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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认识我?”男人诧异看了他一眼,忽然垂眸,“也是,你当是不认识的,他们怎的会向你介绍我。”
乔谨感觉到男人的失落,赶紧安慰:“介绍了介绍了,我、我当时就顾着吃喝,没仔细听。”
“是吗?”
乔谨点头如捣蒜。
“周铎逾。”
“周铎逾,好,我记住了。”乔谨信誓旦旦说道,想起此行目的,尴尬的问道,“你、你知道怎么回到宴会上吗?我迷路了。”
乔谨看到周铎逾的眼中笑意更盛,心道看来自己是被人笑话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再一次问:“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回去呀?”
“知道。”周铎逾说道,转身先行,“跟我走,我带你回去。”
乔谨喜滋滋地跟上。
回到宴会上,才发现变了天。
众人言笑晏晏的模样不复存在,视线焦距在某处。
“晃当——”
不知是谁的酒杯落地,乔谨往视线焦距的地方看去,此时此刻林渡水捂着胸口,嘴角渗血,周笙在一旁扶着她。
“林渡水,林渡水!”
“快、快叫郎中!”
现场乱做一团,方才那舞姬跪倒在地,抖如筛糠。
乔谨立即冲了过去,扶住她:“怎么回事?”
“刚才那舞姬靠得太近,不知怎么的林渡水突然吐血,那舞姬身上定是藏了毒!”周笙言之凿凿。
林渡水还保持着清醒,只有她知道她是受了舞姬身上过浓的信引,将她躁郁期强行逼出,又接二连三引发了身上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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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药还在家中。
林渡水抓住乔谨手腕,后者感觉一阵生疼。
她抹去唇角的血迹,强行站起身来,虚弱地朝瑞王行了礼:“此次乃是我身上暗伤复发,大家不必紧张,只是药在家中,我需得归家了。”
瑞王也被吓到了,这林家对大周来说有多重要,大家都心知肚明,若是林渡水在他这里出了什么事,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连忙喊人送她回家。
乔谨被吓得六神无主,坐在马车上只希望赶紧闪现回去,他抱着林渡水,含着哭音:“姐姐,你可别有事啊。”
没想到林渡水尚有意识,虚虚说道:“放心,暂时死不了。”
“呸,什么死不死的,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马车趔趄中,一枚荷包从他腰间脱落,骨碌碌滚到脚边,乔谨想起安安之前在荷包里放了清心丸,病急乱投医,他忙打开荷包,露出一枚拇指大小的清心丸,递到林渡水跟前:“这、这你能吃吗?”
清心丸清凉的气味令林渡水眼神清明了一瞬,乾元躁郁期时也有药物压制,药方与清心丸差不多,林渡水不作他想,接过来吞了下去。
身上燥热缓解了不少。
林母听闻林渡水吐血之事,紧张得心都吊了起来,赶紧命人熬制药品,自己则在林府大门转来转去,不断张望着街道尽头,只盼能见到马车。
陈氏陪同在她身侧,面上担心表露无疑,她还需稳下林氏的情绪,扶着她的手臂:“娘,别担心,小妹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
林母叹了一口气,林渡水身上的毒就像是吊在她脖子上的刀,稍不留神这把刀就落了下来,人去了,她心也要去了。
先到家的马车是林笃泉的,他也听闻了此事紧急归家,顺便带来一人。
“娘,这是神医谢宇,治过许多疑难杂症,见多识广,我请来给小妹看病。”
林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握住俊朗男人的手:“神医,小女就请您帮看看了。”
“这是自然,夫人。”
很快载着林渡水和乔谨的马车到了,乔谨拉开车帘,看见几人,忙喊:“快来救救她!”
林渡水被人抬进府内,丫鬟端来熬好的药,谢宇先行拿过来尝了尝,皱眉:“以毒攻毒,不是长久之计。”
林府其他人自然知道药材都是些什么,纷纷认同地点头,只有乔谨站在一边搅手,不知所措。
最终药还是喂给了林渡水,谢宇把脉看瞳孔后,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布袋,卷开来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细针,他低头抽出一根长针,针头闪烁的银光令人不寒而栗。
这一扎就扎进了林渡水的头上,不久后她的头、颈都扎上了密密麻麻的针。
乔谨看得皱眉,抿着嘴不敢再看,一滴眼泪却不由自主落在地上。
他还没遭遇过这种事呢,真的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心里的触动很大。
林母恍然发觉乔谨自回家后一句话也没有说,沉默异常,心想怕是吓到他了,转头看去,这刚成年的坤泽眼眶发红,嘴巴不自觉撅起,可怜极了。
“是不是吓到了。”林母放轻了声音,“渡水会没事的,你别担心。”
“是啊,小公子可别哭了。”陈氏跟着安慰。
林笃泉嘴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乔谨问道。
林母深深叹了一口气,徐徐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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