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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会来。”

    “您的身体没事吧?”蔺墨问道。

    祁临安点了点头,“好多了。”接着又道:“我看你和小柏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蔺墨看向他,祁临安的态度看似平静却难掩开心的情绪,“他变了很多。”

    祁临安笑着摇头,“对也不对,小柏一直都是这样。”接下来是片刻的恍惚,喃喃自语道:“小柏很乖的。”

    蔺墨:“是吗?如果这句话如果是在一个月之前您自己也说不出来吧。”

    祁临安没有解释,他的动作有点负气的意味,带着与这个年纪不符的些许稚气,拿起一旁柜子上的遥控摁了下去,下一秒正前方的电视屏幕亮了起来。

    画面中的小小少年脸庞稚嫩,身量不高,他站在书桌前有模有样的提笔写写画画,这一幕不知怎得就让蔺墨联想到下午的那一幕,他身上的沉静,因为专注而紧绷的小脸,下笔毫不犹豫的利落,他都不是第一次见却依旧让人移不开眼。

    像是知道有人在抓拍他,少年抬头对上镜头,严肃的小脸瞬间放松,放下笔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道:“齐伯,你怎么又把它拿出来了,我明明已经锁在储藏室的。”

    拍摄的人并没有出声,只能看到镜头越拉越近,最后来到书桌上的那副半成品画作上,是一副黑白风景画,蔺墨第一眼就认出这张作品,和祁柏在《终极挑战》的节目中画的非常相似,差别只在作画人运笔的技巧,一紧一松,前者用心后者随性。

    画面的最后是少年略显无奈的声音,“这是半成品,要等完成了再给爸爸看,齐伯你要保密。”

    祁临安的眼神很怀念,“他已经很多年没画了,自从车祸出事后就再也没拿过画笔。”

    蔺墨久久无声,最后道:“从少年到成年,再到现在,他的每一次转变都太大,我不明白。”

    第35章 争执

    祁临安看向蔺墨,“你可以不明白,但是你现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小柏,他性格雅润,喜好诗文笔墨,有过目不忘的聪慧。前人说慧极必伤的确存在,十四岁开始他的精神状况每况愈下,再精密的仪器也检测不出病因,最后连学业也无法完成。”

    “直到成年的那场车祸,他貌似痊愈,却连毛笔都不会拿,更别说性格喜好。”

    蔺墨都不知道此刻该是什么表情,因为这些听起来荒谬的言论。想到办公室里言秘书的话,好像只有这样荒谬的言论才能解释为什么一个人的变化可以这么大,因为那完全就是两个人。

    “所以当初你生病是因为你知道怀疑那不是他?”蔺墨记得刚回到祁家时祁临安的那场重病,正值中年的人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祁临安点头,“六年,整整六年,我都快以为我等不到了。”大病未愈又是情绪波动祁临安的精神已经困顿,蔺墨起身扶着他慢慢躺下,安抚道:“您该休息了,早睡早起明早就能在餐桌上看到他。”

    祁临安疲惫的点点头,躺下来甚至乖巧的闭上了眼,直到床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蔺墨才起身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一转身,就看到等在不远处的齐伯。

    “大少爷。”齐伯的眼眶带着点红,“老爷子现在愣神的时间越来越长,调理身体的药停了两剂,万克博士那里的药已经开始吃了。”

    万克博士,专项研究阿尔兹海默症二十多年,跑遍多个国家汇集病例,最后得出来的结论也是阿尔兹海默症不可痊愈,这是一个不可逆的病理趋势。

    蔺墨沉默了片刻后道:“我知道了,齐伯,他要是愿意还是多出来走动比待在房间里好。”

    “老爷子会愿意的,小少爷回来了他心里高兴。”齐伯放缓呼吸道:“这么多年他一直很自责,小少爷还健康的那些年没有给他陪伴,小少爷车祸后人的精神气更是差了很多,工作上过度劳役,劳神动肝火,谁也劝不住。”

