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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夫郎是个娇气包》110-113

    第111章

    八月末,霍戍再次收到官府的消息,那边愿意以正常良民缴纳赋税的数目让林村和草场落户。

    头一年需缴纳五成粮食,后续若无朝廷律令变故都是按照四成收纳。

    霍戍对官府突然改变了态度不免感到诧异。

    官府原本想要利用武力压制拿下他们的村落,奈何无功而返,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了动静。

    不过今南边战事出现了转圜,彼时大军班师回朝必论功行赏,渝昌县城官府想把他们招安,彼时倒也能蹭得上救济难民,抚慰民心的功劳。

    可细想却又说不通,若要做这层面子功夫,光是以良民作为收揽,也不见照拂,怎么能够显得官府对难免的照料与安抚,且今年依然还要五成的粮食。

    霍戍心中察觉不对劲,于是亲自去打探了一番。

    虽有心压着消息,城里没什么明面上的讯息,不过有钱却使鬼推磨,霍戍贿赂了衙门里的一个典史,有心便没有不能的。

    一探才得知,原则是朝廷南送支援的军粮进渝昌境内时竟叫匪徒给劫了去!军粮何等要紧,同州战事不易出现转折,这关头上军粮出了问题,地方官员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现在渝昌知府都已经急死了,尚且不敢回禀朝廷,一边在追查粮食的去向,一边让所有县城把粮食重新给凑出来。

    只不过八九月份还正是秋收的时候,别说还没到往年缴纳粮税的时候,许多农户连粮食都还没晒干拾腾出来,粮食可没那么好凑。

    他们这靠近东南的边陲县城人口本就不多,州府那边催要的粮食又多,县城估摸是凑不出来,于是想把难民村招安。

    这边普通村落人口也不过几十人,人丁远不能和同州的村落比,林村和草场两百来号的人,已然是大村落了。

    即便官府并不知晓确切人数,但到底是能增收的,为此放下了身段给出消息招安。

    霍戍可懒得理会官府,不过一群欺软怕硬的,现在他们怕着难民不敢轻易动手,再者丢了军粮火烧眉毛也没得功夫对付他们。

    渝昌匪徒也就东部猖獗,南部并没有什么匪徒了,东部也就瓦阳寨有势力能去抢军粮,寻常匪徒就是凶恶,却也知道军粮的份量,没大胆到敢去以卵击石。

    这里头可见便大有文章。

    霍戍与蒋裕后说谈了一番,估摸出是京中出了乱子。

    八成是朝中有人动了手,六皇子打了胜仗炙手可热,京中的那几个又怎么会坐等六皇子稳赢。

    军粮等不得,这送信进京,又还整顿派粮,再是快马加鞭一来一去也少不得月余。

    只怕南边大军已经等得火烧眉毛了。

    霍戍没多做耽搁,立即分派了人手,一行人前去暗查军粮去了哪里。

    既在渝昌丢失,那定在渝昌,且很大可能就在东部。

    都已经把罪名盖在了山匪身上,军粮在别地丢失的就漏洞百出了,且东部蛮荒辽阔,极便于藏匿。

    且粮草说什么都是好东西,不会被轻易销毁。

    他则亲自带人准备粮食,虽他们手头上有屯粮,可几百石的粮食怎么会够大军用,还得要采买才行。

    霍戍首先去了周边的村子。

    倒是不枉霍戍驱逐匪徒,又解救了不少受匪徒压迫的难民,得知他们要买粮食,村里的人都十分的热情。

    尽数的拿出了自己的粮食,留下要缴纳给官府的,尽可能多的都拿给了霍戍。

    村中人又联系别村亲眷,霍戍在村落里便快速的收买到了五百多石粮食。

    另外他又伪装做粮商,用了高于市场价几文的价格在县城收粮。

    城中再次收揽到粮食。

    林林总总,霍戍用最快的时间凑了将近一千石粮食出来。

    这些粮食不够大军安然打完仗,但也够缓上些时间了。

    到时候渝昌府是追查到粮食,又或是补齐粮食,亦或是朝廷重新下派粮食,总也争取了更多的时间,当足够前去支援。

    “霍哥,信,有信!”

