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一声,青年低头爱怜地吻了吻她的眉心,轻声道:“菲儿,别怪我自作主张,是你先?招惹我的。”
青年旁边的黑衣人眼眸是灰蓝色,见此?忍不住提醒道:“少主,秃鹰十?二据点被军情司包抄,只逃出来?十?几名兄弟,您通过大旻皇帝之手,获得了蒸汽机的图纸,如今好不容易才脱身,理应尽快前?往北狄,又何必节外生?枝。”
青年闻言沉默了许久之后才仿若自语道:“鹰一,她是唯一赞我眼睛好看之人,我舍不得放手。”
鹰一:“……”艹尼玛!真特么矫情!
鹰一曾经爬过尸山,淋过箭雨,才最终成为了秃鹰首领,闻言强忍心中怒骂,憋气道:“兄弟们拼死才探查出大旻京师营似在整军,粮草也有异动,怕是要对北狄用兵,少主莫要耽误了军情才好!”
青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搂紧怀中佳人,语气淡漠道:“我自有分寸。”
鹰一:“……”您若有分寸便应该快马加鞭地赶往北狄,而不是绕了一百多里?跑来?抢个女人!
第六十三章
安顺郡王朱长庸的?叛逃, 彻底点燃了大旻北伐的导火索。
天顺十八年十月初一,窝窝囊囊了一辈子?的?天顺帝,竟立于金銮殿上, 澎湃激扬地宣布要讨伐北狄。
文武百官闻言面面相觑, 直到韩首辅挺身而出,奉旨总揽了讨伐北狄之事宜后,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看来这事又是韩首辅主?导, 也不知他老人家是如何说服皇帝的?。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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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服皇帝其实很简单。
韩首辅请了安平长公主?入宫,长公主?没给皇帝讲什?么家国天下的?大道理,只说北伐若是成功,就能帮他将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给带回大旻,还有他那个被北狄细作劫持了的?儿子?,也不能放着不管不是。
当然,刚刚升任为兵部尚书的?王简之其实提醒过皇帝,安顺郡王或许是自愿叛逃大旻的?, 只是皇帝不愿意相信。
所以为了救回儿子?和心上人,天顺帝比谁都渴望北伐成功,毕竟在他眼里?, 那北狄大汗就是强占了他妻儿的?恶人。
十八年的?光阴还远远达不到一个轮回,当年在桐梓关失去?子?嗣兄弟的?人也大多都还痛苦且伤怀地活着, 由此可?见, 曹芳菲所谓的?放下仇恨是多么的?可?笑!
时隔多年,韩首辅再次统领协调全国之兵力抗击北狄,刻入骨血的?仇恨让朝堂各派系配合得空前默契, 仿佛比起报仇雪恨,之前所有的?利益之争都不重要!
高效且庞大的?国家机器一致对外?, 短短半个日,就有十八封八百里?加急发往幽州、闽州、江浙等地。
这一场倾全国之力的?讨伐,以雷霆之势迅速进行!
王简之瞧着韩首辅暗中谋划经营地这一切,心惊肉跳的?同时,却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原本以为抓住了韩氏姻亲的?把柄,却不知那是韩首辅放任所至,为了能达成北伐的?目的?,他竟然是刻意要留韩布政在浙江,半点也不屑争那尚书之位。
在曹青瑜再一次见到笑呵呵的?王爷老叔的?时候,安平长公主?的?丈夫忠勇侯梁戟已?经被任命为北伐大元帅,天还未亮时,就已?经整军出发,带着从京师营、三大营、五军营抽调的?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从京城出发,不带粮草辎重,轻装简行地赶往幽州。
曹青瑜虽不懂政治军事,却还是担忧道:“不是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么,这大冬天,将士们吃什?么?”
