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沈莫归甚至开始操心林退婚后的生活,这俩人该不会一天也说不了一句话吧?
艹,简直不能忍。
当然也可能林退就喜欢这样的。
林退的确喜欢这种感觉,不吵闹但却一直待在你视线可及的地方陪伴着。
自从跟郁础和沈莫归分别谈完之后,两个人之间总算和谐了,是真的和平相处,而不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只不过郁础还是不太爱跟沈莫归说话,对方叨叨十句他才有可能回一句,但至少即便没有林退,他也肯跟搭理沈莫归,前几天连理都不理。
郁础天天泡在林退身边,几乎算是他们宿舍的编外人员。
沈莫归这个话痨王者根本带不动这俩青铜选手,在郁础的衬托下林退都显得话多起来。
林退忙他的工作,郁础坐在一旁不是玩拼字游戏,要么就是网购,他似乎要养狗买了很多狗狗的用具。
每次到货郁础都会把东西从箱子全部倒出来,强迫症似的整齐地摆放在客厅,然后给每一个玩具编好号码,用拍立得拍下照片,再分门别类地放到一个很厚的相册中。
沈莫归第一次见这样养狗,上流社会的人养狗狗这么精细吗,还会把项圈跟狗狗玩具做成花名册?
郁础还在网上定制了一个柜子,有些像情趣自助店里的那种柜子,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正面用的是透明pc材质,可以看到格子里面放的东西。
那个柜子放到了林退房间,但到货那天看他的表情不像提前知道的。
但让沈莫归惊讶的是林退没拒绝,任由他们把柜子抬了进去。
郁础开始新了一轮的忙碌,他把前几天买的那些玩具进了柜子里,按照编码排列。
沈莫归一头雾水,这是几个意思,他俩难道要一块养狗狗,还是在学校养?
柜子入住到林退卧室的那天,沈莫归开始期盼着狗狗的到来,一连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
在这安静如鸡的宿舍,他只有一头栽进游戏的怀抱才有机会话唠几句。
沈莫归恨透了这俩人的沉默,甚至怀疑他们的声带是不是退化了。
林退房间放了满满一柜子给狗狗用的东西,每次看到那个柜子,他都会生出一瞬的恍惚,好像真的养了一条狗狗。
他们三个和谐共处了一段时间,林退发现郁础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有‘诡异’的行为。
只要有其他人,包括沈莫归在场,郁础都会很正常,不会表现出任何异样。
每当沈莫归去游泳队训练,他们俩独处的时候郁础就会让林退帮他戴一条项圈,然后安静地待在林退触手可及,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下午林退没课,沈莫归一走,宿舍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林退给郁础戴上一条款式简单的项圈,对方不再打扰他工作,沉默地玩他的填字游戏。
林退参与了新机场的项目,每天都会接到好几通电话。
挂了电话,林退从冰箱拿了两瓶水推开卧室门,对上的就是一双漆黑幽邃的眼眸。
郁础坐在地垫上,他侧身仰着头,目光盯在门板上,这是一个等待的姿势。
林退不是第一次见郁础这样,每次他出去打电话,或者是去客厅拿东西,不管郁础干什么都会放下手里的东西盯着房门,直到林退回来他才会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让林退想起昨天看的萌宠视频合集,里面的狗狗就是这样待在家里等着自己的主人回来。
视频是沈莫归给他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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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莫归以为林退要带一条宠物狗回宿舍,所以每次刷到有关狗狗的视频都会发给林退。
在不忙的时候,他会一一点开看。
