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由我来安排吧,让羽去,少年人不怕冷,让她出去历练历练。”
高嘴巴张了张,最后也没说出什么。
去黑山收货最后派了五个人,由羽为首,另外还有两女两男。
然而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羽出发的当天晚上,部落就出事了。
桑榆在睡梦中被人活捉,绑起来被押往游人营地。
动手的正是当初跟着流火的那几个人,以虏大为首。
按理说,如今凤凰部落事业蒸蒸日上,人们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每个人都应该安分守己好好做人才是。
可这几人却不是这样想。
这十个人被分配到岩手下的建筑队,日常不是建房子就是挖地下水道。
虽然每天按时出工按时吃饭休息,但日子久了,他们就腻了这样的生活。
毕竟以前在鸟部落的时候,他们是首领的亲信和亲戚,甚至还有人担任鸟部落的长老,一人拥有三四个女人算是少的,就算部落里没有吃的,短的也是了他们的。
就连狩猎,冲在前面的也是要不是鹰部落袭击,他们的日子怎么样都要比现在舒服,至少食物不缺女人不缺,还不用干活。
哪里像现在,一大早起来吃点木薯就要去挖沟,累死累活。
他们觉得,也只有那些下等人,过够了苦日子,才会对桑榆如今所创造的社区生活这样感恩戴德。作为旧势力的他们,只想回到以前的状态。
和游人接触的这几天时间里,稍微一挑拨,这几人直接就动摇了,原本沉寂已久的野心死灰复燃。
其中也有人并不赞同。
“老大,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要是我们想走,首领肯定也会放我们走,咱们去另外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就过什么样的日子,何必跟她对着干呢。”
桑榆作风温和,手段也不厉害。但她擅长搞氛围,在她运作之下。如今正是人心所向,她本人又有着他们这些人所不具有的智慧,心细如发,这人是一点都不想跟她对着干。
“你是不是傻,去新的地方就我们十个人,怎么活得下去,活还不得自己干,那不比现在还累。”
“这块地土地那么肥沃,地里有粮食,养殖场有那么多吃的,还有专门的人做衣服,围墙都建好了,你是多没脑子才想着要丢下这块地。”
“这个老小胆子是真的太小了。而且这些本来就是鸟部落的人,我们不过是把我们的人给夺回来而已。”
老小被其他几人七嘴八舌说得头都抬不起来,支支吾吾地道:“可……可这些人里面也有好些是其他部落的人啊。”
随着啪的一声,老小头上挨了重重一巴掌。
“你小子怎么能这么想呢,要不是我们鸟部落的人,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有能力把部落建得这么好,这些都是我们的人的功劳。”
“可是……可是……首领那么厉害,身边好几个人都好厉害,我们能成吗?”
“她不就靠一个羽吗,现在那小兔崽子被那个女人亲自派去黑山部落拿货了,剩下几个没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可是……还有高,还有岩和壮他们……”
“你说这几个,都是男人,咱们这次的行动本来就是为了咱们男人能拿回权利,他们都是男人,能不答应吗?”