朱成宣却一脸佩服道:“你?能想?到的?,我那英明神武的?老丈人早就想?到了,你?以为你?阿爹是干什?么去?了,北伐大军所需的?粮草,早就被韩氏船队,从江浙等地,走海路给运到幽州去?了。”
朱成宣又继续道:“我那老丈人请我姑母进宫当说客的?时候,北伐其实就已?经开始了,你?兄长这会儿怕是都快要攻下桐梓关了,梁戟这挂名的?大元帅若是不跑快些,估计都抢不着功劳。”
曹青瑜见王爷老叔一副知天下的?得意样,无情揭穿道:“老叔,作为穿越咸鱼,你?其实也是在所有的?事情都被揭开后,才知道的?吧。”
朱成宣嘴硬不承认,道:“小瞧你?老叔了吧,我还知道一些没被揭开的?事情呢。”
曹青瑜八卦道:“……比如说?”
朱成宣低声?道:“比如说王家本来已?经送你?姨母的?女儿去?了江南,却在半道上被逃往北狄的?朱长庸给劫走了。”
她姨母的?女儿,那不就是顶替过自己的?身份的?曹芳菲么。
曹青瑜不可?置信道:“这两人,还真是解不开的?孽缘啊!”
朱长庸一行人日夜兼程,终于在六日后抵达了幽州。
曹芳菲一路上大多时候都在昏睡,其余时候也病恹恹的?看起来像是得了重病一般。
朱长庸原本打算在幽州临安城修整些时候,却遭到鹰一极力反对,几十年的?细作生涯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鹰一让人置办了马车,给曹芳菲买了一些药材,乔装打扮过后便?又连夜离开临安,披星戴月地赶往桐梓关。
桐梓关最早还是前朝的?时候由曹家带头捐款所建,十八年前却不幸落入北狄人之手。
此事于幽州百姓而言,就犹如恶犬蹲在自家大门口,叫人担惊受怕不说,更是奇耻大辱!
桐梓关守将名为葛布达.巴图,乃北狄大汗赤格尔.巴图的?堂弟,勇武不凡却又刚愎自用,最是看不上鹰一这等鼠辈,在他看来只有通过弯刀和弓箭征服敌人,才是真正的?草原好?汉,细作刺客之流终究上不得台面。
对于鹰一带回来的?消息,葛布达.巴图听完并不以为意,大旻与北狄近几年来大小摩擦不断,巴图更是每年都要与幽州铁骑打上一两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鹰一自小对危机就非常敏锐,似葛布达.巴图这样的?莽汉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力挽狂澜之人,还是趁早溜吧。
只是朱长庸这边却出了意外?,喝了药跟米粥的?曹芳菲终于有了力气,正拔下头上的?紫金发簪抵着脖子?,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朱长庸放了自己。
朱长庸双色眼眸此时晦暗不明,只看着她阴森道:“长公主?府上,你?从树上落了下来,是我接住了你?,你?后来说要谢我,我选你?作谢礼可?好?,是你?先招惹我的?,不是吗?”
曹芳菲气急,否认道:“胡说,是你?自己突然出现的?!”
曹芳菲只想?嫁给身为大旻郡王的?朱长庸,却不想?跟着他去?北狄草原上,过流浪放牧的?生活。
朱长庸抬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却被曹芳菲歪头躲开。
朱长庸表情落寞道:“我因这双眸双色,幼时被祖母嫌弃,宫人奴婢也肆意欺压,长大出府后京城众人更是避我如蛇蝎,你?那日夸我眼睛好?看,我以为总算是遇到了知音,却原来还是一样么?”
俊美的?混血帅哥对着自己露出这般委屈神情,曹芳菲一时又忘记了被劫持路上吃过的?苦,心软道:“你?别?这样,每个人都无法选择出身和长相,这又不是你?的?错。”
朱长庸眼神明亮几分,看着曹芳菲的?眼神充满期待,仿佛是活在地狱的?人终于等到了救赎,曹芳菲心里?莫名有些愉悦。
等在门外?的?鹰一见此情形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一个个的?要么没脑子?,要么脑子?有病!
鹰一从衣袖里?翻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白色粉末撒了一些在衣袖上,推开门不等曹芳菲反应过来,便?捂住她的?口鼻,将人又继续弄晕。
朱长庸:“……”
朱长庸脸上的?深情消失得一干二?净,皱眉道:“可?是桐梓关有什?么变故?”
