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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这两位就是共同执掌六宫事宜的林贵妃和舒嫔了罢?
想到一些事,栾哲哲又抬头朝两人看了看。
只这一眼,她就确定了,左边那位穿嫣红色宫装的,是林贵妃。
右边穿绛紫色宫装的是舒嫔。
她不认识两人,全是凭这一路偷听来的话断定的——舒嫔是公认的大美人。
若单说林贵妃,自然也是个美人,但和舒嫔一对比,差别十分明显。
不过林贵妃是太后的亲侄女,皇上的亲表妹,有这层关系在,舒嫔的容貌也算不上特别大的筹码。
听刚刚那些人言辞间隐晦表达的意思,林贵妃和舒嫔向来不对付?
正思忖着,就看到林贵妃和舒嫔公然斗艳。
栾哲哲:“?”
她有些看傻了。
皇上都没来,这一厅都是宫女和命妇,这会儿斗艳斗给谁看?
不嫌累么?
她一边在心里不解,一边准备收回视线,继续藏起来当鹌鹑,神色刚一动,一直挽着太后胳膊力图把舒嫔压下去的林贵妃,忽然抬头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正正与要收回视线的栾哲哲目光相接。
栾哲哲心里可慌了,但她面上没慌,立刻表演起了自己走神无焦点看虚空的绝技。
林贵妃瞧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一脸呆呆的栾哲哲,心里甚是嫌弃。
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人又不中用。
她收回视线,看了眼打从今日一碰面就和自己针锋相对的舒嫔,嘴角轻轻抿了下。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皇上又不贪恋美色,哼!
这边栾哲哲眼角余光瞥见林贵妃收回了视线,她这才不动声色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佯装自己刚刚什么都没看。
林贵妃刚刚为何突然看向她?
她很确定,林贵妃就是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她,她刚刚那个样子,明显是知道自己的位置,就是单纯看她的。
和她对视后,林贵妃的眼神变化也很微妙。
她记得,原主和林贵妃并无交集,那刚刚林贵妃是什么意思?
难道,原主无意中得罪的人,就是林贵妃?
想到这里,栾哲哲浑身神经立时紧绷。
得罪的人林贵妃的话,可就难办了。
林贵妃是如今宫里位份最高的嫔妃,虽然太后和皇上的意思是,由林贵妃和舒嫔以及孟嫔这三位位份最高的后妃一起处理六宫事宜,但孟嫔体弱从来不管事,舒嫔说到底也只是个嫔位,林贵妃位份最尊,又有太后撑腰,实际掌管后宫的,是林贵妃。
可以说,林贵妃虽无皇后之名,却有皇后之权。
整个后宫,都捏在林贵妃手中,若是林贵妃看她不顺眼,她就是绞尽脑汁也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栾哲哲心有些凉。
不过她只沮丧了片刻,便又重新打起精神。
林贵妃这般权势地位,原主入宫三年了,也没要了她的命,只是让她在御香宫自生自灭罢了,想来得罪的也不是特别狠。
认真思考了一番后,栾哲哲确认林贵妃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她心情再次明朗起来。
御香宫挺好的,她愿意一直住下去,就这么安生苟着,偶尔出来打个牙祭,也挺好。
就在她满脑袋之后五年的规划时,太后说了一声都赐座,众人这才动了,她也跟着众人一起落座。
坐好后,她在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繁复的礼节终于结束了,可以吃席了!
但她一动不动,乖乖坐在角落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人上菜。
不仅不上菜,连茶水都没有。
有些奇怪。
她又坐了一会儿,发现不止她一人觉得奇怪,但眼风里却瞥见上位坐着的太后,正在和几个国公夫人还有郡王妃笑着说话,并无任何异常。
她不动声色四下打量了下,发现不少人在互相以眼神表达心中疑惑。
见有人同自己一样,栾哲哲便放心了,她还以为是她初来乍到不懂宫里的规矩。
又坐了一会儿,栾哲哲挺直的腰都有些发麻了,终于从周边人小声交谈中,偷听到了原因。
皇上还没到。
满心里只有吃席和确定一下到底得罪了谁日后好堤防的栾哲哲,压根忘了元成帝这样一个重要人物。
太后过寿,皇上怎么可能不出席?
哪怕太后不出席,皇上都得到场。
否则御史台能用仁义礼孝把皇上骂出花。
不过,元成帝本就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倒也不能用常理揣摩。
他死前那一年荒唐事做尽,连自己的生身母亲都杀,仁义礼孝他本也不当回事。
这般想着,栾哲哲只能继续干坐着。
又坐了许久,日头都正中了,元成帝也没有丝毫要来的迹象。
莫说是底下的这些人,就是上头太后还有那些国公夫人,面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栾哲哲清楚地看到太后表情扭曲了一下,而后笑着吩咐身旁的宫人:“皇上近来国事繁忙,但再繁忙总也要吃饭休息,岚烟,送盏燕窝羹去御书房,提醒皇上注意身体。”
听着这话,栾哲哲眨了眨眼,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太后这反应,太奇怪了。
想说皇上是朝政太忙,就说太忙好了,亲母子,也没什么,偏偏话里话外,怎么有点……阴阳怪气?
那个叫岚烟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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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刚行礼应诺准备退下,就听到一声尖细的嗓音在大厅回荡开来:
“皇上驾到——”
栾哲哲下意识转头朝外看去。
书中有写,元成帝是有名的美男子,来都来了,正好可以看看有多俊。
然而,还没等她看到人,厅内所有人瞬间起身。
栾哲哲犹豫了一瞬也跟着起身,而后在元成帝进来前,呼啦啦跪了一地。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人群里,低着头跪着行礼的栾哲哲,只能听到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压根没机会抬头看。
算了,看不到也不会少块肉,大家统一这样的反应,自然是因为这样最保险,她还是随大流比较好,万一抬头被他瞧见,以为她藐视君威,把她就地正法,太得不偿失。
脚步声越来越近,正在心底遗憾的栾哲哲忽然发现厅内氛围变了。
明明刚刚太后不悦时,厅内气氛都还很轻松,此时却如凝滞了般让人窒息。
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向来敏锐的栾哲哲也跟着放轻呼吸,别说抬头看元成帝的相貌,就是大气也没敢喘。
元成帝到底有多可怕,怎么众人这么怕他?
手握剧本的栾哲哲虽然知道元成帝是个被史书和野史双双记载的暴君,但因只流于书面,她又刚穿来没几日,并不能切身体会。
但此时此刻,她似乎体会到了一些。
日后有关元成帝,她还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比较好。
念头刚落下,厅内气氛再次凝固,连带周身的温度都跟着狂降。
穿得本就单薄的栾哲哲,甚至都觉得有些冷。
噹一声。
大殿金砖发出一声金属嗡鸣般的脚步声,紧接着又是一声。
元成帝进殿。
褚铄沉着脸,眉目间拢着怒色,哪怕是已经踏进殿内,太后正一瞬不瞬瞧着他,他神色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相反,因为太后的直视,褚铄眸色更冷了的几分。
他目不斜视,一步步朝着上首的太后走去,每走一步,眸色就冷一分。
走着走着,他脚步忽的一顿。
熟悉又陌生的香气萦绕鼻尖。
是桂花香。
下一瞬,他转头朝左侧看去。
正跪在他左手边人群中的栾哲哲,这一刻,只觉得寒毛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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