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流觞都要好得多。
那头的人很是知分寸,似乎为解场面尴尬,听着语气倒答得热切,原先凝滞的场面又在他与徐涂温的寒暄中被重新带动起来。
于是品味佳肴时程萧疏便顺带想了下,记忆里却有这个人,似乎是司农少卿家的嫡子,名叫乔什么柳的,近些时日很得他大舅舅的喜爱,得个“御前诗人”的名号,但并无实职。
这号人程萧疏更是懒得再看,只听着气氛渐渐热络起来,耳边酸腐诗词不断,他又在桌上挑出块透花糍,还未入口,却是在瞬顷间听到一阵铃音。
程萧疏放下透花糍,讶然抬眼,映入眼前的先是盛了一半酒的羽殇,而后是只白皙纤细的手,大约春寒未散,指骨处泛着微红。
前方还有人在交谈,铃音不显,在程萧疏耳中却格外清晰。
坐在他对面的青衣男子举起羽殇一饮而尽,他有些瘦了,下巴显得尖,面容清隽,眼睛不知算是什么形状,总之眼尾微微扬起却不轻佻,双眸盈盈秋水,一眼望去毫不逊色于身后杏花。
发出铃音的是他腰间的玉佩,玉佩镂空,左右各挂了个小铃,寻常人没有这样奇怪的戴法。
他全然没有注意到程萧疏直晃晃注视的目光,自然作诗一句,众人似乎都在为他叫好,可程萧疏仿佛已听不进去旁的声音,全身心都只集中在一点上。
那青衣男子得了数人赞赏,有些腼腆地垂下目光,似乎是想起什么,又忽然扬起脸朝他身边的人微微一笑,颇有几分甜蜜意味,方才传出下一杯酒。
程萧疏随着他的视线看向他身边的人,心下明镜一般,已然看透二人关系,但倒也毫无波澜。只是终于在长久的注视中,他突然完整地想出了那号人的名字,是叫乔煊柳。
“表弟?”徐涂温见他出神良久,终是疑惑地问他:“发生何事?”
程萧疏问他:“那是谁?”
“此人是司农少卿家的长子乔煊柳,近日颇有诗名,想必你也曾听说。”徐涂温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只捡了好的介绍。司农少卿虽只是个小官,可那乔煊柳倒很有文才,前途光明,相貌放在众人中也是顶好的,若这纨绔忽然起了与他结交的心思倒是不稀奇。
“不。”不想程萧疏摇头,终于正眼看向徐涂温:“是刚刚作诗的,乔煊柳身边那个。”
好生奇怪。
乔煊柳身边确实还坐着个人,其人虽仪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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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听其行令也似乎很有文思,但在徐涂温看来不过一般出挑,不比乔煊柳一半夺目。
他也勉力想了半晌才答:“似乎是礼部应祯荣家的庶子?在家中行三。五表弟海涵,名字倒真有些记不清。”
闻言,程萧疏也无伤大雅地刺他一刺:“徐二公子这样面面俱到的人竟也会想不起客人的名字?”
徐涂温并不予声反驳,这却是他做主人的不足之处,只一笑处之,却不明白为何这程五会莫名其妙注意上这样一个人,故而认真观察起来。
程五并不愿与自己多话,扭过头专心盯着那应家庶子,目光灼灼,有心之人瞧见了恐怕都要害臊。
幸而那应家三郎并无任何察觉,依旧同身边的乔煊柳叙话,他心意尽数落在一人身上,明显得再不能够,哪有这样郎情妾意的?看得徐涂温暗暗心惊。
他连忙回神观察程五,但只见这程五虽然嘴上问了一问、目光也始终未曾移开,可面容却平静无比,和他所见其逗鸟时并无什么区别,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有无放在心上。
怪哉……徐涂温在心中暗暗叫苦,他原先只准备带程五去看鸟,哪儿想到会有这一出,现下怎的如此奇怪。
程萧疏最后看了一眼那毫无察觉的青衣男子,忽然起身离席。
徐涂温连忙跟上,二人行走数十步后,他终于勉强追到程萧疏,只是还未摸清楚这祖宗想的什么,便听见对方开门见山问:“徐二,你兄长这个国子助教想必当得也是够腻烦了?”
目的被人这样直接捅破窗户纸说出来确实有些窘迫,但徐涂温不是那等扭捏之人,忙答:“五表弟所言正是,我常为兄长仕途心忧,自是自觉无力……”
“这事何等好办?你我亲戚,无须如此客气。”程萧疏这会儿子倒笑起来,他本就生得丰神俊朗,原先因着一张臭脸叫人不愿察觉,眼下倒是让徐涂温都不住愣神,然而之后程萧疏说出的话才更让他惊异。
“恰好我也有事相托。”程萧疏看似随意地拍拍他的肩,其实每一掌每一句都颇有分量:“今日曲水流觞,我已心悦于那应家三郎,只是瞧着他似乎对那乔煊柳有意。你徐二若愿相助,莫说国子监中的空缺,我想依大公子的才干,何处都是去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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