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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在无良店主,以及跟须王环仿佛异父异母的双胞胎一样的太宰治的魔鬼训练下,第二天店里人几乎都用上了全新的营业方式。
主要是比起哄女人,他们宁愿跟其他人互相伤害和互飙演技。
五条悟平均一个小时要恶作剧三次,偷人零食四次,西子捧心五次,猫猫无辜十次,可以说是店里最善变的男人之一,但奇异地没有ooc。
太宰治的人设从活泼青年,到恶作剧魔鬼,到优雅侦探,到靠谱导师,到忧郁文艺青年,人设换得花,根据需要随时切换,但奇怪的每一个都像是本色出演。
这两个人还各有横滨和东京的自己人可以配合表演,什么剧情都敢搞,客人直呼好家伙,二十万看了一小时的戏都还依依不舍。
因为伏黑甚尔加入的晚,店长又在外面贴了“警方监控单位,禁止X骚扰店员”的公告,所以下一周的头牌,将在这两个人中诞生。
周日的晚上,乙方云鹤提前了一点挂上“休息中”的牌子,对着员工说:“我们今天还有最后一单,是我的朋友,获得好评的人会双倍计算业绩。目前太宰治和五条悟排名第一,禅院直哉排名最末,你们好好努力。”
只要熬过今天,明天就换新衣服了。他可以再放开一点迫害。
到时候即使被对象发现了(本来也不指望全程瞒住),他也可以解释说怕对方误会。
他可是拒绝过无数次客人“我想点店长”的,没有让人摸到过一次衣角。
很清白的!
禅院直哉:“我不理解,为什么最末的不是江户川乱步和末广铁肠而是我?”
前面一个全天摸鱼,后面的几乎在店里没有存在感好吗?他合理怀疑店长夹带了私人感情。
“因为差评扣分,而且你既不会推理也不会写诗,还不够可爱,客人其实也没有他们多。”
江户川乱步都是被组团刷的,客人大多是热爱推理小说的富家千金,哪怕是看他吃零食都能看个把小时,如果能听到两句孩子气的抱怨说“这么简单都还要我解说”,她们甚至会尖叫。
末广铁肠属于是被警察工作耽误的诗人,虽然比较沉默,脑回路也奇奇怪怪的,但意外地让人觉得可靠。长得也非常的精致,眼底的特殊印记还像梅花一样,在客人眼里等于沦落风尘的文学家,天天有人来试图给他“赎身”。
相比起来,找禅院直哉的客人都是爽完给差评走人的。
那些客人大概也很想看他被教训的凄惨样子。
夏油杰有着不好的预感:“你说的最后一单,该不会是我们的熟人吧?”
乙方云鹤:“嘿嘿。”
上一刻还在看好戏的一群人全都投过来目光,试图从他的神情中看出到底是谁的熟人。
江户川乱步首先收回了视线,横滨的人松了口气。
加茂宪纪:“应该要排除京都的人吧?店长都没有去过京都。”
云鹤:“我去过京都的哦。”
禅院直哉第N次打算逃出牛郎店,直接撞到结界上。
邪恶的店长拒绝了其他人离开的借口:“好好表现,不要给我丢脸。”
窒息的气氛弥漫开来,音箱播放着动人的音乐,璀璨的灯光晃着他们的眼睛,东京和京都的人在心里默默地数数以度过客人进来之前的难熬时光。
这段折磨持续了五分钟可能更久,一行人从外面走进来。
一行。
不是一个,是三个。
她们分别是,咒术高专京都校二年级班主任庵歌姬,咒术高专校医家入硝子,和一级咒术师冥冥。
咒术师里几乎没有不认识她们的。
几个学生瞬间自闭地转过头或者把脸埋进沙发枕头,开始装死。
冥冥吹了声口哨:“哟,御三家的继承人都已经沦落到下海维持生活了吗?”
歌姬转过头看家入硝子:“你叫我来这里,是为了看我的学生还是看五条悟跟夏油杰?”
