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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51
◎爱撒娇的小狼狗◎
轻盈的雪花片片飘落, 堆积在屋檐上、院子里,浅浅的掩埋了枯萎的花枝。
所有暗淡的色彩都被纯白覆盖, 云层之上照下来微弱的日光,在积雪的反射中,叫白日更显明亮。
深吸一口气,凉丝丝的空气钻进肺腑,呼出来就成了一口白雾。
落雪的寒意中,脸颊贴上来的温度格外明显,纤瘦的女子偏过脸去,稍微松了下自己搂在少年脖子上的手。
他一脸单纯的欢喜,丝毫没有反省自己轻佻的举动。
抬手捏了一片落在他发间的雪花, 雪花沾到指尖很快就融化,沾湿的指尖点在他眉心, 小声提醒。
“越来越大胆了。”
“怕什么, 你院子里的丫鬟都搬出去了, 这儿只有咱们两个。”沈玉衡抱着她往自己肩上靠了靠, 恨不得她再搂紧些,自己就能成为她在这冰天雪地里唯一的依靠。
听了他的话,柳云溪才想起来,早在婚前几日, 院子里的三个丫鬟便都挪到别处去住了。
家中有很多院子可以挑做新房,但她住惯了这间院子, 又觉得父亲还在世,自己不好直接住到主院去, 便依旧住在此处。
一夜为人妇, 她并没有多少实感。
仿佛一切如旧, 只是身边多了个漂亮的少年陪着。
看着眼前纷飞的雪花, 细小晶莹,一片一片纹路清晰,偶尔吐出一口呼吸都能将飘在面前的雪花吹化。她放松身躯,懒懒的靠在少年身上。
“冷吗?”
耳边传来少年的关切。
“没有很冷。”她仍旧看着落雪,轻笑一声,“倒是你,一直抱着我,不累吗?”
“你那么轻,我能这样一整天都抱着你。”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少年在院中踱步,顺手还挽了一下垂在她足下的被角和裙边。
被他抱着太过舒坦,靠着胸膛比躺在床上还要软和,柳云溪满足的喟叹一声,懒懒道:“那就这样吧,刚好我也不想动弹,耗耗你那一身力气,晚上我也能睡得安稳些。”
初听这话,沈玉衡还当是自家娘子欣赏他的耐性和力气,渐渐才回过味儿来。
蹙起水灵的眼睛,可怜巴巴的。
“娘子,你不能这样”
一边说着,还不住用脸颊去蹭她的耳朵,要她转过脸来看看自己。
“先前还说都听我的。”耳朵被他蹭的痒痒的,柳云溪收手捂在自己耳朵上,依旧隔绝不了耳边传来的幽怨之声。
“那,那不一样。”
少年反驳时还有些心虚,等念起自己的事,更多了几分可怜。
“娘子,你不会真的想要我连新婚时都要忍着吧……我做的应该有些长进吧,难道你不喜欢?”
他承认自己第一回 是很笨拙,粗手粗脚的弄伤了她。可大婚之前,他抽空看了些小书,昨夜瞧她也不像是有不舒服的样子,难道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少年急不可耐的想从她口中得到真实的答案,毫不避讳的坦率让柳云溪从脸颊红到了耳根。
她反手去捂住他的嘴,低头遮掩自己脸上的红霞,“回屋再说,青天//白日,哪有说这个的。”
“不行,我就要你一个说法。”
少年撒起娇来也不是好哄的,把人搂在自己怀里,掌心抚上爱人松散的发丝,将头低过去埋入她的肩颈,耳鬓厮磨,缠绵悱恻。
清朗的声音混着稚嫩的可怜劲儿,惆怅低语:“我做的不好吗?”
旁的夫妻都会光明正大的讨论此事吗?
柳云溪羞得不知如何反应,只听他在自己耳边接连不断的低吟,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奶狗,哼哼唧唧的要惹人怜。
她最是心软,哪里招架得住。
清清嗓子,“没有不好。”
“那为什么不喜欢?”少年好奇的追问,带了一丝质问的强硬。
在他的坦率面前,自己越是避讳反而显得在意那事。
柳云溪深吸了一口气,强装平静,“我也没说不喜欢。”
闻言,少年微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明眸善睐,脸上又绽放出笑容,头上都快冒出耳朵来了。
“那就是喜欢了。”
他开心的不得了,抬起眼来,“我知道了,娘子刚刚是故意逗我,对吗?”