在郁础凝视的目光中,林退心脏鼓涨着,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这里似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落下。
那些一直悬而未决,模糊不清的念头终于变得清晰明朗。
他走近郁础,俯下身,轻轻摸了摸alpha的头发,像视频里那些下班回家的主人一样,用抚摸的方式安抚等待自己的狗狗。
郁础还坐在地上,在林退摸过来的时候他靠了过去,露出修长的后颈,上面戴着一个黑色皮质的项圈正好遮住腺体。
林退的腰跟郁础的肩持平,他垂眸看着面前的alpha,那张脸的棱角仍旧冷峻,仿佛是锋利的刀裁出来的。
但他的姿态是那样温驯,像是只对林退一个人乖。
这一刻他决定养郁础,履行自己所有责任跟义务。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碰撞,林退卸下所有的防备,他的目光不再冰冷,平静而温和看着郁础。
郁础似乎看懂了林退眼神包含的意思,将林退拽到了地垫上,用力地抱住林退。
他把脑袋埋到林退颈部,宛如一只真正的犬在林退身上胡乱嗅着,像是要记住林退的气味,也像是要林退染上他的气味。
林退没有推开郁础,他放松紧绷的身体,抬起手一下一下抚摸着郁础,从alpha的发根一路摸到他的后颈,像在进行一项重大仪式那般郑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郁础停下动作,他趴到了林退肩头,再次变得安静。
林退慢慢放下了手,但很快郁础捉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到他的脑袋上。
alpha的意思很明显让林退继续给他撸毛,林退只好重复刚才的动作。
大概很舒服郁础闭上了眼睛,下巴往林退颈窝又拱进去一点,高挺的鼻梁擦在林退下颌线,仿佛一只终于找到家的流浪狗。
第75章 第 75 章
虽然郁础不是真正的犬,但他给自己买了很多狗狗专用的玩具。
他最喜欢的是一个布偶玩具,如果晚上林退不留宿他,他就会抱一只回去,第二天再抱过来。
林退最近看了不少有关宠物狗的饲养视频,发现有很多狗狗都喜欢毛茸茸的布偶玩具,经常叼着玩来玩去,它们还会跟布偶睡觉。
有关狗狗喜欢布娃娃的说法五花八门,林退为此专门了解了一下。
有些博主说是因为狗狗在小时候,主人经常拿着布娃娃逗它们,时间一长狗狗就会形成牢固的条件反射,即便长大了也喜欢叼着布娃娃玩。
有些则是觉得主人不在家,布娃娃会给狗狗安全感,它们会把布娃娃当成玩伴。
还有些言论是从动物天性出发,他们觉得狗会把布娃娃当做假想敌,所以会扑咬抓挠,还会把玩偶肚子里的填充物咬出来,以此发泄多余的精力。
至于郁础是哪一种情况,林退不太清楚。
玩具柜子里有好几款布娃娃,郁础最喜欢的是一只蓝色企鹅的布偶,他每次都会拿这个。
白天这个蓝企鹅是林退的腰枕,垫在林退的腰后面,晚上就会被郁础带走。
见他喜欢这个玩偶林退重新买了一个新腰枕,但只要他出去,等回来腰枕又会换回那只蓝企鹅。
对此林退不太理解,一直到他看到某个视频的博主说她家金毛不爱毛绒玩具,也不爱拖鞋,最喜欢折腾她的家居服,已经祸祸了她好几件衣服。
第一条热评出主意说,要博主买一只半人多高的大熊,然后套上博主的睡衣给它玩。
因为狗狗很有可能喜欢的不是衣服,而是衣服上的味道。
那个博主按照热评的方法试了试,虽然金毛偶尔还会祸害衣服,但肯跟套着睡衣的玩偶熊玩了,这已经算是不小的进步。
因为企鹅沾着他身上的气味,所以郁础才喜欢?
林退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原因,毕竟他是一个beta,没有alpha喜欢闻的信息素,他应该什么味道都没有。
除了毛绒玩具,郁础还给自己买了飞盘、网球、一捏就会响的小刺猬。
大多都是户外运动玩具,能在户内玩的只有毛绒玩具跟那个小刺猬。
不过小刺猬被郁础当做‘狗狗餐铃’用,每次他有什么需要都会捏一下小刺猬的肚皮。
他捏的次数多了,搞得林退也形成了条件反射,听到那个声音下意识觉得郁础不是渴了,就是饿了。
郁础大多时候都很安静,不会打扰林退工作。
但偶尔他也会突然捏一下刺猬,等林退看向他时,他低着头继续玩拼字游戏,神情十分专注,好像捏小刺猬的人不是他,是林退听错了。
林退等了一会儿,见郁础还是不说话忍不住问,“怎么了,是渴了吗?”