硝子:“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乙方云鹤打开折扇遮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很有角色感地说:“几位客人可以指名自己想要的男公关哦,今天最后一单,免除指名费用。”
他本来是只喊了硝子的。
结果对方一直在忙,说周末晚上才能来,为了给来迟道歉,还带了两个姐妹。
不愧是硝子,还是熟悉的冷艳高贵坏心眼。
冥冥手指绕着辫子,勾起唇:“既然是免费的,那就要最贵的。”
云鹤:“他们一样贵,学生半价无陪酒业务。”
她便伸出纤长的手指,在人群里指了一圈,搞得他们非常紧张之后又轻笑一声收回手:“把咒术这边的留给硝子和歌姬好了,麻烦把我指名的费用换成酒水零食。”
男人有什么好的,不如实在的享受。
庵歌姬作为第一次来这种场合的客人,被硝子开解了好几句,终于get到“为所欲为”的意思,扯出一个笑:“那我选夏油杰和五条悟。”
硝子摸着下巴扫视其他人,陷入思考。
太宰治觉得自己不能轻易就输给五条悟(奇怪的胜负欲增加了),于是拦着中岛敦的肩进行了自荐:“医生小姐要了解一下,我这个可以变成老虎的学生吗?唔,他也也可以只变出来耳朵尾巴和爪子哦。”
中岛敦看着出卖自己的前辈,心情悲痛地发现,自己居然毫不意外对方出卖自己的行为。
家入硝子感兴趣地点头:“可以。”
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其他人逃过一劫,准备各自回房休息。
加茂宪纪和禅院直哉不幸被留下。
一口气点了四个的庵歌姬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几,说:“都给我道歉,大声,诚恳一点!”
以为她要干什么的五条悟跟夏油杰发出了爆笑。
歌姬:“……有什么好笑的?不许笑!”
于是两个人捂着嘴继续笑。
五条悟:“我还以为你点我们是想干什么报复的事情,结果就这?”
夏油杰:“对不起对不起,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不会笑的,除非真的很好笑,噗哈哈哈——”
庵歌姬攥紧了拳头,非常生气,老板过来给了两个营业态度恶劣的家伙一脑瓜崩子她都不能停止生气,大骂了两个混账东西之后,突然平静地说:“麻烦来一份菜单。”
乙方云鹤看戏不嫌事大地递给了她一份最全的菜单。
歌姬点了一座香槟塔。
作为店里最贵的产品,它附带了“必须满足客人不违反店规定的要求”,以及喊麦服务。
她:“你们两个,喝一杯说一句对不起,今天喝不到趴下不许停。”
五条悟的笑戛然而止,满脸写着抗拒。
酒量只比五条悟好一点的夏油杰也失去了笑容。
对于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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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的员工,店长动作麻利地召唤出小号,推出来一车香槟酒杯,上去就是一个精神控制,让他们两个老实照做。
虽然他控制不了多久,但喝高了之后,这俩人也控制不了自己。
庵歌姬也不在意这俩人是不是自愿的,满意地花了钱,转而开始训自己的学生:“虽然你看起来是被迫的,但千万不能跟着他们学坏了……”
乙方云鹤让小号看着他们,一旦他们出现拆家的苗头就控制一下,然后去招待家入硝子了。
硝子正捏着中岛敦变出来的白虎爪子,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并且上手戳着肉垫查看爪子的锋利程度,观察虎爪和手腕皮肤的接口,沉吟了一会儿说:“看起来很真实。”
中岛敦脸色通红:“本来就是真的!”
太宰治说了几句骚话,见硝子无动于衷,于是大胆地邀请了冥冥殉情。
冥冥:“滚。”
她通常只会问别人愿不愿意为了自己去死,这种喊她一起死的,她只有这一个字可说。
太宰:“啧。”
云鹤掏出店里最烈的酒,给硝子倒了一杯,还给对方拿了女式香烟。
硝子也非常自然地接过了。
当云鹤给她点烟的时候,她突然说:“我已经戒烟五年了。”
“噢,好的。”云鹤把烟收起来丢进了茶几底下的抽屉里,也没有多说什么。
五条悟跟夏油杰这会儿发起了酒疯,甚至还因为精神错乱没有当场躺在地上睡觉,端着酒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过来,就要拉着硝子一起喝。
夏油杰走路不太稳当,摔了一下,被云鹤扶住。
硝子把夏油杰手里的酒掰下来递给云鹤,笑着说:“店长要来招待客人吗?”
云鹤嫌弃地把乱扯他衣服袖子的夏油杰丢到沙发上,接过酒,也笑了笑:“可以啊。”
然而就在他即将喝完这杯酒的时候。
店里突然又进来一个人,声音清冷平静,不是很大声,但让场面立刻冷了下来。
“出差?”
