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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横滨消失了三个搞事的人之后, 变得和平了许多。
唯一的破坏事件是涩泽龙彦和芥川龙之介在街上追着中岛敦打。
尽管如此,太宰治却也没能清闲下来。
菲茨杰拉德和他的妻女终于要来横滨了。
尽管他提出的报酬加倍被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但是对方依然姗姗来迟。
弗朗西斯先生的妻子不愿意乘坐舒适的私人飞机, 所以他们是乘坐游轮过来的, 泽尔达夫人的身体初愈,途中经常停靠岸边稍作休息,他们也顺便带女儿四处逛逛。
这艘豪华游轮正规地停靠在港口黑手党把控最严的大港口,一切检查都完美通过。
看在他们表现诚实而配合的份上, 太宰治亲自去港口迎接了他们。
虽然对Guild首领的妻女控早有耳闻(毕竟能为此带着组织成员跑来横滨跟他们作对),但他见到他们的样子的时候,他依然有些惊讶。
这是从任何一个角度拍都能把家庭温馨的氛围感拉满的一家三口。
菲茨杰拉德的女儿在出事时是和伏黑津美纪相仿的年纪,此刻看起来也差不多。
她有一头长及小腿的亚麻色长发,被母亲仔细地扎成辫子,点缀上父亲仔细从手工匠人那里挑选出来的最漂亮的红色绒花。
司各特笑容带着热度和光亮,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 就像是天使下凡。
没有任何人会把她跟“非人”这个词汇联系起来。
看得出来,莎士比亚为了这份不会使他们家庭变得古怪的“完全一致”倾注了很多心血,也最大限度地削减了自己创作时想要加入的艺术感, 使得她看起来如此可爱和平凡。
“欢迎再次来横滨, 希望这次能给您和您的夫人女儿带来愉快的旅行体验。”
没有上一次的针锋相对,互相挖坑, 太宰治像是普通朋友那样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
菲茨杰拉德伸出手和他交握:“谢谢,这是我的妻子泽尔达, 女儿司各特。”
泽尔达夫人看起来光彩照人,是华丽高贵, 生活美满奢侈的贵夫人。
让人无法想象就在几月之前, 她还沉浸在“女儿在伦敦念书”的幻想中。
太宰治跟她互相点头问好, 然后低下头看可爱的小姑娘。
司各特像个小淑女一样提起自己的裙摆向他问好:“祝您被身边的人所宠爱。”
他好像确实被宠爱着,这些祝福,其实都在他的身上应验着。
太宰治想。
他:“我家里也有同你差不多大的两个孩子,倘若司各特小姐愿意的话,可以和他们一起玩儿。”
司各特高兴地答应下来,但她的父母的脸色不太好。
小天使和小天使是很容易变成好朋友的,津美纪迅速地和司各特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第一天,她们一起在别墅里更换日本流行的裙子和饰品,随后品位上佳的泽尔达夫人在街上的服装店里为她们挑选了相同的衣服,让她们一起换上,请路边的画家为她们记录下这一刻。
她们甚至抓着刚从训练室里回来的伏黑惠一起换上漂亮的裙子,给他带上各种款式的假发,扎上歪歪斜斜的辫子,然后偷偷地摸一把泽尔达的腮红涂在他脸上。
第二天,津美纪带着弟弟和司各特溜进了安徒生的收藏室,在里面被标注的玩具里选了几个送给司各特,然后翻出安徒生关于太宰治的同人作品,大摇大摆地进了梦野久作的房间。
四个人坐在地毯上,人手抱着一只梦野久作特产娃娃开始一起看同人,尽管两位男生是被迫的,但介于两位小小姐都很开心,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第三天,港口黑手党的大小姐和大少爷带着组合的大小姐一起去港口巡视了Mafia的工作,还去无人的海滩上看了海鸥和落日。
第四天,一直存有未知忧虑的泽尔达夫人好像开心了许多,她把丈夫按在钢琴前,就着生疏的钢琴曲,教小姑娘们跳舞。
她像美丽而骄傲的天鹅,天生高贵,享有一切赞美,却会温柔地低下头,贴上年幼女儿的额头,感受那暖人的足以使冰湖解冻的温度。
第五天,第六天都快活地度过了,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每天都体验新的项目,司各特在第二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好像遗忘了前一天睡前也念念不舍的东西一样,不再提起。
津美纪也还有很多事情没和她分享,每天都有全新的快乐也很好。
没有任何人对这件事表现出异样。
旅行的最后一天。
两个人在俨然沦为他们娱乐室的首领办公室里画画。
并且试图跟太宰治聊天。
太宰治一心二用,一边工作,一边随时准备回答姑娘们的提问。
司各特:“这么说来,太宰先生和五条先生之间,就跟我的爸爸妈妈一样,是爱情对吗?”