其他几人纷附和,随即凑到一起,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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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起了计策来。
于是当天晚上,这几人直接和姜部落的那几个游人串通一气,趁着黑夜闯入了桑榆的草棚,将她给绑走,带到游人营。
等部落其他所有人赶到的时候,桑榆已经被绑在游人营旁边的大树下,一个游人还有一个虏大的人看着,砍柴的铁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部落所有的人都吓得失去了理智,尖叫着乱成了一团。
部落里仅有的三把砍柴刀,居然都被虏大等人夺了去,如今一把已经分在游人的手中。
凤凰部落的人太知道铁刀的威力了,一刀下去,搞不好一条命就没了。
虏大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人们,冲着桑榆不屑地道:“看吧,你一旦被抓,这些人就什么也不是。”
桑榆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这一举动,惹得一旁的游人十分不满,一个巴掌刮过去,扇得桑榆白皙的脸颊瞬间变得红肿。
而这清脆的一声,也让全场安静了下来。
大雪和苗最先反应过来,顿时目眦尽裂,嘶吼着从不同的方向狂扑过来。
岩和壮等几个男人也回过神来,大喊不可。
岩脸颊涨得通红,他此时已经看出来是怎么一回事,怒喊道:“虏大,你们敢动她,那你就别让我活着,我要是活着。不管你们谁赢谁当首领,我都不会让你们好过。”
游人什么时候见过这种不要命的场面,吓得直哆嗦,连刀都拿不稳。
旁边的虏大赶紧夺过刀,卡在桑榆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口直逼她雪白的皮肤,一下就划出了一条红痕来。
“后退——后退——不然我立即杀死她——”
这一招果然奏效,大雪只得硬生生地刹住脚步,咬牙切齿地冲着他的方向怒吼。
虏大看着这几个女人疯狗似的不要命地扑过来,心里也有些发怵,他赶紧吩咐这时候才发现大雪天的,可头皮却已经渗出了层层薄汗。
这可是下雪的早春啊。
他已然收起了轻敌的心思,横了旁边的游人一眼,怒斥道:“你干吗要打她,都说了不要动她了,你耳朵是聋了吗?”
桑榆如今是他们这些人的护身符,只有她活着,才能保证他们的性命。
虏大在部落里也已经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了,他太明白一旦失去桑榆这道护身符,他们将会面临的是怎样万劫不复的下场。
至少在形势稳下来之前,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动。
游人被他呵斥,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厉早就把眼前的这一幕给看在眼里,忙上来做和事佬。
“他不懂,把他换下去,我来看着这女人,不会让她跑了。”
虏大的脸色才稍稍缓了一些,冲着人群后面畏畏缩缩的老小招了招手道:“你,过来和他一起看着。”
老小这时候才缩头缩脑地从人群后面走出来,朝桑榆的方向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
短短几十米的路程,被两边凤凰部落的女战士们吐着口水扔着石头打得皮青脸肿。
虏大看着老小这副模样,气得脸色铁青,喝道:“我现在可以不动她,但要是你们敢乱来,大不了我们就一起死。”
这句话成功震慑住了一部分人。但也同时给他兑换了扑面而来的各种问候,骂得他直翻白眼。
他气急败坏地一挥手,姜部落二十来个游人,加上手下还有九个人,直接上前绑了平日里亲近桑榆的小队长。
一时间群龙无首,就算凤凰部落一大群战士,投鼠忌器,一个也不敢上了。
虏大扯着嗓子喊道:“大家听着,我们不是要灭了凤凰部落。相反,我们是想要把凤凰部落继续发扬光大。”
“但是,是要在我们男人的手下发扬光大。”
“只有我们才能把这个部落建得更好。”
这话一落,人群中交头接耳嘈杂一片,其中反应最激烈的是部落里的女战士。
有人更是骂道:“说是为了男人,其实就是个小偷,偷首领的果实,想自己霸占了那个位置。”
“错错错……”虏大直摇头,“我不霸占这个位置,我们部落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做首领,我们只想回到以前那样正统的日子,而不是被女人压在脚下的日子。”
不得不说,虏大的这些人走的这一步实在是妙,一下子将整个行动的动机给「拔高」了。
一时间,部落里的男人们的嘴巴顿时变得「笨拙」起来。
却是小小年纪的白骂道:“首领都说了,男女平等,我们什么时候踩着你们了,该干的活我们女人也干,每个小队有男有女,首领什么时候偏过心?”
