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回答,“会。”
“那过程就不重要了。”瞿新姜说。
傅泊冬忽然又想亲瞿新姜了,瞿新姜总是很大度,显得没心没肺,但她知道的,瞿新姜其实没有那么坚强。
幸好……
幸好被她掬在掌心了。
院子的铁门敞着,草坪上放着几个狗窝,一只狗崽儿突然跑了出来,在瞿新姜的鞋边嗅。
瞿新姜垂眼,只见脚边的小狗狂摇着尾巴,压根不认生。
不认生的小狗看起来好傻,她弯腰去摸,小狗猛地往后一跃,尾巴随之一甩,接着又摇头晃脑地跑过来闻她的手。
“喜欢?”傅泊冬也蹲下来看。
瞿新姜点头,“以前想养一只,但总觉得照顾不好,就一直没有养上。”
傅泊冬伸出手,跟着碰了一下小狗的鼻头,“那现在能照顾好吗。”
瞿新姜扭头看她,“现在也不行,我还有好多的事要做。”
“什么事?”
瞿新姜说:“认真当女大学生。”
傅泊冬哭笑不得。
院子里有大狗在叫,小狗扭头撒欢般跑了回去。
瞿新姜又看了一会才转身,“以前姥姥和姥爷在习临的房子不少,所有房子里,我对这一处印象最深。其实本来还留了一处,但后来因为资金问题,也变卖了。”她走下石梯,叹了一声。
傅泊冬温声问:“回去吗。”
瞿新姜点头,“坐缆车过江吧,我还没有坐过。”
“怎么不坐?”
瞿新姜讷讷:“有点怕高。”
架塔离江面有数十米高,恐高的人坐上去还真会瑟瑟发抖。
傅泊冬陪着瞿新姜坐上了缆车,在缆车要荡离出发地的时候,瞿新姜侧身抱住了傅泊冬的手臂,不敢往下看。
傅泊冬忍不住笑,“好不容易坐上来一次,不往外看看?”
瞿新姜一双眼只盯在傅泊冬身上,手越抱越紧,目光也缠得很紧。
“别这样看我。”傅泊冬说。
瞿新姜也不知道该把目光放置在何处,就光盯着傅泊冬,唇抿得紧紧的,就差没发抖了。
傅泊冬贴过去亲她。
瞿新姜哪里敢动,干脆合起了眼,睫毛扇动,被亲得晕头转向。
第二日两人又去了一次墓园,当天还是住在习临,在计划时间里回了廉城。
回到岭洋的时候,瞿新姜忘了明婧还在家中,刚踏进玄关,就忍不住和傅泊冬拥在一起。
她环着傅泊冬的腰,微微抬起下颌,柔软的唇朝傅泊冬的耳廓碰去。
“回来了?”
不远处传来明婧的声音。
瞿新姜蓦地一顿,慢腾腾挪开覆在傅泊冬腰上的手。
可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被按住了。
傅泊冬按着她的手,应了明婧一声。
瞿新姜心跳如雷,眼睁睁看着明婧走了过来。
明婧却不惊讶,只是很温和地扬起了嘴角,戏谑说:“在习临也看恐怖片了?”