津美纪:“嗯嗯!绝对是爱情!”
“那可以问问是什么样的爱情吗?”
太宰治:“……”
糟了,第一个问题就不想回答,要不装作没有听到吧?
这个计划在她俩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之后宣告破产。
他挣扎道:“这种事情,你们想了解还太早了吧?再长十岁再说。”
司各特:“对我来说,因为是不会有的东西,所以十年后还是现在,都无所谓啦。”
他在小女孩闪亮亮的目光中,还是慢吞吞地说:“是‘要不是很喜欢早就把人扫地出门’的爱情。”
就五条悟那张破嘴,一般人谁受得了啊。
司各特拍拍手:“那这么说,太宰先生和五条先生一定是真爱!妈妈也说过‘要不是很喜欢早就嫁给别人’这样的话。”
作为曾经的敌人,太宰治是研究过菲茨杰拉德的背景和动机的。
菲茨杰拉德白手起家,泽尔达是名门闺秀。
他们相恋的时候,男方还没能拥有自己的事业,女方却已经是待嫁的年纪。
泽尔达的家庭不会接受她下嫁给一个什么也没有的穷小子,而她自己也无法想象自己远离奢侈的生活。
但他们还是约定了要结婚。
泽尔达买了一枚价值五十万美元的戒指,等着能给他戴上的那天。
最后也确实戴上了,还一起生下可爱的女儿,幸福地过着上流的生活。
正是因为这份幸福来之不易且十分短暂,菲茨杰拉德才像是发了疯一样要找回幸福的家庭。
但要说他和五条悟是类似的真爱,好像也差点味儿。
黏糊糊得像是热恋情人,尚且没有为未来做过打算(他至今还抱着得过且过,不能处理就放着的逃避心态)。
司各特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很快对这个话题失去兴趣,而是问:“太宰先生好像很放心津美纪去尝试各种事情,但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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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爸爸妈妈的视线一小会儿,他们都像是难以呼吸一样。”
太宰治:“你们都很珍贵,呵护或者是促进成长,都是大人的选择。”
“如果是担心我的安全就更奇怪了,我明明就不会再死去了。”司各特语出惊人,“他们给我的感觉像我是橱柜里的瓷娃娃,随时可能会落到地上。”
但爸爸妈妈又总是在拼命忍住不惊呼出声,温柔地对着她笑,实际上精神时刻紧绷着。
她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累,所以反倒想尽量地避开他们的视线,过会儿再突然出现告诉他们自己很好很快乐。
太宰治伸手摸她和津美纪的头,说:“理智和感情时常相悖,倘若一个理智的人由后者支配了自己的行动,那就说明他非常爱那个让他倾注了感情的人。”
万一哪天他死掉了,要给五条悟整一个“复活”的他吗?
他想着一个对方绝对不会接受的选项。
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
《莎士比亚致弗朗西斯先生》节选
“没有谁可以让一个死去的人重新活过来,假使您在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书页上写下‘司各特没有登上那架会出事的飞机’,并且在若干年后的今天再次地见到她,那么她是那个在登上飞机前与你拥抱的女儿吗?”