柳云溪都要分不清他是真傻还是借故调笑她,叹一句,“到底是谁在逗谁啊?”
少年笑得欢喜,又把脸凑近,亲亲她的嘴角,“我就知道娘子最疼我。”
跟他讲不明白。
只瞧他开心的模样,白雪落进领口里,似乎也不觉得冷,小脸白嫩嫩的透着粉色,像是春日的花开在了冬天一般。
是错觉吗,总感觉今年的冬天比往日要暖。
她摸摸他的长发,撩着那一截烫金的发带在指尖绕啊绕。
互相依偎着,任白雪落了满头。
飘扬的雪断断续续下,下半天又吹上半天的风,到第三天又下起小雪来,地上的积雪渐渐没过脚踝。
柳府里,下人们各自去杂物房领了扫帚,一起到园子里扫雪。
秀心指挥着几个家仆,“你们先去把主路扫出来,小路就先别扫了,下这几天雪,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
剩下不少人集中在杂物房前,青娘不急着吩咐他们去做事,而是认真叮嘱。
“府里今年发卖了不少奴仆出去,咱家小姐和姑爷很不喜欢多嘴多舌的人,尤其是冬天,小姐体恤咱们劳累,没有吩咐太多活计,我只叮嘱你们空闲了就去休息,别对内对外说些不该说的话,给自己惹上麻烦。”
秀心随即开口对众人道:“先前厨房里几个多嘴的妈妈跟外头的人串通消息,竟敢算计咱家小姐,如今事情查清,她们几个也被尽数打了板子赶了出去。”
先前和余氏、柳依依牵扯较深的人,早已被用各种方法打发了出去,还能留在府上的,都是自己人。
即便是自己人,也要时刻警醒,以防有哪个不安分的会再生事。
青娘:“说清此事也不是吓你们,只要你们恪守本分,这些事儿便轮不到你们头上。”
“是。”众人规矩应声。
“都散了吧。”
众人散去院中打扫,秀心凑到青娘身边,热切问:“青娘,一会儿出去逛逛吗?”
“你没事做了,竟有闲心出去。”青娘关上了杂物房的门,才往园子里去。
秀心跟过来,轻松道:“早上我去给小姐送账本,小姐说这两天雪下的漂亮,府里没什么事的时候,咱们出去逛逛也好。”
听罢,青娘才露出笑来,“小姐待咱们是真好。”
“可不是吗,你要不要去?”
“去。”青娘应了声,才又问,“那采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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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呀,一早就跟小姐出去了。”秀心一边走,一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那丫头昨晚不知从哪儿收到了一封信,看了之后就一直在傻笑,真是着了魔了。”
青娘年纪大些,猜测:“少女怀春的年纪,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不知道,下次逮她来问一问。”
两人边走边聊,刚进到园子里还没走多远,就被人喊住。
“你们两个停一下。”
二人停下脚步,侧身一看,园子被雪覆盖着白茫茫一片,衰败的枯枝都挂上了晶莹的白雪,雪色中极易分辨出柳明川一身松翠色的披风,正向她们面前走来。
“给大少爷请安。”二人行礼。
柳明川走到近前,抬手示意她们起身回话,问:“见没见到你家小姐?”
成个婚好像人失踪了似的。
第一天见不到,第二天也没见到。
这都三天了,依旧不见人影。
明明是在家中招赘,却总看不到妹妹的人。难得一家子团圆,见不到人心中便觉得空落落的,好像自家妹妹是被妹夫拐跑了。
秀心回话说:“小姐和姑爷去城南道观上香了,顺路赏一赏雪景。”
闻言,柳明川皱起眉,“家里这么大的园子还不够他们赏的,偏要跑到城南去,也不怕冷。”
正说着话,柳朝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插话说:“大哥不知道吗,今天城南的道观那儿有庙会,很多人都过去了,应该挺热闹的。”
他起得早,四处逛了一圈,这会儿瞧见有人在说话,便凑了上来。
看到弟弟过来,柳明川摆摆手让丫鬟们下去了。
“你去哪儿打听的,我竟不知道。”
“晨起去菜市逛了一圈,买了一尾鱼回来做红烧鱼,顺路听来的。”柳朝很快适应了家里的生活,只是仍旧不习惯被那么多人服侍,经常早起去找点事做。
落雪的天气办庙会,又美景又热闹的地方,最是容易吸引年轻男女。
他记得,那个小姑娘是最爱热闹的。
冬日无事,距离年底还有一个多月,就算是给自己找些消遣……
柳明川想了一下,往前院走去。
柳朝问:“哥哥要去哪儿?”