    霍戍看着一批批运回来的粮食,去瓦阳寨那边又调了十来个人过来帮忙。

    葛亮今天去了县城里,回来的路上撞见了段赤专门传送信件的人,顺道便给取了回来。

    霍戍当即便扯开了信件。

    他一目十行,看完以后把信给葛亮:“军粮未有如期抵达,他们知道出事了。”

    段赤紧急传信,希望霍戍能够帮忙筹集点粮食应急,施以援手。

    不仅如此,此次不光是段赤送了信,竟然还多了一块玉佩。

    桃榆凑上前看了一眼,见着上头落了一个周字。

    他心里咯噔一下,当今王室正是周姓。

    信里虽然只字未提六皇子,可见信物也便什么都不必多说了。

    这次是连六皇子都给出了信物,可见南边大军之危急。

    葛亮看完信却是一笑:“还是霍哥有先见,提前已经准备了粮草。”

    霍戍未以此事再多言,只同葛亮道:“你去盯着粮草,到齐以后立即封装。”

    葛亮正色:“好!我这就去!”

    桃榆看着走远的葛亮,他疏忽抬手拉住了霍戍垂在身侧的手。

    霍戍垂眸,眉心微紧。

    “去吧。”

    桃榆嘴角扬起了些弧度,面容柔和:“这关头上押送粮草送到南边并非易事,即便手头上的人已经能独当一面,可这是非常时刻,若没有你亲自上阵,他们定然也没着落。”

    “况且连六皇子都递了信物,那总归是天潢贵胄,低折身段请求襄助。纵使不为这些,就当是为着同州收复平定同州吧。”

    “小桃核儿还没有见过家乡呢。”

    霍戍一把将桃榆扣进了怀里,他总是谅解,怕他为难开不得口,反倒是出言相劝。

    大抵这便是这些年两人之间的默契。

    他将下巴抵在桃榆的脖颈上,一言未发,却又胜过说了千言万语。

    大院儿里的一家子看见两人在院中如此,纵然不问也晓得了霍戍的决定。

    家里人心中各不是滋味,日子才算是好过些,这又要去冒险,如何能不担心。

    纪扬宗抱着正在东张西望的小桃核儿微微叹了口气:“这孩子尚还不足岁。”

    黄引生给小桃核儿整了整被他抓偏乱的口水垫,道:“他爹并非庸人,能者多劳,这般世道总是需要这样的人抗在前头。”

    “罢了,年轻人有他的决断,只盼着别出什么事。”

    纪扬宗安抚的拍了拍黄蔓菁的手。

    夜里,桃榆哭了一场。

    他也分不清是担心舍不得霍戍,还是他做得太过了自己受不了才如此。

    夏夜风清,一次又一次。

    霍戍似乎也并不想节制,他握着怀中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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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让那期期艾艾的可怜哭声破碎得不能完整连续。

    他的精力足够于让桃榆在结束以前沉沉昏睡去,不过到底不舍如此,在他昏睡以前停了下来。

    “我一定尽快回来。”

    桃榆疲累的睁不开眼,在全然昏睡过去之前还算清楚明晰的听见霍戍在他耳边这么说了一句。

    他是想再与霍戍多说几句的,只是不知自己想与他说的话究竟是说了出来还是说在了自己的睡梦之中。

    为此不知霍戍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他走前还抱了小桃核儿好些时候。

    九月天亮的尚早,而粮队却是在天亮前出发的。

    此行派了草场上绝大部分的马匹牲口,又有六十余人护送押队。

    诸人直接从官道跑马出发,快马扬鞭送救济粮前去。

    待着桃榆醒来时,霍戍的队伍已经快要奔进连平府的地界了。

    桃榆看着大亮的屋子,知晓霍戍当是早已经离开,他浑身酸软的很。

    生了小桃核儿以后他一直在养身体,两人即使有亲近也克制,哪里像这次一样不知节制过。

    他在床上犯着迷糊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小桃核儿也早被抱出去了。

    小床上空荡荡的,跟房间一样。

    他不由得生出一股失落感来,微微吐了口气。

    “桃榆,你怎还没起来,天因带了好多寒瓜过来,咱们一起做汤吧。”

    倒是没等他多失落一刻钟,门便被哐哐哐的拍打响了起来。

    桃榆光是听这中气十足拍门的声音就知道是金柯鹿。

    他赶紧披上了衣服去把门打开,只怕再慢些门就要被人给推倒了。

    “哭过啦?”

