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情况,时空领地所有居民立刻就近躲起来,在警报解除之前,不要随意外出。”
熊安道:“他倒是跑得快。”
夏路道:“夏槐上将没有做错,如今更是各司其职的时候,正在行动的不只是我们,不要慌乱。”
“莱克尔斯不见了。”夏栗道:“还有很多宾客没有转移。”
夏路面色平静道:“栗子,尽人事知天命,你没有义务负担所有人的生死,从这一分钟开始,永远不要出现在残血面前,只有你安全无虞,许千秋方能义无反顾。”
夏栗道:“我带他们回山里。”
夏路点头道:“事不宜迟,走吧。”
残血在空荡荡的宴会厅里踏步,那些还没有来得及跑掉的宾客紧贴着墙面站立,而他的面前是紧紧握着刀的许千秋与茂柿。
“真是有趣啊,明明那么弱小,却要用那种愤怒又蔑视的眼神看着我。”残血摸了摸下巴,指着墙边那一群人,啧啧道,“瞧瞧他们,害怕的都快尿裤子了。”
茂柿心中大凛,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仅拥有能够毁天灭地的恐怖天赋,还拥有如此深不可测的体术,路黛、墨非、许延年全都被他一招解决,许千秋的刀也未能伤他半分,夏槐和谷枝繁那两个老狐狸也被他吓跑了。
残血跳到桌子上坐下,他看着宴会厅最远处的白帝,脸上露出笑容:“从前我们也是这样,打来打去闹着玩儿,我每次都打不过你,可是你现在,躲得那么远,就好像我要把你吃了一样。”
白帝沉默不语,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残血道:“我开始有点明白了,为什么你变得那么弱小,因为他们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与其吃他们,不如我吃了你。”
茂柿大怒:“屁话这么多。”他突然走向墙角,一把抓出一个男孩。
白帝蹙眉。
男孩瑟瑟发抖,嘴里一直喊着父亲,茂柿二话不说割开他的喉咙。
残血吃惊的睁大了眼。
茂柿扔下他的尸体,擦去溅在自己脸上儿子的血:“我儿与我同在!”
残血爆发出粗狂的笑声:“这就是你创造的世界。”
茂柿握刀向他砍去,残血依旧在与白帝说话,他连眼神都不留给茂柿,只用一只手握住他的刀,反手割开茂柿的喉咙,竟直接将他的脑袋割了下来。
茂柿的脑袋落了地,人却没有死,他瞪大眼,嘴里依旧能发出怒骂声。
“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小豆子,一转眼就舍得割开他的喉咙,小白,你创造的这个世界,真是残忍。”残血向他伸出手,“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回去,这些灵魄全部留给你,吃了他们,恢复你的寿命和神力。”
白帝扬起双手,他看向大门,笑道:“所谓无限幸运,便是求而必得,我在哪里,哪里就是神的领域。”
大门被推开,奔跑而来的是無印一行人。
他扶着腿气喘吁吁。
残血瞪大眼,满脸惊喜道:“哦,青衣,绛绯,你们也来了。”
無印直起身,他笑道:“我现在叫無印了。”
残血托着下巴,笑眯眯道:“那两个孩子是谁?”
“他们是無愿和無尘,是我儿子。”
残血蹙起眉:“儿子?你怎么会有儿子?”他突然狡黠一笑,“不如我来试试。”
说时迟那时快,残血已然将無愿扣进手里,锋利的指甲紧紧抵着他的喉咙。
無印瞪大眼:“你别碰他!你敢碰他,你敢碰他......”無印说不出话来,眼眶里溢满了泪水。
残血吃了一惊,他缓缓笑道:“不杀他也可以,你跟我回地宫。”
無印迟疑半晌道:“我是来劝你自己回去的。”
残血勾起唇角,指甲挪动位置的瞬间。
绛绯不知何时出手,在场所有人几乎看不见他的动作,只看见残血整个人向后摔了下去,地面上砸出一个凹陷。
無愿剧烈的咳嗽,無印痛快的鼓掌:“小绯,干得漂亮。”
残血捂着后脑勺破口大骂,质问绛绯:“你打我?”
绛绯那双漂亮的眼眸里写满了困惑,他呐呐道:“無愿受伤,青衣哭鼻子的。”
“苍墨真是把你脑子搞坏了,你知不知道应该帮谁?是谁把你从地宫带出来的?”