第92章
陀思尽可能保持冷静和理智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但很难客观地去进行描述。
牛郎店里柔软的大沙发深深地下陷,横七竖八地或坐或躺着男男女女,高垒的香槟塔已经被拿下好几杯,昂贵香槟的气息在大厅里弥漫……在他的恋人手里就端着这么一杯,不,是只剩下半杯(被夏油杰撒掉)的香槟。
他那个打过招呼说要去出差的恋人,穿着一身艳丽的女装,虽然没有像歌舞伎那样敷粉梳发缀花,但银发如瀑垂落铺开,一侧的发丝被撩到耳后,露出蓝色的宝石长坠,莹润的皮肤在珠光衣料的衬托下也不显黯然,反而因为热闹的气氛和空气里弥漫的酒气而泛着漂亮的红粉。
站起来时能拖到脚踝的袖子此刻和稍显凌乱的衣服堆叠着,像是恣意盛开的花朵。
与堪称是妖艳的打扮相比,青年有着一张清丽秀气的脸,叫人觉得风雅圣洁。
青年美丽的脸上是真诚而开怀的笑意,端着象征着享乐玩闹的美酒,靠着女客人的肩膀应下对方的邀请。
没有人会对这样的人不动容,不期待来自于对方的招待。
负面的情绪在心底幽暗地燃烧,理智的弦依旧紧绷,陀思只是平静地问对方:“出差?”
乙方云鹤当场吓得捏碎了手里的高脚杯,顾不上酒洒到衣服上,只是第一瞬间远离家入硝子靠近对方,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你听我解释!”
当事人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坚持了七天的清白,因为刚才的一句“可以啊”而荡然无存。
他不应该因为是硝子而跟对方开玩笑的,也不应该因为即将成功跟这个世界的硝子(还是戒烟成年版)成为朋友而太过忘形。
他下次一定不嘴贱!
不……没有下一次了,只要平安度过这一次,他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五条悟这会儿居然还没有睡过去,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勾着他的脖子说:“你解释你的,但我不听。”
云鹤:“……”
你TM添什么乱?
把人重新推到沙发上去,他对着来抓自己的恋人干笑着说:“我出差到东京了。”
陀思先生微微一笑:“那么是什么工作呢?”
“牛……牛郎店店主。”他虚弱地回答,然后又提高声调,十分真诚地说,“说出来您可能不太相信,我只是安排员工给客人服务。”
今天晚上晚上也只是开玩笑,他没有接客,真的没有!
“不接待客人吗?”
“不……接待您还是可以的!”
在其他人看好戏的目光中,乙方云鹤觉得无论如何,不能让别人看他们的笑话,当即跑过去,拉着对方的手就打算离开现场。
好在善解人意的陀思先生没有当众下他的面子,跟着他一路上了二楼,还任由他关上了房门。
然而对方似乎除此之外并不打算给他台阶下,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乎是很想知道他会说些什么来给自己开脱。看样子也不打算接受任何借口。
乙方云鹤想不到什么话适合开头,胡乱问道:“您为什么会突然来?”
他的情商没能及时拯救自己,反而将自己陷入了更加糟糕的局面。
陀思不怒反笑:“有那么多人跟你一起出差,我想不发现都难。”
要不是时间正好是春节假,他会发现得更早。
从前两天发过来的滴水不漏的回复,他就猜到了太宰治跟乙方云鹤在一起,按照失踪人员列表来看,横滨其他人的失踪也跟太宰治有关系。
他的初步想法是云鹤新职业跟太宰有关,怕他不高兴才瞒着他的。
后来因为发现的失踪人员过多,还包括了不同体系派别的人,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转而确信是乙方云鹤使用某种手段带走了那些人。
尽管他们已经尽可能地扫尾了,但这么多人,总有纰漏的地方。
他监视到家入硝子不同寻常的行踪,找了过来,没想到是这么大一个惊喜。
乙方云鹤:“您当真是料事如神!”