    蔺墨动了动嘴唇问道:“这些年你们一直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齐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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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口气,“大少爷你是没有见过小少爷,聪慧、乖巧、机灵、有礼貌,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喜欢,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可以顶替的。可是对方占着小少爷的身子,老爷子也不敢轻举妄动,还要把人接到眼皮子底下来住,处处打点,可就算这样他也不见收敛,反而有恃无恐。”

    “还好小少爷回来了,虽然变了很多,更加端庄雅润,言谈有礼。”齐伯也是看着那孩子长大的,除了祁临安是唯二知道这件事的人,怎么会不痛心。

    “大少爷,你说小少爷不会再消失了吧?老爷子的身体承受不了再来一次。”齐伯的最后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让蔺墨僵立住,几乎是下意思的开口道:“不会,绝对不会。”

    可谁都知道祁柏的来来去去都是无迹可寻的事件,这句话不过是宽慰罢了。

    这一晚蔺墨彻夜未眠,第二天早晨还被祁柏用异样的眼光盯了几秒,同样没有睡好的还有齐伯,站在祁临安身后眼下青黑,反倒是毫不知情的祁柏和被药物催眠的祁临安精神十足。

    这天之后祁柏发现蔺墨记仇的毛病突然就痊愈了,甚少出房门的祁临安会主动要求出门散步,齐伯总会不经意的关心他的行程,出行前的打点,无论什么时候回来厨房总留着饭菜补汤,让他满意的是菜品终于恢复正常,偶尔两道甜口菜甜度也是可接受的范围。

    —

    一切都在回转,就连网上的风向也正常了不少,《偶像创造营》毫无疑问的成了《终极挑战》这一期的话题中心,而祁柏则属于中心人物。关于网上的热搜除了蔺墨撤下的两个,其余的热度也是高居不下,粉丝上涨的速度非常之快,这也给《偶像创造营》带来了极大的关注度。

    新一期的录制还没有开始,网上就已经聊的火热。

    [已经等不及了,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来蹲PD后续的]

    [年少不知PD好,还是司楷开窍的早啊]

    [我来蹲个火葬场,期待火烧起来的那天,啊啊啊——]

    [祁柏风格转变挺大啊,考古了以前的视频,我都怀疑这是两个人,不过现在这个我好爱]

    [一个下饭综艺非要搞这么多噱头,烦不烦,祁柏有什么好洗的,以前的视频扒出来看一看,说他人品低劣都是客气的,现在搞什么聪明美人人设,笑死人了]

    [火葬场都出来了,祁柏这是要营造万人迷人设??我都替他尴尬]

    [我不生气,有负面的声音就说明祁柏确实火了,说他立人设的我真没看出来,从热搜被骂到wnz的引流,再到储哥下场发言,他本人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说的好像他多有涵养似的,储哥都已经声援,这个时候沉默,只会让人觉得他没有礼貌]

    [楼上绝对是对家派来的卧底,储哥的粉丝不会戾气这么重]

    [wnz的粉不要这么没品哦,没蹭到流量就过来当搅屎棍]

    ……

    刚得出一点空闲的温南枳刷完这波评论气了个仰到,为什么他努力去争取的东西最后反而为别人做了嫁衣,要是以前的祁柏还会和他争上一争,但是这次祁柏是真一个字都没有最后反而成了最大的赢家,这次但凡引流到储绪洋身上他都不会这么生气,唯独不能是祁柏。

    这几年的优越感瞬间被打破,让他不能接受!

    有夸赞就有质疑,无论网上怎么吵,《偶像创造营》的录制还要继续,祁柏到达录制大厂的时候练习生们还在排练,为了下一次登台做准备,四大导师早就到场做起指导。

    他到的很低调,一副口罩遮住大半面容,只留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他站在宋钰的身旁,抬眼往台上看。

    台上表演的刚好是司楷组,《终极挑战》的录制显然没有耽误他,在团队中担任的C位依旧让人移不开眼,动作顺滑的看不出任何问题,浑身洋溢的自信是他最大的优势,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的眼神和祁柏对视上,下一秒拽酷的脸上满是笑容。

