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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2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真没用啊,Enigma先生》17-20

    不叫事

    最后的这一年里, 训练相对之前没有那么严苛了,尤其到了后期电击并不是每天都做的,晋故有足够的时间摸索着如何融入人类社会。

    研究员们?依然会向他投来不友善的目光, 但因为?他确实从未有过伤人行为?, 所以倒是没人再去找申宸的麻烦。

    渐渐地也会有人跟他说话?, 比如让他放风归放风, 不要总往别的实验室的窗台上跑。

    这让晋故的运动变得枯燥了很多, 他没了什么可?以跳跃和攀爬的地方,只是在操场上跑步对他来说很无趣。

    他似乎被限制在了这一方平地上,高高的实验楼是他不被允许触及的, 就更不要说再上方的天空了。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与大多数研究员的冷漠相对,施棣的热情?让他招架不住。

    他每次出门最怕的就是在走廊里被施棣堵住, 总是拦着他半天不让他走, 一开始只是言语调戏, 见他没反应就开始上手。

    这种感觉非常难受,但为?了不给?申宸添麻烦他又不能还手,只能一路向后躲避, 一直缩到墙角去。

    结果就是被堵在墙角左撩一下右撩一下, 施棣也丝毫不客气,总是摸到自己神清气爽过足了瘾才停。

    光被申宸撞见的就好几次, 她总是一脸无语地喊着:“滚啊!你老折腾他干嘛,他是锁着的啊!”

    只有这种时候晋故才能提前结束这种折磨,但随之而?来的是申宸的无情?数落:“你很喜欢这样吗?不喜欢为?什么不反抗?你怕他干什么?推人你都不会吗?”

    晋故没法回答, 他知道如果他说他不敢, 申宸会更生气。

    不过似乎也是因为?施棣这大胆的举动,让其他研究员没那么怕他了,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除此以外,晋故每个月固定那几天,也要经历自己的磨难。

    晋故第一次正面?和Enigma接触,是有一次正在操场撒欢的时候,有个人竟不知从哪跳了过来,和他大概同一速度奔跑着。

    他心里明白这是他的“同类”,但他跟其他Enigma毕竟又有些区别。

    由于不知道对方是善意还是恶意,晋故加快了速度想甩掉他,但对方竟反被他激起?了胜负欲,以比他更快的速度超过了他。

    再下一瞬他就被猛地按在了地上。

    因为?实在太痛,他条件反射地低吼一声,奋力想要起?身,但对方的力气显然比他大得多。

    几次挣扎未果,晋故终于卸了力气,只是任命地躺在那里。

    压住他的大块头则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得意道:“狗东西?,还跟我比。”

    Enigma里除了晋故以外其他人的武力值都大差不差,这种时候吨位就是最后的区分指标。

    那天操场上遇到的那个就是几人中块头最大的,如果真打起?来,他应该也是最强的一个。

    那人走后很久晋故才想起?来,他在实验室里听?申宸叫过他的名字,鲍立。

    他没有和任何人比的意思,因为?明知比不过,但那些人似乎总觉得他在操场释放体力是在进行某种自我炫耀,于是就很热衷于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仅鲍立,有个胡子拉碴、穿雇佣兵服的人也会来找他麻烦。

    老实说,再次看到那身制服,晋故心里是有刺痛感的,何况这个人还把军服穿得吊儿郎当。晋故确信如果是曾经他所属的军团里有这种扣子都不扣整齐的人,一定会受到严厉的处分,而?像这样的兵痞竟因为?被大人选中而?身居高位。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多看了这人两眼,这人也对他产生了兴趣:“你这是什么眼神?听?说你能说话?了?说两句来听?听??”

    这种语气的话?完全是把人当猴看,晋故是不想和他多说什么的。

    “哟,还挺傲。”那人调侃着,顺手就捡了颗石子丢他。

    晋故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举动,一时躲避不及,被结结实实打在了肩膀上。

    他捂着肩膀瞪过去,紧接着小?腿也挨了一下,瞬间单膝跪地。

    他诧异地抬头看向那人,那人则上下掂量着手上的石子,低头问他:“还瞪吗?”

