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林溯之一个人走出大殿,本想在这沧玉楼的后花园里随便走走,没想到却又碰见了白寞。
他倒是真的有些好奇这白寞想做什么了。
“上次匆匆一别,今日终于有机会和林公子好好说几句话。”白寞依旧是那副彬彬有礼的翩翩公子作派。
林溯之很疑惑这人几次三番来找他究竟意欲何为,因此耐着性子应付了几句。
“不知白公子找我有何事?”
白寞笑了,笑得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林公子似乎对我敌意颇大,不知道我究竟是哪里惹恼了您。”
林溯之暗道你继续装,你们合欢宫的功法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非要我把话摆到明面上说吗?
“如果白公子找我也是为了那种事,那我只能说您找错人了。”
白寞的眼神黯淡了些许,望着眼前人清冷孤高的模样,心中的不甘愈加激烈,但他面上的表情仍旧完美,不紧不慢道:“林公子也因为那些事情对我有误会吗?但是我敢保证,那些人都是自愿与我在识海中双修的,而且在他们离开之前,我也给过他们不少补偿。”
“所以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真的只是仰慕公子许久,希望和公子结识一番啊。”
白寞的神情更加恳切,几欲落泪。
林溯之瞬间头皮发麻,自知应付不了这种演技派,撂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后就离开了这僻静之地。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白寞眼角的红色逐渐退去,就连刚才惹人怜惜神情也转瞬不见,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林溯之的背影,目光逐渐幽深。
—
林溯之绕回到大殿门口,碰见了刚结束应酬的谢泊非。
每次有这种宴会,谢泊非都绝对是最忙的那个,因为各个门派的人都想和他搭话,而他又代表着灵昭门,不能冷落了各方。
林溯之环视一圈,问道:“卫长风呢?”
谢泊非罕见地迟疑了片刻,而后若无其事道:“好像在那边,我们去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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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却是,半刻钟前他在这里碰见了匆匆赶来的卫若言老前辈。
原来是今日来沧玉楼祝寿的有一位他的旧友,巧的是这旧友也认识卫长风,更巧的是这旧友前几天刚去拜访过卫若呀得知了他那不省心的儿子离家出走了。
于是旧友在见到卫长风的第一眼,就迅速传音给了卫若言。
卫若言疾速赶来沧玉楼,见到谢泊非的第一句话就是:“泊非啊,你有没有见过我那不争气的儿子?”
谢泊非完全没有为卫长风打掩护的意图,而是贴心地指出了卫长风所在的位置。
嗯,反正卫若言已经追过来了,他这并不算暴露卫长风的行踪。
于是当林溯之和谢泊非找到卫长风的时候,就见到了这鸡飞狗跳的一幕——
一老一小你追我赶,最终以卫长风被卫若言提着后衣领为终。
林溯之:“……”
谢泊非在一旁安静地观赏着这出好戏,心中毫无愧疚。
卫长风哭丧着脸,“溯之,是我对不起你!临微海之行下次再约吧!”
卫若言一把捂住他的嘴,“这几日犬子叨扰二位,我这个做父亲的代他道个歉了。”
说罢,便提着卫长风御剑飞走了。
林溯之沉默了,他深呼吸一口气。
谢泊非幸灾乐祸道:“师弟还是乖乖和我回灵昭门吧。”
“不,”林溯之摇头,“我自己去。”
“这么想去?”谢泊非顿了一下,又说道:“但师弟有所不知,每年这个月临微海都是不开放的。”
林溯之的第一反应就是谢泊非又在诓他,他呵呵一笑,礼貌道:“不牢师兄多虑了,我去一探究竟便可。”
谢泊非不紧不慢道:“每年的这个月份临微海都会受潮汐影响海水大涨,灵力纷杂,周围海域也事故频发,因此为了保护修士的安全,这个月的临微海是禁止入内的。”
而后,他又补了一句:“师弟不经常下山,一些事情自然不太熟知。”
谢泊非的神情不像是在骗人,但周围也没有他熟悉的人,没办法打听一下。
他半信半疑道:“师兄所言有道理,不过这几日我突然想欣赏海边美景了,想来站在临微海的沙滩上极目远眺一下也是很不错的。”
谢泊非耸了耸肩,不再阻拦。
于是二人当晚就出发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临微海。
他们御剑飘在半空中,看见了隔在面前的巨大灵力罩子,将来往修士毫不留情地阻拦在了临微海百米之外。
林溯之悲伤地发现,就连沙滩,他都没办法抵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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