“我能够给您的,只是一个在那天结束之前的司各特小姐……不是机械的,当然是真实存活且会逐渐长大的,我的意思是,她将以你们熟悉的全部样貌复活过来,陪伴你们走完剩下的人生,但她此后产生所有兴趣爱好,爱上其他人时所产生的炙热感情,都会在午夜过去后消散在阳光里。”
“我永远都相信,命运如洪流,爱是使人飞起的翅膀。”
《司各特日记》节选
“我终其一生只会爱我的爸爸和妈妈,并且一定会从他们的身上得到更多的爱。这是很好的,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生活很糟糕,希望他们也不要为此难过。”——9月24日
“长高了一厘米,但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哭了起来。但马上就开开始旅行了,希望那时我们都能高兴起来。”——10月15日
“昨天喜欢过的沙画,今天也还很喜欢,我按照昨天的思路把它完成了。下午想给津美纪写回信了,我想起那天她带我去看横滨湾的海鸥,我果然也还是喜欢海鸥。”——12月5日
第92章
十一月初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 天气就突然冷了起来。
东京和横滨的气氛此时变得异常的紧张,表面上还勉强维持了风平浪静,背地里水生火热。
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如此。
军部发生了大变动, 人员更迭, 部队调派,紧张的情绪蔓延到每个人身上。
政方和军方之间的关系也前所未有的僵持。
政方称找到了福地樱痴从事恐怖活动的证据,希望军方把他移交政方审问和判刑。
福地樱痴的来历非常的不正。
他有着身为政府杀手的过去,尽管他在异能大战中取得了卓越的功勋也在后续的平定中保护了很多人, 但两方的上层都知道他是一个多么精神不常的人。
然而就和涩泽龙彦一样,他们在对方依旧可以为他们所用,并且没有找到其他趁手利刃的时候,对此人没有侵犯他们利益的行为都会包庇和纵容。
没有足够的他会威胁到政府权威的证据,军方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把他怎么样的。然而政方在审判开始之前,拒绝让军方调看他们手里的证据。
福地樱痴依然每天酗酒,对那些窥视的目光不为所动。
他非常有自信。
因为他过去的罪孽都被政府自己亲手抹去了, 作为天人五衰的首领所进行的活动也绝对保密,没有任何活人看到他做那些事,也没有任何监控拍下他的真容。
就凭太宰治派到猎犬里的那个眼镜仔, 根本没办法拿到能够威胁他的证据。
但仅仅就是在一个月之内。
他过往的罪孽在突然又出现了, 他在军部的属下也纷纷站出来,说希望能够送他去接受审判, 军部的某些人也改了口。
当他去到审判大厅时,他在证人席位上看到了自己的另一波属下。
费奥多尔和果戈理还有西格玛, 以及一些一脸麻木的下属——直属他的。
他立刻意识到什么,笑着说:“看样子你们已经被策反了,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他明白自己已经是被敲定的罪人, 并不指望自己还有翻案的可能——他的许多遗留痕迹都是费奥多尔抹去的, 如果对方要揭发他的话,他没有任何辩护的余地。
这里并不是为了审判他而选定的,而是为了将他杀死在这里。
果戈理先跟他搭上了话,他抱怨道:“我们被那位首领先生抓住了,实话实说,他折磨人可真有一套。”
他被注射了专门的抑制剂,那些人甚至每天还给他打加强针,就为了让他无法使用异能。
太宰治折磨他的方式非常简单——将他的自由夺走,他那时在周围所感到的一切,听到的任何话,都让他觉得自己是被束缚的,是不自由不快乐的。
果戈理可以接受世界上最残酷的刑法,但他不能接受自己不自由。
太宰治给他看一张和西格玛的车票极为相似的车票,告诉他这辆列车将通往自由的远方,前提是他出场揭发天人五衰和福地樱痴的阴谋。
他立刻就欣然同意了。
没有什么可犹豫的,那可是自由!