    林栖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就看到了站在台下的祁柏,此刻心绪酸涩,《终究挑战》的机会他没有争取到,但是节目他从头看到尾,这几天的热搜他也没有错过,网上他和司楷的CP粉炒的火热。

    就这个空档,他看到导师储绪洋已经朝他走了过去。

    无论是队友司楷还是导师储绪洋,从外貌到实力都比自己优秀,回想到当初自己那点狭隘的心思,林栖当真是羞愧难当。

    也许现在的祁PD都不一定记得他,因为他说过,只有凭实力走到他面前的才会被记住,而上一轮投票截止后他的名次刚好排在第八,连同上一档真人秀的机会都没有。

    司楷看到储绪洋动了,刚要动就被打断,因为其余三位导师已经来到台上。

    “来了,一起过去看看吧。”储绪洋的态度很随意,像是对朋友般的招呼,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是紧张的,他为自己打气,反正祁柏已经拒绝过他很多次,再多这一次也没关系。

    没想到祁柏这次竟然点了点头,朝宋钰打了声招呼,往台前去了。

    来都来了,观看和指导是祁柏现在的工作范畴,他认为这是不可逃避的。

    倆人一前一后在台上站定,一旁的方遒和陆千忱的话并没有停,反而是珞予朝他颔首,眼神不经意扫过储绪洋,最后有落在学员的身上。

    虽然站在这儿,祁柏充其量也是个听众的角色,看着四位导师在自己的领域内侃侃而谈,他听的很认真所以第一时间捕捉到了方遒语调的转变。

    “司楷,刚刚说的问题你记住没?你是组合的C位,你的一点点问题都会致命,你同时承担着带动其他人的责任,刚刚的表现我希望不是偶然,要把每一个动作都记到肌肉里只有不停的练习,不要让任何情绪和人转移你的注意力。”

    司楷脸上的表情收敛了几分,方遒的意思就差说让他不要被祁PD影响,他神色寡淡道:“知道了。”

    也许是司楷的脸色实在称不上乖顺,方遒说完这句话就转身丢下一众人下台,这是连最基本的体面都不再维持。

    其余人的目光皆落在祁柏的身上,见对方神色平静不见丝毫尴尬才松了口气,至此心里有了评判,到底是谁无理取闹一目了然。

    等陆千忱结束后珞予和储绪洋依次发表了自己的观点,这一组才顺利离开。也许是刚刚方遒的毫不顾忌给了司楷一个警醒,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异样给祁柏带来麻烦,这一次他没有犹豫,和组员一起离开。

    下台后方遒依旧是那副模样,刚好宋钰的助理过来将祁柏请走,储绪洋这才开口道:“你非要这么刻薄吗?”

    方遒一开始没听清,等反应过来储绪洋在看自己后面色顿变:“你说我刻薄?”

    “我说错了吗?你刚刚那句话谁都知道针对的是他,当初不是说好了,就算做不了朋友也是合作伙伴,节目才录制到一半,你现在言语讽刺是为哪般?”储绪洋话说的直接,一点遮掩的余地都不给人留。

    “储绪洋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看不出来那个司楷有什么心思?作为导师我叮嘱一声怎么了?朋友?你以为你们一起上个真人秀就是朋友了?你这个朋友人家认了吗?还是说和热搜说的一样,你也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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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上他了。”方遒被刺激的浑身打颤。

    第36章 工作机会

    “嗤我怎么想的你不用知道,但是你的想法我知道,热搜走了一遭心里不痛快了,还想找回场子?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们灌酒在先,任凭事态发展而不作为在后,只是舍弃一些名气带来的利益而已,祁柏可以做到更绝但是他没有。”平常最容易被激怒的储绪洋此刻条理清晰。

    “他的退步是为了节目,不是来听你的冷嘲热讽,我看不上你的是,明知道自己错了还拉不下脸认错,反而一条路走到黑。”耿直的人往往嘴毒,这句话说的不仅仅是方遒,把珞予和陆千忱也算了进去。

    “储绪洋,你是不是被下了降头,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祁柏有为自己的出言不逊道歉吗?我们为此付出的代价还不够?你自己上赶着不要拉上我们,我就看看你这副模样又能得到什么好?”从没承受过这样重话的方遒气到面红耳赤。

