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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2页/共2页)

    苏大小姐晚上去小县令房间的消息很快又被传开了,据说两人在驿站门口又拉拉扯扯的,光天化日之下小县令还亲了她一口,一时间大通铺里炸开了锅。

    等苏韵回到大通铺,第一时间就迎来了各式各样的眼光,紧接着又是一阵窃窃私语,这些人交头接耳着还时不时地抬头望着她几眼。

    苏韵已经习惯了这些眼光,和往时一样朝自家人的方向走去,在顾氏的身边慢慢坐了下来。

    驿站小,没有足够的房间,就算官差想给她们便利也没这个条件,因此大部分时间还是一起住在牢房。

    顾氏问她话的时候,她脑子里还回放着刚刚在驿站门外的那一幕,连带着唇上,还带着一丝肿痛的感觉,她靠在墙壁上,手轻轻地摸着心口。

    “韵儿,娘和你说话呢。”

    “娘,您说什么?”

    “就说眼看就要到沥州府了,秋大人有没有什么办法,刚刚你去了他怎么说?”

    苏韵沉默了一下,道:“娘,还要过几日才到沥州府,您先别急,秋大人会想出办法的。”

    “那就好,你爹那边不靠谱,就别指望他了,不过听说秋大人这几日被蚊虫盯得都没能入眠,我都好几日没见到他了,这天儿越来越热,蚊虫也越来越多,真怕她挺不住——”

    “您别担心,秋大人很快就好起来了。”

    “哎,娘就是静不下心来,现在大伙把你们俩传得……我看他是个好孩子,要是真能分到封乐,他要是有那份心,娘也不想阻拦你们,可咱们现在是戴罪之身,就算他愿意,也是上不了台面的关系……”

    苏韵没有做任何反驳。

    顾氏见状,脸上愁容越发浓重,在她眼里,女儿这是铁了心想要跟着小县令,但他们现在是罪人是贱籍,连平民都算不上,就算不给人做外室妾室的,哪里还能相上什么好人家。

    不远处的苏学林也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他当然也听说了女儿和小县令纠缠的事情,眉头就没展开过。

    只是看着女儿那模样,分明已经被那小子给勾去了魂魄,哪里还能听进去自己话。

    哎,女大不由爹!

    第23章 制成蚊香 ◇

    苏学林一向醒得早, 这日起来后发现,自家大女儿起得比他还早,正在驿站的院子里小心翼翼地研磨着什么东西。

    苏学林虽然气她不守礼仪, 整天跟着那姓秋的拉拉扯扯,但心底怎能不盼着她好, 但走过去,仍是没好气道:“是给那小子弄的药?”

    苏韵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嗯了一声。

    “爹怎的起那么早, 是女儿捣弄这些药粉吵到您了吗?”

    苏学林摇头否认, 见女儿手上忙活着没空搭理他,想帮忙似乎又帮不上,站着看了一会儿,也不记得大女儿什么时候会这些医理的事情了, 心中有些内疚以前对家里的孩子不够关心, 现在对她们一点都不了解, 但又拉不下面子来跟孩子谈心, 郁郁了一会儿,背着手又回去了。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 官差们才陆陆续续地起来,苏韵手上的事情还没忙活完。

    秋梦期依旧是一夜没睡好,脑子里尽是那天在平台看到的那些场景, 还有常俊, 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展示的那种温柔和幸福感,全部在那个女人的面前展露出来。

    后半夜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儿,却做了个梦, 梦到了他们的婚礼, 自己就像个旁观者一样, 无论她怎么大声地呼喊叫骂,仍是被阻隔在透明的屏障之外,看着他们带上钻戒,亲吻……

    醒来的时候,耳边尽是蚊子嗡嗡的叫声,厚重的蚊帽压在笔口上,几乎不能呼吸,头发全被浸湿,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周身僵硬地躺在床上,没有办法挪开半分。

    教她如何释然?