这话一说,整个现场又一片哑然。
因为桑榆确实就是这么做的,不偏不倚。
如果非要说偏心,也只偏心过羽。可羽却没少为部落出力出生入死的,这种天气还要出去拉货,这哪儿是偏心哪。
虏大见到这话居然被反驳,气得胸口起伏,骂道:“你一个小女孩家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周围顿时嘘声一片。
虏大脸上挂不住,哼道:“反正这个天下就该归属男人,男人说了算,我们的祖祖辈辈就是这么传下来的。”
“虏大,你别忘了,以前的以前,可都是女人说了算。”
母系社会确实是这样,部落里还流传着以前母系制度的传说。
“你懂什么,就因为知道这个天下不该由女人说了算,所以才交给男人来掌管。”
“既然你知道这个道理,那你怎么又想不到,现在就是因为男人不适合掌管。所以才有首领出来,把这个天下平衡。”
白跟着桑榆一段时间,有些说起来是一套跟着一套。
“你——你——”虏大竟一时说不出反驳她的话来,气得哇哇大叫。
“胡言乱语,一派胡言,快,快把这个小女娃给拉走,用麻布把她的嘴封住,不要让她说话,别让蛊惑我们的人。”
这恼羞成怒的一幕看在其他人眼里,颇为可笑。
虏大此时不管其他,毕竟走道理这一块他已经走不通了,只能直接开干,先极力拉拢男人们。
毕竟在他眼里,男人比女人强。一旦男人们站在他这一边,那就直接掌控了整个部落。
“我们这些男人,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之后,在部落里的地位连猪狗都不如。”
“你们想想以前,我们以前日子过得多好,想要多少个女人就有多少个女人。现在,连想找老婆都找不到,你们想过这样的日子吗?”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这次起事,不是单单为了我虏大这个人。而是为了恢复部落昔日的辉煌,为了所有的男人们的荣耀,我不会当首领,我们只会选择最有能力的男人当首领,这才是公平。”
梅是方部落的人,早已按捺不住,骂道:“凤凰部落是首领的部落,不是你的鸟部落,你想要鸟部落,就滚出凤凰部落,去重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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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部落,我们不拦着你。”
听着虏大这种颠倒黑白的话,只想作呕。
“凭什么你们男人就要享受特权,门都没有。”
“而且特权也是上层人才有,人娶十个女人,连你们的老婆都娶了去。”
“滚出凤凰部落——滚出凤凰部落——”
这样的口号一出,就被部落里的女人,还有鸟部落之外的其他人齐齐高喊着重复着,他们不想跟虏大那群人回到旧制度,那种日子生不如死。
而和虏大一样心怀鬼胎的人,此时听到这些口号,脸色也不禁变色。
离开凤凰部落还能成什么事,就是留在这里才能坐享桑榆的果实,才能拥有这片肥沃的土地,还有土地上的硕果累累,良田和足球场,养殖场和打铁场,谁愿意放弃这些唾手可得的东西。
而这样的心思其他人怎么会不明白,人们又纷纷骂道:“小偷——盗贼——”
“盗取部落成果——”
“盗取首领的成果——”
“不要脸——”
“无耻——”
“可耻——”
虏大等人被骂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十分难看。
倒是旁边的厉冷笑道:“就是要霸占你们部落又怎么样。如今这个女人在我们手里,这些小队长也在我们手里,你们不听话就杀了他们。”
“你杀了他们,我们也会把你们都杀了。”
“那就一起死。”厉恶狠狠地道。
其他人是不怕死,但他们不敢拿桑榆的命来赌,也正因如此,被虏大和厉等人反复拿捏,好不憋屈。
虏大锤了锤脑袋,要是以前,这些女人可没这么伶牙俐齿,都是因为跟了桑榆,才会变成这样。
如今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了,就没什么道理好说的了。
虏大喊话各个小队长,问他们降还是不降。
大雪三姐妹直接呸在地上表达了她们的愤恨。
枝和雀当然不愿意降,跟着桑榆过的日子才是人过的日子,谁愿意回到过去那种暗无天日受人磋磨的日子,宁愿死也不愿意屈从。毕竟那些日子,如今想来,比死还难熬。
问到壮,他自然是跟着他阿母保持口径,阿母不愿意降,他肯定也不愿意。
轮到岩,他冷笑一声反问道:“虏大,我有孩子,是个女儿,你这样看低女人,将来我女儿要过什么样的日子,我一眼就能看到头,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杀死她,让她不用再受后面的苦。”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岩这话不无道理,而且太有道理了。
谁人没有女儿姐妹,没有母亲,一家人,为何要轻贱自己的亲人。
而岩的这句话一表明了,他的立场全部取决于女儿。也就是说,如果此时虏大能拿得出来一个利女政策,不考虑其他因素的话,他说不定也会倒戈。
然而虏大没有,岩是誓死要站在桑榆这一边。
前面几个小队长如此决绝,最后轮到高和角,这两人哪敢松口。
虏大有些失望,这和他意料中的不一样。
厉更是不停地打量这高和角,希望能有一两个小队长站在他们这一边,这样对他们后面收服这些民众也能容易一些。
虏大骂骂咧咧道:“既然你们死都要追随她,那看来小队长你们也不愿意当了,都换成我们的人吧。”
这话刚落,呸声一片,骂他刚才还在装模作样。
虏大才十个人,加上厉等人也才二十多个,他们这点人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其他所有人,他此时迫切需要男人们站在自己的同一边。所以就算他再渴望首领这个位置,也不能坐。
因为一旦坐上去,那这场起事的意义就变了,变成了为他私人而战,就是和整个部落的人做对。
只能选别人,把男权利益口号提出来,才能争取得到男人们的支持。至于剩下的一半女人,就不足为惧了。
他的人,最多就动动小队长的心思。
把大雪和枝雀几个女人赶下去,这些位置还不就是他们的!