    “我不需要得到什么好处,我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同台拍摄这么久你还没看出来吗?那就是一场误会,你认为以他的品性能做出那样糟践人的事?是我们没有分寸把人给糟践了。”储绪洋道。

    “够了,都噤声。”珞予的出声打断倆人的争执,因为刚刚那一出已经有不少人往这里看,台上的练习生们好像也感知到导师团的争执,一时间连连出错。

    储绪洋这才反应过来不合时宜,转头看向台上,不再出声。

    祁柏来到后排的位置,宋钰看到他招了招手,脸上笑意明显。

    “宋导。”

    “祁柏,来来来,我和你说个事,我听说你目前手上就一档选秀综艺,还没有安排其他工作?”

    祁柏看他的表情已经猜出七七八八,还是配合着问道:“目前是这样,宋导是想聊什么?”

    宋导问:“《青春环球之旅》这档综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这个祁柏还当真知道,主要是这档节目近期也非常火,热搜词上时常冒出一两个,2G网民都会刷到的概率。

    “知道。”祁柏点了点头。

    “这档综艺的导演和我是老熟人了,人电话打到我这里,问你有没有想法去做一趟飞行嘉宾。”宋导示意道。

    祁柏的眼神落在宋钰的脸上,《青春环球之旅》这样的节目主动找上他,显然是不可能的,就算《终极挑战》积攒了一波人气,网上对他的评论仍是两极分化的厉害,这种档次的节目组没必要担风险主动来找他,除非有人在中间使了力,他歪头打量了片刻笑道:“宋导,恐怕不是对方主动找上来的吧。”

    宋钰脸上的笑意一顿,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就知道瞒不过你,是我提的,不过对方没有拒绝,想来那老狐狸对还是满意的,他可是个油盐不进的主,怎么样?你考虑考虑?”

    祁柏应该知道他的想法,但还是拒绝了,“宋导,还是算了,想来对方没有拒绝多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还是更倾向于双向满意的工作。”

    宋钰对他的拒绝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尊重他的选择,“上次热搜的事情我一直过意不去,想给你送点谢礼你还不收了。”

    祁柏莞尔,“不用过意不去,宋导不提这件事我都快淡忘了,你也不用记得。”

    宋钰啧了一声,一脸嗔笑道:“你这脾气我喜欢,不过这档综艺可有不少人在争取,听说网上和你闹的厉害的那位也在打听,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祁柏知道他说的是温南枳,“嗯,如果导演选择录用他,肯定是他确实有过人之处。”

    宋钰凑近了几分,小声道:“对方说了,只要让他上,不要一分片酬。”

    祁柏倒是没想到,最后还是道:“这是他的选择。”

    宋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示意台下四位导师的站位,“闹的不是第一次了,这节目能顺利结束我也是谢天谢地,之后像这种探班你不想来就不来吧,正式录制到场就行。”

    祁柏这次应下了,这个决定正合他意。

    宋导既然都亲自开口,后半场祁柏没有在往前凑,只站在宋钰的身旁一边闲聊这一边往台上看。

    离开的时候祁柏竟然被劫道了,看到面前的人是林栖时他有点意外。

    “现场已经结束,怎么还不回去?”

    林栖抬眸看向眼前的人,突然弯了弯腰身,然后再直起身道:“祁PD,我为最初的偏见和你道歉。”话落面色涨红一片。

    祁柏看着羞窘成这副模样还坚持前来道歉的林栖,语气轻松道:“人与人之间的相识大多从偏见开始,因为不相熟,了解后再改观这是常态,不用太放在心上。”

    林栖紧缩的心脏被他一句话就轻易平复,随后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又慢慢躁动起来,“PD……”

    “今天那段舞很不错,期待你台上的表演,不过也不要太有压力,正常发挥。”

    林栖:“好。”

    面前的人颔首浅笑饶过他往出口的方向去了,他转头望过去,纤瘦却挺直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光晕里,直到身旁传来一道声音将他的思绪拽了回来。

    “别看了,再看我要吃醋了。”司楷双手环抱,靠在墙上一脸哀怨的看向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林栖问道。

    司楷:“我一直就在,不是只有你找PD有话说,我今天可把机会让给了你,下不为例!”