    这悠哉的语气,晋故终于忍无可?忍,低吼一声扑上去。

    当然这个他也打不过。

    也是后来他才知道,这个人叫殷显。比起?鲍立那种单纯地在武力值上跟人较劲,这个人才是真喜欢欺负人。

    但是这两个人都是明着坏,蔫坏的那种更难应付。遗憾的是,Enigma当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属于这种。

    有个叫吴耐的年轻小?伙,每次看到他眼中就有种深刻的敌意,就好像晋故的存在就已经对他造成了影响——后来晋故才明白,他们?是认为?他花了申宸太多心思,以至于申宸没什么精力放在他们?身上了。

    这种敌意让晋故感到心慌,他觉得这不是鲍立、殷显那种逗他玩玩,这个吴耐似乎是真的有在盘算怎么趁申宸不注意弄死他。

    相比之下冠妄和觅淑就是那种看起?来客客气气的,其实稍一细想就会知道他们?也不对劲。

    冠妄从来不会喊申宸叫“宸姐”,他的臣服感没有其他人那么重,似乎还有点想和申宸“交个朋友”的感觉。他在说话?时总是带点想和申宸平起?平坐的意味。

    但申宸和他说话?的态度和对其他人没有任何不同,横竖就是有点懒得搭理的感觉,用?最短的语言简明扼要地结束对话?。

    有时冠妄想和她闲谈两句,说起?自己工作忙,有好些人要见,自己的海上邮轮将要举办派对,问申宸愿不愿意赏光来玩。

    申宸就又是一脸看智障的眼神:“我看起?来很像是喜欢参加派对的人吗?”

    晋故想笑?,但是不太敢。

    冠妄便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好像被拒绝也没什么:“嗐,就是我们?这些俗人觉得有意思。那我就先走了,你也别老这么辛苦,适当也得歇歇。”

    申宸也一如既往的直接:“不要跟我说这些废话?,我不知道怎么接。”

    冠妄耸耸肩,转头还跟晋故道别:“那我先走了。”

    晋故对此感到惊讶,因为?这算是第一个把他当成人来对待的人。但几秒后他清楚地看见这人在出门时飞快地换上了一脸嫌恶,甚至是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所以他对晋故的客气是演给?申宸看的,并不是真的很尊重他。

    好虚伪的人。

    正因为?提前见过冠妄,所以当觅淑脸上挂着和冠妄如出一辙的笑?容走进实验室时,晋故提前就有了敌意。

    觅淑就一面?接受注射一面?看他:“嚯,野性未退啊,像只小?狼一样。”

    申宸推着注射器:“那是你没跟他相处,相处了你就知道有多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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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条蠢狗一样。”

    觅淑跟着笑?笑?,回头瞥向晋故:“还挺让人担心的。你现?在也不用?锁链了,就这么让他随便活动吗?你毕竟是个Omega啊,还是要多小?心。”

    申宸说:“不劳你费心,这是我的事。”

    “你是觉得你救了他,让他从一条疯狗变回人了,你当然不觉得他会攻击你。但在他的视角看来,你可?是每天折磨他、将他幽禁在这里的人。人心很复杂的,你哪拿得准他会做些什么呢?”

    这波啊,这波是挑拨离间。

    晋故看他的眼神愈发凶恶。

    而?觅淑那边话?还没完:“就算你相信他不会对你产生恨意,那万一走了另一个极端呢?就算你是坦荡荡的研究员心态,那他到底有没有自己是个实验品的自觉呢?他曾是Alpha,取向大概率在Omega,这样朝夕相处之下难保他有没有点别的小?心思。而?且你在他面?前毕竟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这种情?况下因为?斯德哥尔摩情?结产生爱意简直太……”

    申宸眼睁睁看着晋故闪电一样扑过来,跟觅淑扭打成一团。

    所以后来晋故离开研究所后被他们?组团欺负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是他弱,一方面?是所有人都见过他最不堪的样子,还有一方面?是,他还在研究所里时就跟几乎所有人结了梁子。

    唯一没怎么起?过摩擦的就是胡粥,一个总是和鲍立一起?出现?,时不时会在鲍立下手太狠时出手制止的人。

    这个人是有两下子的,她在这里的身份就类似于调和者——和Enigma处得来,和申宸关系不错,晋故也奇迹般并不讨厌她。

    不管是晋故和Enigma之间起?了冲突还是Enigma和申宸之间情?绪紧张,她都能用?一种插科打诨的方式岔过去,这样的松弛感会让晋故觉得很厉害。

    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和申宸以外的人正常交谈,也是和胡粥。

    那时他刚从食堂回来,恰看到胡粥在走廊抽着烟等鲍立上厕所。当时胡粥瞄他一眼,抬了抬手道:“回来啦?”

    晋故点点头应她:“打完了吗?”