福地樱痴对这个人二五仔的本质已经看得非常透彻了,他笑了笑,看向费奥多尔:“那么你是怎么会选择站到我的对立面呢,我亲爱的费佳。”
费奥多尔说了一句让人感到惊异和费解的话:“他说,如果他是我的话,会选择这么做。”
神威的真正面目已经被敌人知道了,那么他的价值就大打折扣。
而且在这个人是自己老大的情况下,他们肯定要花费更大的功夫更多的代价去捞对方。
这期间肯定要冒无数的风险,甚至可能全军覆没。
他们对福地樱痴的忠诚程度还不至于让自己做到这点。
在他们的敌人拥有数位超越者的情况下,福地樱痴的武力值也显得不太够,价值上再打一折。
虽然福地先生对他有扶持和知遇之恩,但他们之间也是互相利用居多,舍弃起来也没有什么不舍得的。
至于他为什么要出庭作证——太宰治答应他,事成之后站在原地不动让他捅一刀。
这对他来说具有相当的诱惑力。
经过了无数迫害的他深深地觉得,如果太宰治死掉的话,那么他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了。
福地樱痴意味深长地说:“你和那位首领先生倒是越来越像了。”
他面不改色:“聪明的人总是相像的。”
福地樱痴看向一脸心虚的西格玛,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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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以为他会问对方什么的时候,他忽然抽出腰上的雨御前,从侧边挥刀划向前方。
雨御前是以最高荣誉的形式赐给他的,所以在他被剥夺一切权利之前,他在任何场合都可以佩戴它。
而被他的异能放大了百倍的攻击效果是——
坚硬的大理石地板出现巨大而深不见底的刻痕,碎石被刀风卷起,不仅如此,他身旁的押送人员全被拦腰斩断,刀留下的痕迹绷成新月的形状,内里却是一片漆黑。
旁听席上的一位大人物逃脱不及,脖子上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痕,他凄厉地惨叫一声,惊慌地喊人过去保护他。
大厅内的安保人员迅速地进行了调动和分布上的倾斜,但设计了这一切的男人并没有趁机逃跑。
因为他的攻击余波摸到了穹顶。
撞在了空气墙上。
而现实世界里是没有空气墙的。
福地樱痴刀尖点地,回过神,神色不明地看着关闭的大门。
庄严肃穆的黑色大门没有因为刚才的闹剧而有一刻动摇,此刻却被一伙不应该出现的人轻易推开。
在一众武装精良,身材高壮的西装男的簇拥和保护中,一名黑衣的男子缓缓地走进来。
他漆黑的衣服上裹挟着属于Mafia的黑暗,红色的围巾像是沾着干涸的血迹,大厅里的人几乎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他的身份。
曾经让无数人睡不着的,以惊人速度将港口黑手党推上霸权地位的港口黑手党首领——太宰治。
在场的上层里,有半数派过人去暗杀他。
但他们怎么也没能想到,对方是这样的年轻,这样的令人畏惧。
他们连直视对方都缺乏足够的勇气。
擅闯的青年在往里走了一段之后就停下来,和福地樱痴保持了十米的距离,有人为他取来舒适豪华的靠椅,他优雅落座。
太宰治的声音并不大,但审判厅内因为他的到来而寂静无声,于是大家对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说:“我觉得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你们需要一些帮助,所以就来了。擅自带人前来,烦请谅解。”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但奇异的,没有人说他这是在挑战政府的权威。
可能是因为畏惧他那比福地樱痴更加血腥和黑暗的手段,也可能是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暗中站在了他的阵营里。
福地樱痴:“我还以为你是来和我一起坐被告席的,我的同伴。”
满座哗然,有人忍不住站起来质问:“你在说什么?!”
