他拖累自家闺女的名声,惹得他们听了也不痛快。
这话才刚落,对方母亲就找上门了,莫不是隔墙有耳,让她听见了去?
虽说是一个族里家长里短的闲话多,可人家毕竟是族长,有威望在。
姞慧莫名的心虚,侧头往门外瞥了一眼。
老头子不是找依依去了吗?怎么还不回来?
嬴川的唇角始终挂着,眼波随着姞慧的神色流转,大致猜到她心中所想,呵呵笑了两声道:“我来也不为别的,就是告诉你一声,鹤吟在我家,我家那个留他在家吃饭呢,你不用准备他的吃食。”
“哦,好。”姞慧笑着不停点头,心里更不安了。
这边姜鹤吟亦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方才他出门准备去喊闺女回家,结果走到一半就被姬承泽给拉了来,不由分说的按坐在这里。
姜鹤吟局促的搓着大腿,看着眼下满桌的珍馐,脑海中蹦出了三个字“鸿门宴”。
哗啦啦,酒入盏中激起一阵流水声。
姬承泽将斟满的酒端到姜鹤吟面前,笑岑岑道:“这是你嫂子自己酿的果子酒,你尝尝。”
姜鹤吟忙恭敬的抬双手去接,连连点头。
“我们哥俩好久都没好好喝过酒了,今日不醉不归。”姬承泽说着也给自己斟了一杯。
姜鹤吟还没闹明白对方的目的,只顾闷着头笑。
姬承泽缓了缓,语调忽然往下沉了两分,进入正题:“我知道,这两年啊,灵荫山涧里多有些闲言,他们不当着我们的面说,但你们定是受了不少闲气。”
在姜家的嬴川与姞慧尴尬的对视片刻后,也开始打起感情牌:“怀生这小子做事没个考量,他不怕那些闲言碎语,倒是把依依也给牵扯进去了,让你们心里不舒坦了吧?”
姜鹤吟和姞慧两夫妻眨巴着眼睛怔了一会,笑着一个说“不妨事”一个说“都是孩子”。
姬承泽正了神色,认真又道:“可如今孩子们也大了,总这么放任着不管也不是个事,你说是吧?”
嬴川也笑了笑,道:“虽说幽黎族人寿命绵长,亲事也比外人说得晚,可依依毕竟是个女孩子,总这么让人议论,终是不好。”
什么意思?
现在外面都说是自家闺女耽搁了他家儿子做大英雄,怎么,他们也想来指责自家闺女不成?
姜家夫妇警惕四起,同时竖起羽毛化身成护崽的老母鸡。
姬家夫妇顶着他们不善的目光,呵呵笑了两声,踌躇着说出心中盘算。
“我看要不,把两个孩子的婚事给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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