    胡粥看看胳膊:“打完了。打针是小?事儿啊,老要听?他俩在那掰扯权利与自由才是真头痛,费多大劲你说。”

    晋故觉得好笑?:“你挺辛苦的,好像总在调解这些矛盾。”

    “这有什么辛苦的,我妈和我妹之间的矛盾都是我调解的,这都从小?练的我跟你说。”胡粥摆摆手,烟头的光在空中划过一个Z字形,“跟她们?之间的战争起?来,这些啊都不叫事儿。”

    留下来

    所以晋故在研究所经历了三个疗程, 共计三年光阴。

    三年将他从人变成狗,又从狗变成了人。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但是当申宸告诉他他可以离开了的时候, 他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那时已是傍晚, 他带着一身臭汗味从操场回来, 还想着洗个澡、吃了饭就可以在他的软垫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但是申宸说的话?就意?味着, 他今晚不可以再睡在这里了。

    他甚至没有去反驳一句, “听话?”已经成了他很重要的一个特?性。

    他只是站在那里,带着强烈的抗拒听着申宸的吩咐:“你可以走?了。我的住所在临湖别墅B区2幢,密码在门口花盆下面, 你可以暂时住那里。听说你会开车,大人给你配了一辆,导航已经开好了, 你自己开过去就好。以后你和其他Enigma一样, 每月那几天记得来打稳定剂, 大人交代的任务会由其他人转达给你,那个不是我负责的领域。”

    晋故听完没动,只是久久地立在那里。

    半晌, 申宸抬头问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 但他知道如果回答慢了,申宸会更生气。

    所以他还算迅速地开口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他以为?申宸不会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但是没想到的是,申宸很快回应道:“每周三周六我会去看你,以防你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平时你如果遇到什么和信息素有关的棘手问题, 也要及时联系我。”

    这句话?着实?救了他, 让他在开车离开的路上?依旧有了好心?情。

    因?为?这天是周二,离别不会很久, 明天就又能见到她了。

    申宸的别墅很大,但没什么人气儿,一看就是长期没有住人的。

    唯一没什么灰尘的地方是一楼客厅,晋故知道每隔一段时间?申宸和其他Enigma会在这里聚餐。

    厨房没有用过的痕迹,看来他们每次聚餐能用到的只有落地窗旁边的烧烤架。沙发是新?换的,就是说他们总把沙发弄得很埋汰,然?后就直接换新?的。

    想到这里,晋故突然?冒出一个疑问——聚餐结束后,申宸会允许他们睡在这里吗?

    带着这个疑问向二楼走?去,看到二楼房间?很多时,晋故心?里一沉。

    然?而当他伸手打开一个个房间?,却发现大多都是空的——实?际上?整个二楼被利用起来的房间?,就只有一间?浴室,一个卧室,一个书房。

    他总算松了口气,而且很快想起另一件特?别重要的事——那他今晚睡哪里呢?

    只有一间?卧室的话?,那就是申宸的卧室;同?样因?为?只有一间?卧室,那他应该也只能住这间??

    所以他今天要睡申宸的床吗?真的可以吗?需要请示一下吗?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申宸原话?说的是“如果遇到什么和信息素相关的问题要及时联系”,而这件事显然?和信息素没什么关系。

    这就意?味着,他可以睡这张床。

    这样的结论让晋故高兴得汗毛都立了起来,他不再忍耐,飞扑进带有微弱泥土味的柔软床铺里。

    他很期待申宸回家。

    为?此他特?意?把家里收拾了一遍,就连空房间?也一尘不染。

    这让申宸回家第?一眼就愣住了——她这地方难得的窗明几净,厨房里还传来了水烧开的声音。

    随着她把门关起,晋故也从厨房冒了出来:“……你回来了?”

    申宸还沉浸在惊讶的情绪里:“嗯……对,这是你干的?还是请家政了?”

    “不用请家政,Enigma的体力很好的。”晋故轻描淡写地就把功给邀了。

    申宸倒是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并开始觉得说不定这才是Enigma的正确用法:“嗯……做得好。”

    晋故又问:“你吃饭了吗?”

    申宸说:“怎么着?你还会做饭吗?”

    晋故看起来有些窘迫:“……我不会。”

    Alpha主决策是这个社会的一个共识,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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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Alpha相对较少,还有很多人认为?下厨是件很影响Alpha形象的事情。

    听晋故这么问,申宸还以为?他有这项技能傍身,正打算刮目相看一下。但是果然?恶臭A就是恶臭A,贤惠的事儿他是一点儿不沾。

    申宸翻了个白?眼:“那你问什么?我吃了面包回来的。”

    晋故赶忙解释:“不是……我叫了外卖,需要的话?热一下就可以吃,我想着总不能让你回来做……”

    申宸一面卸下背包一面回道:“那你想太多了,我也不会做饭。”

    结果晋故期待了一天的见面,最终真的就是给他测了各项指标合格,然?后就匆匆走?了。

    叫了一桌子的外卖,也只剩晋故一个人心?情低落地吃着。

    实?际上?他还把床单被套洗了,被子晒了,心?虚地把卧室打扫得干干净净,看不到他的一根毛发。

    他是想着申宸至少会在这里睡一晚,为?此他还做好了今晚睡沙发的准备,谁知道竟只相处了这么一小会儿。

    因?为?刚离开研究所的缘故,目前大人那边没有给他派任何?任务,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适应研究所外的生活。