    “为什么是让?再有下次,我们公平竞争。”林栖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带着人往宿舍的方向去。

    司楷的表情变得奇怪,“你什么意思?还是不是兄弟?先来后到懂不懂?”

    林栖嬉笑着回道:“我还知道有句话叫做后来者居上。”

    司楷一副牙疼的模样,反手勾住人的脖颈,锁着脖子带着他往前走,却在转角处遇到了等在哪里的储绪洋,倆人立马站直,迅速收敛表情,齐声道:“储老师。”

    储绪洋颔首,绕过两人往出口去了。

    回去的路上祁柏就接到了孔明的电话,说来也巧,对方要聊的刚好就是温南枳的新动向。

    “你说他是怎么搭上的《青春环游之旅》节目组的?我都还想为你争取呢,没想到让他赶上了,算是断了我的念想,否则他先去的,你再去,网友又得不依不饶。”孔明的语气有点不爽。

    祁柏没想到他还和网友置起气来,只好将刚刚宋导的那番话转达了一番。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零片酬上的这档综艺?”孔明问道,随即反应过来,“不对,你的意思是,宋导为搭桥牵线,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拒绝了?转头温南枳上了这档节目?”

    “祁柏,你有没有搞错?你做决定的时候知不知道你还有一位经纪人?”孔明简直要被他气死,这么好的机会啊,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祁柏:“人家看上的不是我自身的价值,不过是碍于宋导的面子罢了,况且我近期没有外省拍摄的打算。”

    孔明:“为什么?怎么突然有地域限制?”

    “家里长辈生病,理应身前尽孝。”祁柏只做了简短的解释,孔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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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了。

    “那确实不太合适,不去就不去吧。一想到你拒绝的综艺,转头温南枳零片酬去搬砖也挺痛快。你看着吧,宋导这个人情他早晚是要还回来的。”

    “宋导那边用不着,倒是你什么时候和他们较上劲了?没必要。”

    “那是我较劲吗?一天到晚有什么事就要拉你出来踩,这么多年了也没个新把戏,前几天给我闹得心烦,你人又联系不上,就这样你还指望我能笑脸相迎?”

    说到这里祁柏心虚的蹭了蹭鼻梁骨,关键时刻联系不上确实是他理亏。

    “算了,不提这个,节目已经拍摄到一半,片酬应该已经到账一笔,你自己记得查收,挂了!”

    挂了孔明的电话祁柏刚好看到银行卡到账信息,一连串的数字再一次让他见识到这个行业的暴利,他低头转了一笔到助理的账号。

    前排南呈的手机响了一声,他点开一看,是来自祁柏的转账,六位数的额度,他惊得连忙转身,“祁老师——”

    “收着吧,医院工作两头跑也要注意休息,实在忙不过来就请人照顾,还是要以病人为先。”祁柏说话的时候很温柔,他明明什么都没问,南呈也从来没有开口,可他就是什么都知道。

    “祁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南呈红着眼哽咽着问道。

    “不难猜,你每天过来身上都带着医院的味道,脸色差的一看就是睡眠不足。”祁柏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有负担,“你没有后顾之忧才能更好的工作,我这也算是为自己谋利。”

    他不缺钱,如今的生活也很富足,从事艺人工作的收入款项他会将百分之八十捐赠出去,剩下的足够生活即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率先帮助身边的人。

    “谢谢祁哥,这笔钱以后从我工资里扣,我这辈子都认定你了。”南呈确实需要这笔钱,他说不出白拿的话,只能这般道。

    祁柏笑着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在开口,怕自己再说一句南呈眼眶的泪就真的包不住了,但心里却记着要和孔明说一声,工资还是要照发。