    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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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就是个被养在外头的小三,她的存在就是个耻辱和笑话,是破坏别人幸福家庭的佐证,为此她受过别人的歧视和冷嘲热讽,也遭受过秋家人的排挤和针锋相对,她活得很不快乐,直到自己也遭遇了同样的境遇,她不知道苏韵到底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她承认这个女人很优秀,可这样一个优秀女人怎么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怨恨之余,是无尽的失望。

    但又可悲又可笑的是,昨夜被蚊子烦得不行的时候,她居然又生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要是苏韵真的能把蚊香给研发出来,她未来也愿意帮她,那么她和常俊的那些破事,她就不去追究了。

    可当秋梦期打开门,看着院子水井边上那道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心里面又忍不住替自己委屈,凭什么不追究,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就要这样硬生生地咽下去吗!

    心里堵得慌,说出口的话就变得阴阳怪气。

    “还真是尽心尽力呢。”

    苏韵陡然听到背后冒出来的声音,身子一僵,但很快又低下头,继续研磨着石臼里的药材,仿佛没有听到她说话一般。

    被忽视的秋梦期不高兴了,“你聋了,听不见我说话吗?”

    声音有点大,正好被走过来的王伽给听到,以为两人在闹别扭,笑呵呵地打着圆场道:“苏姑娘卯时不到就起来鼓捣这些东西,怕吵到其他人睡觉,都是轻拿轻放,也不知道是帮谁碾的药,秋大人莫不是吃味儿了。”

    秋梦期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一口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的。

    王伽见状,哑然失笑,“我道是为谁捣的药,原来是帮你呀……”

    在王伽看来,少年人那种朦朦胧胧的感情,若是被外人看到,总是会嘴硬划清关系,秋梦期就是这种人。

    他倒反过来冲着苏韵道:“秋大人虽为一方县官,但也不过才十七岁少年,心气高,面子薄嘴巴硬,苏姑娘还得多担待担待。”

    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苏韵这时候才抬起头来,一双美目扫过秋梦期红扑扑的小脸庞,还有额头上被蚊子叮出来的一点点小红点,嘴角轻轻往上扯了一下,眉眼也因为这一勾变得柔和,沾染了几分情意,足以把人看呆。

    “不碍事,她一向这样,我没放在心上。”

    话音刚过,秋梦期瞬间有些着急了,她凭什么这么说,她以为她有多了解自己。

    却不等她开口,王伽赞许地道:“苏姑娘年纪轻轻,也如此通透,是秋大人之福,好了,我去收拾一下,你们也是,准备出发了。”

    王伽走后,两个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中,耳边只有苏韵捣药发出的声音。

    秋梦期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我让春桃过来帮你忙。”

    “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弄好了,但还缺两样东西,路上能摘到。”

    秋梦期听说还缺两样东西,有些不悦:“昨晚上怎么不让他们一起买了!”

    “这两种都是路边常见的花草,药店里没有卖,你放心,今晚能让你用得上蚊香就是。”苏韵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秋梦期自讨了个没趣,随即不耐烦道:“行吧,需要什么你跟我说。”

    “你——你头疼好些了吗?”苏韵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秋梦期没想到她还关注这个,只是这样的关心让她很不舒服,瓮声瓮气道:“疼不疼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着不等她回答,转身朝自己马车走去。

    苏韵直起身子,看着她的背影,轻轻捶了捶弯了一早上的腰背,随后又重新弯下来,继续手上的活。

    ……

    当天晚上,到了新的驿站,众人安顿下来后,秋梦期频频望着苏韵的方向。

    如今越往东边走,蚊子更是成群结队地来,白天的时候还好,走来走去,蚊子跟不上也就叮不着,可是到了晚上一旦坐下来或躺下来,蚊群蜂拥而至,烦不胜烦。

    好在越往东的驿站大多已经置办了蚊帐,但这些蚊帐大都采用葛、布等料子,厚重且密不透风。

    而且也不能天一黑就钻蚊帐,所以即便她对苏韵很不满,但阻止不了对苏韵即将弄出来的蚊香充满了期待。

    苏韵手上也没闲着,材料都混在一起后,还要塑形烘干,没有专业的烘干机,就只能放火上慢慢烤,火不能太大,把香点着了就完犊子了,火小了烤不干,点到一半就灭,也不行。

    秋梦期大概也明白这个道理,看着她在火堆边像烤烧烤一样,颇有耐心逐条地翻着蚊香条,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其实对方凭着自己女儿身的秘密就足以拿捏她,可苏韵到现在都没有提起过,不知是不屑还是不急,一时间,秋梦期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