瞿新姜把手指收进掌心,一副想和傅泊冬保持距离的模样,可手臂被按着,哪还有什么距离。
“没有。”
明婧转过身,“两个人挤在门口也不嫌冷,把门关上。”
傅泊冬轻哂。
瞿新姜意识到,明婧果然知道了。
明婧没有明说,可在饭桌上给瞿新姜夹菜时,已经把态度表达得明明白白。
回到廉城后,傅泊冬也没闲着,去了一趟公司才又回岭洋,接着又跟瞿新姜一块儿出门了。
车是开到海边的,最后两人坐着快艇到了岛上。
岛被私人包下,用来举办一场主题酒会。
其实在回国之后,再没有人邀瞿新姜一起去喝酒,这次的主题酒会还是宋宸办的,也因为是宋宸办的,所以傅泊冬才要来了两份邀请函。
瞿新姜刚看见邀请函的时候还愣了一阵,这样的邀约以前并不少见,但从傅泊冬手里递出来,就显得很离奇。
傅泊冬说是从宋宸那来的,宋宸闲着没事,把廉城边上的一座小岛包了。
瞿新姜是知道宋宸的,说起来傅泊冬最初看她直播用的账号,可不就是从宋宸那顺来的么。
但瞿新姜捏着邀请函,犹豫不决。
傅泊冬说:“没事,名单我看过了。”
瞿新姜这才欣然收下。
岛上,有服务生给到来的客人发面具,远处灯光通明,人影攒动,红男绿女,光鲜漂亮。
傅泊冬戴上面具,大半张精明的脸被遮住了,气势无形之后被弱化了许多,却又变得更加高深莫测,卷发被压出了一道更加明显的折痕。
瞿新姜抬手碰了碰傅泊冬面具上黑色的羽毛。
“我没有来过这样的场合,你要带着我。”傅泊冬的面容被遮着,开合的唇变得尤为抢眼。
“好。”瞿新姜心很酥,“那你挽着我。”
傅泊冬从善如流地挽上她的手臂。
进入酒会,傅泊冬亦步亦趋地跟着,挽着瞿新姜的手寸步不离。
瞿新姜把尝过的酒递给傅泊冬,忽然觉得自己像在试毒。
她看着傅泊冬抿她碰过的杯沿,好像她们在大庭广众下接吻。
只有年轻人的酒会,总会有许多新鲜又大胆的玩法。
瞿新姜加入后又很快离开,她不想傅泊冬一个人太无聊。
傅泊冬明明站在人群中,像是想融入,却又不知所措。
瞿新姜知道,这样的傅泊冬一定是旁人没有见过的。
她能感受到,傅泊冬在尝试踏入她从前的世界,以及她的未来,傅泊冬对她所有的好都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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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瞿新姜……
瞿新姜又有点想哭,没被面具遮全的眼梢红了起来。
她的所有情绪被酒精放大,更加迫切地想让自己变得更好。
傅泊冬抬手碰了她的眼梢,有点嫌弃地说:“这面具真碍事。”
“还好吧。”瞿新姜把面具扶正,又带着傅泊冬四处尝酒,一边看那些戴着面具的男女在舞池里跳舞。
她兴致上来,也拉着傅泊冬挤进其中,对其他前来搭讪的人视而不见。
也有人想邀傅泊冬一起喝酒,傅泊冬很冷淡地扬了一下嘴角,指着瞿新姜说:“你要问她。”
酒气上头,瞿新姜头有点晕,嗯了一声,抓着傅泊冬的手说:“她有伴了。”
她接着又说:“是我。”
其实瞿新姜的酒量不是那么差,只是回回都想借着酒意清醒地做点什么。
她凑到傅泊冬耳边,小声说:“陪我弹琴。”
“嗯?”傅泊冬问:“回去弹吗。”
瞿新姜指向远处闲置的三角钢琴,人群之外,那架钢琴显得很落寞,“就在这,我想在这里。”
傅泊冬望了过去,“真想在这?”
“想。”瞿新姜说。
因为瞿新姜的眸光太亮,傅泊冬看出面前人是在装醉。她没有应声,但牵着瞿新姜走了过去,坐在了并排的琴凳上。
瞿新姜紧挨着坐下,跟着舞曲弹奏。
琴键动时,被奏响的庞然大物似乎在将她们对彼此的占有公之于众。
衣着光鲜的男女齐齐朝琴音响起处望去,喧闹声陡然一顿。
琴凳上的两人分外专注,要么看琴键,要么看彼此,连忽然的对视都是那么心有灵犀。
她们是天生登对却又各自飞远的一双飞燕,跋涉山川,迎风冒雪,终于逶迂同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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