“去逛逛庙会。”
“大哥别是去找姐姐他们吧。”
“不找他们,随意走走。”柳明川没有回头,柳朝也没有跟上来。
他只是有些好奇,自家大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凑热闹了?
——
道观里外打扫的很干净,观里偌大的空地上有很多摊贩进来摆摊,摊子多了,一直延伸到大门外去,门前一条宽大的路都摆成了热闹的长街。
来逛庙会的人多了,求签占卜的也跟着多起来,道观三处门,人进人出,比逢年过节还要热闹。
马车停在人少的地方,沿路走过来,听着周遭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柳云溪感叹:“下了这么大的雪,庙会竟然还能这么热闹。”
采晴在旁边扶着她,接话说:“就是因为下了雪,才要出来逛逛啊,等化雪的时候,路上就没有现在这样干净了。”
小丫鬟一边说着,眼神已经被前面的糖画摊子给吸引过去了。
柳云溪看到她直勾勾的眼,低笑一声,从袖里掏出些铜板给她,“我记得你喜欢吃糖,去买支糖画吧。”
闻言,采晴两眼冒光。
“谢谢小姐!”接了铜板便往糖画摊子上去了。
看着采晴极其简单的满足,她也觉得开心,正望着她的背影,身后却有一道声音幽幽响起。
“一个小丫鬟喜欢吃什么,你都能记得。”
“我跟她们一起长大,在一块儿都十多年了,自然记得。”柳云溪淡淡说着,侧过脸来看到少年吃味的鼓着腮帮子,似乎很在意这件事。
她不明所以的笑了声,试探问:“一支糖而已,你也想吃?”
“那样甜腻腻的东西,只有小孩子才会喜欢。”少年瞥着视线,走到她身边,不动声色的牵住了她的手。
柳云溪轻轻挑眉,垂眼看了下他在马车上好不容易捂热的手——原来是为了这个。
存心的小动作很讨人喜欢。
她回握住他的手,温柔的问:“那你喜欢什么?”
少年这回没有反驳,转过眼神来,眼底是掩不住的喜色,努力压着嘴角,“我说了,你现在就能买给我?”
瞧他满怀期待、要人疼爱的表情,柳云溪就忍不住想逗他。
“永盛钱庄应该比我有钱的多。”
少年睁大了乌亮的眼睛,急切道:“你买给我的,跟我自己买的怎么能一样呢。”
两人牵手并行。
柳云溪捏捏他的手,“那你说说看吧,我给你买。”
得了她的许诺,沈玉衡立马抬起眼去四处看,快走到道观门前,目光被一个投壶的小摊吸引过去。
“我喜欢那个。”他指过去。
“嗯?”柳云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是只玉雕的小狗,玉料很一般,是黄白色,但那只小狗雕的圆润可爱,巴掌大小的玩意儿,引得很多孩童在摊前驻足,没想到他会喜欢这样的物件。
她微微一笑,走过去给了老板十个铜板,换了十支箭。
“一次十支,若能投中八支,便能任意挑一只玉雕。”
听完老板的介绍,她捏住箭尾,连个大喘气都没有,轻而易举便将十支箭投了进去。
耳边传来少年的惊叹。
“娘子好厉害!”
他笑得开心,得了玉雕小狗握在手里,被一众孩子仰望着羡慕,就更开心了,眼睛在摊子上乱转,又指着挂在上头的坠子说。
“我还要那个。”
那是个石榴红的琉璃坠子。
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他既然喜欢。
柳云溪又付了十个铜板,在老板喜气的笑容和路人围观的注视中,稳稳的投中了十支,箭身连一点抖动都没有。
众人惊叹,沈玉衡更是欢呼:“又赢了,我的娘子果然技艺超群!”