鹰一回道:“目前没有,不过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鹰一的?直觉果然很敏锐,桐梓关的?防御布置早在十日之前,就已?经被韩令和所率领的?军情司给刺探得明明白白,就连朱长庸等人的?行踪,也瞒不过军情司的?耳目。
不得不说,成立了只有二?十年左右的?北狄秃鹰,在成立了一百多年的?大旻第一军情司面前,真就只是个渣渣!
朱长庸他们离开桐梓关不到十里?地的?时候,雄伟的?巨石关隘里?就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喊杀声?只持续不到半个时辰,主?楼上象征草原雄鹰的?旗帜就轰然倒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黑底绣着金色麒麟的?旗帜。
这是幽州铁骑的?帅旗,正是这面旗帜曾威慑了北狄百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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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铁骑统帅曹信业亲手将北狄的?雄鹰旗掷于烈火中,仿佛如此便?能焚烧掉十几年前的?屈辱。
韩令和所率领的?军情司如今归于曹信业麾下,听候其调遣的?同时,也保留一部分独立性?,算是从暗处正式走向了台前。
军情司往后该何去?何从,全看这次任务完成得如何。
韩令和以及军情司十二?队兄弟都非常重视,他们也同样用惊人又高效的?情报刺探手段证明了,军情司从来就不是躲在暗处的?苟且之辈!
韩令和对未来大舅哥十分敬重,恭敬回禀道:“葛布达.巴图以及其残部皆伏诛,鹰一与安顺郡王一行已?经逃往北狄,且与安顺郡王一同离开的?,还有王氏女。”
王氏女冒充了曹信业十几年的?妹妹,也不知这兄妹情是否还剩有几分。
比起北狄大业,假妹妹在曹信业心里?实在不足轻重,只摆手道:“安顺郡王与鹰一早已?不重要,军情司不必在此处多费精力。”
曹信业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草原问道:“梁元帅的?大军何时能抵达幽州?”
韩令和在心中估算后,回道:“最迟后日。”
曹信业又问:“南海水师与韩氏商队是否已?经穿过了昆仑海峡?”
韩令和又回道:“前日便?已?经穿过昆仑海峡,此时多半已?经顺着黑冰河逆流而上了,按照秋日黑冰河的?水流速度,多半也是在后日就会抵达浅月湾。”
曹信业五官与曹青瑜相似,气质却更为冷硬,比起不谙世事的?妹妹,也更加地高大挺拔。
他自幼便?担负着家仇国恨,在战场上不断厮杀,心性?早就磨练得异常坚毅,就连韩令和这样的?天之骄子?,也不能与其相提并论,他此时表情淡淡,叫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梁元帅率领二?十万大军连夜急行,韩布政更是五年前就开始准备军资,只等收到叔祖父密信便?连夜将其运往南海码头,再由韩氏海船从水路直接运往北狄王城东百里?处的?浅月湾,一路同行的?还有南海水师营的?五万将士。
如此倾全国之力只为了打北狄一个措手不及,曹信业自然不会也不敢延误战机。
幽州铁骑稍作休整后,只留一万人镇守桐梓关,大军便?继续朝着浅月湾迅速挺近。
朱长庸一行人在草原上玩了命似的?狂奔,曹芳菲的?死活似乎已?经无人在意。
北狄人以游牧为生,住毡帐喝马奶,世代如此。
等到赤格尔.巴图当上大汗之后,却在图兰朵.宝音的?提议下,命人修建了如今的?这座王城。
说是王城,其实更像是修建在石山上的?堡垒,占地面积还比不得幽州治下一小县城。
朱长庸没有察觉到自己心底的?那几分轻视,鹰一眼里?却是明晃晃地不屑,本应该是自由翱翔的?草原雄鹰,却非要修个笼子?将自个关进去?,也不知圣女殿下是怎么想?的?!