只听他冷笑道:“虽然你们不理解我,可我大义,这个部落的首领,我们还是要交给部落最厉害的第一人来当,那就是壮。”
壮一听,脑子发懵,连连摇头。
枝则作呕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儿子要是脑子是个好的,你怎么舍得推他上去,不过就是因为他傻,好让你控制,呸!”
壮也跟着枝喊道:“我不当我不当,又当我是傻子!”
原本还脑子转不过弯来的人听到枝的话。顿时全都明白了虏大打的是什么主意。
虏大是连连被怼,他当然巴不得部落首领要是由他的人来担任。可这样一来恐怕部落里没有哪一个人会服他们,第一天就能过不下去。
他们也不可能把所有不服的人全都杀光。那样的话,就真的成了光杆司令了,而且自己区区这点人,也打不过。
这才想了个迂回之道,暂时把一个傻子顶上去,既能暂时笼络人心,也好操控。
但还是被其他人给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这让他十分恼火。
眼看壮不行,他寻思着是不是再另外找人来先暂时顶一下这个位置,压一压其他人的火。
而这个人必须是凤凰部落内部的人,还得是个渴望恢复男权的人,并在部落里面有一定威望的。
他当然知道谁有这个渴望。
于是转过头,望向了角的方向。
他其实不想走这一步,因为这样的人势必不好把控,人家有一定威望,顺势而上,到时候自己就啥也不是了。
角眼神闪烁着。
虏大最终还是咬咬牙,砍柴刀一指,冲着角身边的方向。
“看来你们都不在乎这个女人和你们小队长的死活,我觉得还是得先拿一个人来试试刀,让你们看看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把高拖出来,杀了——”
做到这一步,接下来就看角的表现了,也希望角日后会记得,他的首领之位是谁帮他争取的,要知恩图报才好。
他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在大家眼里,高是桑榆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杀了高就等于卸掉了桑榆的左膀右臂,这如何得了。
所有人顿时情绪激动,不顾身死要上前死拦。
反应最大的是角,更是第一时间拦在了高的跟前,大喊想杀他就先杀我。
赤红的双眼,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虏大眼里闪过讥诮,正待要收回手中的柴刀,宣布拥护角为新的部落首领的时候。
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闹够了没有?”