郁础这才抬起头,嘴角极小弧度地扬了一下,眼眸漾起一丝波澜,冷峻的面容显出了几分柔和。
那是一个笑,很轻微。
林退愣愣地看着他,然后听到郁础说,“这是一个放羊的狗狗。”
虽然他说的莫名其记妙,但林退却明白他什么意思。
郁础这句话出自《狼来了》这个寓言故事,里面有一个爱说谎话的放羊孩子,经常喊狼来了以此戏弄同村的人。
郁础不是孩子,但他‘撒了谎’,所以他是放羊的狗狗。
他捏小刺猬没什么事,单纯恶作剧罢了,还因为自己恶作剧成功而高兴。
看着郁础眼眸未消散的余温,林退心里充盈着一种愉悦的,轻盈的气泡,这让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一下。
林退抬起手,对方很自然把脑袋凑过来,林退在上面摸了几下。
稍微歇了一会儿林退继续手头上的工作,郁础仍旧玩他的拼字游戏。
这之后郁础当‘放羊狗狗’的次数越来越多,一天之内甚至发生了两次。
林退看养宠科普说,这种情况是狗狗闹脾气了,一定要带他出去玩以些高互动的游戏。
虽然郁础不是狗狗,但他是alpha,只要是alpha都有着旺盛的精力。
克制本能这方面,郁础比其他alpha强很多,不过始终闷在一处他会感到焦虑也很正常。
郁础能搞到学校的出入证,周四下午林退没课,他拿了几样玩具开车载着郁础出去放风。
放风的地点很固定,还是那列旧火车厢,不仅因为这个地方人烟稀少,还有一个简易房可供休息。
林退跟郁础玩丢飞盘游戏,他只需要站在原地把盘子扔出去,然后由郁础捡回来。
不同于狗狗用嘴叼飞盘,郁础是用手拿,不过在来回的奔跑中也可以宣泄多余的精力。
视频教的新手铲屎官在做游戏的时候,要给自己的狗狗一些赞扬,这会让它们更加高兴。
所以在郁础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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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回飞盘后,林退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以示鼓励。
等郁础再次捡回来,林退正要扔出去时,对方倾低身体把脑袋伸了过来。
林退扔飞盘的动作一顿,犹豫了两秒再次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这之后郁础每次回来都会低下头,哪怕林退已经将飞盘扔了出去,他也不会立刻去捡而是要等到林退摸了他,他才会管那个飞盘。
玩了半个小时的飞盘游戏,林退活动了一下发酸的右肩,把飞盘换成棒球扔了出去。
这次距离扔的有点远,但郁础速度很快,用了捡飞盘相同的时间跑了回来。
这次他没再低头要林退给他撸毛,而是凑过去在林退的唇上吻了一下。
林退的唇被郁础蜻蜓点水碰了下,全身的血液霎时间仿佛涌到被触碰的地方,他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上半身向后仰去,瞳孔震动。
郁础将棒球放到了林退手中,等着他把球丢出去。
林退难以控制自己的惊愕,不明白郁础好端端为什么突然亲他。
看到面色如常的alpha,他仿佛不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多么亲密的事,林退喉咙滚动了两下。
最后林退什么都没有说,挥动手臂用力一扔。
棒球在半空划出一道高高的抛物线,然后落到了很远的地方。
郁础记去捡球时,林退碰了一下自己的嘴,脑袋乱的像是被猫抓过的毛线球,什么头绪都捋不出来
郁础还是以很快的速度把球捡回来,林退没接他递过来的棒球,避开他的眼睛说,“不玩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林退转身朝简易房走去,他们的车停在门口。
林退走在前面,身后的郁础突然捏响了小刺猬。
没想到郁础还把刺猬拿出来了,猛地听见小刺猬响起的那一刻,林退条件反射就要转过头,但很快他忍住了继续朝前走。
郁础拿着小刺猬隔五秒捏一次,响到第七声林退回头看向他。
“你怎么了?”郁础反而问林退。
林退别开目光说,“以后不能像刚才那样。”
郁础不解,“哪样?”
林退抿了抿唇开口,“就是……不能亲我。”
郁础:“为什么?”
没想到郁础还能理直气壮问回来,林退一时语塞,心里突然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
他蹙着眉认真说,“因为这举动太亲密了!”
