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布条,又见乔谨一瘸一拐的样子,眼中的关切几乎流淌出来,她也扶住乔谨的另一只胳膊。
“怎么受伤了,伤势重不重啊!”
“娘,我没事。”
林笃泉见状,吩咐身旁的小厮将谢宇请来。
谢宇拎着药箱很快到了,为林渡水重新上了药,并嘱咐伤口近期不能碰水,随后又为她诊脉,说道:“透骨青毒性霸道,虽然压制住了,但平日还需多加注意,莫要动武。”
林渡水点头称是。
乔谨的扭伤则复杂的多,谢宇一阵揉搓按摩,最后甚至开了药箱,展开那熟悉的布袋,里面的细针闪着冷白的光。
“不不不,不用了,我没什么大事。”乔谨连忙拒绝,赶紧把脚丫子缩回来。
扭伤已经够倒霉了,他不想还要挨针。
谢宇也没强迫他,转头拿了个药瓶交到林渡水手上,说道:“早晚上一次药,也可放入温水泡脚。”
林渡水点点头。
林氏见无大碍松了口气,招呼他们去吃晚饭。
晚饭过后,乔谨在林渡水的扶持下回了院子,安安早已备好热水,见到他家公子,便小心翼翼服侍洗澡。
烛火闪烁,屋内人影影绰绰,林渡水喝了口茶,摸到藏在袖口暗袋里的令牌,拿出端详片刻,起身去找了林笃泉。
来到笙济阁,陈氏连同丫鬟正在摆弄晒在院子里的柿饼,瞧见是林渡水,眼神平淡无波,指了指亮着烛火的房间,道:“你大哥在书房。”
“谢过大嫂。”
林渡水敲门入内,只见林笃泉站在书架前,手持书卷,正在低头细读。
“大哥。”林渡水打了声招呼。
林笃泉抬头,立刻合上手上的书籍,拿着签子做了标记,放回书架归位。
“今天的事,你和我详细说说。”林笃泉也不废话,知道她来定是要说今日之事,沏了壶茶开始详谈今日刺杀皇上一事。
林渡水大略说了一遍,着重描摹了狩猎场围栏被破坏的场景,以及那胡人刺客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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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后迅速自杀一事。
说着说着,她忽然想起前阵子乔谨生病,她外出购买果脯,无意间在街上与好几位胡人相遇。
“边境胡人除了商队,其他人不可随意进出皇城,他们是怎么进来的?”林笃泉疑惑道。
林渡水摸出了那块捡来的令牌,递给林笃泉,示意他看。
林笃泉接了过来,前后左右上下查看后说道:“这是商队进出的通行令,从哪来的?”
“在林中捡到的,就在那片被破坏的围栏附近。”
林笃泉哑然,眉头皱起,诧异地看向林渡水,似乎在辨别她是否在说谎。
林渡水神色淡淡回看。
书房里空气蓦然沉滞,林笃泉忽然觉得手里的通行令烫手。
大周与疆域一带蛮族虽有过节,常年派兵驻守,冲突不断,但来往商人却能相安无事,无非是两地以物易物,有利益来往,因此为了判别是否是真商队,胡人商队入境之际会严格查守货物,检查身份,核审通过后便会发放此通行令。
有了通行令,车队商人才能安全无虞进入大周做生意。
通行令领取要求严苛,数量极少,且靠此令牌通关的城门也有限,而此时,一枚通行令就躺在林笃泉手心里。
很难不联想到胡人刺客便是靠着这枚通行令一路畅通无阻进入京城,又闯入翻陡岭刺杀皇上。
若真的追究起来,这要查的地方可不少,这么多道关口,进出了多少人,这一查要花的时间可不少。
林笃泉沉吟片刻,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我会查清,通行令暂时就先存放在我这里吧!”
林渡水点头。
“今日可见着二妹?”林笃泉转移了话题。
“见到了。”
“见到就好。”
林笃泉满意点头,又与林渡水聊了些有的没的,忽然敲门声起,陈氏的声音飘了进来:“夫君,洗澡水烧好了。”
时间也不早了,林渡水说道:“大哥,我先回去了。”
“等等。”陈氏喊住了她,依旧是熟悉的小篮子,“我晒了些柿饼,你带回去吃。”
林渡水本想拒绝,陈氏却又道:“很甜。”
想到乔谨喜甜,林渡水接了过来:“谢谢大嫂。”
陈氏轻哼了一声,摆手让她走了。
月上柳梢,林渡水踏月光而归,正走到院门,一阵又一阵的喧闹声传来,其中乔谨的声音尤为大。
“给我抓住它!”
林渡水疑惑一看,正巧乔谨提着过长的衣衫,一瘸一拐地往她这个方向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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