    可就算他什么都没说南呈还是侧过脸抹了把眼眶,红着一双眼倔强的盯着窗外,他成年后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去了GM,成了祁柏的助理,外界避之不及的人,却亲手递出绳索把他拉出深渊。

    第37章 投其所好

    此时的老宅,祁君淮等在客厅里,面前是摆好的果盘,手上的遥控有一下没一下的转换着频道,最后停在柠檬台的重播节目上,画面中祁柏安静的站在那,单手执笔的姿势仿若浑然天成,片刻后镜头转了过去,祁君淮不懂字画,却也知道他画的很好,山体巍峨,草木错落有致,几笔勾勒的塔峰意境深远。

    口中的苹果咬的‘嘎吱’作响,那个只会和他喝酒厮混,谈论男人女人的祁柏拿起笔来竟然会画画?就算是亲眼所见他还是不信。

    蔺墨进门时就看到这幅场景,齐伯迎上前小声道:“是来找小少爷的。”

    祁君淮听到动静转过身来,见不是他等的人又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单手搭在沙发上看着过来道:“大忙人,怎么样?要不要晚上和我们一起去放松放松?”

    蔺墨没有回答他,眼神落在他搭在桌上的皮鞋上,眉目越发的冷,还没开口对方就已经拿了下来,然后道:“还是算了,你哪有这美国时间,我们去的地方也不适合你。”

    说完就转过头去。

    蔺墨也没有和他交谈的兴致,给了齐伯一个眼神后径直上楼,背后的视线却如影随形,待到转角处他看了过去,祁君淮已经收回目光,依旧是那副浪荡模样。

    电视上的节目还在放,滋源在叩扣群八六一七七三三零四欢迎加入祁君淮的心思早就飞远,不过是一个半路认回来的孩子,可以憎恶、可以打压、可以看不上、但绝对不能畏惧,生理上的示弱是大忌。

    祁柏一进门果然就被祁君淮缠上,对方张开双臂热情的模样在祁柏后退一步的动作中只能作罢。

    “你来找我?”搭在臂弯处的西装外套被齐伯接了过去,祁柏松了松衬衫的袖口问道。

    “不然呢?我已经等了一下午了,水果都续了两大盘。”祁君淮语气幽怨,“所以,你晚上的时间得归我。”

    祁柏绕过他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他回道:“飙车、夜店、会所就算了,你找错人了。”

    “这还当真要浪子回头?那我不提,今天听你祁少的安排怎么样?”祁君淮见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不想白跑一趟,只好以退为进。

    短短一个月时间,往常不过他两句话就能哄得团团转的人,像是换了一个人,难搞指数直逼蔺墨,无论如何,这个宅子里总有一个人是要站在他身边的。

    祁柏侧脸看向他,“真听我的?”

    “我什么时候框过你?”祁君淮理直气壮的反问。

    祁柏站起身,这才露出点浅笑,“那早点回去吧,我刚忙完,只想回房休息。”

    祁君淮的表情渐渐龟裂,“我等了你一下午,你确定让我就这么离开?”

    祁柏看了眼面前的果盘,“如果实在喜欢就让齐伯给你打包一点。”

    “哎,好,我立马让人给君淮少爷装一点带上。”一旁的齐伯像是就等着这句话,恨不得立马将人送出去,他就知道小少爷不会再和他出这个门。

    “祁柏,你一定要这样吗?去了一趟G省改和那人一个鼻孔出气?就你这点心思早晚被他玩死,你以为他能有什么好心?”祁君淮到底是有点动气。

    祁柏看向他愠怒的面容,好笑的问道:“那你又是什么好心?”

    祁君淮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明明是笑着的,话语中也不带半分戾气,可就是有洞穿人心的能力,让他一时哑言,失了气势和先机。

    “好,你搭上了蔺墨,反倒掉过头怀疑我不怀好意?”祁君淮的表情是即愤怒又委屈,“既然你这么想,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看看没了我你们兄弟是不是能更加友爱!”