不仅亲密还很奇怪,他们之间虽然关系特殊,但也应该有最基本的界限,郁础刚才的行为在林退眼里超过界限了。
郁础一瞬不瞬地看着林退,直白道:“我喜欢跟你亲密。”
初春的风带着寒意从远处吹过来,四周的麦田仿佛波动的绿色海洋,林退额前的头发被寒风撩起。
他看着面容沉静目光专注的alpha,蠕动了两下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天林退没有跟郁础就‘亲密’这个话题深谈下去。
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给自己制定了对郁础的义务跟责任,但对方的行为举止直接推翻了他原有的想法。
毕竟郁础是一个人,不能真的像狗狗那样只要给吃给喝,偶尔再陪它玩一些户外游戏,它就会满足高兴。
郁础有自己的想法,林退只顾着自己没问过他的看法,也不了解他在想什么,包括那个吻。
可能在郁础眼里亲林退,也是林退应该履行的义务。
狗狗们好像都爱舔主人?
林退没时间深聊这个话题,因为新机场那边出了点问题,需要他飞过去让那边的政府扣几个章。
林退订了当天晚上的飞机,没有带郁础,他一个人飞了过去。
自从他们确定了某种不可明说的关系,郁础变得非常黏人,就连林退正常上课他都要跟着。
这次林退没带他,不仅是因为被郁础亲了一口觉得尴尬,主要是他的身份有点特殊,林退不确定他到了加拉达州会不会出事。
时隔半个月林退再一次来到圣彼国际机场,从出口通道走出来就看到了穿着丝绸衬衫,俊美无俦的alpha。
他煞有其事地举着一个牌子,上面用亚联盟的文字写着——
欢迎林退来视察工作。
林退蹙了一下眉,朝虞怀宴走了过去。
第76章 第 76 章
林退走到虞怀宴旁边,对方突然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手腕快速套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松开了林退,并且绅士地后退半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看了一眼手腕上绿色的手环,林退眉头微拧正要摘下来,虞怀宴连忙摁住他。
“只是防蚊手环,现在工地那边气温很高,到处都是黑蚊子。”虞怀宴轻声解释。
见林退放下了手没有再摘的意思,虞怀宴暗自舒了一口气,看着beta冷淡的侧脸,眼眸染了一点笑。
其实虞怀宴只比林退早到了两个小时。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解决虞明泽的事,对方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给他,他不好好利用怎么能对得起虞明泽的犯蠢?
刚处理完家里的事,听说工地还需要一道批文,林退会来这里办这件事,虞怀宴立刻让助手订了最近的航班。
下了飞机虞怀宴直奔花店,准备包一束花用来接机。
虞怀宴不是没送过人鲜花,相反他送过很多人,有时候是自己亲自挑,有时候会让人帮他买,或者直接打电话给花店让他们送过来。
不同性格的人会挑选不同的花,虞怀宴极其擅长这些事,也从未失手过。
但这次他在花店挑了很长时间,揣测着林退会喜欢什么样的花,甚至从记忆里开始搜刮他们俩有关花的对话。
以往对他很简单的事突然困难起来,那种感觉就像雕刻师失去了他的手,音乐家没了乐感,厨师味觉失灵。
虞怀宴站在花店中央大脑一片空白,周围是馥郁新鲜的花束,他却生出一种无力的怅然。
因为他好像失去了辨别别人喜好的能力,他从这里选不出一朵可能会招林退喜欢的花。
直到看到旁边小叶尤加利上的飞虫,虞怀宴走出了花店,绕了两条街道找到一个百货店,为林退买了一个驱蚊手环。
看林退留下来了,虞怀宴那种无力感才减轻了一些。
看来他没送错礼物。
虞怀宴将欢迎林退的牌子叠起来,他们走出机场,车子停在外面,虞怀宴上前为林退拉开了车门。
林退没有着急上去,而是认真看了一眼这辆黑色的私家车,眼神锋利而警惕。
看出林退的应激反应,虞怀宴没有调侃的心情,十分耐心地说,“司机是我的人,虞明泽这段时间不可能再犯事。”
林退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出租车,在两者之间稍作犹豫,最终弯腰坐进了车厢后座。
虞怀宴替林退关上门,绕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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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另一边坐了进来。
等他们坐稳司机才缓缓行驶了出去。
车厢里虞怀宴低头整理着袖口,丝质的衣料光滑柔软,他状似随意地问,“这段时间还好吗?”