    金柯鹿窜进屋里来,就见着桃榆顶着一双通红发肿的眼睛,不由得怔了一下:“哎呀,你别哭啊。”

    “我没事,昨晚上没怎么睡好就这样了。”

    桃榆给他先倒了杯茶:“你先坐,我穿衣服。”

    金柯鹿道:“我知道霍哥出去了你伤心,放心吧,这地儿离同州又算不得远,一来一回的怎么一个月也能行。”

    “男人嘛,出去闯荡建功立业是应当,就霍哥那本事能有什么事。”

    “阿良原本还没打算去的,我直接给他撵去了,这最是要人手的关头上窝家里干什么。”

    桃榆笑了一声,他穿好衣服折身同金柯鹿道:“要是准许你去,只怕你也跟着跑去了。”

    “那不能够。”

    金柯鹿摇了摇头:“我已经让手底下得力的仆族带马前去了,虽然他们去的时间不长,却还是需要人看着这边的。”

    桃榆道:“到底还是我们金哥儿更有大局观些。”

    两人出去的时候,桃榆肉眼可见的村里冷清了好多,当是各家也都忧心着出了门的汉子。

    不过天因带着他的儿子小阿焰来了,凭借他聒噪的声音,院子里也冷清不了。

    “小叔叔,还能给我玩木剑吗!”

    “上次玩的木剑。”

    “大刀,还有长枪!”

    “这次我不会去戳地里的小白菜了。”

    小段焰看见桃榆便跟在了他屁股后面,小嘴儿叭叭叭的说话,跟他小爹简直一个样。

    桃榆便去屋里把霍戍给小桃核儿做的木剑木刀给搬了出来,让小段焰玩儿。

    男孩子喜欢这些东西的不行,先前小段焰过来,霍戍便给他玩儿了会儿,他爱不释手。

    这回过来在路上就念了他小爹几十回了。

    看着桃榆抱了一怀出来,小段焰高兴的直跳,给自己腰间一边别上了一把短剑,背上捆了长枪,手里还舍不下的拿着把大刀,模样简直好笑。

    这朝可算是不闹着人了,自去了一边玩儿。

    天气好,他们扯了块大棕垫出来,又给铺上布,便将年纪更小的小福和小桃核儿放在了上头。

    小福现在已经会短距离的走路了,他比小桃核儿大了半岁,不过哥儿要比男孩儿娇气一点,没那么爱动弹淘气,多数时候都比较安静。

    现在小桃核儿已经会爬,自己坐着玩也没问题,小福和这个年纪的小桃核儿倒是能玩到一起些,两人会一道摇拨浪鼓,拿着一些布偶玩具。

    大院儿里头孩子多,也便热闹。

    黄蔓菁和元慧茹还有吴怜荷都喜欢小孩子,为此小崽子们都不用桃榆他们管,老少间反倒是其乐融融。

    “桃榆也真是,竟然还哭。你瞧着大胡子都去了战场上那么久了,我有哭过一次吗,他要是回不来了,得是他倒霉。”

    “我可不会一直做小寡妇,立马就写信给我娘家去,让他们给我物色好更好的人家。”

    桃榆受了他们一通戏谑:“你可最好是这样子,可别当着我们笑嘻嘻,背地里哭啊。我问问小焰可就什么都知道了。”

    “问问问,你问去,我会是那样子。”

    “阿焰,快过来,小叔叔有话问你,待会给你拿更厉害的大刀噢。”

    “诶,诶!小孩子懂什么,他就知道瞎说,你还真叫啊!”

    天因见着桃榆唤小段焰,连忙跑去拦着。

    有他们整日插科打诨陪着,桃榆觉得日子倒也没那么难捱,不知觉的竟就去了大半个月。

    霍戍一行前去倒还平稳,只是起义兵当也有心阻断大军粮草,在连平府安插了人从中作梗阻拦道路。

    他们虽并非军户但带有粮食也几番受阻。

    最后竟是一群农户将他们引到隐秘小道给护送过了关界。

    当初连平府染起疫病,是桃榆研制出了药方救了大家,后又将方子四散救了不少人的命。

    农户认出了给过他们药方的葛亮,恩情难忘,不仅帮助他们暗中过界,还又捐赠了不少的粮食。

    入了同州,当即便派人传信儿让段赤带军相接应。

    段赤收到消息时还以为是乍人的假消息,不可确信来的那么快,然则前去捎口信儿的是葛亮,霍戍带在身边的熟面孔,他怎能不信。

    六皇子大喜过望,即刻让段赤去接应,两厢会面,顺利把粮食送到。

    营中粮草早已见底,全靠近中农户手上取粮维持,只是同州战乱,今年的粮食兵并不多,大多数都控制在起义兵的手上,要是军粮再不来,当真时被人捏住了命脉。

    虽然霍戍送来的粮食并不算多,但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送来,及时的把军中的粮食给续上,士兵们没有挨饿,那便能保持住士气。