    大概到了晚上七八点,犯人们陆续睡下,秋梦期也回了房间,没多久门口就响起敲门声。

    开门一看,果然是苏韵送蚊香过来了。

    秋梦期心中原是欢喜的,可一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并不怎么讨喜。

    “还以为没戏了,没想到还真做出来了,苏大才女果然知识渊博,就不知道管不管用,可别让人空欢喜一场。”

    苏韵没有在意她的阴阳怪气,道:“你先试用一个晚上,要是无效我再想办法改进。”

    说着转身就要走。

    秋梦期见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人家早上五点不到就起来鼓捣,路上又到处寻找其他材料,中午歇脚的时候也没闲下来,手上就没停过,连晚上都在烘烤,要是换做自己,怕是没这么好耐心和脾气。

    可她心里一股气还在,硬是不肯低头,也不愿说软话。

    “我今晚先试用一下,要是真有用,明天我拿银子给你,权当做拿银子买了你这些蚊香。”

    苏韵因为听到这句话,刚出门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最后紧抿着唇未发一言,就这样出门去了。

    秋梦期见她几次都是这样,不管自己说什么对方总是避而不谈,拳头仿佛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没有任何反应,一次便罢了,次次这样,让她觉每次都积了一口气在胸口又无法宣泄,难受得紧,这次终于再也忍不住。

    “苏卿韵,本官跟你说话,你就是这么答复本官的吗!”

    官威拿出来,她就不信眼前这个女人还能对她无动于衷。

    果然苏韵停在门口处,慢慢地转过身来,低着头,俯首帖耳:“为大人做的这些东西,只想为大人分忧,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大人想赏便赏,卿韵不敢拒绝,在此谢过。”

    既然已经把身份说开,就默认了两人之间平等阶级的身份,但苏韵眼下这幅姿态,秋梦期又觉得别扭了。

    即便是自己拿起的官腔先挑衅。

    但她依旧不爽。

    “苏韵,你是故意恶心我的是吧。”

    苏韵见她这副模样:道:“没有。”

    “你明明就是有,你明明知道常俊和我在一起,你还来跟我抢他,你明明知道我在人群里看着,你还接了他的花,你是不是还想准备接他的戒指——现在又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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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一副清高的姿态,你要真不想跟我有交集,你别管我死活,别管我被不被蚊子咬,你让我去死好了,也省得我们两个人都这么难受。”

    苏韵叹了口气,站直了身子,带着试探性的语气,一边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道:“常俊的事情,或许我可以给你解释。”

    “我亲眼所见,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况且昨晚你自己也依旧亲口承认了,怎么,见到形势不对了,转过来想讨好我了?”

    她不想听,苏韵也没办法强逼着要跟她解释什么,而且这些事情真说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说得清,她点了点道:“是,苏家现在处境很不好,我需要你的帮忙,所以我需要讨好你,如果你有能力,我希望你能帮我,但你要是不愿意帮忙,我也不能强迫你,一切选择权在你。”

    这时候又清高了,说什么把选择权交给自己,她明明知道自己的性子,却还说出这样的话来,秋梦期一口气堵在胸口。

    苏韵也没逼着她要答案,轻声道:“夜深了,我回去睡,你也早点休息。”

    秋梦期想起她一大早起来忙活一天,又赶了一天的路,自己还冷言冷语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这时候才生出一丝内疚来,但心里的气还在,不肯说一句软话,就这么看着她消失在门后。