虞怀宴手腕戴着跟林退同样款式,同一颜色的手环,他拉了拉袖口把那抹绿色藏了起来。
林退没有跟虞怀宴闲聊的心情,他没回这个问题而是问了问能帮他们扣章的那个政府官员。
加拉达州的土地政策变了,林家买下这么大面积的地皮需要再补办一道手续,为记了尽快办下来他们需要私下见一见管这件事的官员。
虞怀宴很想知道林退的近况,尤其是他跟郁础的关系。
即便这段时间他没去学校,也从别人口中听到了林退和郁础种种关系,听说他们已经形影不离了。
虞怀宴看到不少各种角度的偷拍照片,都是林退跟郁础的,他们一块去上课,又一起去图书馆,还会一起回宿舍。
无论心里有多迫切,他还是把这个念头压下来,跟林退先谈正经事。
谈了半路工作上的事,后半路林退闭目养神,对虞怀宴私事上的询问一概不理。
到了酒店已经深夜,林退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看着态度冷淡的beta,虞怀宴捏了捏眉心,林退并没有因为他们上次共患难而有任何改变。
他由衷感到棘手,不知道该怎么缓和他们的关系。
第二天一早林退洗漱完走出来,打开门虞怀宴正站在他门口。
“早安。”alpha嘴角挑起一个令人很有好感的笑容,“他们家的餐厅在三楼,一块下去吃饭吧。”
不用虞怀宴说他也知道在三楼,上次林退就住在这里,不过他正好有事要跟虞怀宴谈所以没有拒绝。
吃早饭的时候,虞怀宴给了林退一个新的防蚊手环,因为他们一会儿要去工地视察,晚上再跟加拉达州的官员吃饭。
工地负责人对林退印象十分深刻,听说林退要来昨晚就让工人加班加点收拾了一遍工地,包括厨房也认认真真做了大扫除。
林退从车上走下来,边戴头盔边对负责人说,“扫除工作平时要做好,就算我突击来你们也不用加班。”
负责人笑容一僵,没想到林退在工地还有眼线。
见林退一来就让人吃瘪,虞怀宴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虽然林退大半个月没来这里,但知道每天的进展,他和虞怀宴在工地转了一圈,重点看了看消防情况,然后才回了办公区。
工地上的蚊子果然很多,即便戴着驱蚊手环林退的脖颈、手臂,以及腿还是咬了好几个包,反观虞怀宴一个也没有。
alpha半真半假道:“我的信息素正好可以驱蚊,你离我近一点就不会挨咬了。”
他刚说完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看到来人虞怀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大半。
林竟殊站在门口,他比之前清减不少,五官线条显得凌厉分明,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如同兽眸冷戾地落在虞怀宴身上。
看见是林竟殊,林退表情比刚才更加冷淡,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转开了。
林竟殊走进来,往林退旁边的桌子扔了一管消炎止痒的软膏。
林退从小就招蚊子,被咬了包好起来也比别人慢。
见林退根本不动那管药,林竟殊笑了一下,眼睛却夹裹着冷意,出口挑衅,“怎么不敢抹,怕我在里面下毒?”
不等林退说话,虞怀宴慢悠悠道:“不抹这药,难道不是因为它是你送的?”
这是一句实话,正因如此才令人恼火。
林竟殊看向虞怀宴,对方手腕处露出那一抹蓝,正好林退手上也戴着一个蓝色的驱蚊手环。
林竟殊神色一冷,猛地上前扯下了林退的手环。
第77章 第 77 章
林竟殊抢过驱蚊手环很轻地笑了一声,满眼讥讽地看向虞怀宴。
“情侣手环?可惜,他如果知道绝对不会戴这个垃圾玩意儿。”
说着林竟殊手一松,驱蚊手环掉到地上,他毫不留情地踩了上去,疯狂用脚尖碾着。
虞怀宴面上覆了一层霜色,压低的眉梢掩不住冷意,“你发什么疯,这是驱蚊的。”
林竟殊没理虞怀宴,他的视线跃过虞怀宴,最后定定地落在林退身上。
alpha的目光仿佛一头饿极了的狼看到一块鲜美无比的肉,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跟饥饿。
林退对林竟殊的疯早有所免疫,面对他的挑衅除了冷漠没有任何表情。
“哥。”林竟殊声音低沉,他目光里的攻击性不减,直刺着林退的眼睛,“有一件事我需要单独跟你谈。”
像是怕林退拒绝,林竟殊紧跟着又加了一句,“有关父亲的,我想你应该不希望外人知道。”
说外人时林竟殊用余光瞥了一眼虞怀宴,指向性非常明显。
林退隐约知道他要说什么,漠然的眼眸沉淀出一层阴郁。
在跟林竟殊对视的那几秒,林退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硬。
意识到林竟殊抓住了林退什么把柄,此刻正在用那个把柄威胁他,虞怀宴开口为林退解围。
“快到点了,我们该去见那个官员谈批文的事。”虞怀宴用眼神催促林退。
林退却没有看他,只是说,“你先出去吧。”
虞怀宴笑容一僵,但很快给了林退一个安抚的眼神。
“第一次跟对方见面晚点可不太好,有什么事回来还可以继续说。”虞怀宴向林退释放友好的信号,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低微,“你觉得呢?”