绛绯老实说:“是你。”
“滚过来。”
“好。”
白帝放声大笑:“無印,既然放不下你那群儿子,那就跟我合作。”
“我放不下的只有無愿。”無印将無愿向后扔出,“保护好自己!”
残血转眼间被無印、白帝、许千秋包围在中间。
無印道:“绛绯,走开!”
绛绯退开几步。
残血冷漠地看向無印与白帝,他突然惊觉许千秋左手在流血,那些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到他的指尖。
那是被残血掌风所伤,然而他流出的却是七彩的鲜血。
残血眯起眼,他难以置信的问:“你是谁?”
“许!千!秋!”许千秋的铸魂刀再次扬起,残血任由他的刀落在自己头顶,一道彩色的鲜血顺着他的眉心流下。
那些缤纷的血仿佛雨后的彩虹,摇曳出不可思议的美丽。
残血敛去笑容,爆发出痛苦的怒吼,他用尽所有力气向许千秋攻去,威力比起之前高达千倍万倍。
许千秋被他的掌风掀倒在地,当残血攻来之时,他飞速躲入鬼域,残血见他消失不见,站在原地怒吼,而许千秋又自另一个方向出现,一击攻向残血背后。
暴怒状态下的残血力量之恐怖令人无以描述,然而他情绪失控后敏锐度直线下降,许千秋逐渐摸清他的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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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利用鬼域避开他的攻击。
残血将白帝和無印一并纳入攻击范围,他像一个疯子,在宴会厅里逢人就杀。
卡文等人到达之时,残血已然进入癫狂状态,所有人全部倒在地上,宴会厅中央只有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孩正在闲庭信步四处游走。
無愿与無尘用尽所有力量避免自己被波及,却仍是被残血掌风打碎了肝胆,只奄奄一息维持最后的清醒。
而白帝和無印已然接近濒死状态。
许千秋满身皆是血,他躺在地上暂时失去了意识,而残血正一拳拳朝着他的肚子上揍。
直到最后,残血坐在地上扬声大笑:“你不是被他们创造出来的,你是神族的后裔,哈哈哈,神族的后裔,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卡文的出现暂时吸引了残血的注意力,而此时的许千秋突然睁开眼睛,一拳打向残血的脑门。
残血慢悠悠的转过头,他看见许千秋站了起来,像流星一样的拳头不断地向他脑袋攻来,而此刻他的眼眸变成了猩红的血色。
卡文的剑砍向残血,残血没有回头,他用两根手指夹住剑刃,他对着许千秋道:“你他妈又是谁?”
许千秋不说话,继续用拳头攻击他,残血没有躲开,任由他打,然而这些攻击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没有任何的作用。
残血淡淡道:“蠢货,如果你面对一座大山,你会用拳头揍他吗?起码也要用点工具吧。”
许千秋没有回答他,他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沾满血的拳头不断挥落。
卡文恍惚间看见了莱克尔斯的脸,他突然放声大笑,精灵剑从残血指尖穿过,同时左拳落在他头顶。
残血感觉到一阵疲惫,他将卡文掀翻在地,用力拧断他的脖子,然而下一秒卡文站了起来,残血不耐烦的砸了咂嘴:“又是一个幸运儿。”
卡文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我是不是幸运儿不知道,但你一定不是。”
“你说什么?”
许千秋走到卡文身旁,说:“师父,我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了,这次我没有冲动。”
“等许千秋清醒过来,你就把身体控制权还给他。”卡文笑,“至于现在,就让我们一起用拳头推到这座大山。”
“哦!”
残血只感觉到十分的烦躁。
夏路叹气:“莱克尔斯原来是你,看来我没办法和千秋打配合了,提前说好,我一点也不擅长体术。”
卡文挑眉。
与此同时,在残血没有留意的时候,无数小蜘蛛爬进了房间里,那些蜘蛛只有米粒大小,和上次卡文见到的不是同一品种。
那些小蜘蛛顺着残血的裤管往上爬。
残血原地跳了几下,恶狠狠道:“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的神力对动物也有用。”
残血抓起一只蜘蛛用力捏死,攀在他身上的蜘蛛顿时死了大半。
他一边解决这些麻烦,一边吼道:“绛绯!还不来帮忙!”
