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余年从枕头底下拿出《穿书笔记》。
贺小鹤去拿睡衣,准备洗澡。
余年随口道:“小崽崽,我和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
贺小鹤说:“对呀,我早就说了,爸爸和两个叔叔是好朋友,爸爸不用害怕的。”
余年翻开穿书笔记,直接把攻略第三条【备选项,同主角攻受打好关系】勾掉。
他和主角攻受称兄道弟,主角攻是他的好哥们,主角受对他嘘寒问暖。
主角攻受怎么可能举报他?不可能的。
苟命几率再一次大大提升。
余年竖起自信大拇指:“不愧是我。”
余年想了想:“就是不记得高中的事情了,有点遗憾。”他转头看向贺小鹤:“你记得吗?”
贺小鹤回答:“爸爸,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
“噢,快去洗澡。”
余年把书本收起来,摸摸口袋,他的手机没了,应该是落在起居室了。
余年起身:“崽,手机掉掉了。”
“掉掉了就捡起来。”这还要崽崽教,笨蛋爸爸。
“不是,掉在起居室里了,我回去找。你先洗澡,我喊管家爷爷过来帮你。”
“我可以一个人洗澡。”
“不可以。”
余年按了铃,把老管家喊过来,看着贺小鹤洗澡,自己原路返回,去起居室拿手机。
余年在走廊上小跑。
该死的,这该死的走廊怎么这么长,我的心跳该死的快。
余年跑回起居室,刚准备推开门,就听见里面的人在说话。
傅元洲问:“小鱼严重吗?我现在看着还好,和以前好像没什么不一样,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的语气严肃了一些。
贺行缺淡淡道:“身体没事。刚醒的时候有点怕我,现在不会。”
傅元洲顿了顿:“对噢,他高二的时候就很怕你。你肯定接受不了吧?追了好几年,才让他不怕你,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
贺行缺道:“不会。”
傅元洲笑了笑:“有好几年的攻略经验,第二次攻略应该更简单,是吧?”
“别胡说。”裴玉成低声喝止他,对贺行缺道,“平时还是要麻烦你多照顾他,这阵子你辛苦一些,多包容他。”
贺行缺正色道:“我不觉得麻烦。”
“那就最好了,辛苦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向我和元洲开口,我们义不容辞。”
“看看要不要请国外的医生来给他看看,我认识一个德国医生,脑科专家,明天看能不能请到。”
普通人都会觉得,好好的一个人失忆了,对爱人和家人来说,肯定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需要其他人的帮助。
主角攻受不能免俗,站在门外的余年也觉得有点道理。
“这阵子还是要麻烦你了。”
贺行缺还是认真地纠正他们:“不麻烦,年年的事情不麻烦。”
裴玉成问:“那下周校庆你们还去吗?”
傅元洲道:“去吧,说不定去了,小鱼能想起来一些事情。”
贺行缺却道:“看情况,年年现在的情况可能不太适合出门,去学校里面,不知道会不会头疼,我明天问问医生。”
“也是。”
三个人再说了一会儿话,主角攻受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贺行缺坐在单人沙发上,架着脚,神色如常,波澜不惊。
忽然,掉在沙发缝隙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只小猫咪,两只小猫咪,三只四只喵喵喵,喵喵喵——”
余年的专属跑调铃声。
贺行缺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贺小鹤的儿童手表打过来的。
他接了电话:“年年?”
电话那边传来的果然是余年的声音,他好像跑了一段路,还有些喘气:“贺总,手机掉了,我们家实在是太大了,我懒得回去拿,你帮我送过来嘛,好不好?”
“好,我现在过去。”
“等你。”
贺行缺挂了电话,对主角攻受道:“我去找年年,客房已经准备好了,原来那两间。”
“行,快去吧,我们自己过去,认得路。”
贺行缺拿着手机,大步穿过走廊。
长长的走廊上亮着壁灯,贺行缺远远地就看见余年站在卧室门口,朝他招招手。
“贺总,我在这里!”
贺行缺没忍住翘起唇角,加快脚步上前。
余年小跑上前,从他手里接过手机:“谢啦。”
贺行缺压了压唇角:“不用谢。”
这时,贺小鹤在里面喊:“爸爸,我洗好了。”
余年应了一声:“知道了,你先把绘本拿出来。”
贺行缺道:“时间不早了,快回去睡觉,我先回去了。”
“嗯。”余年点了点头,却站在原地没动。
贺行缺想等他进去了再走,余年好像也是这样想的。
沉默了几秒钟。
余年小声道:“我想去校庆。”
贺行缺垂眼看他:“听到了?”
余年摸了摸头发:“嗯,跑回去拿手机听到了。”
贺行缺问:“为什么不进来?”
余年道:“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两个在里面,你根本没告诉我校庆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会被笑死的。”
“不会,不会被笑。”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穿书后我和反派有崽了》第18章帮忙
“但是我一直不恢复记忆的话,肯定很麻烦吧?我们认识这么久,从高中开始到现在,谈恋爱、结婚的事情,我全都忘记了,你肯定也很难过吧?”
“没有。”贺行缺低声制止他,正色解释道,“没有很麻烦,不要胡思乱想。我说过了,一直不能恢复记忆也没关系,我们还会有好几十年的记忆。”
余年抬起头,看见贺行缺眼里坚定的神色,也有一点触动。
余年认真地说:“那我也说过了,我会努力适应以前的生活的,我要去校庆,要是我想不起来的话,你可以在旁边告诉我。”
贺行缺颔首:“好,我来安排。”
这时,贺小鹤又在里面催促:“爸爸,我已经在床上了。”
余年又应了一声:“噢,来了!”
贺行缺扶着他的肩膀:“进去吧。”
“好。”余年刚准备推开门进去,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过头,“对了,贺总。”
“嗯?”
“我觉得,我失忆这件事情,可以换一个思路来看。”
贺行缺看着他:“怎么看?”
“就是说——”余年一只手按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拽着贺行缺的衣袖。
他一本正经:“我们以前不是高中同学嘛,算是青梅竹马。现在我失忆了,我们就可以玩豪门老男人和纯情男学生play了。”
余年“biu”的一下竖起大拇指:“一段婚姻,两种口味,青春草莓味和酸甜狗血味。哇,贺先生,恭喜你,你中了特等奖耶!”
贺行缺目光深邃地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垂下眼睛,掩去眼底的神色,唇角带笑,低沉地应了一声:“嗯。”
根本就不是别人想的那样,失忆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麻烦。
失忆对他们来说,是特等奖!
余年一只手撑在贺行缺的脑袋边,酷酷地抬起头:“那我要当豪门老男人……”
“啊!”余年话还没完,他扶着的门把手忽然往里一松,门往里打开。
贺小鹤气势汹汹:“爸爸,我已经在床上等你十分钟了!”
余年一下没站稳,往前扑去,掉进贺行缺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小鹤,专门把爸爸往大爸爸怀里推的,让我们一起说,谢谢小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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