    六皇子得知军粮遗失之事,也便估摸出是朝中人的手笔,他大为恼怒。

    他向来是知道权斗的手段恶劣,却也没想到他们胆子竟然这么大,全然是不把将士的性命和沦失的疆土当作一回事,居然会对军粮下手。

    六皇子意欲趁着在这些粮食用尽之前,一举拿下同州,结束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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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说同州的仗就快要打完了啊,那是好事情啊!说不准儿咱们今年还能搬回去!”

    “可既如此,阿戍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这回来的信儿都到了,难道说信还比他们回来快马加鞭更快些?”

    桃榆给黄引生纪扬宗还有黄蔓菁念着同州送回来的信。

    他叹了口气:“我后头还没念完呢,正是因为六皇子担心后续粮草再出问题,想要加快进程迅速平定同州,省得再节外生枝。阿戍能顺利送那么些粮食进去,六皇子颇为赏识,所以就把他们给留下了,让阿戍襄助打完这场仗。”

    一家子几口人听完都静默了下去。

    “我就晓得,去了怎么能那么容易就回来。虽说阿戍北边凶悍的戎狄也打过,可这也有些年没上战场了,要是有点好歹可怎么是好?”

    “去了军营里哪里能说不打就能不打的,先前大军不就已经扭转了些局势了吗,阿戍此去加入收尾当没那么难。”

    屋里几人忧虑了半晌,又互相宽慰着,说了小半夜去。

    桃榆回到屋里时已然夜色凄凄,小桃核儿都已经呼呼大睡好些时辰了。

    他把小崽子盖好后,也一头就给栽到了床上躺上。

    现在霍戍俨然已经是家里的顶梁柱了,凡事爹娘也都对他有了依赖,而今送个粮结果还把自己给送出去了,家里人能不担心害怕么。

    在外头他还帮着霍戍说话,担保他的能耐不会有事,这朝回了屋不免心里还是闷闷的。

    他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满心以为人可能明天就回来了,结果期望却落空,心里怎么能不闷。

    偏头见着挂在床边衣架上青黑色的宽大衣衫,他忍不住伸脚踢了一下:“还说早些回来,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信。”

    第112章

    “起义兵把同州粮草控制严苛,当是已经估摸出了朝军粮草欠缺。他们未敢反扑,应当心中还不太确信。”

    “若想一举得胜,不如正好借题发挥。”

    沙盘前几名将领商谈如何举兵巧胜,虽各有些提议,不过一致都还是觉得想利用军粮一事做文章。

    “如此就让人出去散布消息,等起义兵反扑正好落入布防。”

    六皇子未置可否,看向站在一侧一直未发一言的霍戍,忽而开口道了一句:“霍戍,你怎么看?”

    诸人随之跟着看了过去。

    “附议。”

    “不过单派人散播消息,恐怕起义兵不会那么确信我朝军已经弹尽粮绝。”

    六皇子道:“那你如何想?”

    “带上一队人马偷袭起义军粮仓。”

    屋中人闻言微微一顿,继而相视一笑,不必言说认可了提议。

    起义兵不止一个粮仓,为保万一,他们设置了四处粮仓。

    最近的一个在百里之外的澄溪县内。

    霍戍带了一行精兵摸去此处营地,虽已经几年不曾打仗,但那些自年少便刻在骨子里头的本能不是随着时间就可以轻易消磨的。

    他精练敏锐的布排让手底下原本对他这个半道上冒出来的领将不服的人立时心服口服。

    夜袭营帐之事,霍戍没干过十回也干过八回。

    这些起义兵也远不如北域那些骁勇善战的戎狄难对付,霍戍不过轻易引诱,一个声东击西就把起义兵的营帐给点了。

    “着火了!着火了!”