绛绯在原地走来走去,他手里拿了一罐汽水,無愿请他喝过,是地宫里没有的东西。他拿着汽水走到伤痕累累的無愿面前,蹲在地上对他说道:“帮我打开。”
無愿吐出一口鲜血,疲惫地伸手去拿那罐汽水。
残血怒不可遏,反手一掌打向無愿。
無愿最后看向無尘,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無印瞪大眼:“不要。”他仿佛知道無愿要干什么,这一刻他只感觉到无比的恐惧,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恐惧,比那些年地宫里的寂寞所带给他的恐惧更甚。
無愿递出汽水的一瞬间,用匕首划开了自己的喉咙。
無印痛苦的嘶吼声充斥着整间房间。
無愿的身体逐渐消失,他的灵魄离开肉身飘散在房间内。
只有神族与莱克尔斯能看见他的存在。
他走向無印,轻轻触碰他的脸庞,温柔的笑:“父亲,我很高兴,今生您是我的父亲,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愿儿,不要离开我。”無印握不住他的手,他的眼泪混着鲜血不断地往下流,“愿儿,不要离开。”
残血张大嘴,试图将無愿吸入口中。
無印逐渐停止了流泪,他抢下無愿灵魄,在瞬间将其捏碎,無愿的灵魄化成片片水晶消散在空中。無愿此生终究不曾时光回溯,也不曾见过绣球花满园,甚至来不及和墨非再见一面。
残血冷冷道:“这下你可以跟我们回去了吧。”
無印拖着残缺的身体向前爬去,他捡起地上的匕首,背对着众人努力端正坐好。
绛绯拿着汽水喝了一口,他走向無印,淡淡道:“我们还是回家吧。”
無印拍开他伸来的手,这一刻他无比的冷静:“你从来不是我们这一边的,我此刻终于明白,由始至终你都没有想过来大地上生活,你只是想和苍墨斗一斗。”
绛绯怯怯的垂下眼。
“你明明可以救他,你明明可以解决这一切。”無印用同一把匕首划开喉咙,“那就由我们自己解决。”
無印的身体向后倒去,在碰到地面的那一刻化为灰烬。
卡文无比感伤的撇过头去,他心中明白,無印一定是以为,只要他死了,自己可以继承他的幻化之力,可以替他和無愿报仇。
無印想错了,可即便如此,卡文依旧不想对那份舐犊之情视而不见。
他会成为从前的莱克尔斯,三百次站在精灵山下,试图徒手打碎那座山。
三百次不行,那就三千次,总有一天,他会还给这片大地新的平静。
残血捂住头,他拼命的摇头:“不可能,他不会放弃自己的寿命,神族怎么会走向死亡,他向来最狡猾,他怎么可能划开自己的喉咙。”
绛绯捂住耳朵,发出尖锐的哭声。
夏路趁机攻向残血,同一时间卡文和莱克尔斯也发出攻击。
残血面无表情,他挥开夏路与卡文的攻击,径直向着莱克尔斯走去,此时莱克尔斯使用的是许千秋的□□,他的身体素质继承了神的体质故而异于常人,但承受了如此之多的打击后早已伤痕累累。
残血将许千秋摁倒在地,以最快的速度割开他的喉咙。
白帝立刻吐出鲜血,颓败不堪的身躯逐渐衰老。
残血喃喃:“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你们有了孩子?”他拼命的揉头发,仿佛想从大脑里获取这个问题的答案。
许千秋的瞳孔从红色转化为黑色,脖子上的伤口转瞬即逝。
他清醒过后看到的第一目,却是白帝逐渐消失的身躯。
他挪动身体走向白帝,双目流下血泪,“你欺骗了我。”
白帝在他怀里,伸手触摸他的泪水,他轻轻地笑:“傻孩子,这才是身为父亲的无限幸运。”
许千秋在一天之内失去了两位父亲,他将白帝紧紧抱在怀里,一点点感受他身体的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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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绛绯像是受到了刺激,他蹲在地上捂着脑袋不断地哭泣:“小白也死了,一定是做梦。”
残血看向卡文迪许:“下一个,是你。”
他逐渐走向卡文,精灵剑一寸寸断开,他拧断了卡文的脖子,卸掉了他的四肢,在卡文的□□重生之前,他无比暴怒的打向他的面门,仿佛要把今天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他身上。
卡文的意识不断地消失、出现、重建然后巡而往复。
夏路没有停下攻击,他的每一剑都落在残血肩头同一个位置,同时他大喊道:“许千秋!打起精神!”