    电视上的节目还在放,祁君淮一把挥开递上前的打包袋,祁柏扶了一把毫无准备的女佣,再抬头脸上已经没了笑容,“慢走,不送。”

    祁君淮犹如斗败的禽类,涨红着脸愤而转身,大步往外走,齐伯跟在身后,直到目送人上了车,才折返回来对祁柏道:“人走了。”

    祁柏不甚在意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一旁的女佣,“有伤到吗?”

    那人顶着一张熟透的脸摇了摇头,“没有,谢谢小少爷。”她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祁柏维护,眼前的小少爷不仅长得好看还很温柔,这哪里还是那个动辄辱骂他们的祁柏。

    齐伯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看向祁柏,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反倒是祁柏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齐伯,他说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别人先不说,但是他肯定没安好心,否则也不会那么心虚。”

    这句话简直说到齐伯的心坎里,小少爷还是这么通透,根本不用他担心。

    而此刻出了老宅的祁君淮哪里还有半分恼怒,他坐在车内,脸上的涨红还没有消散,目光阴恻恻的盯着眼前的老宅,像一条蛰伏已久的毒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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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准备发动攻击。

    这晚到底没躲过去,蔺墨出门前去了一趟祁临安的房间,彼时祁柏恰好也在,再出来时身边多了一个人。

    蔺墨看了看身边的人,也许是古镇遗留的后遗症他不再是一层不变的衬衫,棉质柔软的T恤非常休闲,“出门就上去换一身,我在楼下等你。”

    祁柏按了按眉心朝身边的人道:“我可以选择不去,只要你不说父亲不会知道。”

    “真的吗?”蔺墨示意他往后看。

    齐伯就跟在倆人身后,一脸不赞同的看向祁柏,“小少爷——”

    最后这场小型拍卖会祁柏还是去了,说是拍卖会实际上就是上层人士的交流会,说是小型实际上整个拍卖厅足足能容下五六百人,在一片昏暗中只能听到台上拍卖师的声音,祁柏微微侧头问道:“父亲看上的是什么?”

    蔺墨对他的靠近极其敏锐,却还是没防住,温热的气息拂过侧脸,肌肤瞬间升温,他根本没听清祁柏说了什么,好在对方也没在意,又小声重复了一遍。

    侧脸已经有些酥麻,蔺墨并没有管,转而回答道,“钟书白钟老早年间的一副真迹。”

    “钟老的真迹?”祁柏瞬间有了一睹为快的兴致,他在祁临安的书房里看到过不少钟书白的字画,风格大气,意境深远。

    拍卖即将进入尾声时,钟书白老先生的那副字画当真被推了出来,台下有意向的不只是他们,讨论声顿起。

    祁柏默默道:“喜好风雅的不只是父亲,看来大家都很有品味。”

    蔺墨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愿意入手不一定就是喜好,还有一种叫投其所好。”

    第38章 酒会

    其实这趟慈善晚宴并没有祁临安的授意,蔺墨之所以会来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看到言秘书递上来的收藏品画册时,翻到这张作品就想到祁柏站在书房里来回揣摩观赏的模样,于是就来了。

    竞拍时遇到了点磨难,如蔺墨这般肯出价的不在少数,不过在对上蔺墨那张脸时都退却了,最后唯剩3号,倆人一路你追我赶将底价五十万的作品飙到三百万,就这样对方还有继续跟价的趋势。

    祁柏无意间的一瞥刚好和男人看过来的目光对上,是在兰蒂斯有过一面之缘的韩喆,对方朝他们的方向挑了挑眉,随后将号牌扔在一旁的桌子上,最后那副《登山》以四百万的价格成了蔺墨的囊中之物。

    竞拍环节结束后就是交流会环节,也就是祁临安今天让祁柏跟来的目的,有蔺墨同行还姓祁身份自然不必说,大多时候仅是身份带来的便利都会让人避其锋芒。

    还没进入会场,倆人就被迎面而来的韩喆堵上,对方明显和蔺墨很熟,一上来就挤眉弄眼道:“今天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上一次见你都是一个月以前。”