    半夜的营帐突然步伐凌乱,人声急促。

    靠近林子夜晚的秋风很会撩,火苗子被拉扯大老长。

    眼看着大火连营的烧,起义军慌乱阵脚前去灭火,一身灌木草帽掩盖的霍戍看准时机抬手:“进粮仓!”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队伍边杀边抢的弄了好些车的粮食出来。

    手底下的士兵兴奋不已,他们原本是准备过来假装抢夺粮草的,不想还真叫他们抢出来了,这如何能不高兴。

    霍戍却深凝着运出来的粮草,眼见数量已然不少,他立马招人撤离。

    起义兵一半灭火一半追了上来,追逃间,霍戍刻意放慢了行程,让一些人先追了上来,两厢过招。

    兵刃交接,火光闪耀,天被火把照亮的宛若天快大亮了一般。

    “撤!”

    眼见正打得火热,霍戍却大喊了一声:“他们的大部队来了,都走!”

    “那粮草………”

    “不要了,撤!”

    士兵闻言,虽是舍不得好不易弄出来的粮草,但见着霍戍既已如此下令,又见后方大盛大火光朝这边移动,再不舍也只能撤离。

    一行士兵快马撤退,起义兵许是见粮草已然被留下未被带走,后营又起了火,也便没追。

    霍戍一行人为此也得以顺利逃脱。

    “便是可惜了那些粮草,若是能带回去就好了。”

    霍戍见手底下的人叹息之态,道:“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莫不是忘了。”

    底下人不解: “既是为营造抢粮的假象,我们又何须把粮草拉那么远,最后又白白给他们留下?”

    “若不刻意放水,又如何彰显他们的本领,怎能把戏做全。”

    此番上演的可不仅是一场军粮不足铤而走险的戏码,又还特地加了夺粮未成落荒而逃的假象。

    一场不够精彩,两场总叫人没话说。

    紧接着,六皇子按照原先的计划放出了朝廷援助大军的粮草丢失的消息。

    不枉这一番折腾,起义军再是多疑,见此也不得不信了朝军粮草匮乏之事。

    且他们险些丧失粮食,但失而追回,与偷粮军交手之时发现这些士兵大不如前,反增添了士气,以为朝军果然缺粮以至于军力溃散。

    这热汤冲猛药,药效了不得。

    起义军眼见朝军正是虚弱之时,竟是和六皇子想到了一块儿,想趁着朝军的粮草寻回来之前一举将其拿下。

    自以为是和当初海临府战乱,临危之际朝廷只能暂将同州的囤兵南调应急时一般,他们能再次钻到空子。

    六皇子大喜,大赞了霍戍的戏做的足。

    九月末,起义军举全部之兵力,与朝军于澄溪县一战。

    朝军早有准备,起义军大意轻敌落入朝军埋伏,一战一日一夜,起义军溃不成军,悉数遭朝军歼灭。

    眼看起义军大势已去,受压迫而上阵的同州壮丁顺势投降,朝军更得助力,起义军三个主力人,两个战死,一个受生擒。

    至此,受起义军占领的同州府,于十月初正式受朝军收复。

    大军清扫战场,预备十月中班师回朝。

    霍戍也留下了打扫战场,为着往后回来安生,他还是想帮着把这边清理干净,顺便回一趟同州城。

    夕阳落洒,染红了半个同州城。

    霍戍居于马上,看着这座阔别一载有余的州城,恍若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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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此刻不过是秋月里寻寻常常一个忙碌的日子,他从铺上忙完,铺子打烊以后欲于天黑前归家。

    城是城,楼是楼,同州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不过当马驱进城中时,却已是两番天地。

    大道两旁的商铺十间便得有六七间落了锁,门栏之间已然积落了厚厚一层灰。

    当初热闹喧嚷的主街道,此番寂寥的宛若他们铺子所在的新街。

    街道间行人伶仃,哪里还像是昔日热闹繁荣的江南城。

    此番战乱同州受起义兵占领,城中能有条件走的商户都已经走了,不能走的尚且只能关在这城池之间,受新政的盘剥。

    农户被逼上战场,哪还有多少人有闲情逸致进城闲乐采买,整个府城都笼罩着一股沉沉的压抑。

    霍戍心情有些沉重的往新街方向去,这条街上更是秋风扫落叶,通街都不见什么行人。

    他驱马进去,开了骑射场的大门,内里倒是一切如旧,只不过旧未有人打扫,已经灰厚蒙尘了,跑马的地皮子上也长满了杂草。

    要不是这边本是才建了两年,受杂草侵蚀,虫蛇横生,这里不知得看起来多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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