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闲着没事,徐青翰四处寻觅了通,从小匣子里拿出来只黯淡无光的小瓷片。
当日孙文的尸身被送入金陵城,由他接手保管。徐青翰本来没太在意,孙文此等蠢材能走到这一步,他热闹看得也算够本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仙人灯的光芒恰好映到了孙文的耳朵底下,闪出抹不易觉察的光亮。
徐青翰把玩着那只顺风耳,另一半的主人大概已经察觉到了不妥,将连接的符文强行断开了。
线索就此中断,引孙文入鬼道的背后之人始终没有眉目。
徐青翰将顺风耳私藏了下来,不然若是问天阁当真重视起来说要深究,他脱不了干系。
他忽地愣住。
这东西乔十一是不是也有一个?
徐青翰好似抓住了缕若有似无的线头,孙文,乔十一,方絮……
好大的一盘棋。
不过他才不在乎谁要祸害苍生,天下大乱最好,个个搭起戏台子来给他瞧瞧。
侍从不知缘由,以为新做的发式不合他心意,慌张地停了手:“长老,可是有何不妥?”
徐青翰不至于为难小小侍从,摆了摆手。
见状侍从松了口气,将白玉冠戴在了他的头上,顶端镶着只浑圆的鲛人珠。
易渡桥看习惯了他那日日不重样的发冠,在凡间那会还是她亲自置办的,徐青翰的喜好她一清二楚。过来的时候遂没惊讶,提着剑端端正正地坐在蒲团上,等徐青翰先开口。
徐青翰清清嗓子:“让你读的剑谱读了吗?”
易渡桥:“读了。”
徐青翰:“那比划给为师看看。”
易渡桥依言照做。
她的剑气和徐青翰很不相同,招式之间尽是草一样的野气。由于开悟道心的缘故,剑尖挑出的弧度飘逸诡灵,仿若山中野鬼。
尽管她竭力掩去师承山鬼的痕迹,徐青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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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看出了端倪。
寥寥修仙路,徐青翰各种课业都学得十足稀松,一碗汤半碗水,唯有剑道了然于胸,闭着眼都能知道比划的是哪一式。
他似笑非笑:“剑不错啊。”
易渡桥面不改色:“多谢师尊夸奖。”
“和谁学的?”
徐青翰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我怎么不知道剑谱里还写着鬼修的剑气。”
易渡桥登时一凛,思绪飞速变换,最终定格在了一具凉透了的尸身上。
“师尊恕罪。我见孙文曾用过类似的剑招,甚是厉害,便私下里学了几分,只是竟不知能与鬼修扯上关系。”
徐青翰信没信尚且存疑,凌厉的目光却像被矬子磨了遭,钝了下去,含着些玩世不恭的笑:“这样聪明……”
他的尾音拖得甚长,易渡桥静静地等着下文。
没在易渡桥的脸上看到想要的慌张,徐青翰嘁了声,接上后半句:“就替我把老头子布置的心法抄了吧!”
易渡桥有点茫然,半晌才把李阅川和“老头子”对上号。
她不由敬佩地看向徐青翰,感觉这人比她还欺师灭祖——她好歹和吴伯敬面上还是恭谨的好师徒。
都说虎父无犬子,欺师灭祖的师父自然也教不出尊师重道的徒弟。
徐青翰又看了会易渡桥的剑招,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哦,对,他如今是师父了,不是看戏的。
于是他郑重其事地掏出来不退剑:“我将剑招舞给你看,仔细学着。”
玄晖峰不似外门,周围没那么多乌泱泱的弟子。所以易渡桥没给他留面子,直截了当道:“我方才已经舞一遍了。”
徐青翰不愿意承认他是因为没睡醒懒得动才这么拖时间的,眼睛向下一压,试图撑出些师尊的威严:“温故而知新。”
易渡桥:“剑招也算是‘故’吗?”
哪有这样刨根问底的!
徐青翰决定要说服李阅川新立门规,就写“师尊扯淡不得反驳”。
一个淡扯出去,就要用另一个淡来弥补。
徐青翰憋了半晌,破罐破摔道:“那你想学什么?”
易渡桥本想说这是师尊该定的事,眼见徐青翰要毛,遂欲言又止,心想在世子府里也这样,动不动就炸毛。
街口的猫都比他安分。
“……学,入定?”
易渡桥善解人意地挑了个简单的课程,她向来闭眼即入定,自不觉得有何难度。
徐青翰听起来就不是那回事了,他屁股一沾蒲团便如坐针毡,为了这事李阅川没少操心,据说那段时间里玄晖峰总能扫出来许多白发。
易渡桥无声询问能不能教,徐青翰怒视以表你在找茬。
这对师徒彼此脸上均写着同样的“你入玄晖峰究竟是做什么吃的”,相看两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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