    这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因?为?之前在研究所内能够自由行动,也有过和人交流的经历,现在到了外面充其量是看起来有些内向,远没到张不开嘴的地步。

    于是在大致接受了自己是个内向又没用的Enigma之后,晋故一天中的大多数时间?都在考虑如何?让申宸回家,以及如何?让申宸多待一会。

    这样的思考多了,最终走?向变得有些极端。

    可能是因?为?我不会做饭吧——晋故这么想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而在申宸的视角看来,离开研究所后的晋故,爱好变得有些奇怪。

    晋故在雇佣军中的履历里,他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和训练上?,没有任何?条目显示他有做家务和做菜的爱好。

    但是每次去给他做检测时,当申宸例行询问最近都干了些什么的时候,晋故总是能说出一些让她迷惑的事情来。

    比如,打扫房间?、晒被子、煎牛排。

    比如,炒菜、擦窗户、调酒。

    等会儿……调酒?

    申宸几乎想要让他回研究所去查脑子了:“你学这个东西干什么?”

    晋故似乎也觉得有点羞耻:“就是……学着玩玩。想试试吗?”

    他也忘了自己是在哪里看的,说是很多Omega会喜欢这种很有氛围感?的东西,而且如果真的稍稍有点醉了,那晚上?应该也就不会走?了……

    但申宸依旧一脸“你脑子坏了吧”的表情:“爱好丰富挺好的。但是尽量多出去走?走?,多接触人,不要老是一个人闷在屋里。每次都是我过来找你,而不是让你回研究所检查,本质上?就是为?了让你尽可能忘记在研究所时的感?觉,真正融入社会中去。”

    看来这招也没什么用,申宸说着就开始往包里收拾自己的各种检测仪器,眼看着起身就要走?了。

    晋故却忽然?叫住她道:“等等!”

    申宸疑惑地回头看他,就听他说了句:“能留下来吗?我需要你的信息素味道。”

    这是晋故搜肠刮肚想出来的好办法,源头是他确实?感?受到了身体上?的不适。

    这种不适甚至让他在深夜哆嗦着醒来,用力将自己的脑袋埋进枕头里用力嗅闻。

    说是恐惧又不太像,但心?脏确实?跳得好快,好像再不被泥土的味道包裹人就要死了一样。

    但是当然?不会真的死掉,包括申宸在检查时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所以大概只是戒断中的正常现象。

    甚至晋故本人也有些拿不准,自己那么想和申宸多待一会,还希望她能留下睡觉,究竟是不是只是信息素作怪。

    反正他现在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并不想戒掉这个味道。

    “对,我很熟悉这种感?觉,这是狂躁化之前会出现的躁动。”晋故说着捂住心?口,“尤其夜间?,我会有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倾向……”

    申宸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不该啊,你的身体数据没这么差啊。”

    “但是真的有,我的身体我知道。”晋故咬死一种说法,“我会觉得很不安,我很确信我需要你的信息素……”

    晋故不会知道按他的这番说辞,申宸要拿出多大的勇气才能原封不动地坐在这儿。

    结果就是申宸确实?留宿了,但她带着晋故去街边宠物店买了狗绳和防咬嘴套,把晋故拴在了一楼沙发。

    “你应该没什么怨言吧?我也得为?我的安危着想。”申宸说着拽一拽手上?的链条,确认锁链够紧。

    而晋故那边,虽然?嘴套不耽误说话?,但横竖是戴得挺别扭的:“嗯……我明白?,就这样可以的。”

    申宸看着他这模样顿了顿,忽然?说了句让晋故没想到的话?:“这是你说自己身体有问题的,如果是装蒜趁早坦白?,否则我要是给你注射了什么不必要的药物,后果你得自己承担。”

    看来还是很难骗过她。

    但是在这样的恐吓和对申宸留下的渴望之间?,晋故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

    他的胸腔微微起伏着,又因?说谎而眼神闪躲:“我是真的不舒服,我浑身难受。”

    申宸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便上?楼了。

    只是这样,晋故就已经开心?得快要摇起尾巴来。

    他想在沙发上?躺下,却牵扯到了狗绳,无?奈只能换一头躺。

    申宸只给他留了一条薄薄的沙发毯,他却听着二楼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浑身热得发烫。

    做家务

    晋故对申宸产生了感情。

    这件事, 他们当事双方甚至都不是第一个发现的。

    觅淑应该是最早调侃这件事的人?,但除他以外,其他人?多多少少也?有些感?知。

    在研究所的最后一年?里, 晋故的眼睛就像粘在申宸身上一样, 整个人的行为都彰显着病态的依恋。

    那种为了留在申宸身边宁可一辈子留在研究所的劲头?, 让那些扭捏的隐瞒都显得欲盖弥彰。

    但这样的爱意在其他人?看来?, 就像是小孩的哭叫、小狗的乞求, 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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