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来摘就是。”
栾哲哲知道拗不过她,便任由她去做,自己只在边边上就近采摘一些。
反正离这边近,院子里种子也多,等摘个差不多,又拔了些竹叶草,把竹筐装满,天儿也不早了,栾哲哲便和月彤先回了御香宫。
看着放在整整齐齐摆放在桌子上,小一堆一小堆的战利品,栾哲哲和月彤心情都很不错。
今日,蹭了一顿顶级寿宴,还摘了这么多花和种子,还有草药……收获颇丰。
也让栾哲哲对日后窝在宫里的生活有了希望——虽然不得宠也没母家,但皇宫这么大,她小心谨慎,总能寻到生存的空间。
最主要的是,她还确定了要提防的人,日后也能小心避开些麻烦。
“打点水来,洗一把竹叶草先煮点水喝,清火消肿的,你嗓子不是疼了几日了么。”她笑吟吟对月彤说道。
回来的路上贵人给她说了这些东西的用途,月彤一边钦佩贵人懂得多,一边感动贵人时时把她放在心上,还特意找了草药回来煮水给她喝。
“好!”月彤没再哭鼻子,只是笑着应了一声,欢欢喜喜跑去打水。
主仆二人一人喝了一大碗竹叶草熬的水,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草药真的起了作用,月彤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惊喜不已:
“真的不疼了呢,贵人可真厉害!”
栾哲哲冲月彤笑笑:“哪有这么快见效,别大声说话,注意下嗓子。”
月彤眼睛笑成月牙,抿着唇嗯嗯地点头。
栾哲哲被她这个样子逗笑,看月彤欢喜的样子,栾哲哲觉得这日子,也挺有意思的。
但等月彤取了晚饭回来,栾哲哲就又笑不出来了。
宫里唯一能用的烛台下,映着最后一点烛光,主仆二人看着面前两个馒头和一碗寡淡的豆腐汤,脸色都算不上好看。
饭菜更差了,比昨日还不如。
月彤很是心疼贵人,她咬了咬唇:“都是奴婢无能。”
膳房就是不给,她分辨两句还被直接推出来,她也没有办法。
栾哲哲冲她笑笑:“是我这个贵人太无能,让你跟着我这样贵人受委屈了。”
月彤马上摇头:“没有的!奴婢不委屈!能跟着贵人,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虽然知道月彤的忠心是给原主的,栾哲哲还是被她的赤城打动。
“我中午寿宴吃多了,”栾哲哲又冲她笑笑:“这会儿一点儿都吃不下,这些你都吃了罢,吃完早点睡觉。”
月彤有些迟疑。
栾哲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现在都还撑着,再吃得积食了。”
积食就遭罪了,寿宴时贵人也确实吃了不少东西,月彤思量片刻点头道:“那奴婢吃一个馒头,另一个留着,万一贵人半夜……”
“不用,”栾哲哲打断她:“你都吃完,明日还会有,放着再放坏了,多浪费。”
小丫头午饭都没吃,晚饭再不吃饱,病了可不遭大罪?
月彤这才应下。
宫里没烛火了,等月彤吃了饭,虽时辰尚早,主仆二人也早早就寝。
栾哲哲以为饱一顿能管个三天,但她太低估了新身体营养不良程度,也高估了自己中午进食的分量,原主身子本就弱,栾哲哲就算放开了吃,其实食量也很有限,再加上她本就大病初愈,身体正虚弱,等到了往日入睡时间,还没睡着,她就饿了。
明明前几日,吃得差,还病着,她都能睡着,今夜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黑暗中,栾哲哲睁大眼睛看着床顶,一朝开荤,就回不去从前的苦日子了?
她眨了眨眼,在心里吐槽,床真硬,被褥也不咋暖和。
静默良久,她翻了个身,寒冷的秋夜,她听着外头的风声,忍着饿,看着满屋子破破烂烂,更糟心了。
于是,她又翻了个神,直接面朝里。
慢慢来吧,不着急。
可……
她真的很饿。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白日里寿宴上的好吃的。
越想越饿。
末了,栾哲哲开始数羊,强迫自己睡着。
从九百九十九,数到六百三十二。
她终于睡着了。
不过这一觉,栾哲哲睡得并不安生,一进入黑甜梦乡就开始做梦。
梦里全是好吃的——
烧鸡、烤鸭、烤全羊、炸鱼块、红烧肉、大肘子、狮子头……
整个梦所及之处全是好吃的。
栾哲哲在梦里吃啊吃,吃啊吃,怎么也吃不够,怎么也吃不饱。
一边吃嘴里还一边嘟嘟囔囔:
“再来个烤羊腿!”
“肉羹要多放肉!”
“鱼丸要手打的才劲道!”
“这鱼骨头都没炸酥,算了算了……”
“哎,鸭架别扔!炸酥了!当零食贼好吃!”
嘟囔着嘟囔着,栾哲哲成功把自己嘟囔醒了。
确切的说,不是嘟囔醒,是被灯光晃醒的。
她有些奇怪,宫里不是没蜡烛了么?月彤怎么还点起了灯?
而且好像还点了不止一盏……
哎?她怎么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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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们宫里就只有一个烛台啊?月彤自己动手做了个简易的?
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好姑娘。
她在心里夸了月彤一声,便翻了个身嘟囔道:“快把灯熄了赶紧睡觉罢,不是没蜡烛了么,省着点用。”
正在靠近床帐的烛火停在原地,片刻后又轻手轻脚退开。
而后,屋内所有烛火熄灭,再没一丝光线,栾哲哲美滋滋再次进入睡梦吃好吃的。
再次睡着前,她脑中冒出一个念头——怎么感觉身下的被子软乎了?
不过,随着一盘一盘的山珍海味袭来,她只顾吃好吃的,便没太在意被子的问题。
翌日,栾哲哲原本以为自己会在饥肠辘辘中醒来,却没想到自己竟没有丝毫饥饿之感。
不仅感觉不到饿,还觉得身体充盈轻松通体舒畅得很。
哎?
栾哲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原是想摸一摸自己的肚子饿不饿,却没想到先摸到了一手丝滑。
这什么材质的衣服,摸着居然这么丝滑!
刚睡醒的栾哲哲大脑只迷糊了一瞬,便立时坐了起来。
这、这床帐……这被子……这睡衣……
她这是在哪儿?
虽然她不是很识货,但这些东西瞧着就很贵的样子,摸着也都很舒服,她梦还没醒?
正打算掐自己一把……
“陛下,可是要起身?”
栾哲哲:“?”
男人的声音?
但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正沉思到底在哪里听到过,那道声音又近了:“陛下?”
不止声音近了,人也近了,手里还托着盏灯。
光线透过床幔溜进来,打在栾哲哲眼睛上,栾哲哲:“……”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她好像不像在做梦。
这么一想,她一下就坐了起来,下一刻,直接把被子拉起整个裹住自己:“站住!你不准过来!”
托着灯的人立在原地。
栾哲哲:“……”
两人就隔着床帐,默默对峙着。
过了好一会儿,外头的那个人又试探着轻轻道:“皇上,该上朝了。”
皇上?
上朝?
栾哲哲想到什么,一把拿开手里死死抓着的被子低头看了一眼因为惊慌起身睡衣下滑而露出的大片胸膛。
栾哲哲:“???”
她瞪圆了眼睛,下一刻就拢好衣襟从床上跳下来,飞快在低调奢华的屋内找到镜子所在。
看着镜子里映出的她昨日刚见过的,剑眉星目的一张脸,栾哲哲彻底懵了。
这是……褚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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