他笑:“天人五衰有五个人不是很正常的吗?你们的这位外援,从前可和我一起喝过酒。”
“您这话我可不承认。”太宰治将腿交叠,偏过头看他,“我并没有加入天人五衰的动机,也没有兴趣给别人当下属,况且Mafia的工作就够我忙的了。”
他说完之后又用慵懒调侃的语气说:“您该不会要说,我为了国家的安全和稳定,忍辱负重,潜入天人五衰做卧底,就是为了揭发您的罪行吧?这话我的下属们听了都要发笑。拿不出证据来的话,就请您停下对我的污蔑。”
是的没错,他就是在赖账。
现在天人五衰三个被他策反,而福地樱痴的话不再具有威信了,他做过的事情也擦得比崭新的镜子还干净。
他说自己没有参加过天人五衰,那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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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明白了,原来从一开始,你就是抱着把我拉下马的想法加入的。”福地樱痴像是解决了什么困扰已久的问题一样,认可地点头。
他也不是没有提防太宰治,天人五衰的核心计划太宰治是一点儿都没有摸到的,对方只是借此接触了一些下属成员,并且将一位组织内的卧底派到猎犬。
他觉得无足轻重。
结果正是这些无足轻重的细节,将他的过往暴露出来的一些,再由特殊的异能者使其证据和迹象重现。
这个叫做太宰治的年轻人,永远都比别人预料中要更加聪明和可怕。
福地樱痴上一次碰到这样的人,还是少年时期的费奥多尔,后来对方成为了他最得力的后方和军师。
意外成功了第一次的人,就总会想着再尝试第二次。所以他收到太宰治的加入申请的时候,见猎心喜了。
倘若他有费奥多尔的谨慎,他也不至于落到这程度。
可惜他是个精神分裂,热爱游走于刀剑的武士。
“所以落到这个下场,我自己都不意外。”他把自己的爱刀装回去,缓缓向上抬起手,似乎是要放弃反抗了。
却突然从手套和手腕的交界处射出一片刀片,直奔着太宰治的心脏去了。
对方正坐着,他的攻击速度超过了子弹,太宰治最多只来得及偏头,所以心脏是最好的选择。
特殊高密度材料制作的刀片,足以穿透防弹衣甚至是绝大多数的异能防御,他曾经用这一招夺走很多暗杀对象的生命。
但它的速度像是在被黑洞吞噬,越是靠近越是减缓,最后近乎是停了下来,跟目标人物像是隔着光年的距离一样。
太宰治的面前多了一位白发戴墨镜的年轻人,他看起来相当年轻,给人一种横行无忌的观感。
年轻人从墨镜和面部之间的缝隙里分出目光看人,不满且不屑:“偷袭可太不讲武德了,就你这样的,还能被叫做英雄?”
福地樱痴:“我想,这是太宰君你那位身为咒术师的恋人,你眼光真不错,他看起来有成为最强的潜力。”
太宰治:“谢谢,您这句话应该会让他感到开心。”
他对这点离间不痛不痒。
他唯一委托过五条悟去做的事情,是杀死布拉姆。
而事实上,五条悟挺乐意在他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强大的。
经常跟某些大佬切磋还经常挨打的五条悟果不其然很高兴地说:“至少你的眼光还是可以的。”
此刻外面传来巨大的轰击声,而福地樱痴的身体也开始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他转身开始攻击其他试图过来制服他的人。
福地樱痴在来之前当然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随时溜人。
但就像是费奥多尔当时没有预料到五条悟的实力进步那么快,而被抓住一样,他也低估了太宰治手里的战力。
兰堂的异能《彩画集》所创造出来的亚空间,是隔离外面世界的全新空间,里面的一切法则由他制定。
外面的异能或是道具,无法作用到内部。
所以那些来捞福地樱痴的人,在疯狂尝试砸穿他的异能。
效果可想而知,大厅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至于福地樱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那是太宰治让兰堂留了一点点缝隙。
目的是——
“福地先生逃离的话,我想在座的各位都不会有安稳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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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些惊慌害怕的政客和军部上层,“各位需要我帮你们将他就地处死吗?”
人,他肯定是要杀的。
报酬,那肯定也是要狮子大开口的。
那些人面色白里泛青,到底不敢跟他讨价还价,大喊道“快杀了他!”
他们狼狈的样子丝毫没有此前将傲慢自负,只害怕昔日被他们当工具和利刃的人杀死。
太宰治跟蹲在地上,扒着他椅子手靠,但不敢摸他的五条悟说:“你要试试,能不能杀死这位过去享有盛誉的英雄吗?”
五条悟眼睛发亮:“有奖励吗?”
大约跟某人呆久了,尽管他本来就是想跟那家伙打一架,但并不妨碍他索要好处。
太宰治:“答应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五条悟一下子蹦起来,冲着福地樱痴就去了。
正所谓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福地樱痴最后只剩下半边身体,而被毁得完全的审判厅里只有太宰治附近能落脚。
太宰治趁机又收了一波救命钱。
当然,他最高兴的还是,自己最大的心患被除去了。
书内的世界被书外的世界所影响,会尽可能地按照外面的走向发展。
但从外面世界的太宰治进来之后,外面的世界时间就静止了,里面的发展不再受到影响。
他是等了很久,才等到这样一个,能够提前且绝对杀死福地樱痴的机会。
第93章
五条悟生日, 是一个他不允许任何人忘记的日子。
为了让自己过一个快乐的生日,他缠了太宰治好久,才让对方答应那天请假。
刚请完病假的太宰治心想:他是被逼的, 没有办法,不是自己想请假。
过段时间试试看能不能让中也给他带班吧?