陀思以冷漠回应了他。
眼看着事情朝着糟糕的地方发展,某人选择及时止损,爬上床跪坐在对方旁边,低着头老实说:“对不起,故意隐瞒了您。但真的只是怕您误会,没有想背着您出……跟其他人拉拉扯扯的意思!虽然我受到了我那个可恶的老板的无情压迫,不得不来这里开牛郎店,但我真的没有自己也当牛郎。”
“我看您倒是乐在其中。”
陀思这会儿平复了心情(主要是确认了对方没有说谎话),没有再像之前一样刻意疏离,侧身贴近,伸手从乙方云鹤袖子的夹层里摸出来一杆烟枪来,挑眉看对方:“至于接待客人,我不算吗?”
“这是全新的,我没有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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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地表明这只是自己的装逼道具之后,云鹤讨好地将自己的手搭在对方的手上说,“我只接待您这一位客人,终身费用全免,提供额外服务。”
拿烟杆的美人总是容易让人觉得有风尘气,然而他拿着的时候被评价了“做作”。
此刻见到那只苍白骨感的手轻轻地端着细长的烟杆,线条优美,一时间竟然有些面色发热。
过了一会儿,他的面色更热了。
全新的没有用过的烟杆尖端划过脖子,滑入交领的内侧,在下行的过程中,玉质的烟嘴和包着圈金属的杆子带来不同的触感,连接处不甚圆润的小刺也分外折磨人。
显而易见地被欺负了的美人颤抖了一下,没忍住握住对方的手阻止继续深入,用乞求的目光看过去:“有点冰。”
房间里没有开暖气,曾经被他的体温捂热过的烟杆在接触到空气的时候迅速地冷了,此刻又开始不管不顾地汲取着他的体温。
“招待客人就该有招待客人的态度,不是么?”陀思递过去一个余怒未消的眼神,轻易地让对方选择柔顺乖巧地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繁复华美的衣衫尽数褪去,客人将美景尽收眼底,却仍不动容。
已经上岸的店长见无法让人化身禽兽直接扑向自己,也只好收起自己的小心思,难堪地捡起宽袖的外衣重新穿在身上,又用扎腰带的绳子胡乱捆了一下。
衣服将将遮住重点部位。
因为设计的缘故,两边的领口拉上去没一会儿就会重新滑下去,跟宽阔的袖子比起来显得纤细的手臂穿出来,朱色的华服于是雅致地堆叠在他的臂弯里,妆点这一副宛如玉雕的完美身躯。
乙方云鹤颇为难堪地用手捂着脸,不敢看对方的表情。
穿女装是一回事,当着恋人的面脱下女装再地穿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都不敢想象,在对方眼中,现在的自己是有多不堪入目。
然而陀思却像是见到了难得美景一样,忍不住伸手撩开了他借以遮挡身体的白发,欣赏了一番后又矜贵地说:“刚才不是说了吗?要向我提供最好的服务。”
为了给客人提供最好的服务,云鹤深吸两口气,柔顺又可怜地俯下身,尽可能地拿出本事,玩出花样来。
被酒液打湿的衣服本来给穿它的人带来不适的凉意,没过多久就因为上升的体温而蒸腾扩散。
乙方云鹤本来没有喝酒的,此刻也显现出那种迷离的醉态来,情绪外露,不甚舒服地皱起眉。
按着他的头抚摸他头发的男人注意到他的神色,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问:“怎么了吗?”
他不敢指责对方,只含糊地应:“唔……衣服上的宝石硌人。”
“那就取下来,再放起来吧。”好心的陀思先生摘掉了牡丹花蕊里嵌着的宝石,帮忙放到了别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很硌人的云鹤连连求饶,这一场漫长的折磨才终于结束,很快又投入另外一场折磨中。
之前低头太久的乙方云鹤坐着仰头,整个人都绷得很紧,情绪也绷得濒临崩溃,无望地思考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陀思:“你房间的隔音效果好吗?”
一句话让他本打算出口的内容咽回去,可怜兮兮地咬起了袖子。
却得不到对方的片刻怜惜。
午夜的钟声过去,引人误会自己不正经不检点的衣服消失,但补偿和安抚的服务还在继续。
——
牛郎店下午和晚上营业,所以某店长毫无心理负担地睡到了下午,才磨磨蹭蹭地起床。
出去的时候接收到若干揶揄的目光,还有胆大地挤兑他说:“店长——不是说我们店里不提供陪睡服务吗?”
