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左边,时而飘到男子右边。
“噗——”
年轻弟子刚喝下去的茶水一口吐了出来:“七、七彩祥云?!”
“两位客人请慢用!”店家将两碗馄饨分别放在天阴和沈初霁面前。
沈初霁向店家道谢,随后将自己面前的馄饨推到了小猴子面前。
旁边几位修士彻底傻眼,这位相貌堂堂的男子身上并无半分灵力,一身气度却非普通人能比拟,不仅将疑似传说中七彩祥云的法器给一只猴子当坐骑,还单独给猴子点了一碗馄饨?!
小猴子熟练握住筷子,竟像人类一般夹起馄饨,慢条细理地享用。
“敢问道友师出何门?若有冒犯还请赎罪。”为首稍微年长的弟子朝沈初霁抱拳喊道。
沈初霁抬眸看向几人:“师出何门?”
他语气温和,似是觉得疑惑。
弟子解释道:“道友修为高深莫测,才叫我等无法察觉罢?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和道友交个朋友。”
沈初霁轻笑:“不瞒兄台,在下并非高深莫测,而是没有任何修为。”
弟子怔住,紧接着一人问道:“道友,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敢问此物可是传说中的法器——七彩祥云?”
沈初霁淡淡道:“它是我捡来的东西,不知来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其中真假,但见沈初霁神色坦然,不似作假,便没再追问下去。
“几位适才说的邪祟是怎么回事?”沈初霁神色自然地问。
前面谈话中沈初霁卖了人情,他们不好拒绝,坦言道:“我们途经此地,罗盘指针忽然晃动,指明此处有妖邪作祟,故而来此除邪。”
“除此之外可有线索?”
“暂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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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任何线索。”
一番谈话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待天阴和小猴子吃完后,沈初霁起身道别。
“慢着!在下魏奚,定州魏家弟子,敢问公子贵姓?”
沈初霁颔首:“沈。”
离开馄饨摊,沈初霁带他们来到一座茶楼,打探了些消息。
近日城中的确有修士失踪,却并未引起广泛关注。修士不比普通人,来无影去无踪,时而消失不见不是稀奇事,再加上城中从未出现过邪祟,所以没有人往那方面联想。
半个时辰后,沈初霁一行找到最近一位失踪的修士家中。修士家中做铸剑生意,铸剑师对于火候的把控至关重要,自从修士失踪后,剑坊就暂时关门了。
天阴站在门前,叩响剑坊大门。
片刻后,一个身披外袍的女子将门拉开,狐疑看着二人:“剑坊关门了。”
天□□:“我们来找剑坊的主人。”
女子神色警惕:“你们找他有何贵干?他前日午时外出后就没再回来。”
天阴拿不定主意,回头看向沈初霁。
沈初霁上前半步,朝女子微微拂身:“叨扰了。你可知他身在何处?”
女子看到沈初霁更加紧张,手指紧紧扶着门框,声线高了一些:“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相公他已经不铸剑了!”
沈初霁道:“夫人莫怕,我们并无恶意。城中最近不太平,恐怕有妖邪作祟,尊夫近来可有异常之处?”
城中从未有人见过邪祟踪影,大概是这只邪祟善于蛊惑人心,常常将人迷惑至郊外再行动,一般来说心绪不稳者更容易被迷惑。
女子似乎想起什么,神色惨白,唇瓣颤抖,搭在肩上的外袍滚落下去。
“你们是何人?”女子喉咙干涩,声音沙哑。
“抚……”
沈初霁按住天阴肩膀,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抚云顶是为数不多臭名昭著的仙门,倘若自报家门,恐怕会被女子直接轰出去。
沈初霁道:“青州秦家弟子。”
女子体内并无灵核,自然察觉不到沈初霁跟她一样只是普通人。
女子眼睛一亮,顿时像遇到救星,原本扶在门上的手转而抓住沈初霁的袖子,眼中带着泪花,泫然欲泣:“没想到两位竟是秦家的道长,奴家实在失敬,还请两位见谅!若是抚云顶弟子,奴家怕是连门都不敢打开。”
沈初霁:“……”
他突然有些理解楼西北的行为,在外面的身份果然都是自己给的。
“道长,实不相瞒,我丈夫身患顽疾早该病故……”
“娘子,我回来了。”
女子话音未落,沈初霁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女子惊恐地睁大眼睛,像是看见多么骇人的画面,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眼泪从苍白的脸颊滑落。
沈初霁察觉身后异样,和天阴同时转身看去。只见几步之遥的地方好端端站着一个男人,皮肤黝黑,身形健壮,手里提着一坛酒和两斤猪肉,笑容诡异地看着他们。
仅仅只是如此便罢了!
看清男人那张脸时,天阴只觉遍体生寒!
男人那张脸,与四个时辰前他们在破庙中看到的其中一具干尸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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