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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个屁!看《泰坦尼克号》一到男女主就快进,只关心船什么时候沉的家伙——等等……他记得这个……
卢文斌一直紧张地看着他,见他面露痛色,眉头越蹙越深,叹了口气:“算了,想不起来你也别硬想。”
裴知远确实想不起来更多。
不过,他总算暂时忘了游戏,眼睛盯着屏幕,看起那什么节目直播。
画面最角落的是他弟弟——就算失忆,他当然也认得的——臭小子天天来他病房晃,也不爱说话,就气闷闷盯着他看,活像他欠了他债一样。
他前天刚说让他少来烦他,没想到他真不来了,跑去给人家种地去了——
他蹙起眉,本能生气:他哪是那块料!
“打电话叫他回来!”他大爷似的吩咐。
卢文斌搭理都不想搭理他。
“阿昱电话没人接。再说上节目都得签约的,哪能你想怎样就怎样。”
病得连这点常识都没了?
常识裴知远是有的,就是费脑子,得想。
他脑子现在可娇贵。
放下手机,他掀被子要下床:“你开车没?带我找他去。”
他什么都不记得,也什么都没多想,就是有种刻在骨子里的强烈直觉,要把臭小子带回来,立刻。
“你快得了吧!”卢文斌把他按回床上。“人在云省呢!”
“再说就你这状况,瞎蹦跶啥,还想进icu?”
他说着,把手机重新打开架好:“你先看着,我再联系联系韩悦。”
韩悦正忙。
她不但负责跟裴昱这组,还是四支跟组编导的领队,崽崽们菜拔得差不多了,她要对接去集市踩点的工作人员。
崽们该去卖菜了。
“这些萝卜窝全买了!”
听到郑龙提醒他们要去卖菜,程颂颂指着一筐绿油油的“萝卜”霸气开口——
出来前爸爸说了,有人污蔑他在家不得宠、被虐待,他们爷俩儿就是来澄清这一点的。所以,爸爸让他来节目尽情造,就是要表现出点“王八之气”来。
他认为自己现在很“王八”。
何况,他“拔萝卜”没帮上什么忙,这会儿真想出出力。
可惜郑龙一口给他否决了:“这「萝卜」只能卖给别人。”
“萝卜”俩字儿他刻意拿腔拿调,盛时安不由看了他一眼,郑龙笑着朝他挤挤眼睛。
盛时安又看了眼程颂颂:笨蛋。
做小孩子就是这样,不打点起精神来,随时会被大人骗。
萝卜?不是笋笋吗?
杨一帆帮盛时安搬运拔下的莴笋,正迈着小短腿跟在他后面,抱着棵大笋笋走到筐边。
他看一眼怀里的大笋笋,再看一眼筐筐,迷惑了。
这些是萝卜吗?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认真地把小脑袋探进筐里研究,结果……怀里抱的笋笋太重,他……一头栽了进去。
“呜哇……救命!”小短腿在筐外蹬了两下,他惊恐地哭喊起来。
笋笋不光推他,还要吃他了!
【哈哈哈,来看恶毒后爸的,这是什么场面?】
【你们节目是懂勾人的……骂骂咧咧入坑。】
【快来人把崽给叉出来呀!急死姨姨了!】
盛时安背起一篓莴笋正要运去车上,看他这样,脸上冷酷的表情险些皲裂——怎么这么笨!
嫌弃归嫌弃,他还是立刻放下小背篓,去筐边挖杨一帆——比大人们反应都快。
程颂颂见他动手,也反应过来去帮忙,抓住杨一帆另一条腿,一起往外拔。
可他们毕竟还小,拔个“萝卜”都勉强,更别提弟弟了——
俩崽在杨一帆小腿乱蹬中一番努力,成功拔下来了——杨一帆的裤裤。
小短腿儿一凉,崽崽的哭声顿时高了八度:笋笋要把他扒光光吃下肚了!
镜头一阵晃动,沉迷拍崽的摄像师终于出手,把杨一帆给提了出来。
山坡下的爸爸们则不约而同向上望去:杨一帆刚才那阵哭声太响亮了。
“怎么了?好像是帆帆。”虽然隔得远,杨啸还是分辨出儿子的声音。
“不要紧。”现场有盯着直播的工作人员赶紧调出画面给杨啸看。
杨一帆已经被捞上来了,小屁屁被工作人员眼疾手快打了码——但杨啸还是一眼认出那条皮卡丘内裤。
得知来龙去脉,他看着屏幕上抽抽噎噎、惊魂未定的儿子,嘴角抽了抽,又心疼又忍不住笑:“这段儿原片回头能不能剪给我?”
“留着将来他婚礼上放啊?”程昊玩笑。
“先备着。”杨啸竟然没否认——不过将来还是要征询下儿子意见的。
见已经有人帮杨一帆套好裤子,他放下心来,把手机还给工作人员。
那名工作人员顺势通知他们:崽崽们圆满完成任务,他们可以收工了。
“这么快?”杨啸有些意外。
按节目组惯例,第一期通常是下马威,非把嘉宾折腾得叫苦连天不可,不应该这么容易。
“是,崽崽们给力。”导演隐晦看了眼裴昱——任务能这么快结束,都是因为出了盛时安这么个异类崽崽,让拔菜他真就吭哧吭哧一刻不停地拔。
这对素人父子临时空降,听意思是大资方的家属,他本以为肯定是养尊处优的,没想到一大一小都这么勤快。
兴许节目效果也不会差。他一心二用,边琢磨着节目流程,边告诉几位嘉宾可以先回村休息。
“我们不去卖菜吗?”儿子还小,杨啸不太放心。
“累死了,要去你们去,我现在只想躺下。”那么多工作人员跟着,程昊毫不担心程颂颂。
再说他是真的要累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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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兔崽子撑场面,他这回牺牲可太大了……
“爸爸们可以自愿。”导演在镜头外回应。
“那我去看看吧。”杨啸答。
“我也——”乔竞思张了张口,似乎也要说话,但还没说成,就冒出一连串的咳嗽。
“乔老师还是回去休息吧,云朵我帮你看看。”
杨啸看他一眼,主动接过话。
客客气气的,称呼却从昨天的“竞思”变成了“乔老师”。
“那就谢谢啸哥了。”乔竞思及时止住咳。
他没注意杨啸称呼的变化,只是带着隐晦的兴奋,看了程昊一眼。
“裴老师呢?”杨啸目光转向裴昱,温声问。
【这就是后爸?】
【果然怪里怪气的,进来直播间这么久,一句话也没听他讲。】
【任务不是结束了吗,他还耙个什么劲,作秀?】
程昊也把目光转向他,注意到他还在耙地,好一阵无语:“怎么着,你还不肯认输啊?”
刚才导演已经宣布耙地是他们赢了:乔竞思挥那两下耙子基本可以忽略,一打二,裴昱到底不是他和杨啸两个人的对手。
“导演他这不算吧?”眼看着两块地的工作量快要齐平,他还真有点儿紧张。
导演摇摇头。
裴昱适时停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以两块田中间的田垄为界,他停下来的地方,和程昊他们立在那块田里做标记用的耙子左右完全对称,前后也完全在同一水平线上。
反正负责无人机拍摄的摄影师不觉得是巧合——他把这一幕拍下来传给后期,颇感兴趣地降下高度,把空中的镜头对准素人爸爸。
这一对准,他发现不太对劲儿:素人爸爸后背洇湿了些——这很正常,毕竟顶着太阳耙了半天地,不出汗才怪,可除了湿,他t恤肩胛处还红了一小片儿,怎么看着……像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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