他希望林退能再信任他一次,比起林竟殊至少他更值得合作。
不管林退有什么把柄落到林竟殊手中,他都会无条件帮他解决这个大麻烦。
但林退还是那句话,“你先出去。”
虞怀宴心口被一种不可名状的陌生情绪包裹,这种感觉他从未体验过,说不清那是沮丧还是失落,其中还夹杂着几分难堪。
他可能在林退心里跟林竟殊没什么区别,即便林退更厌恶林竟殊,但也不意味着他会选择相信他。
看着虞怀宴面上一闪而过的低落,林竟殊仿佛一尊高高俯瞰悲苦,无喜无怒的神佛,既没有露出讥讽嘲笑也没有胜利喜悦,一脸冷寂。
虞怀宴一向擅长控制情绪,露出一个微笑对林退道:“那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你可以叫我。”
林退没有说话。
等虞怀宴出去了,林竟殊才重新将目光放在beta身上。
那是一张清俊却冷漠的脸,胸腔鼓动的心脏是软的,只是这些柔软从来不会对他,当然也不会对虞怀宴。
他受到的伤害越多防御就会强,继而很难真正的信任任何一个人。
这个想法让林竟殊获得了无比的满足跟安全,只要林退不会喜欢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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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哪怕他再厌恶他也没关系。
林竟殊弯唇笑了起来。
这是今天真正意义上的一个笑,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林竟殊怀揣着好心情给林退爆了一个猛料,“林永廷已经知道你不是他的儿子。”
林退喉间的突结动了一下。
前段时间林永廷为了股份经常给他打电话,他打十通电话林退可能接一两通,但对方从未表露过知情的样子。
林退以为林宜挽在临死之前会报复性地向林永廷透露这个消息,但看对方的态度不像知道这件事。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但看样子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林竟殊观察林退的面部表情,他的语气极其缓慢,仿佛是为了照顾林退,让他有充分的时间进行思考才故意放慢速度。
“我也一直被他蒙在鼓里,直到昨晚他找我谈话,言语间透露的意思是要我跟你一块参与新机场这个项目。”
林竟殊嗤了一声,“他希望将来由我继承公司,还要我最近这段时间不要跟你闹矛盾。”
他没跟林退撒谎,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他的确是昨天才确定林永廷知道这件事。
至于林永廷为什么没声张,理由太简单了。
为了公司的稳定,股票不大跳水,还为了自己的面子。
他不可能跟林退摊牌,不仅不会摊牌,反而会稳住林退,在不能十拿九稳把林竟殊扶上位之前,他不会跟林退撕破脸皮。
昨天林永廷跟林退通了话,他让林退回家吃饭,不要总住在酒店。
他试图用林退一直渴望的父爱操控林退,同时也向林退间接传达他不知道林退的身份。
想起林永廷昨天那些话,林退只觉得血管注入了一记制冷剂,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蔓延在四肢百骸。
但仔细想想林永廷的做法没错,符合他说的商人准则——
只讲利益,不感情用事。
林竟殊盯着看似被坚冰层层包裹的林退,注意到他眼睫轻微地眨动,看起来就像冰层裂出一个辐射状的蛛网。
虽然只浅浅裂开了一点,不足以摧毁厚实的冰块,可它确确实实的存在,在林退身上矛盾又和谐的存在着。
林竟殊感到难受。
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总能轻易伤害到林退,不理解林退为什么会在意他们。
林退百分之一的痛苦通过某种不知名的方式,实实在在的传递在林竟殊身上,让他也会因为林退的难过而感到不舒服。
但林竟殊痛恨自己这不合时宜又时常冒出来的心软,如果他两年前就狠下心,林退现在会被他关在某个地方,不会招惹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
