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们进房。”林渡水截住了话头,“还请帮忙喂马。”
掌柜接下碎银,又看到门口站着的两匹马,骠肥体壮,眼睛亮了亮,推了一把身后的伙计,“去,给客人喂马,拿上好的草料。”
说是这般说,就这种店,哪有什么上好的草料。
伙计踉跄了两步,对上林渡水的视线,勉强挂上笑,应和着出去牵马了。
“客官,这边请。”掌柜殷勤带路,一边走一边打开了话匣子,“方才那妇人无礼,还请客官多担待。”
说着他佯装叹了口气,“她也是可怜人,早些时候她女儿失踪了,一直没找回来,她大受刺激,精神错乱了,整日在街上询问何人见过她女儿。”
“不回答她最后还要缠到底,烦不胜烦。”
“她女儿也是可惜,好不容易分化为坤泽,竟然光天白日之下消失了,你说稀不稀奇?”
吱呀——
房门一关,掌柜喋喋不休的话语戛然而止。
乔谨立刻将衣服拉了下来,挠了挠脸颊,晃悠着往床上倒去,双手双脚抱住被褥,眼睛睁得溜圆打量这间屋子。
干净是干净,就是有点冷清,大约是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看着就十分空荡。
窗户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气,他爬起身将窗户打开,一眼瞧见椭圆金日下高高架起的堠楼,那是军营里专门放哨的地方。
“那儿是不是我们明日要去的地方?”乔谨转头向林渡水确认。
“是。”林渡水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视线由远及近,聚集在他高高鼓起的脸颊,“怎么有抓痕?”
林渡水仔细查看,原本乔谨来时脸颊就红,此时上面还有清晰可见的抓痕。
乔谨不以为意:“痒,我抓的吧!”
再抓就要破皮了。
林渡水心道,看着他脸上的红痕有抓破出血的迹象,于是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往脸上挠。
敲门声起,掌柜在门外说道:“客官,饭菜备好了。”
林渡水打开房门,领着乔谨下楼,那掌柜一见着乔谨,眸光微闪,跟在两人身后极近,像是要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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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般,伸长的脖子不住往他后颈瞧。
林渡水将他视线挡住,眸中盛满不悦。
掌柜讪讪收起视线,谄媚说道:“哎呦,这位是您夫婿吧,长得真是标志,坤泽吧?”
话语中带着一丝打探,林渡水淡漠吐出两字:“中庸。”
掌柜脸上闪过猜疑,到底没再提这件事了,连忙将人引到饭桌,桌上布了三菜一汤,均是荤菜,大块的牛肉羊肉堆在盘子中,汤也是肉汤,唯一能见到的绿就只有漂浮在汤面上的香菜碎屑。
“请,这是我们店里的特色菜。”掌柜甩袖将椅子拂去灰尘。
林渡水与乔谨落座,端起茶壶,里面却是空的。
掌柜立即说道:“稍等,肯定我家伙计忘记了!”
说着,他走开了,乔谨望了望,拿起筷子想夹,林渡水阻止了他。
乔谨不明所以,只见那伙计端着热茶,摇晃走来,瘦弱的身躯好似承受不住茶水的重量。
随后不知绊到了什么,那伙计突然踉跄两步,身子突然往前撞了过来。
林渡水拉着乔谨避开,那茶壶晃铛一下砸在桌面上,一声巨响,饭菜全部落地,茶汤飞溅。
两人闪得及时,只有几滴热汤溅到乔谨脸上,而那伙计更惨,热茶泼了他两只手腕,瞬间就红了。
“怎么回事?”掌柜听见响动跑了出来,诧异喊道,那伙计站在一边缩着脖子沉默不语。
掌柜扭头道歉,看见林渡水的眼神,突然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心底没来由地一颤,话语顿住。
林渡水拉着乔谨从客栈而出,直奔对面的药堂。
黄俟正低头奋笔疾书,他夫人在塌上安睡,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店关了,择日再来吧!”
“劳烦帮忙看看,银子好商量。”林渡水说道。
黄俟有些不耐烦,抬眼一瞧,认出这是刚住进客栈的客人。
方才那掌柜骂得难听,黄俟是学医之人,口齿不如他伶俐,若不是这位姑娘阻止,怕是还要骂上一段时间。
想了想,他放下笔,说道:“进来吧。”
乔谨看到医师就有些发怵,不情不愿进去,黄俟听了林渡水的描述,又看了看他的脸,弯腰从柜台下拿出一支药膏,道:“只是水土不服,不碍事,脸上的烫伤用这支药膏便可。”
林渡水接了过来,打开挤在指尖,轻轻抹在乔谨脸上,一股清凉发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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