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等到两点半,季真也没回复她。
两点四十分厅外检票进场,曲悦给季真打电话,一连好几个都是没人接自动挂断。
曲悦走到大门口,外面的雨哗啦啦的,大到台阶下的马路上的行人都看不清,雨模糊了视线。
季真不接电话,难道是发生了什么?
来的路上发生意外了?
-真真,你回我一下。
-不着急的,你慢慢过来。
-安全第一。
-看见给我回复一个。
两点五十五分,三点场的观众都检票完了,曲悦去问了检票人员:“我朋友估计要晚点才能到,我三点的场迟到了能进吗?”
工作人员点头,“五点半结束,在那之前进去都行。”
曲悦放心了,没事儿的,就是可惜季真不能看全程了。
她站在门边,每路过一辆车都瞪着眼睛看是不是季真要到了。
-真真,你慢点没事的,迟到了也可以进去。
-别不理我了,看见回一下好不好,我很担心你。
雨下的太大,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建筑物上,吵闹嘈杂,曲悦站在玻璃门内,隐约看见远处的山,那是新云市唯一的一座山,个头不高,从雨幕里看过去像是远处的一块大石头。
剧场对面是一条湖,湖水上涨速度肉眼可见,她两点多到的时候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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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这么高。
冬天的雨这么大曲悦也是第一次见,她揉了揉耳朵,好吵,她讨厌下雨是有原因的。
有人群涌了出来,曲悦有些愣神,她赶紧看了眼时间,五点半。
音乐会结束了。
手机里没有消息,曲悦怅然的放下手,她走到售票口,“请问今天还有场吗?”
“没有了,平时会有晚场,年节边上没有晚场。”
“哦。”曲悦说。
曲悦去上了个厕所,门口堆积了很多散场出来的人,她去进门边放伞的柜子里去拿自己的伞,柜子里已经空了,她的伞不见了。
曲悦蹲下,在柜子里全都看了一遍,一把伞都没有了。
她扭头看向人群,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伞,不过她没见着她的伞,或许拿了她伞的人早就走了。
人渐渐散去,曲悦不敢出去,一直站在大厅内,直到人越来越少,有清洁工开始打扫卫生,对方看了眼曲悦,说,“丫头,马上要关门了,快回家吧,天都黑了。”
曲悦点点头,她走出门口,雨水很快打到她的鞋上,她后退一步。
她给季真又打了个电话,如果还没人接,她就打车去医院找人。
一辆亮着红灯的出租车开了过来,曲悦冒着雨走下台阶,边走边招手,“出租车!”
“喂。”
电话里突然响了一道声音,不再是冷冰冰的嘟嘟声。
曲悦却停下了脚步,这声音不是季真。
“我是文宛然。”电话里的人说。
曲悦喉咙发紧,“真真呢。”
“她在睡觉。”
雨水瞬间淋湿了曲悦,她冷的打了个哆嗦,“这个时间睡觉?”
“她今天帮我给家里打扫卫生,累了,”文宛然说,“你找她有事吗,我可以帮你带话。”
曲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带话’两个字文宛然咬的很重,她一时顿住不知道要说什么。
远处的山好像更朦胧了一些。
“没话带的话我就挂了,等她醒了我会告诉她你给她打过电话。”文宛然挂了电话。
雨水模糊了曲悦的双眼,耳边的雨声是她听了一下午的音乐会,身上突然变得好重,曲悦胃里涌起熟悉的不适感,她冲下台阶,还没来得及跑到垃圾桶,在路边一口吐了出来。
又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
“滴!”
一声刺耳的声音吓的曲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出租车停在她面前,副驾驶车窗降下,曲悦双眼模糊,看不太清司机。
“走不走!”司机问她。
司机的声音也被雨声裹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快上来啊!”司机说,“大冬天的你不要命了!”
“哦。”曲悦后知后觉,从地上爬起来,她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一进去,身上的水哗啦落在了车里。
“对不起。”曲悦说。
“没事没事,”司机摆摆手,“去哪。”
曲悦报了个地址,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块,衣服又湿又重地贴着她,车里暖气很强,曲悦反而越待越冷,冷的曲悦一直控制不住打哆嗦。
回到家天色已经全黑了,曲悦下车,没感受到雨淋在身上,她抬头,雨已经停了。
曲悦拖着沉重的步伐,没有从正门进去,从另一侧门进了家上了三楼。
洗了澡她头发都没吹就之间钻进被窝里,好冷,这股冷是从骨子里往外透出来,房间里的暖气、厚厚的被子都没办法给与曲悦温暖。
头疼,疼的像是要炸开一样。
但是身体又很重,曲悦难受极了,浑浑噩噩的。
“妈妈。”曲悦轻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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