合适就选个良辰吉日把组织的重任交给对方, 背靠着这么多超越者,他相信对方可以保护好横滨的。
窗外下着很大的雪, 他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怠惓地想要好好跟五条悟聊一聊“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和“晚上应该早睡”这两件事。
五条悟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一件一件地拆着礼物。
姐弟两个和临时被偷过来的虎杖悠仁坐在桌边吃早餐,讨论某人作为大人为什么要过生日。
伏黑惠一句话结束讨论:“五条先生大概是永远三岁吧。”
另外两个人深表赞同。
五条悟对他们的讨论感到不痛不痒, 幼稚就幼稚,被宠到才是真的。
虽然他周围的人都叫嚣“五条悟是全天下最讨厌的人”, 但都乖乖地给他送了礼物。
夏油杰送了他一本相册, 里面的照片有装修完的磐星教, 重整的咒术高专,他和菜菜子美美子的合照,七海健人的照片, 夜蛾正道和熊猫的照片,五条悟两个学生的……还有他不知道什么偷拍的, 太宰治和五条悟在一起走的照片。
这是五条悟的过去, 也会是他未来的一部分。
此世命运钟爱他, 未让他失去太多的东西。
他自己不会费心思去记录这些东西, 因为都是想到了什么就干什么,不为过去所困住, 但收到这种礼物也还挺开心的。
除此之外, 还有一只要过来蹭吃蹭喝的猫。
猫是黑毛白手套, 因为室内开得很高的暖气而懒散地睡在猫包里,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消息里说的“脾气太坏了,有损教会形象,当不了镇教神猫,让太宰养乖一点我再去接”。
家入硝子送给了他一个塞满教育片和各种图文并茂生理知识科普文档的U盘,让他自己学习。
七海健人给他送了一套定制的,一米九男性能穿的女仆装。
其他的则都是些零食,墨镜或者冬季好物之类的。
五条悟周围摆满了拆开的礼盒和礼物,却还不满足,拿小眼神瞄桌子上的三个人,催促道:“你们的礼物呢?”
虎杖悠仁茫然地抬头,他嘴里还咬着勺子,发出含糊的字节:“啊?”
五条悟:“唔,你不知道,可以原谅。”
津美纪放下勺子,跑去房间里一口气拿出来三个礼物。
津美纪送的是自己画的五条悟肖像画,虽然画的很卡通,但把握住了白睫毛蓝眼睛和墨镜的精髓,还很有创造性地添加了猫耳朵。
伏黑惠的是玉犬和脱兔的周边玩偶——尽管只有他一个狗派,但该有的都要有!
还有一个礼物是安徒生托津美纪带给他的。
一副和他常戴的墨镜外表一模一样的墨镜。
但安徒生出品,就不可能是普通墨镜。
五条悟兴致勃勃地翻出说明书来看。
“这是一副特殊的墨镜,即使是失明的人带上它也能视物,用它看您最爱的人的话,会有特殊的体验哦。”
他立刻戴了起来,看向另外三个人。
比以往要清晰很多,不是咒力成像,像是咒力成像和正常视觉交叠重组,他的感官是色彩正常的画面,但大脑能够收到咒力分析的反馈,并且也没有六眼负荷的压迫感。
对他来说实用性极强。
不过,他最在意的还是——
五条悟提着猫包,跑进了房间里。
他的恋人已经醒了,但还懒散地藏在被子里,脸埋进柔软的枕头,假装没醒。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在他的视线里,太宰治的头顶上有不存在的耳朵抖动了一下,机警地侧起来。
是黑色的猫耳朵,耳朵毛的尖尖是白色的,看起来特别可爱。
“太宰——”他拉长声音唤对方,床上的人动弹了一下,把头往被子里缩,没有回应他。
但有一条黑色的,缠着灵魂绷带的猫尾巴从被子和床边的缝隙里钻了出来,试探地在空气中摆动了两下,又小心谨慎地往回收了一些。
五条悟感觉自己似乎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新技能。
“太宰!你快起来!看一眼我们家的四胎。”
被子里的太宰治:???
