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点绛唇》18、元日
朱掌柜是她从宋家带过来的老人了,能力忠心没的说,平日里这些庄子铺子都是他在总理,一直处理的很好。这次若不是遇到棘手的事情,定然不会这么急匆匆来禀报。
朱掌柜半百的人了,前几次见他总是目光炯炯,精神健旺,这次来竟是面容憔悴,头发枯白,看来是为这事太过奔波劳累。
“夫人。”朱掌柜一路小跑着过来,冬日里急了满头大汗,他向宋知声行礼,得了应允便赶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近几日,茶叶铺一直不太平。刚开始总有人闹事,说咱们的茶叶吃坏了肚子,我以为是对家干的,也没太放心上。谁知这两日竟开始有官府上门来,说咱们暗中贩卖私盐,还要查封铺子。”
宋知声闻言皱眉,倒是没想到他们会使这些下九流的手段。城南的茶叶铺是宋家给她的嫁妆之一,如今出了这种事,想必是朝中一些激进党想透过她敲打宋骥,怕他功高震主。这些人也不傻,知道兄长脾气暴最忍不了别人胁迫,若是直接威胁他,他肯定丝毫不顾忌当场翻脸。可他们选择从宋知声下手,宋骥就算生气不爽,也要顾忌这个他最疼爱的妹妹。
“随他们去吧,他们不会闹太久,不敢闹大。这几年铺子整改,大家都忙里忙外的,正好趁着今年铺子里清闲,元日给大家好好放个假。有什么事情咱们年后再说。”朱掌柜从商多年,听宋知声这讳莫如深的样子,多少猜到了是与将军有关,朝堂上的事情不是他们这种小商人能解决的,至于铺子啥的,夫人都不怕赔钱,他一个替人干活的也不用操这么多心。何况能过个清净的年,多少也是开心的,朱掌柜应了声,递上了给宋知声准备好的年礼,说了几句吉祥话,便回去了。
宋知声看着宋伊手中朱掌柜的年礼,才意识到,明日就是除夕了。
“宋伊,你去给将军府送个信儿,让兄长近来小心行事。宋离一起去,这段时间你就跟在兄长身边,他的军队都在城外大营里,办事什么的身边没人不方便,你护兄长平安也可以帮他做些事。”朝堂上都是些诡谲的成了精的老狐狸,这次对付她,怕下一个针对的就是云旗了,希望兄长这次依然能够平安度过,“对了,这年礼也送过去,再从库房里把我前些日子给母亲兄长挑的年礼一并拿过去。”
“诶,好嘞。”“属下领命。”
送走宋伊和宋离,宋知声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屋,一进去就撞上了唐幼清的视线,眼睛亮晶晶的,这才心情好了些:“不是说累吗,怎么还不睡,怕我跑了不成?刚刚可是你劝我去的啊。”
本是开玩笑的话,没指望听到回答,谁知唐幼清很是认真的说:“是,我怕你吃干抹净后跑了。”
唐幼清衣衫凌乱,她侧卧在床上撑起身子,宋知声走时给她盖好的被子已经滑了下来。香肩半露,她用手轻扯着被角,欲遮不遮,活色生香。
“你,你盖好被子,小心着凉。”宋知声只觉头脑中嗡的一声,好像有根弦断了,她几步扑到床边,略显粗鲁地把唐幼清重新捂进被子,也不看人,只有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
许是觉得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宋知声试着转移话题:“对了,我还没问你,昨夜你与兄长聊了些什么。”
“我拜托兄长带我见皇上,有些事我要跟他说说。”唐幼清示意宋知声坐在她身前,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似的倚了上去。
“别蹭。”全身血液直往一个地方冲,真是要了命了,她僵硬着身子追问,心思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是什么事?”
唐幼清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件事涉及她的身世,太过危险,何况没见到那人之前一切都是变数,“阿声,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这件事牵扯甚广,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你再等一等我。”
“好。”宋知声欣然点头,她只是略微有点好奇,倒也没有到非知道不可的地步,“兄长答应了?他那倔脾气你怎么说服他的?”
“这就牵扯到另一桩旧事了……”
二十几年前的沈家是一个家兴人旺的世家大户,沈家祖上出了一位帝师一位太傅,几代下来连皇上也要敬上三分。沈家感念皇恩,开办了沈氏族学为皇室培养人才,族学不仅供沈氏子弟学习,也允许寒门士子和贵族后代进入。
沈映涟是沈家的嫡长女,天资聪颖,备受宠爱,沈老太爷甚至亲自允诺她可以同沈氏男儿一起念族学。
孑然一身的唐婉摇身一变成了寒门学子唐青山,一身男装就这么认识了沈家大小姐。
两个人平日里凑一起习文练字,私下里常常一块儿饮酒赋诗,兴致来了还会偷偷跑去茶楼听戏曲,她们最喜欢听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可惜好景不长,天起不测风云,太子在骑马时意外摔下马去世了,沈老太爷心怀歉疚,没多久也抑郁而终。皇上受了奸人挑唆,开始打压沈家,沈氏族学关闭,树倒猢狲散,一时间人心惶惶。
偏偏这个时候沈家又出事了,皇后的侄子在街上调戏沈映涟,被沈映涟的弟弟给打了。沈家上下人人自危,这个时候唯一能保住沈家,保住沈映涟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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