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的,阿烟的功夫不到家,只能用自己的血喂养并驱使它们。
院子里的人毫无所觉,老六甚至十分生气,不管不顾的上前就要教训阿烟。
“你这孩子没了大人果然不行,我是你长辈,你得听话。”
说着,老六趁人不备忽地指尖一弹。
旁边的平安早就有所防备,迅速的跑过来,想要挡在阿烟面前,只是他刚跑了两步,就见眼前晃过一个影子,快的他以为是错觉。
等到他抬起眼帘看的时候,便见阿烟面前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所有人愣住,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一只黄豆大小的蛊虫被斩成两截。
“欺负一个姑娘,算什么本事?”
来人声音像是许久不喝水似的低哑,相貌看不大清,但浑身的气势逼人,吓的老六腿抖了抖。
“齐公子,你怎么回来了啊?”
阿烟也吓了一跳,更为惊讶的是,他眼睛看不见还能抽出她的匕首杀了蛊虫,那他若是能看见,得多厉害啊!
想起自己在他面前悄悄晃手和扮鬼脸,阿烟头皮发麻。
阿烟声音小,加之院子里的人都愣住,所以只有齐誉听见了。他微微侧头,冷峻的面上难得的出现复杂的情绪,阿烟看不懂。
“你是谁?”老六终于反应过来了,色厉内苒的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奸夫是不是!好啊,你还敢回来?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我家雀儿就是被你害成这样的!”
雀儿已经不再挣扎了,但口吐白沫眼睛上翻,一看就是情况不好了,可她爹鬼迷心窍,就是不赶紧救人。
“奸夫?”
齐誉重复了这两个字,修长的眉眼带了几分疑惑,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对,就是他!”
这时候,齐誉身后的阿烟站出来,大声的道:“他就是我未婚夫,是祖父生前给我们定下的婚事,怎么?不行?”
“阿烟!”平安懵了,“你什么时候有未婚夫了?”
这时候祭拜磕头的人也回来了,正好听见阿烟这一句话。顿时犹如水入油锅,炸开了。
“天哪,未婚夫!”
“我怎么没听说过,不会是骗人吧?”
持着怀疑态度的人居多,在那议论纷纷,声音半点不差全部入了齐誉的耳朵里。
原本薄唇微张,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缓缓闭上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
“未婚夫来还偷偷摸摸不让人知道?我看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
“是啊,我天天在村子口,没看见有外人来啊!”
这些人觉得肯定是阿烟瞎编,说不定是什么歪瓜裂枣的男人!
只是随着火把过来,将男人的面庞照的清楚,不少人低低的吸了口气。
这是哪里来的俊俏男人哟!
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恨不得一双眼珠子黏在他身上。
过于集中的视线让齐誉微微蹙眉,虽然看不见,但他依旧往人群里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眼,众人齐刷刷的退了半步。
不知怎么回事,巨大的压迫感袭来。
老六不服,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王婆子匆匆赶来了。
“你这孩子,我都告诉你早点带人出来见见,你非不听,还说让他适应适应。”
进院里之后,王婆子先将阿烟骂了一顿,“还说他来的路上被抢了,身上有伤先养养。”
王婆子似恨铁不成钢般拍了拍齐誉的胸膛:“瞧瞧,多壮实的小伙子啊,养什么养,现在多好啊,非得闹出点笑话。”
在王婆子的话里,众人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王婆子年岁大,在村子里有声望,所以大家都信了。
在她说的过程中,阿烟一颗心提了起来,生怕齐誉说出什么。但没想到的是,他一个字都没说,仿若默认他就是她未婚夫。
等所有人举着火把离开,就像是潮水褪去,院子里越发显得安静,甚至阿烟觉得,她能听见自己心虚的心跳声。
“那个……”
阿烟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只能小声的问他:
“齐公子,你怎么回来了?是没找到回家的路吗?”
阿烟给他指明了方向,就是回南疆都城的路,只要顺着一直走,翻过这座山就能有大路,然后再走一段距离就是官道了。
不应该找不到啊,这是阿烟在脑子里走过许多遍的路。如果可以的话,她凭借着双腿走也能走到都城。
齐誉没说话,只微微侧头然后大步朝她走来。
“啊!你受伤了!是不是遇见了猛兽?”
原本嗅到淡淡的血腥气,阿烟以为是她手受伤的缘由,但随着男人走近,萦绕在鼻尖的血腥气越发的重起来。
不止如此,原本已经被阿烟安抚好的蛊虫忽地活跃起来,大有往这边爬的趋势。
“你、你先别动。”
他面容冷的很,像是一座冰山,更是有种生人勿近的气质迫使阿烟后退了一步,差点将蛊虫踩死。
“我收拾一下地面,有东西怕踩。”
说完,阿烟就弯腰蹲下,将蛊虫放入竹筒里盖好盖子。
齐誉还真就没动,他的眉头一直皱着,此刻才舒缓了一些,就像是忍受什么痛苦时忽然吃了解药似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齐誉原本快步疾行,哪怕看不见他照旧可以赶路。但不知怎么回事,他心跳越发的快,就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似的。
本来他没当回事,以为是毒发刚恢复的关系,但疼痛感让他顿住脚步,大颗大颗的汗珠子顺着脸颊滴落。
齐誉忍着疼痛继续走,可他每迈出一步,心口都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这还不够,还要用刀刃在心上不断的搅动,直到血肉模糊。
噗通半跪在地,齐誉白着一张脸,想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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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阿烟的南疆少女。
南疆人擅蛊毒,而她就是南疆人。
这边阿烟将东西放好起身,银白的月光洒向小院,将身材高挑的男人镀上一层清冷的光晕,更显他如高山之巅的雪莲。
“要不,你进屋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见他一直不言语,又冷着一张脸,阿烟着实拿不准他什么意思。
幸好,他点了点头。
进屋之后,乱的无法下脚,阿烟便让他坐在堂屋等着,她回房里找药。
屋里翻找的声音明显,而齐誉眉眼染了几分困惑。
下蛊无非就是想要控制这人,亦或者是让人死。
可为何她还要给他涂药?
心脏越发的疼,比他之前中毒毒发时还要难受,就像是有一只大手捏着他的心,要将其碾碎。
男人的闷哼声吓了阿烟一跳,手中的瓷瓶没拿稳,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个粉碎。原本她手心就被抠破,现在更是牵动伤口,疼的她想掉眼泪。
只是未等泪珠子掉下,就有粗粝的指腹拂过她的面颊,再然后,炙热的像是火炉似的手掌轻轻托起她的右手。
“齐、齐公子……”
一抬眼,就看见男人眸色深深犹如那日一般,带着痴迷的神色看她。
方才还冷峻的男人现在却是温柔如水,差距感让阿烟发懵。
“怎么弄伤了?”
他的手很大,指腹上都是薄茧,磨的阿烟手背带着痒意,说话时声音哑哑的,灼热的气息将阿烟的面颊染红。
“我就是,那个不小心而已,没事的,没事。”
从未这样亲近过男子,阿烟心跳加快,脸红的如熟透的果子。
粉面桃腮的姑娘低垂着眼帘,而身材高大的男子捧着她的手。任谁看,都是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
可一下瞬,他忽地弯腰俯身,用舌尖舔过阿烟的掌心。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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