    等过了好一会儿,直到耳边嗡嗡之声传来,裸露在外面的脸颊和手背传来刺痛和瘙痒之意,她才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叫来春桃,把蚊香点燃,插在床边。

    很快,随着淡淡的药香味弥漫整个房间,屋子里嗡嗡之声开始渐渐地变少,再到最后,销声匿迹。

    秋梦期坐在蜡烛灯下,翻看着秋直留下来的资料和书籍,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眼前一直晃着苏韵那张脸。

    从昨天晚上开始,几乎清醒的每一刻,她无一不是在想着和这个女人相关的事情,从小的时候一个小区一个幼儿园,到学生时代同一个学校,但不知为什么,明明应该有很多交集,可真正想起来的时候又记不清楚,甚至伴随着阵阵头疼,仿佛是什么把那些曾经的记忆关了起来,无法探究。

    直到十四岁以后,后面的记忆才开始渐渐清晰起来。

    那时候家里出了事,从郝恬口中得知苏韵做的那些下作的事情,她不相信,但诸多证据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从那以后,再见面就是处处针锋相对,慢慢地变成了不屑一顾,再到后来她辍学了,出国了,又回国了,遭遇了那场背叛——

    过往俗事总是格外扰人。

    遥夜沉沉如水,当睡意一时间席卷而来,秋梦期再也没有精力再作其他思考,一瞬之间坠入了浩瀚的梦境之中。

    第24章 饼子不香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 秋梦期才发现大部队又把她丢下了,赶紧起床收拾东西追过去。

    春桃见她精神抖擞的样子,眼睛都明亮了几分, 笑着问道:“看来苏姑娘的香确实有效,奴婢早上进屋, 一只蚊子也没有,大人也能睡个好觉。”

    秋梦期不得不承认, 这个蚊香确实很好。

    “看看到了下一个集市, 还要买材料多做一点, 免得等到了封乐,要还是这么多蚊子的话,我就不用活了。”

    春桃笑着应下,“大人, 等到了封乐, 我们可以多做一些出来, 拿去外头卖, 还能多一门好生意呢。”

    秋梦期闻言,眼睛一亮。

    岭南乃烟瘴之地, 蚊虫遍布,要是真能批量生产出这些蚊香,肯定能大卖。

    不过这个蚊香的配方和做法是苏韵那个女人想出来的, 秋梦期觉得这个事情不太好办。

    春桃见她眉间纠结, 小心翼翼地道:“大人,苏姑娘不能跟咱们一起去封乐吗?”

    秋梦期沉默了。

    说真的,她是想狠狠地折磨一番苏韵, 而眼下什么也不做让她落入甘德寿手中其实就是对她最好的折磨, 但要是不管她, 她以及整个苏家人的下场可想而知,她虽然恨她,但也没想到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她。

    “人家凭什么要跟我们去封乐,等到了沥州,到时候说不定被刺史大人看上了,留在刺史府吃香喝辣的,岂不快活。”

    春桃一听,嘟着嘴道:“大人,苏姑娘玉洁冰清又才识过人,我看这天下没有哪一个男人能配得上她的,而且我还听说那刺史大人贪财好色大腹便便,您何必把苏姑娘往火坑里推,留在身边伺候您不好吗?”

    秋梦期转头瞪了她一眼,这小丫头莫不是看着她整天扮男人,忘了她是个女人了。

    春桃缩了缩脑袋:“反正大人和苏姑娘站在一起看着就般配,等您到了封乐,那些富商官吏见您孤家寡人的指不定都想着怎么把女人往您房里塞,您还不如先找个知根知底的做个应付,也好过时刻防范那些狂蜂浪蝶。”

    “什么狂蜂浪蝶,你以为你家大人我是什么香饽饽,谁都想上来咬一口啊,”秋梦期伸手作势要去敲她的脑袋。

    大人都不知道自己长得多好看多招人喜欢,别说女的,男的也会沉迷大人的仙颜,春桃忍不住嘟囔,“反正奴婢每次看到苏姑娘,她都总是盯着大人看,照我说,大人要是想找个挡箭牌,她肯定愿意。”

    秋梦期又瞪了她一眼:“怎么叫总盯着我看,每一次你看到她,都是跟我在一起,她不看我能看着你吗!”

