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只是不伤她,可没少吓唬她。
她握着手机匆匆离开地下室,没直接回房,而是去敲了邬挽迎的门。
走廊上灯光闪烁,自楼梯口起,一盏接一盏地闪烁不定,似有东西在步步逼近。
邬引玉屏息不动,听房里窸窸窣窣一阵响,面前的门终于打开。
邬挽迎扯好睡袍,眼里还满是血丝,依旧是没休息好的模样。他的情绪起伏向来不大,此时被扰醒竟也不恼,平静地问:“怎么了?”
邬引玉打开手机相册,果不其然,照片里的铁床已经变成了旧钢琴。
她轻轻一哧,好像满不在乎地问:“你看这是什么。”
邬挽迎诧异地看了一眼,答道:“你小时候的钢琴。”
“钢琴啊。”邬引玉点点头,又说:“你知道以前放在神堂的那张床被丢去哪了么。”
邬挽迎是看过照片的,自然知道“床”指的是哪一张,摇头说:“从我记事起,一直没有见过那张床。”
“你睡吧。”邬引玉若有所思地转身,“打扰了。”
邬挽迎还在皱眉,“你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
“等我弄明白了,我再告诉你,只是老宅最近不太对劲,恐怕得提前做好准备。”邬引玉目光飘忽,游魂般脚步绵软地走开了。
邬挽迎只好关上门,眼下睡眠不足,还困得眼皮打架,他往床上一躺,很快又睡着了。
路上,廊中灯光未再闪烁,但邬引玉觉得,这一夜未必安宁。
她走回房间,洗完澡便躺下了,才躺好,浑身关节便痛到不能忍受,最后竟是痛晕过去的。
又是白玉京,霓旌绛节的众仙踏云而来。
只闻仙乐骤停,众仙面色凛然,所有没有五官的脸俱朝着她。
再三诘问的不是那身带莲纹玉佩的红衣仙,而是这千百个陌生面孔。众仙七嘴八舌,以至于钻进她耳中的语句变得混乱稀碎。
“大错。”
“错不该……”
“……杀佛。”
“屠戮有罪。”
“天道何在?”
“理应受罚!”
“降罪。”那个含混却熟悉的声音蓦地传来。
邬引玉随之仰头,朝悬天雾山望去,只见一道光掣电般急急降下,使得祥云和鸟雀俱镶了金边,变得光彩照人。
那道光和此前梦中见到的闪电不同,它是一道莲形弧光,似带着无上威压,却并未裹挟一分凶戾。
梦里邬引玉没有躲闪,被莲形弧光压得肩背俱弯,埋头说:“错不全在我,是魔,魔佛。”
那光照得她双眼刺痛,她偏要睁,还柔声细气地嗔:“别照了,眼睛疼。”
邬引玉猛地睁眼,抬手挡至眼前,后知后觉光其实没有那么刺眼。于是她慢吞吞放下手臂,朝床头闹钟瞥去。
一看不得了,都到下午三点了?
熬了整晚,就算后面睡得再久也无济于事。
她浑身不得劲,还没坐直身,余光便晃到了墙上的污迹。
除去床边的飘窗,余下三面墙上全是墨痕。
走笔倒是酣畅肆意,歪歪斜斜画着的全是穿着袈裟的佛,佛面狰狞,姿态别扭,分明是……魔佛。
邬引玉差点跌下床,飞快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禄命》20、第20章
调出了监控。
监控中,她看见自己在凌晨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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