一对璧人郎才女貌、恩爱非常,只玩了一会儿,摊子上便聚集了好多人,老板乐不可支,忙去取下了琉璃坠子双手奉上。
“这是您的坠子。”
“多谢。”柳云溪双手接过。
两人走出人群,站到一旁,沈玉衡迫不及待地看着她:“快给我戴上。”
难得见他孩子气的一面,柳云溪微微俯身,将琉璃坠子给他系在腰带上,果然与他的红衣十分相配。
笑问:“就这么喜欢?”
沈玉衡俯身拉起她的手,欢欣道:“这是娘子给我赢来的,我喜欢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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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溪直起身子,正要同他再往道观里去,身侧却响起并不和善的声音。
“真巧了,这不是柳家小姐吗。”
她转过脸,礼貌应声,“原来是许公子。”
来人是个娇养的贵公子,衣着鲜亮,装饰典雅,相貌还算端正,只是眉宇间看着人总透出些嫌弃的蔑视,一瞧就是个纨绔子弟。
沈玉衡对来人很没好感,收起了笑容,在她耳边低声问:“他是?”
柳云溪小声回:“城西许老板家的儿子,叫许文,他妹妹就是那个对贺延有意的许家姑娘,你应该在喜宴上见过。”
两人当着自己的面窃窃私语,许文看在眼里很是不悦,嘲讽道:“数日不见,还以为柳小姐在忙什么大生意,没想到净玩这些不入流的垃圾玩意儿。”
瞟了一眼漂亮少年手上的玉雕,和腰间挂着的坠子,冷哼一声。
“这些东西低廉的很,不过几文钱的玩意儿,柳小姐竟也好意思往人身上挂。”
柳云溪温声回应:“东西不在贵贱,喜欢是最要紧的。”
柔和的态度并没有换得对方的好脸色,许文似乎是故意找茬,抓着一点便要做大文章。
“我家做玉石生意,最听不得柳小姐这样的歪理,值钱就是值钱,不值钱就是不值钱,难道会因为谁嘟囔几句喜欢,残次品就成了宝贝?”
见多了无故生事的人,柳云溪不急不躁,微笑着说:“庙会热闹,许公子大可去别处逛逛,何必揪着这些物件不放。”
许文的视线从少年撇到她身上,看到她腰间挂着的针脚粗拙的香包,立马回怼。
“不过是想给句忠告,柳小姐是做大生意的人,身上戴着这样廉价的一个香包,也不觉得寒酸,当心被人看轻了。”
“你说什么?”沈玉衡瞬间冷下了脸,一个箭步就要冲出去。
柳云溪伸手拦住他,气定神闲的面对许文,也有样学样,戳起他的痛处。
“那日我大婚,还记得令尊是带着许家妹妹前来赴宴的,人人都夸许家妹妹为人亲切,只是……怎么不见许公子?”
许文顿时沉默了。
柳云溪抿起唇,随意道:“先前我听令尊说过几句,担忧许公子如此傲慢不羁,如此脾气若不改一改,家中生意真不知要交托谁手了。”
说起自己的事,许文明显没了方才的嚣张,“这是我家的事……”
看着来势汹汹,原来是个外强中干的蠢材。
“娘子,别家的事自有他们去操心。”沈玉衡侧身搂过她的腰,带着人往道观门前去,阴阳怪气道,“咱们可不是会对旁人指指点点的长舌之人,走,咱们去别处。”
被人贬损,许文心中更气。
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讥讽少年。
“哼,还是大家族出来的人呢,沦落到给人做赘婿的境地,真没出息。”
“少爷理会他们做什么。”身旁的小厮小声安抚。
越是有人替他说话,许文反而更理直气壮起来,对着二人的方向喊。
“我就是瞧不上柳云溪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儿,女子就该在后宅呆着,等着相夫教子,怎么能出来抛头露面!”
“父亲总爱训斥我,还说日后要把生意交给妹妹管,一定是跟柳家来往的多了,受了柳云溪的蛊惑。”
“说她几句还是轻的,等我发达了,日后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话说出嘴了,心里便觉得痛快,哪知几乎是一瞬间的空档,走在前头的少年便逆过来冲到了他面前。
许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少年结实的一拳打在脸上,整个人往地上摔去。
小厮吓得帮忙到他身边蹲下,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许文捂着生痛的脸,看着少年,不可置信道:“你,你敢打我?”
沈玉衡拍了拍袖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同看一只待宰的鸡,“刚才不是叫嚣的很得意吗,再叫两句我听听?”