    “就算不是私下相处,平日在人群里,苏姑娘也一直看着大人,依我看,苏姑娘肯定早就对大人芳心暗许了。”

    “倘若是以前,说不定还有几分可能,但现在,想都别想。”

    “大人是说苏姑娘已经知道您是——”春桃心提了起来,她盼着苏姑娘能帮助大人,但又不想苏姑娘知道大人身份借此来要挟大人。

    “这个时候知道怕了?”秋梦期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春桃苦着脸点了点头。

    “放心吧,她不会说出去。”

    春桃一听却瞬间来劲了,“那岂不更好,那就更知根知底了,以后苏姑娘跟着大人,既能帮你掩饰身份,又能帮您阻挡外头的那些狂蜂浪蝶。”

    “劲胡说八道,还不去收拾东西,要赶紧出发,免得又落下好久。”

    秋梦期不想跟这个小丫头争辩,人家苏韵当时总留意她,想必是早就认出她,才会时不时观察着,哪里是小丫头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见到自家大人无动于衷,春桃心里有些失望,带着哀求道:“大人要是能有办法,把苏姑娘带走吧,那日您喝醉酒,她把你背回来,放到床上去,动作好轻好柔,您都躺下了,她还坐在床边一直看着你,您说渴了,她就拿杯子亲自给您喂水,眼睛都没离开过您,就怕您不舒服了,要不是太晚了我让她先回去休息,不然我觉得她能守着您到天亮。”

    具体是不是这样,是不是含着夸张成分,秋梦期表示怀疑,苏韵那样清高的人,才不会做出这种举动来,她不知道有多讨厌自己。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我丫鬟还是她是我丫鬟,那个时候才和她认识多久,就这么心大地把我丢给一个外人照顾,也不怕我身份被人看穿了去。”

    春桃听她这么说,心中一慌,连忙下跪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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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恕罪,不是奴婢偷懒,实在是当时除了苏姑娘,大人谁也不让近身,奴婢也是没有办法……”

    “下不为例。”

    秋梦期说着,脑子里却在努力地回忆着,那天喝醉酒了,苏韵是真的像春桃说的那样照顾自己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

    一路上,秋梦期脑子来回晃着苏韵的身影,以前的和现在,交织变换着。

    等追上了大队伍,她的眼睛也下意识地朝着苏家人所在的方向瞟过去,没想到的是,正好和那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也许是因为来的路上春桃在她耳边叭叭叭的说了一堆,秋梦期没来由地有些心虚,对方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她却急急忙忙地将眼神错开,甚至还踢了下马肚子,往王伽的方向赶,借此消除突如其来的局促感。

    王伽见她又恢复了前些日子的活力,笑眯眯地道:“看来苏姑娘的药有效果了。”

    秋梦期没有反驳,两人随便聊了一会儿后,她和往时一样,例行公事一般地朝着柳鄂的槛车附近走去,试探着这胖老头的态度。

    但这胖老头还是和之前一样,圆滚滚的背影对着她,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秋梦期只好遗憾地正要返回,却被早就等候多时的柳月如给喊住了。

    “秋大人,这个是艾叶,您晚上睡觉的时候,在屋子里烧一烧,就能把蚊子寻跑,也可将其煮成温水,涂抹到身上,可以起到驱蚊水的作用。”

    苏韵制作蚊香的事情,其他人并不知道。

    柳月如知道艾叶能驱蚊,但路上但路上一直没碰到,今天赶巧给摘到了,本想第一时间拿给秋梦期,谁知道这人睡得太好起不来,却也让柳月如误会她又是因为蚊虫骚扰睡不好才起得迟,如今见她过来,迫不及待就要把这东西送给她。

