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单就为他提供服务,是419的统生荣幸。
想当初,余先生刚刚攒满5w经验值回到审判庭的时候,它还因为不舍躲起来偷偷哭了一场呢。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就在419刚哭到半程、整个数据库都还湿哒哒的时候,那位本该结算走人的余先生居然马不停蹄地带着它下了另一个新的副本。
他们间歇不停,一路走来。
到今天,经验值突破10万大关!
余先生他,终于向审判庭提出永久脱离申请了!
“嗡——嗡——嗡——”
审判庭的鸣钟奏响。
碧霄之下,金光大盛,祥云腾握。
系统419又是欣慰、又是感伤。它强忍离别之痛,哽咽着说:【余先生,呜,离开后,请多保重身体。没有419在您身边掩护的日子,请注意安全,不要翻车被人抓到,呜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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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它还是没能忍住,抱着数据库蜷缩成一团,嚎啕大哭起来。
余东羿温柔地拍拍它,安慰道:【乖,宝贝别哭,先生也舍不得你。】
余东羿继而又叹息道:【唉,只是很遗憾,要离职了,我还有一个心愿没能达成……】
余东羿:【这个心愿,与你有关。】
系统419:【呜,什么?】
余东羿:【这么多年,你不离不弃陪在我身边。】
余东羿:【看着九九从出生到长大成人,我是真心拿你当自家崽崽疼爱。】
余东羿:【只是不知道,在这最后的时候,你愿不愿意,唤我一声?】
419毫不犹豫地大哭道:【嗷呜呜爸爸,爸爸我会想你的!】
余东羿满意地微笑起来:【嗯,宝贝,再见。】
·
大照王朝,承袭百载,地处中原,疆域辽阔。
然而,及至今朝,大照内宫,阉宦当道。
天子金玉帝,11岁登基,14岁大肆选秀,整日流连于后宫,荒废国事。
大照朝堂上,更有外戚余氏把持朝政。
余氏子嗣卖官鬻爵、草菅人命,搅得一整个官场那叫乌烟瘴气。
“听说那西州荒凉地民生凋敝。竟有人揭竿而起,打着陈胜吴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名号,建了个新朝,曰晏。”
茶馆里,说书先生唾沫星子飞溅,手舞足蹈道:“哎呦那晏朝铁骑可不得了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晏朝最出名的,当属血云将军邵将军。沙场之上,万军当前,将军纵马所过之处,人头落地!”
“那喷出的血花啊,腾跃而上,翻涌成云,染红了半边塞外天!”
“嘶——当真如此令人怖栗?”听客举筷敲茶盏,“你只说那血云将军姓邵,怎么不说说他究竟是何来头啊?”
“自然是!”说书人定板,响木一落,朗声道,“大照燕京邵氏!”
此话一出,满座骇然,议论纷纷。
“居然是邵氏?”
“当年大内主掌都使潘公公逼得金玉帝一纸诏书赐下,连夜让凌霄卫围了邵氏门庭。”
“邵氏阖族,不论部曲家仆,还是女眷稚童,无一例外皆被满门抄斩!”
“我家就住离邵宅三条街的东渠胡同里。凌霄卫屠杀后,那整条街血气翻涌,沸反盈天,绕梁三日不散啊。”
堂堂氏族豪门,内阁元老、太子太傅邵师一族,死不瞑目!
独留一邵氏子孙,邵钦。
邵家灾祸时,他正因犯了过错,被惩罚送到邵家西北边陲的庄子上修养思过,这才逃掉一劫。
“啪!”有愤青怒然拍桌而起,“好一个潘宦阉狗!潘无咎不得好死!”
息事宁人者惊惶,忙焦急扯他坐下道:“嘘,大庭广众之下,你怎敢诋毁潘公公?莫不是前程不要了?”
愤青理直气壮道:“怕甚?我嫡亲舅母的长兄的岳丈家可是余氏的三代忠仆!我还烦忧官位不成?”
这年头,那外戚余氏才叫真正的权势滔天。
全燕京的阿猫阿狗,但凡谁能与余氏沾点边儿的,都能狐假虎威着被人奉为尊贵,一道儿鸡犬升天。
·
在茶楼听了半晌闲话,余东羿才摇着扇出来。
樊常跟在他身旁,恨铁不成钢地道:“东羿兄,如今大照内忧外患。这些廪生世家子们却还想着攀权附贵,半点儿也不在意百姓的死活。可真叫人担忧啊!”
余东羿笑道:“那照仁境兄这么一说,你与我一个姓余的私交甚切,不也算是在攀权附贵吗?”
樊常摇摇手,心直口快道:“哎,东羿兄,这话你就客套了。这满燕京大街小巷,谁不知你余东羿——状似余家子、实非余家子啊?”
樊常又道:“再者说,我与你交心,纯凭一腔肺腑。倒是那些人,三言两语就将晏朝进犯我朝边陲之事遮掩而过。他们就当真不怕这血云将军的金戈铁骑踏破西北玉门关吗?”
“啪!”
余东羿收了扇骨,悠然叹道:“横竖呀,到不了燕京。”
·
燕京城西,一处市井小巷里有一进破烂书院。
书院有茅草顶盖几个,积灰牌匾一块儿。
院外人烟嘈杂。
院里却鸟不生蛋,半月不见一个来客。
破烂书院的新东家余东羿,正蹲坐在院落空地的小马扎上。
他手边的地上堆着一摞书。
余东羿随手捏了一本,正借着春色,天光大好,一页一页地翻着纸,清灰晾晒。
——大照皇朝底蕴深厚,在他有生之年里,金玉帝败不到亡国。
余东羿就是琢磨透了燕京的百年光景,才选来这地方,养头一回老的。
系统419,咬牙切齿地道:【余先生慧眼独具,茫茫副本中挑到个做过任务的。就不怕熟人太多,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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