只有鸡鸭才会喜欢高声叫喊。
声量越高,死的越快。
“你……我……”许文看着他仍旧握紧的拳头,恐惧之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少年俯下身去,揪住他的衣领,低声道:“既知我是张家的,就该知道我一句话就能让永盛钱庄再不做许家的生意,你家那些贵价的玉石若没人买帐,就跟路边的石头没什么两样。”
“你敢……”许文被强迫着抬头看他,结巴着说,“你不过是张家的儿子,又不是钱庄的正经老板,还能自作主张?”
沈玉衡低笑一声,“不如试试。”
“玉衡,别伤了他。”
柳云溪及时赶过来,刚到他身后,少年便松了手,任许文重新摔回地上。
他拍了拍手,扶住她的后腰要她转了方向继续往前。
乖顺道:“我有分寸,娘子不用担心。”
身后的许家小厮见人走了,这才敢上去把人扶起来,“少爷,您没事儿吧。”
“滚。”许文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
吵闹的声响没有传进柳云溪耳中,她被少年扶着后腰直往前走,只能侧过脸问他一句,“你刚刚跟他说什么了?”
沈玉衡低下脸来,悄声说:“瞧他嘴贱,吓唬他两句。”
瞧他顽皮的样子,真像个孩子。
柳云溪松了口气,才说:“这位许公子很不成器,在许家也不受待见。我平时与他父亲的来往多些,倒是很少见他。”
“见他做什么,晦气。”少年露出轻蔑的表情。
扶在她后腰上的手缓缓挪到侧腰,顺势搂上了她的腰肢。
落雪迷人眼,即便两人靠得近一些,举止亲密些,也不会被太多人注意,即便有擦肩而过的看到了,也只会感叹小夫妻感情好。
今日前来求签的夫妻多的数不清,他们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对。
个把月的时间,少年的身量又抽高不少,个头已经比她高出半掌,搂着她的腰,歪头往她身上靠。
喃喃道:“以后你出门都把我带在身边吧,我不想让那样的货色败坏你的心情。”
“见的人多了,说什么的都有,我不听便不会生气。”她心境平和,看向少年的时候却面露忧心,“倒是你,刚刚那么冲动,实在吓到我了。”
“我七岁学骑射,十岁习武功,还收拾不了他?”
“我是怕你把他打死。”她戳戳他的心口,“李先生说过,做大事的人,要沉得住气。”
沈玉衡还想再反驳两句,可看到她眼中的期许,抿唇乖巧的点了点头。
他都听云溪的。
为少年的乖巧感到舒心,柳云溪正要夸他两句,身旁有路人走过,她正要侧身躲避,就觉得腰上一股力拉着她往身旁的少年身上倒去。
身形不稳,肩膀撞在了他胸膛上。
在雪中停步,她抬头看他,对上一双纯真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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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的眸子。
轻咳两声,偏过视线。
胸膛还挺结实。
第52章 52
◎恶有恶报◎
积雪在暖阳中融化, 又在寒夜里冻结成冰。
滴滴嗒嗒的雪水从屋檐上流淌下来,在檐下接触晶莹剔透的冰柱, 在白日的照耀下折射出明亮的光辉。
转眼已到除夕,再繁忙的人也能空闲下来,享受一家团圆的温馨时光。
园子里,家仆和丫鬟们配合着在廊下挂红灯笼,手里忙着,嘴上也没闲着,随意闲聊起来。
站在梯子上的家仆神神秘秘道:“听说了吗,二老爷和老夫人没了。”
“真的假的,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你从哪儿听来的?”
梯子下头递灯笼的丫鬟满眼好奇。
“我今天一早陪三少爷出门去给邻里街坊送些年货,是听街口的刘老太太说的, 她也是从城北她娘家小妹那儿听来的, 说是城北有户人家失了火, 里头住着一对母子, 都给烧死了。”
“人家只是说有对母子,你怎么知道是二老爷和老夫人的?”
“这还难猜吗,我一听那房子的位置,就想到二老爷和老夫人搬到了老夫人的旧宅里, 恰好也是在那片地方。”
“没有定论的事,少说为好。”另一个年纪稍大些的丫鬟制止了这个话题。
拿灯笼的丫鬟也说:“昨晚发生的事, 今天应该还没有定论,这话还是别乱说了, 当心给青娘姐姐听到。”
“那不说这个, 再说点旁的。”家仆挂好了一个灯笼, 下来把梯子挪了位置, 又爬上去。
继续说:“你们还记得白妈妈吗?”