“跟恋人睡觉天经地义,你们这群单身狗都给我闭嘴!”乙方云鹤骂骂咧咧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别让我逮住是谁昨天晚上忽然敲门,不然我一定要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员工都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等着上周总结和这周主题。
纷纷暗中祈祷不要是什么破廉耻的主题,以及早点从这个该死的身份中摆脱。
乙方云鹤看着计算结果,微微一笑:“经过激烈的角逐,这周的头牌依旧是太宰,最后一名呢,也不出意外,是禅院直哉先生。”
五条悟不敢置信:“为什么?!”
他昨天晚上牺牲那么大,都喝了好几杯酒,结果业绩不如太宰??
黑幕,绝对是黑幕!
“因为歌姬很开心地给了你差评,硝子给了好评。”乙方云鹤幸灾乐祸地说,“这个时候就很明显好的人缘是多么重要。”
“那么,关于禅院直哉的花名,大家有什么比较好的建议吗?”
第93章
尽管大家都已经有了共事一周的过去,但并没有积累起多好的同事情(大多都有小团体),禅院直哉的人缘尤其差。
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抛弃旧糟粕,学习新思想,争做新青年才不会被时代和社会抛下。
关于他的花名,员工们进行了激烈的讨论,最终被店长定为了“彩虹猪猪”。
当看到早就准备好的铭牌的时候,五条悟吐槽:“你这是根本就没有打算听取我们的意见吧?”
乙方云鹤理直气壮:“但是我给了你们讨论的权利。”
无情地欺压了员工之后,他又宣布了对禅院直哉的惩罚:“你这周价格减半,并且不能拒绝客人的任何要求,X服务除外。”
太宰治:“已经预见禅院君沦为女人玩物的场面了呢。”
禅院直哉:“……”等他出去了,就把这里的人全杀了。
“那么,业绩第一的太宰也依旧拥有拒绝客人指名和店长不在时候的代理权。”乙方云鹤公事公办地宣布完,没忍住又露出一个笑容说,“刚才老板通知我了,这周的员工服是冬装哦。”
大家看他的笑就觉得他没怀好意,纷纷警觉。
夏油杰:“什么冬装?”
“当然是毛绒绒的冬装。”
当衣服拿上来的那一刻,相当多的人都沉默了。
何止是毛绒绒的冬装,这是让他们扮演毛绒绒啊。
云鹤:“是的,你们没有看错,这周的主题假装成毛绒绒变成的人类!”
太宰治又第一个跑过去翻衣服,突然说:“尾巴居然是在外套上面的。”
虎杖悠仁不明所以,问:“那一般应该在哪里?”
伏黑惠:“一般在XX里。”
中岛敦:“……说这种会被消音的话真的好吗?伏黑君你过完年也才十六啊!还有太宰先生你不要用这种失落的语气说这种话!带坏小孩子的。”
太宰治把黑色的猫耳发箍翻出来戴在头上,非常无辜地“喵”了一声。
中岛敦很没有出息地原谅了对方,然后发现自己的衣服是一件混着黑色花纹的毛领外套,里面是一件高领的毛衣,没有配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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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和尾巴。
他:“这……”
国木田独步:“是要你保持兽化的意思吧。”
他从里面取出自己的衣服,看到里面过分可爱的粉白色猫耳朵,尾巴,和铃铛,露出“你杀了我吧”的表情。
里面的装扮绝大部分都是猫系,比如太宰的黑猫,国木田的狮子猫,中岛敦本色出演白虎,虎杖出演东北虎,五条悟出演雪豹……伏黑惠表示自己居然也是猫(还跟某人是亲子装)让他有点失望。
条野采菊,夏油杰,和禅院直哉是狐狸。
乙方云鹤用化妆技能给每个人都画了眼线,让他们更加符合设定然后给每个人布置了一千字人设小作文,就拢了拢自己鹤羽大氅,准备端着午饭上楼跟对象窝房间,六点再出来营业。
结果脚刚迈出去一步,门外就进来一个人。
果戈理冲着他扬手:“下午好,我想您最近应该是见过陀思的,可以告诉我他在哪儿吗?”
乙方云鹤:“你喜欢什么麻袋?”
对于他突然的疑问和跳跃话题,对方回答得不假思索:“那种适合变魔术的,能够飞出很多鲜花和鸽子的麻袋。”
然后一个麻袋兜头给他套进去了,他居然还闪避不了。
云鹤:“您来的正好,我们这里还没有鸽子拟人呢。”
他自己其实没有想过把果戈理也留下的(他心还没有这么大),这是陀思先生的委托。
似乎是果戈理最近有背刺的倾向,陀思先生决定把对方关在牛郎店里。
陀思觉得,如果把自己的对手都关到牛郎店里,再喊人过去围观,是浑水摸鱼的上好办法。
而且还能分担客人落在自己恋人身上的目光。
果戈理:“鸽子拟人?”