    秋梦期如今有了蚊香,对艾叶的需求就变得可有可无了,而且艾叶的威力也远不如苏韵制作的蚊香,但她这人一向嘴硬心软,最拒绝不得别人,更何况这小姑娘巴巴地把心意送过来,她哪里人心拒绝这一番好意,于是笑眯眯地接过来。

    “我拿一半就好,剩下的一半就留给你们女眷那边烧,你们平日睡大通铺,比我还招蚊子。”

    柳月如见她嘴角噙着笑,眼中神采飞扬,也不禁心神摇曳,她红着脸摇头拒绝,“本就专门为大人摘的,我们有了蚊帽就够了,还请大人不要嫌弃。”

    秋梦期无奈,只好将一大把艾叶抱在怀里道:“如此就多谢柳二小姐。”

    说完转身离去,留下柳月如在背后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

    到了饭点,王伽下令在一条小溪流附近休息,负责做饭的伙夫王顺子王根子兄弟两简单地搭起灶台开始弄饭,春桃带着大福也找了块不近不远的地方搭个炉子做饭。

    王家兄弟要负责官差和犯人的饭菜,要求的是效率和饱腹,但秋梦期在现代的时候,嘴巴早就养叼了,再加上人家如今当了官有了条件,可不愿意跟这些糙汉子一起吃大锅饭,而且当初跟王伽说好了的,只跟着赶路,各顾各,不一起吃。

    大中午淘米做饭浪费时间,春桃在出发之前就和好面,等赶上大队伍的时候面早就发好了,到了地方直接煎饼子就行。

    大福忙着捡柴火生火,看着阿姐一边绊着肉酱一边咧着嘴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阿姐笑就代表阿姐心里高兴,阿姐高兴他也高兴,忍不住也呵呵地笑了起来。

    春桃见状,笑着骂道:“你什么都不懂,跟着笑什么。”

    “阿姐开心,大福也开心。”

    春桃没再理他,心情很好地开始煎饼子。

    出门之前她准备面团,大人见了特意让她多放了两碗面,还嘱咐她剁肉馅的时候多放点肉,她就知道大人想拿肉饼子给谁吃了。

    上次也是这样,叫自己多做饼子后面偷偷地拿给苏姑娘了。

    想来早上大人确实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愿意对苏姑娘好一些。

    想到大人和苏姑娘两人凑在一起吃肉饼子的画面,春桃就觉得开心,比看着大福吃饼子还要幸福。

    果然饼子煎好了,大人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拿了四个饼,包在一张大叶子里,拿在手上,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踌躇了一会儿,把饼子递给春桃道:“你拿去给她吧。”

    春桃憋着笑,故意道:“大人让奴婢拿饼子给谁?”

    秋梦期瞪了她一眼,又把饼子收了回来,嘴中喃喃道:“算了,还是我去吧。”

    不管先前有何种纠葛,但人家确确实实把蚊香做出来了,帮了自己很大一个忙。

    只是脚伸出去又缩了回来,“你去把她叫过来,再偷偷把饼子给她。”

    那边一堆犯人,一路上就没吃过一顿饱饭,要是拿过去让别人看到了,对她心生嫉妒不说,指不定还上手抢。

    春桃捂着嘴笑了笑,道:“奴婢这就去。”

    看着春桃朝人群方向走去,再领着苏韵往这边走过来,秋梦期没来由地一阵心慌,随着她们走得越来越近,她心烦意乱地将手中的饼放在灶边的石头上,转身就走。

    远处的两人就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春桃面露尴尬,苏韵抿唇不语。

    回去后,苏韵偷偷把饼子分给了母亲和弟弟妹妹,虽然一人没分到多少,但能吃上一两口,也能稍微填一下肚子。

    只有苏学林对这些香喷喷的肉饼子无动于衷,啃着硬得跟石头一样还发馊的馍,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

    顾氏忍不住又唠叨道:“你爹就是好面子,死认理,总瞧不上秋大人,也不知道他能瞧得上谁,我看他就是不会看人,还指望着沥州那边的甘德寿能给他的面子,甘德寿是什么人,等到了沥州,怕是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哎。”