浅月湾驻守有三万北狄科尔特?部落骑兵,如今差不多是全军覆没,逃脱出来的?科尔特?部少族长瓦纳姆几乎与朱长庸一行人前后脚到达王城。
图兰朵.宝音是草原上最美丽的?花,即便?上了年纪也依然美得惊人,就是自持美貌的?曹芳菲见了她也多少有些自惭形秽。
她同样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极其擅长玩弄人心,即便?对朱长庸和鹰一等人的?无能而失望不已?,脸上却依然带着柔和且蛊惑人心的?笑意。
“我儿竟将曹信业的?表妹带来了草原,真是个好?礼物呢。”图兰朵.宝音的?话里?带着明显的?恶意。
曹芳菲双手抱着胳膊,缩在粗狂的?大殿角落瑟瑟发抖,看朱长庸的?眼神里?全是恨意!
一只懦弱又愚蠢的?小羊羔!
图兰朵.宝音轻蔑地笑了笑,正准备对自己唯一的?儿子?展示几分温情,却被号角声?打断。
满身是血科尔特?部少族长瓦纳姆弄脏了大殿里?铺着羊毛地毯,也带来了浅月湾被攻占的?噩耗。
幽州铁骑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竟然已?经不声?不响地打到了家门口!
图兰朵.宝音惊怒异常,反手给了朱长庸一巴掌,叱骂道:“废物!妄我将秃鹰交予你?手!”
朱长庸眼里?全是错愕,似乎不敢相信曾经在书信里?口口声?声?说思念自己的?母亲竟会是这般模样。
鹰一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旁边,一个能狠心宰掉父亲兄长自己上位的?女人,你?还能指望她温柔体贴不成。
北狄大汗赤格尔.巴图是图兰朵.宝音最忠心的?拥护者,比那大旻世家小姐养的?哈巴狗还要听话。
他站在主?子?旁边,瓮声?瓮气道:“我这就召集各部勇士,一定将浅月湾重新夺回来。”
对于驯养多年的?忠狗,图兰朵.宝音并没有多少耐心,没好?气道:“大旻的?意图和策略我们都一无所知,即便?召集了各部勇士,又该如何应对!”
说完又十分嫌弃地看了朱长庸一眼。
如今说这些却也无济于事,图兰朵.宝音让赤格尔.巴图取了调兵金箭,让心腹去?最近的?兰图、尤格鲁等部落调兵,无论如何都要守住王城。
鹰一见此趁机离开,撇下顶头上司朱长庸,带着几名最信任的?兄弟去?了北狄最西边的?图兰朵部落。
图兰朵部落族长是图兰朵.宝音的?同胞弟弟图兰朵.宝格,也是鹰一真正效命之人。
在鹰一眼里?,图兰朵.宝格才是真正的?草原雄鹰,英勇强大又胸怀坦荡。
图兰朵.宝格有一双清澈的?碧蓝色眼睛,五官英挺俊朗。
他一边用青石打磨着自己的?弯刀,一边开心道:“如此看来,阿姐这回怕是要完蛋了。”
鹰一虽然无法打探出大旻具体的?行军策略,但就如今这形势,还是让人担忧道:“确实不容乐观。”
图兰朵.宝格挥了挥手中的?弯刀,嗤笑道:“草原雄鹰从来都是靠着弯刀捕杀猎物,阿姐以为蛊惑了大旻的?白痴皇帝就真的?能灭掉大旻不成!呵!她当初费尽心思地将朱成宪迷得团团转,最后还不是被大旻的?一个文官,像撵狗一样撵了回来!真当大旻的?治国者都是傻子?不成。”
鹰一同样看不上这些阴私手段,圣女殿下甚至还想?利用朱成宪帮助朱长庸争夺皇位。
大旻皇帝若是心向北狄,到时候大旻不就相当收入了北狄囊中。
如此这般想?法实属异想?天开,先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最后能成功,大旻那些藩王守将又焉能心服。
鹰一询问道:“族长,图兰朵部落要派兵去?王城吗?”
图兰朵.宝格冷笑,语气狠辣道:“她下毒杀了我父亲和兄长们,我为何要助她?”
