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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第 44 章(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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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尚未苏醒,嘴里迷迷糊糊的呢喃着‘师妹’什么的,怕是想起什么伤心的往事。”听风摇了摇头,叹道,“臣曾听说四年前与殿下同行的两个师姐妹都被刺杀,可能与那件事有关。”

    “风弦无缘无故地怎么想起那个?”柳霄皱眉,本来她回来后还听说风弦好好的,父君还专门去探望了,以表谢意,怎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

    柳珹抿唇沉思,转向身边的怜谷,“曲娆送风弦回去后,谁还去了斜阳斋?”

    怜谷垂首恭敬道,“回陛下,凤君因表殿下求情之恩,特意去了斜阳斋以示谢意。”

    观南……难不成是观南说了什么?

    四年前的变故,观南根本不知情……朝中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柳言、父君和自己,莫非……

    柳珹站起身,抚了抚柳霄的头,“霄儿,你先休息,朕明日得空再来看你。”

    “是,恭送母上。”柳霄留恋地蹭了蹭她的手。

    “宣凤君来一趟仪元殿。”柳珹坐上轿辇,对拿着拂尘准备起驾的怜谷道。

    “是。”怜谷得令,向凤君寝宫走去。

    ——

    莘观南早就料到有这样的一幕,提早做好了准备。

    他走在宫道中,见四下无人,故意让身边的女侍将油纸伞倾斜,风雨将他精致打理的发丝打乱,水渍沾在衣角额间,样子像极了不顾风雨险阻,匆忙赶来的模样。

    “臣侍参见陛下。”莘观南捏着佛珠的手露在外面,经过秋寒的风雨侵袭,露出冻伤的红。

    柳珹一眼就瞧见了他的手,质问的话卡在嘴边说不出来,“……怎么来得这样急,雨中难行,该是要让轿辇去接你来的。”

    莘观南听罢,冷淡的面色变得柔和了些,“陛下不必忧心臣侍,秋风雨寒,您要仔细着身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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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过去,想要牵柳珹的手,“陛下,阿絮最近又学会了一首新的曲子,说要奏给您听听呢,圣君听了都说好,您得空也不能冷落了阿絮啊——”

    “阿絮新学了什么曲子?是风弦教的吗?”柳珹正巧转身坐回高位,错过了莘观南伸出的手,“对了,风弦她病倒了,近日就不必让柳霄来斜阳斋走动了,你也是,免得过了病气给你们。”

    莘观南眼里闪过一丝挫败,之前只要他主动一点,柳珹都会很开心地回应,现在她是越来越在意旁的人了。

    “来,观南,坐到朕身边来。”柳珹向他招招手。

    莘观南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是,都听陛下的。”

    看来这十年的情爱与时光,在柳珹心中还是有一定重量的。

    还没等他坐稳,柳珹便开口道,“听怜谷说你去了斜阳斋探望风弦?”

    莘观南微微点头,“殿下为大梁和霄儿殚精竭虑,臣侍身为凤君,理应作为后宫表率,专门前去感激殿下用心良苦。”

    “其间可有谈及其他?”

    “嗯,殿下曾说这样的天气让她想起远在故乡苍梧的伯琴大师,复而想起已然逝去的师妹。”莘观南再次拨动手上的檀木佛珠,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生死炽燃,苦恼无量。臣侍愿为殿下逝去的师姐妹抄诵佛经,求往生之门。”

    柳珹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莘观南说的确实属实。

    风弦想起了死去的师妹,所以才受了刺激,卧床昏迷不醒。

    “好,天色不早了,你先……”柳珹刚想让他先回去,却又听见外面雨声渐大,“你先留在这陪朕用晚膳吧。”

    莘观南收起佛珠,站起身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臣侍都听陛下的。”

    柳珹见他乖巧懂事,不禁有些开怀,连莘澄因山洪滞留贤州而递上的奏折都来不及回复,就带着莘观南往御膳堂走去。

    ——

    莘澄带着标志皇权的仪仗符节停留在贤州与扬州交界的一个破败废弃的山庄附近。

    她本来可以选择在贤州城中落脚,但她同时接到了柳珹“暂缓启程”和曲娆从扬州发来的风弦病倒的信件。

    莘澄心一横,孤身带着符节与红影奔走,想要找到一条路回到扬州。

    她停留在山庄厅堂内,被山风吹得吱呀作响的房门,漏雨的屋顶,时不时落下的砖土块,都无法搅动她的心神。

    她坐在好不容易找到的干柴,用火折子打起来的火堆边,不断翻看着曲娆只有寥寥几语的书信。

    “殿下昨日去仪元殿中为太女求情,因秋寒缠绵卧床不起,尚未苏醒。”

    若是算上山洪冲垮驿站,信使脚程再快也也要三日才能将信送到自己手中,也不知风弦现在如何……

    莘澄焦躁地起身徘徊。

    红影甚通灵性,见莘澄心情不佳,不住地在原地踏脚嘶鸣。

    天空中不断闪过触目惊心的闪电,惨白的光探进窗子,莘澄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将拴着红影的纤绳卸下,翻身上马。

    “红影,走——”莘澄将符节收好,一头扎进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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