什么四胎?
偷孩子这种事情要学会适可而止啊混账东西!
他立刻掀开被子坐起来,犀利的目光望过去。
结果和被五条悟咋咋呼呼的声音吵醒的小黑猫对上眼神。
两只猫同时炸毛,猫包里的那只发出“喵嗷”的叫声,却摄于对方的气势而逐渐偃旗息鼓,接受了自己的家庭弟位。
太宰治:“……哪儿来的猫?”
五条悟把包里的猫放出来,抱过去放在枕头上,在他手上乱挣扎的猫一旦靠近了太宰治就分外乖巧,小心翼翼地趴着在对方的手边,他“啧啧”两声说:“这一看就是你亲生的。”
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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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的目光落在这人一反常态戴着的墨镜上(五条悟在家不怎么戴眼镜),立刻猜到了真相。
“安徒生给的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道具?”
“超可爱的道具!”五条悟拒绝回答具体内容,而是催促他,“快点儿,说生日祝福。”
他目光盯着对方的头顶和尾巴,试图通过他们的反应来判断某人的内心想法。
太宰治:“不是过十二点的时候就说过了吗?”
尾巴震动一下停住,有点焦虑。
他:“要听好听的。”
太宰治:“你想听什么?”
耳朵也抖了一下,背脊挺直了一些,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静止,焦虑加倍。
五条悟忍住扑倒他的冲动,但语气还是出卖了自己的激动:“说我是你最爱的人!”
“想都别想,快出去,我要换衣服起来了。”
炸毛的太宰治把猫赶下床,让他们一起滚。
猫麻溜地滚了,另外一个摘了眼镜后无赖地把人扑在床上进行一顿猛蹭。
被蹭得神志不清的太宰治费了老大劲才把人赶出去,自己磨磨蹭蹭地起床。
他披着外套走出去,看到五条悟殷勤地把早饭送到他的手边,然后用充满暗示性的眼神看着他,挑起眉:“我看你也没什么缺的,你生日我就给你做一顿午饭吧。”
警觉了但没有完全警觉的五条悟:“别累着你,做两道菜意思一下就行。”
太宰治做的硬豆腐在五条悟的巧手下被雕成了花,放在桌上做摆设。
清炖鸡做得非常正常,闻着还很香。
五条悟献身试毒,随后对它的味道发表了赞扬:“好吃到让人飘起来。”
其他人便放心地喝起来。
一盆汤被喝得干干净净。
吃完之后,五条悟把已经在沙发上安家的小猫抱起来,猫被他一摸就炸毛了,发出咕噜声,想要用爪子挠他,但怎么也碰不到。
他没有在意这点小小的挣扎,而是和那双褐色的眼睛对视了片刻:“太……哎,你要不就叫崽崽吧?”
单方面确定了这件事之后,他又猫把丢给孩子们,本来还有点担心它伤人的,结果它委委屈屈地窝在虎杖悠仁怀里,喵喵叫求安慰。
事实证明,这个家里,猫只会对着他凶。
五条悟:“啧。”
他转过身,在家里寻找太宰治。
没一会儿的工夫,对方又钻进了房间里。
他晃荡过去,看到对方坐在床边在拆礼盒,他嘿嘿发笑:“还说你没准备礼物,被我抓住了吧?”
太宰治抬起头,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他,也笑:“没有打算现在给你哦。”
五条悟鼓起脸,坐到他边上,握着他的肩膀晃他:“现在就要。”
然后被摸着头说:“乖,夏天跟你结婚。”
他:!
五条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昨天的回忆里是一片快乐,下午之后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应该……问题不大吧?
他看着窗外他们昨天晚上堆得雪人群,不太在意地想。
第94章
她是全知的神, 独自坐在高大美丽的宫殿里。
理智之湖倒映着颠倒的世间,她一刻也不挪开目光地看着它。
某一时刻,她突然站起来, 因为冰雪所造的她感到无比的寒冷。
她想看看,世界是到底有没有能将理智的冰都融化的真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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