他早该下这个决心,地方他很久之前就准备好了,只剩下把林退关进去。
在那里他可以支配林退,掌控林退,决定林退的命运。
这个想法再次蛊惑了林竟殊,心脏一下一下跳动着,过快的速度产生一种奇异的,飘忽的,亢奋的情绪。
他凑近林退低哑道:“沈莫归现在在国外比赛,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人废了他两条腿,晚上八点我去找你,你不开门,我把他的腿送给你当做礼物。”
第78章 第 78 章
之前为了刺激到林退,林竟殊决定对沈莫归下手,他找到了沈莫归上一任教练。
对方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烂账,林竟殊买通了他跟一个背景清白的队医,让他俩做伪证指认沈莫归在比赛中用了违禁品。
但林退很快把这两个人查了出来。
在他们向泳协举报了沈莫归后,还不等事情闹大林退立刻反过来投诉他们收了别人的钱诬陷沈莫归,因此在泳协留下了记录。
林竟殊不能再用这一招,就算他把事情真闹大了,有了这次的案底,网民也会觉得是因为沈莫归太过优秀,所以被对手刻意污蔑。
不过这件事再次向林竟殊证明,沈莫归算是林退的软肋之一,必要的时候可以拿他威胁林退。
林退知道他是疯子,疯子做事没有下限,可以为了控制一个人而随意伤害另一个人。
“你可以找人保护沈莫归,现在也可以打电话让他取消比赛,回酒店老实待到保镖来。”
林竟殊笑着,但眼神却森然可怖,“但你最好要保镖24小时一直跟着沈莫归,因为只要防守有一丝松懈,我就会让人截了他的腿。”
林退捏紧了拳头,在林竟殊贴过来像是要吻他时,一拳揍了过去。
林竟殊没躲,硬生生挨了林退一拳,他舔走了嘴角的血丝,低低笑着。
那笑声仿佛从胸腔发出来的沉而闷,衬得那双眼眸越发疯狂,像一头失去理智只有兽性的恶狼,漆黑的瞳仁闪烁着湛湛寒光。
“晚上八点我会去找你,跟加拉达州官员吃饭的事你不用管了,这种寒暄的场合你也不适合,这事交给我跟虞怀宴。”
林竟殊贪婪地盯着林退,眼眸深处藏着一点眷恋。
林退气息略微不稳,捏在桌角的手用力到泛白,他从牙缝挤出一个字,“滚!”
林竟殊丝毫不生气,嘴角反而翘得更高了,“我当你同意了,我吃完饭就回来,后续交给虞怀宴,毕竟他比我懂得多。”
肯定不止是单纯吃饭,会有第二摊安排。
这种事自然虞怀宴更熟悉,毕竟他私生活一直不怎么干净,林竟殊无形中拉踩他了一番。
晚上虞怀宴跟林竟殊一块去见了加拉达州的官员。
对方是一个老油条,在饭桌上东拉西扯就是不肯谈正事,大概是看他俩年纪小并没有当回事。
虞怀宴在虞家一路厮杀上位,他的手段自然不用说,林竟殊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见对方不把他们放眼里没有任何着急,很松弛的跟对方吃了这顿饭。
这顿晚饭快要结束时那个秃顶的官员接了一通电话,他一出去包厢只剩下虞怀宴和林竟殊。
林竟殊拿起一张湿纸巾斯条慢理地擦着修长的手指,低垂的侧脸显得漠然又冷淡。
“我知道你一会儿还有安排,我就不去了,剩下的事交给你。”
虞怀宴收敛笑意,目光如刀剐向林竟殊,“你觉得我会放你回去找林退……”
他原本想说找林退的麻烦,但最后两个字没说出口。
林竟殊扭过头,面容冷然,“我之前就告诉过你。”
虞怀宴没说话,等着林竟殊的下文。
林竟殊用一种极端冷静的口吻说,“我让你不要喜欢上林退,不然他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但你没有做到。”
虞怀宴眉头逐渐拧起,因为林竟殊过于认真,且没有嘲讽的语气,这实在不像他会说出来的口吻。
“所以你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我这些?”虞怀宴将言语化作一把锋利的刀,然后插进林竟殊心脏,他轻声说,“因为林退让你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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