原本嘈杂的一切,顿时像是一盆冷水从半空中浇了下来,把虏大一众身上的热情全部浇了个通透,全部熄灭,不留一丝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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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一句话都没出声的女首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
狼狈的衣衫,依旧红肿的脸上让此时的她略显颓废,却掩盖不了卓然的气质。
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冷地扫视着眼前一众人,宛如神祇降临,藐视人间。
所有失去主心骨的人们,在她出声的那一刻,仿佛找到了定海神针。即使她还被绑在树上,周遭的一切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威严。
所有人匍匐在地,大呼首领。
虏大等人一直屈服在桑榆的威严之下,习惯听命于她。如今她神清智醒,一副淡淡模样,已然让他们两股战战,失了先前的气质。
倒是一旁的几名游人直接抢过砍柴刀,挥舞着,呵斥她和其他人不许轻举妄动。
虏大这才战战兢兢地找回了神智,确定桑榆还是被绑着的,他扶着竹枪,想要继续刚才的事项。
却不想一旁两个持刀的游人突然一左一右,被两只从天而降的毛茸茸的手臂给拉到了树上。
随着啊——的两声,两把砍柴刀当啷一下同时落了下来。
虏大等人心中顿感不妙,赶紧上前抢刀,而下一秒,从天而降的两具尸体直接将他们压趴在地上。
呦呦……呦呦……
两只巨大的黑白兽从树上跳了下来,就去扒拉着尸体找砍柴刀。
这两货不是毛毛和粉粉还能有谁。
两岁零一个月的大熊猫,不同于现代保护区里的毛团子,长得格外巨大,一头赶超两百多斤,臂力咬合力十分惊人,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抗衡的了。
只是四丫和孩子们许久不下山来,直接被大家给忽略,连虏大的人都不记得原来首领身边还有这样的守护神。
虏大直呼大意,不住后退,只想着要逃。
咻咻咻——
随着利箭破空而至,虏大啊的一声惨叫,这三只利箭分别刺入了他胳膊、腰和小腿三处地方。
他摔到地上,直接成了一团烂泥。
眼尖的人瞬间就瞄到了箭羽的颜色,是红的!
虏大脑子里嗡嗡直响,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远处的角更是脸色惨白!
不是已经去黑山部落取麻了吗?
原来没去啊。
“羽,留活口。”
桑榆此时已经被冲上来的苗和其他女战士给解开了绳索,她依旧丝毫不乱,语气淡淡地朝树上吩咐,眼睛扫过眼前的几名小队长,眼里不带一丝情感。
“啊,羽没走,原来首领早就知道了。”
“我就说,首领料事如神啊。”
“什么料事如神,首领本来就是神明。”
“嘿嘿,走,上,教训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盗贼去。”
毫无疑问,这件事情,桑榆早已料知,并提前做好了安排。
此时她身子冰冷,大雪和香等人早已挣开束缚,朝她跑过来。
桑榆看着眼前一双双关切的眼神,想起刚才她们的表现,知道这些人关心自己这点做不得假,这才将自己的意识拉回来,冲着大雪道:
“看着点,让他们不要现在就把人都给杀了,留这两天,我统一处理。”
大雪忙应声去处理。
桑榆披上大雪的兽皮大衣,身上才稍微回了些暖意。
香凑上来伸手检查了一下她的脖颈,道:“还好,只是划伤,一会儿抹点药就好。”
桑榆点了点头,道,“虏大中箭了,别让他死那么快,把命吊着。”
香点了点头。
桑榆转身看着乱成一团的人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刚刚确实是有一股冲动,想看看这个闹剧能持续到最后,想知道能走到哪一步。
想看看最终谁上位,看看上位后会不会杀了自己。
但还是在关键时刻刹住了车。
她记得有一位国外的艺术家,叫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她有一场表演叫《韵律0》,曾经轰动了全世界,表演的内容就是任由观众糟践自己的躯体,而后果就是差点死亡。
那位艺术家还有一句名言:“一旦你把决定权交给公众,你离丧命也就不远了。”
人的罪恶没有底线,不要尝试去试探人性底线的恶。
在绝对权利面前,或许整个部落的人都经受不了试探,此时女人们会力挺她到底,那是因为利益和情理在她们这一边。
当一切被裹挟着向前,按照刑律,或许整个部落的男人都得死在刑律的铡刀之下。
一旦虏大指认部落中任何一人作为首领,高也好,角也好,克也好,即便这些人表面不愿意。
可他们心里却未必不渴望权力,等坐上那个位置。哪怕只有一秒钟,都将会改变整个人的世界观。
后面将会无法收场。
当然,无法收场的是他们,不是她。
桑榆及时收网,不再试探,但脸色却也变得近乎透明的苍白。
羽找到她的时候,拉住她的手,才发现指尖如此冰冷,怎么都握不暖。
大雪也匆匆赶来:“首领,全都抓起来了,一共四十六人,姜部落游人三十人,虏大的人十人,还有各个小队反叛者六人,其中两人被毛毛和粉粉拍死了,五六个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嗯,先关起来,看好了,别让他们跑了,也别让他们死了。”
“今天死的那两个,尸首就挂在游人营两边的大树下,以儆效尤。”
“是!”