此时的宴会厅里只有夏路一人全须全尾,残血力量之巨,除却许千秋与卡文体质特殊,其他人正面迎击皆是一招丧命,夏路不得不小心翼翼。
他在心口开了一个小洞,送入一只蛊虫,只要他的大脑出现自尽的意识,那只蛊虫会立刻停止他的心跳,他以这种破釜沉舟的方式与这些怪胎们站在同一个战场之上。
卡文不断遭受着攻击,残血却不能让他真正杀死,他烦躁至极,将卡文的身体扔到一旁,转身走向夏路。
夏路已然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他这一生走马观花,庸庸碌碌,今后终于不用再回到那栋空荡荡的别墅过夜。
一条绿色的藤鞭打落了残血攻来的拳头。
残血的手臂被藤鞭牢牢缠住。
夏路抬头看去,来人是与他曾有一面之缘的半溪,半枝连的母亲。
而与她一同前来的,还有半枝连、夏栗、夏桑、路桥、路黛,甚至还有苏一隅与灵鹫。
夏桑快步走向他,焦急道:“我了解你的天赋,你独自犯险一定是在心头放了蛊虫,赶快拿出来。”
夏路严厉道:“夏栗!我刚才明明和你说好了,你还把他们都带来!”
夏栗微微笑了笑:“别忘记,我是你的剑。”
夏路道:“快把他们都送回去。”
路桥道:“你是我们所有人之间的桥梁,你若是独自送死,我们还要一起参加你的葬礼,想想都尴尬。”
路黛笑:“只是断了一只手,老娘还有一只,用不着你冲在前面。”
半枝连和半溪努力用藤蔓控制住残血的行动,半枝连急吼吼道:“撑不住啦!”
半溪笑眯眯:“还要努力哦,半枝连。”
卡文和许千秋顶着一脸血站起来,重新加入战局。
“你若是山,我们便愚公移山。”路黛大笑,“你这个蠢货,你知道神域有多少居民吗?一人一拳头总有一天能搬走你这座山!”
所有人一起向他发出攻击,残血忍耐着这些烦人的棉花一样的攻击,他看向半溪,愤怒道:“绿芽,连你也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
半溪笑眼弯弯:“我不是绿芽,我只是半枝连的妈妈,我叫半溪。”
残血想要挣脱,却发现那绿藤的力量比之前所有加起来都要强大,兜兜转转,绿芽才是七神中将力量保留最完整的神族。
他的皮肤坚韧,那就用刀一点点割开,他的骨头坚硬,那就用拳头轮流攻击,他的视线敏锐,那就戳瞎他的眼睛!
在他们轮番攻击之下,残血依旧没有明显的颓势,然而他的精神力却无比低沉,他仿佛陷入了一种思考,无数难解的困惑都在他心头萦绕。
夏槐推门而入,见战况如此,立刻加入战局。
路黛破口大骂:“你这个蠢货胆小鬼,现在才来!”
“我要先安排市政工作,残血手下,夏家的命就是我的命。”
路黛嗤笑:“真是铁面判官。”
谷枝繁冲进门,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他迅速整军,带来一批愿意赴死的时空军绝户,与他几乎同一时间到达宴会厅的是熊安。
熊安满头大汗,进门便喊:“千秋,我来啦!”
他同样带来一队人马,迅速加入战局之中。
许千秋一语不发,茂柿的脑袋还清醒着,他破口大骂:“许千秋,你怎么不说话,你平时不是话最多吗?怎么,死了老爹人都傻了?”