鹰一迟疑道:“王城若是被大旻攻破,于我们也没甚好?处。”
“同样也没什?么坏处。”图兰朵.宝格淡淡道:“北狄各部落在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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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可?不是什?么朋友,别?人是死是活与我们有何干系?至于大旻,呵,那就更不需要担心了,实在抵挡不过,族人们往更西边的?草原里?迁徙就是,图兰朵本就世代逐水草而居,只有图兰朵.宝音才会愚蠢地将雄鹰关进笼子?里?。”
北狄王城正门处的?牛角鼓楼大约有十丈高,楼身离地三分之二?处搭建有九尺长宽的?乌木祭台,平日里?用来摆放牛羊牲畜,今日却换成了美貌女子?。
曹芳菲被绑着双手,膝盖下冰凉的?乌木冻得她心底发寒,北狄王城外?身着玄金铠甲的?大旻将士犹如潮水环绕孤舟,只需战鼓擂响,仿佛就能瞬间?淹没这座简陋矮小的?孤城。
草原上的?雄鹰确实不应该被束缚,攻城守城是大旻人才擅长的?事情,图兰朵.宝音面色如常,但握紧的?拳头却早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王城西边的?草原上开满了图兰朵,本应该出现的?援兵却完全没有踪影。
图兰朵.宝音绝望地闭了闭眼,喃喃自语道:“宝格,我亲爱的?阿弟,你?当真要抛弃我么?”
穿着牛皮战甲的?王城守卫捧着一颗头颅爬上角楼,黢黑深邃的?脸上全是惊恐,粗狂的?嗓子?颤抖道:“圣、圣女殿下,黑鬼马的?头领亲手砍了使者大人的?头颅,大旻人不、不愿意和谈。”
黑鬼马是北狄人对幽州突骑的?称呼,犹如夜里?的?黑色鬼马,悄然间?便?能取人性?命。
从曹芳菲被绑便?一直沉默的?朱长庸突然出声?,眼里?全是乞求,语气也极其卑微道:“母亲,曹信业根本不在意他的?表妹,求您放过她吧!母亲,求您放过她吧!”
曹芳菲闻言恨不得生吃了朱长庸,被麻核桃堵了嘴巴依然忍不住呜呜大骂!
我乃堂堂尚书之孙女!我父亲只我一个女儿!谁说大表哥不在意我!你?个傻逼!蠢货!
“真的?不在意吗?呵。”图兰朵.宝音嘲笑儿子?的?天真,语气狠辣道:“来人!去?王城最肮脏的?马棚里?带几名下贱的?奴隶过来。”
同样作为女人,曹芳菲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心里?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她好?后悔,后悔认识了朱长庸,后悔所谓的?放下仇恨,最后悔的?还是相信了那所谓前世记忆!
若没有那天马行空的?前世记忆,她的?人生又该是如何模样呢?
或许不够跌宕起伏,或许十分平淡安闲,但有家族作依托,有名义上的?父亲当靠山,即便?被揭穿了曹氏女的?身份,她这辈子?也定能够富贵安稳,锦绣相拥!
曹芳菲第一次怀疑,那所谓记忆其实就是一场梦吧,可?我却当真了。
如今噩梦还在继续,衣衫褴褛的?北狄奴隶面目狰狞,沾着马粪的?身体肮脏恶臭!
那蛇蝎般的?女人轻描淡写道:“这大旻贵女便?赏给你?们了,就在这角楼上好?好?享受吧!我倒要看看那黑鬼马的?头领是不是真的?不在意,这可?是他姨母的?唯一血脉呢!哈哈!”
朱长庸“嘭”地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对着自己母亲磕头,呜咽心痛道:“母亲,求您了,求您不要这样对她,求您了,母亲!他是我爱着的?人,您是要儿死吗,母亲?求您了母亲!求您了!”
求她有什?么用呢?
真是个窝囊废啊!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他的??
曹芳菲承认自己不是多有气节的?人,甚至十分自私自利,可?正是因为如此,她绝对忍受不了这般屈辱肮脏的?活着!
曹芳菲猛然起身,撞开身旁握着弯刀的?北狄护卫,纵身一跃,羸弱单薄地身躯随着一阵清风翩然落下。
“不要!”朱长庸声?嘶力竭,痛不欲生。
夹杂着国仇家恨的?爱情怎么可?能圆满呢,小说电视剧里?果然都是骗人的?,曹芳菲在生命结束前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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