高、角和岩几个男性队长没有被她召见,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好在壮是个直脑筋,见到桑榆没事,赶紧挤进人群来见她。
岩等人紧随其后。
“首领,我就知道你没事,我一直都知道你没事。”
壮为自己的判断骄傲不已。
桑榆在他眼里看不到复杂的男女关系和对立,欣慰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事?”
“我知道,反正我就知道。”
其他人也忙顺着他的话,纷纷附和。
桑榆哂然一笑:“一个个机灵鬼,怪不得刚才虏大叫你们投降的时候一个个骨头都硬着呢,是不是做给我看的。”
角赶紧摇头,道:“当然不是,不管首领是不是提早知道这事,我们都不会降。”
岩和高点了点头。
对于岩,桑榆已经可以确定,他的立场是以其女儿的未来利益作为风向标。
而这样的人,只需要把未来女性儿童的利益放在心上,几乎就能赢得他的心。
这样子反倒让桑榆安心,因为她未来要做的事情,建立的秩序,只会让这样的群体更好。
至于其他几个,一介凡人罢了,经不起推敲,物尽其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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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表示认同了他们的观点。
“诸位的忠心我都看到了,今天晚上这件事情交给大雪处理,所有巡逻和游人营的管理一切照旧,关于对虏大和姜部落游人处理事宜我会另行通知,大家先回去睡觉。”
众人踌躇过后才纷纷散去,桑榆又交代大雪几句后,这才招呼四丫母子仨,拉着羽深一步浅一步地朝营地方向走去。
第74章
等回到竹棚,已经是凌晨三点钟,桑榆让四丫母子三人去给它们专用的草棚睡觉。
虏大这个事情虽然平息,但犯人还没有处理。
鉴于大家各自在这个事情里面的表现,还有首领此时颇有些晦暗不明的态度,部落里稍微有点能力的都在暗暗检讨自己的是不是哪里没做好。顿时生出一种人人自危的感觉桑榆料到近期也不会闹出什么风浪来,这几天好生歇息便是。
这后方圆知道大局已定,就回来从外面加了柴火又重新烧炕了。
等她们回到竹屋,屋里桐油灯点亮,炕都是暖呼呼的。
桑榆感觉到羽的目光一直黏着她的脸庞,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是不是很丑?”
说真的,世界上哪个女人不在意自己容貌的,她忍不住伸手碰了一下,却疼得嘶地吸了一口气。
羽忙捉住她的手。
桑榆看着她狠厉的眼神,问道:“你在想什么,凶巴巴的?”
羽想了想,还是如实道:“我在回想着那个冲你动手的游人。等到行刑的时候,我一定要亲手把他的手剁下来再要他性命!”
“是因为我,才有这么大的恨意吗?”