他摸着下巴揣摩一阵,眼睛一亮:“好耶!”
然后都不需要店长指点,自己找了张桌子开始写人设。
乙方云鹤进厨房看到一些热心的未成人还给他留了份粥,沉默了一会儿,下了两份饺子,端回了房间。
然后靠在门边看正在用笔记本工作的陀思。
注意到他的注视,陀思抬起头看他:“怎么了?”
云鹤:“突然有一种‘牛郎店老板辛苦卖笑赚钱,偷偷将恋人养在房间里’的既视感。”
陀思停下手里的工作,平淡地看着他:“像吗?”
之前还发誓过要改掉嘴贱的云鹤捂住嘴,又讨好地说:“不不不,像金主包养店长……店长遇到真爱决心上岸……咳咳,什么都不像,我错了,咱们吃饭吧。”
某个人哦,玩play的时候花样多得很,他瞎说两句的时候又占有欲惊人,一点假设都不想听。
被他在心里吐槽了的陀思先生优雅而不失速度地吃完了一大盘牛肉饺子,然后表示:“你的这个职业还有多久?”
虽然内容跟他的工作无关让他松一口气,但他还是不喜欢,并且也不认为那些人凑在一起是什么好选择。
他需要确认时间来进行后续安排。
乙方云鹤看了一下掉到127的耐久度,说:“大概一两周。快的话一周之内。”
耐久度不看业绩,看客人。
普通的客人一单可能只消耗0.1甚至更低,但是硝子她们三个来,消耗了五点。
这周恐怕会有很多熟人来,毕竟有一就有二,有二就会跟着一群。
陀思:“好的。”
两人又窝了一会儿,在太宰治举报后来抓魔人的人来之前,被牛郎店老板偷偷养在房间的不法分子离开了。
并且扎了太宰治一刀。
扎的腰。
太宰治捂着腰虚弱地躺着,比以往的脸色还要白两分,吸引了更多的女客人为他花钱。
五条·差一点当上头牌·当着伏黑甚尔的面又输了·悟:“狡猾多端的牛郎。”
太宰:“适当柔弱的男人才更容易让女性放下防备,想要对他好。只靠脸是不能长久的。”
中岛敦悄悄对虎杖悠仁说:“他们这么投入真的好吗?”
虎杖:“我觉得大家都挺开心的,逐渐乐在其中了。”
两个人都露出心有戚戚的表情。
才过去一周了,他们好像都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乙方云鹤,恐怖如斯。
——
这一周的第一天,店里的客人远超过去的任何一天。
路过的人可以轻易地看到里面衣服上镶绒毛,头上戴着耳朵的美人或是慵懒地窝着,或是调皮地玩乐,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路过的不是牛郎店,而是猫咖。
有人忍不住贴着玻璃往里看,便见到一个正在咬毛绒尾巴的白发蓝眼大美人好奇地跑过来,也把手掌贴在玻璃上。
外面的人看到这一幕,对自己的钱包说了对不起,就直接冲了进去。
结果跟隔着玻璃贴对方没啥区别,对着那张脸还给不出去差评,甚至想点零食。
主动揽客获得业绩的某人:只要长得够好看,根本不需要跟一个人长久。
晚上十一点,大家收拾收拾准备下班。
门口突然跌进来一个人,吓了大家一跳,困意顿消地看过去,只见一年过古稀,须发全白,穿着白色和服的老头坐在地上,双手颤抖,老泪纵横。
乙方云鹤走过去,冷漠地说:“我告诉你,如果是来碰瓷的,你是选错了地方,自己站起来出去,别逼我报警。”
五条悟瞬移过来,头一次很积极地要把人拖出去。
然而老头一声凄厉的“家主”换来其他人热心地把人扶起来,让对方好好说话。
老头接过太宰治递来的手帕,擦了擦眼泪,正准备说什么,看了一眼五条悟头上的耳朵,又悲痛欲绝地哭起来:“家主,您在这里真是受苦了——”
云鹤不大高兴:“他没有受苦好吗?一天三顿加夜宵,还有客人投喂零食,没看到脸都圆了一圈吗?”