“这怎么能不记得。”小丫鬟撇撇嘴,“先前她在府上的时候,就常常借着老夫人的势打压我们,就是因为她罚我冷天洗衣服,现在我手上的冻疮还没好,倚老卖老的腌臜婆。”
闻言,家仆笑着说:“她呀,前几个月从二老爷府上逃跑了,临走还带了个小丫鬟回去,叫小雯的。”
“我记得她,是那时候被老夫人买回来的,人倒也不算太坏,就是不怎么跟咱们说话。”
“白妈妈带着小雯回了自己老家,然后骗着小姑娘嫁给了她的小儿子,就是前两个月的事儿。”
“你怎么知道的?”
“还我怎么知道的。”家仆左右看看,悄悄放低了声音,“前天我跟着大少爷和春生去拜访府尹老爷,听在衙门里办事的官差说的,小雯被强迫嫁给了白家,心怀怨恨,在一家子的晚饭里下了毒药,白家一家六口都给毒死了,她自己也吃了那饭,没了气儿。”
“——”两个丫鬟惊的捂住了嘴,“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家仆摇摇头,“恶人自有恶人磨,谁叫他们多行不义。”
“要这么说,昨天晚上烧死的那两人,还真有可能是二老爷和老夫人,毕竟他们也是做了不少亏心事。”
“可不是吗,咱家太老爷留下多少好产业,都给他们两个败光了,要不是咱家老爷的产业多在小姐手里,只怕也要被他们母子给哄骗了去,赔得一干二净。”
家仆说的声情并茂,都没注意到两个丫鬟的表情已经收敛起来,等话音落下,身后走来的女子也开了口。
“说什么呢?”
家仆回身看过去,立马露出一副乖样,“没什么,我们就随便闲聊几句。”
青娘没有追究他们说的什么,只吩咐:“这红灯笼就先别挂了,前头挂上的也取下来吧。”
家仆手里的灯笼刚要挂上,瞧着自己一早上的劳动成果都要被撤下去,苦笑着问:“怎么不挂了?我们都挂上了快一半了。”
解释起来,青娘也很为难。
这事儿本不准张扬的,但对府里人也不能尽数瞒着,迟早是要知道的。
隐晦着说:“二老爷那边出了事儿,大少爷和姑爷已经出门去料理了,毕竟是同一本家,小姐的意思是今年门前院里就不挂灯笼了,春联和福字还是照贴。”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才的猜想成了真,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知道了。”
他们继续忙活,青娘去了院里回话。
推门进书房,恭敬道:“小姐,事情都吩咐下去了。”
屋里烧着炭盆,烘得暖乎乎的,书案上摆着裁剪好的红纸,柳云溪正站在书案前,在红纸上写福字。
正写到一字结尾,提了笔,抬起头来答:“那就好,这件事先别让父亲知道,你之后再去跟柳朝叮嘱一声,别叫他说漏了嘴。”
“是。”青娘应声,看着自家小姐恬静娴雅的模样,面露疑惑。
二老爷和老太太没了,无论外头会怎么传,这事多少都会跟自家府里扯上关系,可小姐好像并不在意此事……
她斗胆停在原地,躬身问:“小姐,奴婢还有一事不解。”
“你说就是。”
柳云溪随意抬了下笔,将写好的福字拿到一旁,又拿了一张空白的放在面前,再次下笔。
青娘好奇:“给二老爷收尸这事儿,怎么不叫三少爷和大少爷去,姑爷和您才新婚一个多月,叫他到那种场合去,不怕沾了晦气吗?”
闻言,柳云溪表情始终淡淡的,连语气都没有多大的变化。
“是他主动要去的,晦气不晦气,我倒不介意。”
“是奴婢多嘴了。”青娘低头。
“无事。”柳云溪又写完一张,再次对面前的大丫鬟投去视线。
趁她还没离开,主动问:“青娘,我瞧你再过一年就要二十五岁了,对以后可有什么打算吗?”