    沥州刺史甘德寿的名头一直在耳边想起,如今又听到母亲提起这个人,苏韵就知道她在岭南未来的日子好不好过全得看这个人,正因如此,提起的心一直没放下来过,不过依秋梦期的性子,她应该不会袖手旁观,但也不知道她能否想出什么办法来绕开这个人。

    想到这里,苏韵站起来,转头去寻找那人的身影。

    却见在一棵后面,秋梦期正面带笑容,从怀里掏出一个叶子包的东西递给柳月如,看那形状,和自己刚刚吃的那个大饼子一模一样。

    苏韵转过头,眼眸低垂,又坐回顾氏的旁边,不过是瞬息之间,原本焦香美味的饼子突然变得不怎么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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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过招甘刺史 ◇

    有了蚊香的日子, 秋梦期又恢复了之前的活力,也正因如此,她对苏韵先前的敌意稍微降低了些, 可没想到的是对方却突然之间冷了下来,不再往她跟前凑, 两人虽然在一个队伍里赶路,却数日没再说过一句话。

    随着队伍离沥州府越来越近, 秋梦期也没心情再想这些东西, 因为眼下最迫在眉睫的事情, 是要想办法从沥州刺史甘德寿这里拿到将犯人发配往封乐的文书。

    按理说,节度使是岭南最大的官,但节度使主要掌管军事方面的活动,包括安置犯罪等其他政务, 则由各州刺史、郡守及县令层层管理, 因此王伽这次只要将犯人送到沥州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至于最后配所安排, 则由沥州刺史府进行分配。

    犯人要安排去哪个郡哪个县,都必须先要过沥州刺史甘德寿这一关。

    和官差们的一身轻松不同, 越靠近州府,犯人们越发觉得忐忑不安。

    秋梦期也一直提着一颗心,王伽多次跟她提到甘德寿这个人, 此人风评不好贪财好色, 这让她着实费了一番脑子。

    为此,秋梦期比押解队伍提前半天进入沥州州府,打算先拜会甘德寿, 先打探一下这个人的脾性。

    甘德寿所掌管的沥州府下设数十个郡县, 就职的官员上百个, 一年下来各级官吏的职位调动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自然不会每个官员都会过问,但新到沥州上任的官员有哪个敢不先来拜会他,为此他也赚了个盆满钵满。

    治下县份被皇帝指了个县令,甘德寿早就得到了消息,但具体情况不多,只是听说此人是当朝最年轻的进士,男生女相,还被皇帝等一众官员验过身,一时间猎奇心兴起,想好好会会这号任务。

    见到秋梦期后,甘德寿果然是被这一张脸给惊艳了,凭他阅女无数的本事,第一眼也觉得此人应该是个女人,然皇帝老儿已经验过了,他又一向不好男色,这才压制住了内心的蠢蠢欲动。

    甘德寿好美人,虽然秋梦期是男人的身份,但不影响他欣赏美人,因此对秋梦期还算客气。

    秋梦期看着甘德寿一张油腻的脸,忍着恶心笑眯眯攀谈,“下官一路过来,刚好与京都押往岭南的犯人一路同行,大人可知这押解队伍中是何人?”

    甘德寿怎会不知道太傅和大司农获罪流放一事,如今见美人如此逢迎作态,心中受用,夹杂着快意和鄙夷,心中嗤笑她一个小小县令也敢跟他买官司,但看在她好看的皮面上问道:“还请秋县令告知一二。”

    秋梦期盈盈解释:“押解之人,乃前太傅苏学林及前大司农柳鄂,下官……下官听说这苏先生早年与大人颇有些渊源……”

    “秋县令莫不是在指本官与贪污粮饷的犯罪有往来?”甘德寿敛起笑意。

    秋梦期大惊,仓惶跪地,道:“大人恕罪,下官绝不是这个意思,下官道听途说实在该死,但请大人看在下官对您的一片忠心的份上,请允许下官替大人分忧。”