见到小姑娘点了点头,她弯了弯眉眼道:“那我死而无憾了。”
羽闻言,身形一滞。
“收回这句话。”
桑榆笑了笑,道:“好,收回。”
她只觉得身上这些衣裳脏乎乎的。如果不是三更半夜,真的想烧一大鼎热水洗个澡。
羽自然是看出她的心思,难得地劝道:“先睡,明天再洗。”
桑榆只好作罢。
连着炕的炉子有热水,但也只是一小壶,泡脚是够了。
“你先帮我弄点热水,我擦擦身子,再烧一壶,一会儿泡脚。”
被绑的时候,虏大这些人也不怜香惜玉,兽皮大衣都不给她穿,脚上也是草鞋,桑榆觉得身子都要冻僵了。
尤其是脚上,刚刚一路走来,疼得不行。
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刚刚想背你,你又不肯……”
“这个时候怎么能让他们看到我这个首领如此虚弱呢,倒是你,藏在树上那么久,你比我还冷吧。”
桑榆想摸摸她的脑袋,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感觉这手也得先洗洗。
羽有些遗憾地看着她收回去的手,摇了摇头:“不冷,我穿得厚。”
嘴上说着话,手上也忙着倒水,再兑入冷水,伸手试探着水温,觉得差不多了再端到竹屋的另一个角落,将一张麻布做的围挡拉了起来。
“水好了,你去弄吧……脸上别碰水。”
“我在这守着。”
有她在,桑榆确实安心不少。
先前入夜的时候,虽然知道只是做诱饵做戏,但被一群粗鲁蛮横的男人给绑走,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憷。
简直就是这辈子的人生阴影。
她觉得自己以后都不敢一个人单独睡觉了。
外面天冷,屋子里温度也低,衣服全都脱下来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匆忙浸湿毛巾擦拭着。
麻布透光不透影,但因只是小小一块,使得桑榆的肩头以上和小腿往下没办法全部被遮住。
羽只是不小心一偏头,目光随即就捕获了那圆润的肩头,和纤细修长的脖颈。
如果她见过天鹅,那她一定知道,那样的形态叫天鹅颈。
羽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桑榆,对方在睡觉的时候经常用肩膀揽住她。但她没有触摸过,偶尔会碰到,但却不知道衣裳下边,是这个样子。
明明部落里的女人,以前就经常袒胸露乳,更不用说肩膀了。
可却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个女人的肩膀和脖颈却总能吸引着她的目光流连。
她生怕对方回头,也觉得是冒犯,赶紧低下头。
却没想到,下边细削光滑的小腿又跳入眼帘。
羽没来由地心头一跳,她捂住胸口,赶紧转过身,往炉子里扒拉着柴火。
怔怔地盯着炉膛里跳跃的火苗,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直到桑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羽……帮我递一下衣服。”
她这才如受惊一般站起身,朝炕上看去。
那里果然已经放着她的贴身衣裳。
羽嗯了一声,赶紧两步跨过去,将衣服抓在手上,朝帘子后面递过去。
感觉到手上一轻,微凉的触感从指尖滑过,忙把手缩回来,又跨了回来,坐到炉子前面。
一阵窸窸窣窣过后,帘子拉开,桑榆收拾好后,坐到了床上。
“你也要擦一擦,两天了,一会儿再跟我一起泡脚。”
毕竟要跟对方躺在一张床上,羽没敢反驳。但她不需要那么烫的水,只需入手温温即可,不然得弄到天亮才能躺下。
桑榆对她这副强悍的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便随她去了。
等两人终于一起泡上脚的时候,竹门被叩响。
外面传来香的声音。
羽趿拉着鞋子去开门,看到自己的小姨。
香没进来,探着头冲着桑榆颔首打了招呼,然后将手里的东西塞给了羽道:“这是擦伤的药,首领脸上和脖子上都抹一点,两天就好。”
桑榆自是听到了,笑道:“小伤而已不碍事,巫有心了。”
香忙称不敢,道别离去。
桑榆看着她手里的小罐子,感慨道:“你们遗传基因还是不错,你小姨长得好,你现在就已经这么水灵了,以后肯定还会更好看了,但你身高还差一点。”
“你就这两年还能长高,过后就准备停止向上发育,平日里给你的鸡蛋和牛奶,不喜欢也喝完,再加上锻炼。到时候应该能跟你小姨和大雪她们一样高。”
羽不知道什么是基因,但主要字眼她还是抓住了,就是鸡蛋牛奶还有锻炼,才能继续长高。
乖乖地点了点头。
“好了,擦擦脚,快上床吧。”
羽听话地扯了擦脚布,桑榆擦脚的时候她倒水,倒完水再擦脚上床。
但却不急着熄灯,而是把刚刚香给她的小罐子拿出来,道:“先抹一下伤口。”
桑榆脸上还火辣辣的,但也不知道香制的是什么药。但她还是比较信任香谨慎的医学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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