突然说起此事,青娘心中一惊,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奴婢想留在小姐身边,想陪小姐一辈子。”
大户人家的丫鬟,到了二十五岁都要放出去婚配的,若是留在主家,顶多配个小厮、管事嫁了。
柳云溪不想给身边的丫鬟随意指了姻缘,还是希望她们能自己做主。
耐心的解释说:“青娘,我之后要跟玉衡去他家一趟,再回到扬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秀心和采晴的年纪小,我带过去也不担心,我只怕耽误了你。”
青娘跪在地上说,“奴婢不怕,奴婢愿意随小姐同去,还请小姐也带着奴婢去吧。”
柳云溪放下毛笔,走到她跟前把人扶起来,严肃道:“你当真愿意?若过了二十五,可就不好婚配了。”
青娘一脸的不舍,眼眶都湿了。
“嫁人不也是给夫家出力吗,奴婢现在也没遇到称心的男子,小姐对奴婢的好却是实实在在的,奴婢不想为了不知何时才能碰到了好姻缘就离小姐而去。”
看她态度如此坚决,柳云溪也就不再强求,点头道:“既然你这么想,那到时也随我同去吧。”
“谢谢小姐。”青娘抹了抹眼角的泪,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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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后退了两步,往炭盆里加了两块炭,零星烧着的火苗猛的窜了一下,随后便融进了火红的热炭中。
被火焰烧毁的房屋冒着白烟,整间房子被烧的只剩下了四面墙,墙面被熏得乌黑,顶上的大梁烧断了摔下来,垮在灰烬里还冒着点点火光。
破旧的宅院在一夜间被烧得面目全非,街坊邻里不敢靠近,都凑在院门外朝里张望。
晚上火势烧起来时,就有人将此事报给了红铺,巡铺大半夜跑过来灭火,快到凌晨时火势已经控制下来,衙门的人才过来勘察。
巡铺一边浇灭大梁上的余火,另一边从屋里抬出两具尸体摆在院子里。
捕快上前来说:“尸体都在这儿了,认一认是你们家的人吗?”
听到消息,沈玉衡和柳明川一早就赶了过来,比起邻里脸上恐惧又担忧的表情,二人的平静沉稳与火灾后压抑的氛围格格不入。
院外的人瞅着,小声嘀咕。
“这家人是他们的亲戚吗,怎么看到人死了还那么冷静,也不哭上两声送送亡魂,真是冷血。”
“快闭嘴吧你,这户人是为了躲债逃到这儿的,就算有亲戚,被牵连着还要来收尸,也该恨极了他们吧。”
“怪不得我总听人敲他们家的门呢,原来是讨债的啊……”
院里的人并不理会外头的闲言碎语,柳明川稍微分神去看了眼地上两具烧焦的尸体,辨认出已经面目全非的面孔,对捕快点了点头。
“嗯,是他们没错。”
少年不忍直视尸体,皱着眉问:“他们好端端的怎么会被烧死?”
捕快转过脸来,瞧少年年纪不大,随意解释说:“听邻居说,这母子二人似乎连生火存火都不会,大概是晚上存火时没有压好火苗,半夜着起来了。”
火焰越烧越暖,烧着了炉子边上晾着的衣裳,蔓延出来。
母子二人被冻久了,蜷缩在一起,反而在大火中越睡越安稳,直到被火烧痛醒,为时已晚。
沈玉衡会意,又问:“既然是意外,那尸体我们是不是可以带回去安葬了。”
捕快摆摆手,“带回去吧,过年还要处理丧事,也是麻烦。”
“多谢。”柳明川拱手。
捕快走去一旁,春生凑上来问:“少爷,要如何安葬他们?”
柳明川还思考着未开口,沈玉衡抢先给出了决断。
“既然是引火烧身,尸体已经不全,便拉到城外去烧干净吧,看着给他们买块墓地,位置不能太偏,无论生前如何,死后也是柳家的鬼,不能为他们损了咱们柳家的门面。”
话说的坦坦荡荡,也不怕旁人听去,有两具烧焦的尸体在旁,外人也不愿来靠近偷听。
春生听了这话,有些犹豫。
都说入土为安,本就是死在火里,怎么还叫烧干净呢。
他没有立刻应声,疑虑着看向自家少爷,就见少爷肯定的点了下头。
“按他说的做吧。”
大少爷都这么说了,春生也不再多想,到外头去叫自家人进来办事。
巡铺和捕快接连离开,外头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散去,柳明川看着空荡荡的院子,脑海中回想着那两张可恶的面孔,见证了他们的惨死,心中只觉得痛快。
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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