    “那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替本官分忧。”

    秋梦期忙道:“朝中官员关系错综复杂,下官初入官场不知深浅,这两位犯人都曾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想来和朝中数位上官也有过往来,明日这二人见到大人免不了要请大人照顾一二,大人日理万机想必不愿受这些犯人烦扰,不如交给下官去办,下官直接将人领去了封乐,如此一来,大人也能落了耳根子清净。”

    甘德寿一双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跪在下方的秋梦期,摸了摸胡子,沉吟半晌道:“也难得你一份忠心,不过安排这些犯人也算是本官分内之事,本官自不能事事都假以人手。”

    秋梦期忙道:“刺史大人事事躬亲,下官以后也向您学习。”

    她这身子年纪小,又一副诚恳模样,惹得甘德寿好为人师的心态爆发,没忍住又卖弄了几句。

    秋梦期趁机道:“下官这一路过来,参军大人也指点了一些为官之道,下官为此还写了一份心得,想请大人指导一番。”

    甘德寿见她从怀里掏出一册书,颇有兴趣:“看来秋县令果然真是真心想办实事的人,且呈上来。”

    师爷赶紧起身去拿书册,恭敬呈了上去。

    甘德寿翻开一看,圆润的脸庞向上一提,小眼睛弯了弯。

    秋梦期赶紧开口道:“下官才疏学浅,也只得这一点心得,望大人日后能稍微点拨,来日若是能有所长进,定会常向大人呈报心得和治县感悟。”

    甘德寿啪的一声合上书册,笑眯眯道:“秋县令年纪轻轻,做事已经相当牢靠,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官就仗着年长几岁以后多指点指点你。”

    秋梦期心疼着书册里夹着的五百两银票,但此时也只能是千恩万谢,再凑了几副马屁话给送上去,哄得甘德寿眉开眼笑。

    银子到位,这位刺史大人顿时觉得秋梦期长得更是好看了几分,马匹拍得也比别人舒服,刚来就这么上道,想来日后也少不了她的孝敬,因此也愿意给她三分薄面。(小知识:在清朝乾隆年间买个知县官位需要4千两银子,买一个从四品知府,需一万三千两银子左右,道员一万六千两银子,秋梦期上来就孝敬五百两,其实不算少了。)

    “大人,既然苏柳两位罪人犯下这等肮脏之罪,下官就不让他们污了您的眼,将他们带回封乐去好生责罚,断了他们妄想着跟您搭上关系的念头。”

    倘若只是一般犯人,甘德寿看在银子的份上,倒不去计较,但事关苏家人,他两只黄豆大的小眼睛就开始滴溜溜地转。

    “听说苏丞相的大小姐二八年华,长得跟天女下凡似的,秋县令莫不是为了这个才想着把这些犯人都押往封乐自个儿享用吧?”

    秋梦期没想到苏卿韵的名气都传到岭南这边来了,嘴上赶忙赔笑道:“这哪有的事,那苏小姐我是见过,哪有外边传言的那么漂亮,不说貌似无盐,最多也就是个清秀吧,担不起仙女这个名儿。”

    “秋县令自己就貌似潘安,旁的人难以入大人的眼,但我等粗鄙丑陋,就算是清秀,也好比仙女下凡。”

    “刺史大人说笑了,大人若是粗鄙,下官怕是连尘土都不如,大人若是不信,待会儿到了,您仔细瞧瞧那苏小姐,要真是仙女,下官不用您说,直接送您府上。”

    甘德寿哈哈大笑,指了指她佯装生气骂道:“你啊你,你当本官是什么人了,倒不是故意为难秋县令,说来苏丞相也算是我恩师,当年我去大都赶考,幸得他老人家指导一二,才得高中,本官一直心怀感激,想着他日能报答老师的恩情,却不想老师居然做出这等事情来——不管怎么样,恩师的家眷,本官理应照顾一二,否则本官岂不是那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

    “刺史大人行若由夷,乃下官之楷模也,下官早在京都就听说大人品德之高洁,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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