老头:“……”
他抬头看了一眼表情比店主还冷漠的五条悟,发现脸上确实更有肉了。
悲痛的表情短暂地停顿,然后更加凄惨:“我的家主从前只吃最好的,怎么吃都不会胖,到你们这里吃垃圾食品才一个星期,就变成这样了。”
虎杖悠仁:“老师不是也吃路边摊的爆米花雪糕和可丽饼吗?”
伏黑惠:“这人大概还沉浸在五条老师小时候被他们养着的时候的过去吧。”
一些长辈,总觉得自己给孩子的东西是最好的,最合适的,其他人对孩子造成的改变都是错误的,使人堕落的,即使孩子自己选择改变,只要不合他们的意,他们就总能找到罪魁祸首。
乙方云鹤彻底冷下脸:“之前不胖你们自己心里没数?悟对睡眠需求低,你们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让他007,觉得那些都是他应该做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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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007还高脑力消耗能胖的起来啊?
他给打精神病院电话的手蠢蠢欲动。
老头被他说得卡住半天,气愤地说:“不管怎么说,你逼迫我们家主来这种地方,都是极大的不敬。”
五条悟:“不,我是自愿的。”
老头:“……就算您不想相亲,也不能来这种地方啊!”
多说无益,店长撸起袖子就一巴掌把人打晕,问五条悟说:“我可以把他送去精神病院吗?”
五条家家主:“当然可以,谢谢。”
这一句谢谢可谓是真心实意,带着发自内心的快乐。
东京精神病院的效率一如既往的高,很快就有一队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人赶到现场,带走了病人。
然而,又有跟店员相关的人来到店里,是一个极为不详的预兆。
第二天,就有一位金发的Mafia女性路过了店外,然后不可置信地退回来看里面的场景。
第94章
樋口一叶看到里面熟悉的面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她想到许久不见的中也大人,和里面一脸羞耻又不得不按照客人的要求学猫叫的男公关。
以及超像太宰治的正在嘲笑他的男人。
这一刻,她产生了惊人而罪恶的联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中也大人不是去出差了,而是被人骗下海当男公关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她准备进去试探那个男人,却对着门口上贴着的服务费价格沉默了。
最后悲壮地跟自己的钱包说对不起,走了进去。
中原中也看到樋口一叶的时候,当场炸毛,像是屁股底下放了仙人掌一样,怎么也坐不住,瞬间拉远跟客人之间的距离。四处望了望,没有找到能够藏住自己的地方,就自欺欺人地撇过脸,假装不认识的样子。
樋口一叶呆愣地说:“您真的是中也大人啊……”
中原中也:“不,我不是。”
太宰治:“不,他就是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
客人:“Mafia?!”
惊慌的女客人被太宰治安抚送走,只留下樋口一叶和中原中也这对曾经的上下属,此刻的男公关和他的客人尴尬对视。
中原中也:“我……”
“您别说了!我懂!”樋口一叶不知道懂了什么,情真意切地说,“可以把店长喊出来吗?我想拜托他一件事情。”
善良的干部先生没有多问,替她喊来了店长。
店长从客人眼里的期待和紧张中读懂了什么,带着她去了不会有人偷听的僻静角落,还给她倒了杯热水,让她慢慢说。
樋口一叶心跳加速,脸色通红,说话却是非常清晰利落:“请您务必把芥川大人弄过来当男公关!”
乙方云鹤:“嚯。”
“但是不可以让芥川大人接待我之外的顾客。”樋口一叶又迅速补充,捏着自己的钱包说,“即使我的钱不够,之后也一定会还上的!”
她仔细地想过了,觉得以芥川大人的情商,她能够追上对方的可能性极低,所以要抓住一切机会,得到对方的人……哦不,先通过亲密接触来让对方明白,他们不仅可以是上司和下属!
云鹤愣了一会儿,语重心长地说:“上一个在牛郎店里这么说话的姑娘,已经被骗去下海拍三级片了。”
樋口一叶不假思索:“Mafia比三级片赚钱多了。”
“……行吧。”乙方云鹤对日本刑法管不了犯罪分子赚钱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但也没有想着大坑对方一笔钱,而是露出了缺德的笑容,“不需要你出服务消费之外的钱,只需要你帮我一点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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