    “嗯,临时起意。”蔺墨的回答可谓是中规中矩。

    “来了就算了,还夺人所好,我记得你和你们家老爷子并没有收藏字画的爱好,一会儿那幅画我就带走了。”顺手牵羊被他说的极其顺溜。

    蔺墨看向他没有应声。

    “我们家老爷子的心头好,空手回去我可不好交代。”

    蔺墨依旧没有应声。

    “啧——你这是什么意思?”韩喆的终于在他的沉默中察觉到到异样,一脸的不可置信。

    蔺墨:“如你所想。”

    “靠!不占你便宜,加一百万行不行?还是这么不做人,果然无商不奸。”韩喆故作一脸肉痛。

    “不用,我没有转手的打算。”像是受不了他的纠缠,蔺墨终于一口回绝。

    “你怕不是在框我,还有人值得你费心送礼?”男人一脸好奇,却早就料想到不会有答案,见没得八卦,转而把目光投向一旁的人,没想到这倆人还有同框的机会。

    祁柏对他也颇有印象,毕竟很难再有第二个人把不着调演绎的如此生动,在他开口和蔺墨攀谈时祁柏就看出倆人的私交应当不错,想来当初蔺墨能那般及时得知替身的消息这位应当厥功至伟。

    作为蔺墨的大学室友,韩喆是唯一知道倆人之间狗血的真假少爷戏码,他也因此相信血脉压制真的存在。蔺墨十六岁就以一省状元的是身份考入全国最高学府,入学半年多次被金融系教授拿出来当真面教材,打脸所有不服,最后成了华清学子们的标杆。

    在B市这个地方,他的头脑和能力比很多大家族耗费心血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还要优越。

    反观这位在祁家长大的养子,几乎没听说过,抱错的传闻闹出来后,有好事者去查询一番才知道这位还在按部就班的上高中,且成绩年年垫底,连正常出勤都达不到,最后更是连高考都直接放弃。

    之后的路也是肆意妄为,一头扎进娱乐圈,几年混不出名堂就回家要资源,有点名气后在圈子里没少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听说上《偶像创造营》也是心思不纯,上次还弄了一个和蔺墨十分相似的小东西,他的生活又岂是荒唐和糜|烂能形容的。

    倆人截然不同的人生一度成为上流圈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在看什么?”出乎意料的是开口的不是祁柏反而是蔺墨。

    韩喆有点搞不懂这人的路数,以他的性格会和祁柏同框出现已经是不可能,更何况是出声维护,这一度将他的好奇心调到了嗓子眼,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只冲祁柏道:“祁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你的粉丝啊?”

    祁柏看看他,再转头看了看蔺墨:“那你还是脱粉吧。”

    韩喆被噎的心头一梗,还没缓过来就听蔺墨道:“没事早点回去,不要堵在这里。”

    擦——他被记恨上到底是因为谁!今天想让他走绝不可能,想到这里他立马调转方向,跟了上去。

    晚会上来来往往都是人精,能见到蔺墨的机会异常难得,于是纷纷上前攀谈。而祁柏的气质绝对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一遍遍的自我介绍,然后对着他们欲言又止的脸,祁柏觉得有些好笑。

    等蔺墨再反应过来时祁柏已经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眼神示意自己需要休息后便正大光明的躲懒,有这个时间宅家看两篇文献还能丰富精神世界,扩大知识积累。

    刚坐下不到半分钟,对面就有人落座,正是笑脸相迎的韩喆,这次同行的还多了一位,一身正装的陆千忱坐在他身边,眼神落在祁柏的身上。

    祁柏并没有率先开口,端着面前的葡萄汁小口的抿着,眼神落在场内游刃有余的蔺墨身上,他估计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不放心就亲自去盯,说不得就近水楼台先得月。”韩喆顺着他的目光道。

    “韩少想多了,如果没事我更喜欢一个人。”

    “有啊,怎么没有。”说着他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宝贝,网上的那点事你不是一直想给祁少道个歉,现在机会刚好。”

    下一秒陆千忱竟然站了起来,端起面前的高脚杯,低声道:“祁少,先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话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祁柏的眉头微皱,抬头看向陆千忱,导师团里就属他的话最少,存在感最低,也是最冷的一位,自上次的事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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