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地章的灵力顷刻间被抽取殆尽,化为齑粉。
浑浑噩噩间,易渡桥依稀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倒抽了口凉气,灵气被她强行调动起来运转了个小周天,发现没什么用,又走了圈大周天,她才打了个激灵,把飞出九天之外的魂魄抓了回来。
易渡桥的面色白得太不寻常,徐青翰没迟钝到觉得她是被吓着了,作势要从台上下来:“你不舒服?”
“还好。”
易渡桥调整好呼吸,平声道,“临到阵前有点紧张,师叔不必担心。”
徐青翰狐疑地打量了她半晌,没看出来门道,不情不愿地把掉地上了的话茬捡起来:“我说我要加彩头。”
一听就没憋什么好屁。
易渡桥很想说不用了,他那张嘴比起吴伯敬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说象牙,狗牙都不一定吐的出来。奇了怪,以前在府里她怎么没发现徐青翰这么缺德呢?
形势所迫,易渡桥深深叹气:“愿闻其详。”
得了满意的答案,徐缺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甩了个剑花,十分现眼地道:“在不退剑下与我过五招,如果还没落败……”
他神秘兮兮地从芥子里摸出来个小袋子,浓郁的灵气溢散而出,“这颗天元就归你了。”
“那木剑呢?”
徐青翰理所当然:“好事成双多没意思,木剑当然没有了。”
易渡桥“哦”了声。她听人说过,一颗天元约摸能顶十颗月息,也就是百颗地章。
她不想出头,但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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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翰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易渡桥:“我同你打。”
岑小眉坐不住了,从看热闹的人堆里冒出头来:“那可是不退剑!十一你……哎呦!”
话没说完,一叶飞花掠来,结结实实地敲中了她的额头。
岑小眉捂着头,向徐青翰递去了愤怒的眼神。
滥罚弟子!
徐青翰没理她,向易渡桥道:“好啊。”
剑随心动,不退剑感受到主人的召唤,顺从地飞到了徐青翰的手里。
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他浑身上下的散漫气息陡然敛起,露出一锋明晰的锐气,仗剑横在身前,静等易渡桥出手,十足的剑修气势。
如果忽略他是在以大欺小就更好了。
第一招,易渡桥起手下劈,端的是一往无前之势。
徐青翰知道她的试探之意,轻哂了声,侧身避其锋芒,继而剑尖毫无征兆地上挑,正朝剑柄而去。
第二招,算不上清瘦的细腕回拢,木剑随之收回,正巧避开了不退剑的轨迹。残余的剑气看得出来被刻意收敛过,擦过她的手腕之时几乎没留下红痕。
徐青翰略略意外地抬起头,剑身向前递去,飞快几下点刺。
第三招,易渡桥取了以退为进的章法,先疾速后掠半丈,旋身躲开,扬起的发丝不经意间被削掉了半缕。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易渡桥没此等顾虑,反手使了招流风回雪,招式飘忽,几乎被她耍出了重影。
苍枢剑法徐青翰再熟悉不过,他准确地截住了易渡桥的攻势,有心要试探她的“底”在哪里,将功力提到了筑基初期。
第四招,易渡桥敏锐地觉察出了徐青翰的变化,呼吸一顿,抽剑回身,急急向旁掠去。
徐青翰紧追不舍,剑招化繁为简,两剑相交,剑身狠狠向下压去。
第五招,练气巅峰与筑基初期的差距仿若天堑,易渡桥的腰肢下弯,眼见要到了绝境。刹那间,木剑松了力道。徐青翰瞳孔骤缩,几乎在剑刃下行的瞬间收了手,剑气割破布料,划伤了层油皮。
易渡桥曲起膝盖,踢起落下的木剑,剑尖正中徐青翰的腹部。
两人双双落地,徐青翰缓缓地眨了眨眼,低下头,腰间的锦缎被戳出的褶皱仍在。
易渡桥捂着肩,渗透出的血色染红了弟子服:“平手。”
传送法阵烧了一块地章,任劳任怨地将天元吞了进去,瞬息后出现在了断月崖上。
吴伯敬吓了一跳,笔尖上的墨汁滴落下来,染脏了信纸。
“问天阁给的,辜月便孝敬您老人家了。”
顺风耳中的语句简短,吴伯敬甚至能想出来易渡桥说话时的样子。
肯定是笑着的,虽然她高兴也高兴不到哪去,笑容淡淡一抹,哄他的时候最常用。
易渡桥权衡了番,没把天元留下来。
地章又不是不能凑合着用,有时候太疼了,她总是想起来吴伯敬说的话。
他总说,万事总有师父担着。
好在易渡桥明白吴伯敬的好,便更不舍得让一切付诸东流。
这样想一想,也就撑过去了。
算啦。易渡桥想,师父浑身上下摸不出来几块地章,还是他拿着吧。
吴伯敬失笑:“有心了,等有机会给你带糖糕吃。”
两寸大的天元照亮了一方信纸,被染脏的内容有些看不清了,唯能隐隐辨别出来是义父二字。
天元石被随手拨开,生平第一次连镇纸的待遇都没捞着,悲愤地滚落进了满地的天元堆里,骨碌碌地消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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