许千秋的余光瞟向卡文迪许,卡文在沉默中领会了他的意思。
那本应该是十分漫长的时刻,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卡文做出了他的决定。
他向后退却两步,用断裂的精灵剑划开自己的眉心,蓝色的血液顺着他的鼻梁流下,血液迷蒙了他的双眸,在他的眉心中,飘散出一滴七彩的血液。
残血突然间意识到事情不妙,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在他心头炸开。
他用尽全部力量挣脱那两根藤蔓,他挥开那些扰人的苍蝇,快速奔向卡文迪许,欲争夺那一滴精灵血。
在那一瞬间,许千秋的身影跃至卡文迪许面前,抢过那滴眉心血抹在铸魂刀上,铸魂刀发出七彩的光芒,仿佛重生一般熠熠生辉。
残血突然不敢前行,他站在原地,稍稍退后两步,而许千秋已然举刀向他砍去。
这一次许千秋砍断了他的手臂,残血难以置信的看着汩汩鲜血从他肩胛处滴落。
阴阳石能聚天地之神力,铸魂刀为阴,古器为阳,古器消亡而精灵降生,万物循环,周而复始,残血的神力随着他不断涌出的鲜血一并消失。
他转身想跑,许千秋岂能放他。
许千秋砍其双臂,断其头颅,刺其心脏,他一眼都不眨,直到见他化成灰烬。
铸魂刀消逝光芒,一切恍若归零。
门口,倪家三兄弟操控莱克尔斯的肉身回到宴会厅,将肉身归还于他。
没有人发出声音,这一切来得那么突然,那么的不真实,时空族的□□会消失,但这满屋狼藉和遍地鲜血却诉说着所有的痛苦。
莱克尔斯向卡文奔跑而去。
卡文向他露出笑容。
莱克尔斯不言不语,他看到卡文的脚逐渐变得透明。
卡文将他抱在怀里,亲吻他柔软蓬松的头发:“你这次做的很好,你知道,我最看不得你逞强。”
莱克尔斯紧紧抱住卡文,仿佛只要这样,就可以将他牢牢箍在怀里。
莱克尔斯平静的说:“等你变成灵魄,我把自己的肉身给你用。”
卡文将口袋里的胸针交给他:“恐怕,我不会变成灵魄了,这一次和从前不一样,莱莱,我要走了。”
莱克尔斯忍住眼泪:“师父,不要丢下我。”
“我永远不会丢下你,从此以后你脚下走过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你呼吸的每一口空气也是我,天晴是我,下雨也是我,神域鬼域我终将与你同行。”
卡文的身影湮没在莱克尔斯的眼眸中。
他终究是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半枝连上前抱住莱克尔斯,莱克尔斯闭上眼去,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师父,一定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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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無尘拖着破败不堪的身体回到無家老宅,这里房子还在,只是人烟稀迹,只有無家子女还住在里面。
無尘来时,無涯惊恐不已,他快步向前,焦急问道:“我听见广播,出什么事情了?”
無尘没有回答他,只是向前走了一步,無尘剑穿透無涯的身躯,無尘拔出剑,冷漠地看着無涯消失在原地。
無尘没有停下脚步,他继续向着宅子深处走去,那一日所有無家血脉全数死在無尘剑下。
他将無念留到最后,無念从未想过她竟然不敌重伤的無尘,她跌坐在角落,看着無尘即将将她杀死,她痛苦地问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無尘静静地看着她,一剑穿透了她的心脏。
“可是,愿儿和小夏又做错了什么呢?”無尘低声笑,“他们这一生到底做错了什么,错的是你们,是無印,是我,却从来没有他们。”
半年后,莱克尔斯领到一张许千秋开具的永久通行证,他背上夏栗为他准备的双肩包,站在村子的石头阵前向众人告别。
半枝连苦恼道:“你真的要去吗?”
莱克尔斯笑着点头:“师父还没有死,他让我去找他,我一定会去。”
半枝连迟疑道:“他的遗言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莱克尔斯道:“当然了,师父是不会辜负我的,他从来没有欺骗过我,我走了,后会有期。”
夏栗道:“手机记得充电,让我看见你的实时定位。”
“好。”莱克尔斯接过夏桑大叔递来的一兜零食,坐上了下山的小巴车。
半枝连担心的吃不下饭,半溪安慰他道:“不用担心,只要他快乐,卡文就不会遗憾。”
半枝连道:“说的也是,那天之后,好多人都消失了,绛绯也不见了,听说他很厉害,他会不会像残血一样?”
“谁知道呢。”半溪道,“半枝连,你要记住,神力是流动的,卡文不仅是因为残血赴死,他死后,在他身体里凝聚的力量会散落在这片大地上,从此以后,神域里会出现更多像你们一样善良又充满勇气的年轻人,即使还有下一个残血出现,只要你们犹存赤子之心,就一定还能够再次战胜他。”
莱克尔斯坐在小巴车里,将脑袋探出窗外,感受从山上吹来的那股和煦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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