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写5000字检讨，你选一个。”
夜蛾正道此时宛若冷血生物，不再给赫海季砂掰扯的机会。
赫海季砂沮丧，不满的嘟嘟囔囔：“别啊，好不容易有件让我高兴的事情。”
夜蛾正道：呵。
顶着夜蛾正道的威压，赫海季砂终究还是没顶住，迫不得已的同意明天先去任务。
“赫海，我希望你清楚一点。”夜蛾正道看着足以称得上自己最骄傲的学生之一，神色平静，“日下部不可能一直和你搭档任务，你也不可能一直和日下部搭档任务。”
“……啊，我知道。”手指插入发间，赫海季砂坦坦荡荡的和夜蛾正道对视，笑容和往常一样，肆意、随性，又笃定，“但我和笃也可不止是搭档。”
——“我们还是挚友。”
赫海季砂轻笑，帅气的将刘海拨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眼中含笑：“别把我们当成分开后就会哇哇哭的小鬼头啊，就算分开十年、几十年，我们的默契也依旧存在。”
夜蛾正道哼了一声：“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你们快毕业了，到时候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欸——，在担心我和笃也吗～，夜蛾老师～。”
回应她的，是夜蛾正道走出休息室狠狠甩上门的声音。
而在夜蛾正道走后，赫海季砂也很快离开了休息室，来到了日下部笃也种的向日葵圃，心情总算平静了些。
虽然向日葵顶着花苞还未盛放，但那随着微风摆动的花枝叶片也令人心情放缓。
但是——！
怎么可能就这样放松心情啊！那个垃圾老妈！
明天就把星浆体绑架了！反正最终目的只是阻止天元和星浆体融合，杀五条和夏油这种不抱希望的事情不是主要目的，那就不算妨碍他！
这边赫海季砂无能狂怒，那边五条悟和夏油杰正在拍照。
举着手机拍照的夏油杰用手肘怼了一下旁边凑过来的五条悟，皮笑肉不笑：“悟，不要抢镜头。”
“噫！要想让季砂后悔逃任务，还是要老子出镜吧！”五条悟哼哼唧唧的翘尾巴。
“别想了。”夏油杰冷漠道，“明天日下部学长回来，季砂肯定会乐疯的，绝对会无视我们。”
“……”
五条悟沉默，一脸惊恐的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冷漠，准确的猜到了五条悟想表达什么，并给出了答案：“不要一副我竟然会承认日下部学长对季砂更重要的样子。”
五条悟“噗”了一声，拍上夏油杰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悲观，杰，季砂肯定是在意你的，毕竟她每次坑你坑的都非常认真。”
夏油杰假笑，抬脚做势要踹：“这在意给你你要吗？”
五条悟躲开夏油杰的“攻击”，哼笑：“那你给老子好了！”
夏油杰同样哼笑：“不给。”
作者有话说：
应该不刀……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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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春病：日落【改】
郁郁葱葱的大树绵延在道路两边, 车辆保持着平缓而迅速的速度行驶着。
五条悟长腿蜷曲着缩在后座，满脸不愉快：“杰！你往那边坐一坐！老子快被挤死了！明明眼睛那么小，身体为什么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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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啊！”
夏油杰额头青筋直跳，很想上手打人：“后座三个人, 谁站的空间更多你心里没点数吗？”
被挤在中间的被保护人天内理子生无可恋, 终于领略了被“大块头”压迫的恐惧。
不在压迫中毁灭, 就在压迫中爆发。
“你们两个就不能有一个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吗？！给我学会节省空间啊混蛋们！”天内理子选择了爆发。
“虽然我也很想让悟滚去副驾驶, 但是不可以哦, 小理子。”夏油杰笑眯眯, 还不忘越过天内理子去揪五条悟的头发, “我们的任务目标是保护你，左右的位置才能更好的保证你的安全, 毕竟小理子你很弱。”
早已揪住夏油杰怪刘海的五条悟撇嘴：“呵，虚伪。”
夏油杰揪住五条悟的头发, 假笑：“你很碍事，悟。”
副驾驶的黑井美里汗颜, 小学生扯头花吗。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 行驶的车辆逐渐放缓速度，直至在长长的阶梯前停下。
无数红色鸟居层层叠叠从山脚到远处, 极为壮观。
几人下车, 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望着长长的阶梯和无数的鸟居, 一阵感叹。
“感觉好像神社。”
“好壮观！”
五条悟拽拽的推了一下小圆片墨镜, 双手插兜，趾高气扬：“杰，飞行咒灵。”
夏油杰无数五条悟的话, 抬手和坐在层层鸟居之间的赫海季砂打招呼：“我还以为季砂你会去接日下部学长呢, 看来是被夜蛾老师胁迫了。”
“噫。”五条悟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两手也不插兜了，拉下小圆片墨镜，震惊道，“你什么时候坐在那的。”
“……想无视我的话就直说，六眼神子大人。”
五条悟耳朵一动，兴奋的看向赫海季砂：“终于承认老子比你强了吗？”
现在轮到夏油杰双手插兜了，开局就揶揄了赫海季砂的他怡然自得道：“是在嘲讽你。”
五条悟带上扭曲的面具，深沉道：“我知道，但是她叫老子大人欸！”
一语惊醒梦中人，夏油杰当即期待的看向赫海季砂，眼睛亮晶晶，意思是什么不言而喻。
赫海季砂沉默，看两个人的眼神都变了，没错，就是变成了看傻子的眼神。
人好好的，怎么就忽然傻了。
夏油杰双颊飘起绯红，他很变态的喘着气，遥遥望着坐在鸟居上的赫海季砂：“每次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兴奋，今天的主人酱也英姿飒爽呢，要来踩我吗。”
五条悟咋舌，啪一下推开夏油杰的脑袋，一副占有欲很强的模样，“主人酱赶快把杰这家伙赶出高专啦！老子难道没办法满足你抖S的性癖吗？还是说你今天不想拿鞭子抽老子了？”他抬头看着赫海季砂，如是说。
赫海季砂惊恐：靠！栽赃陷害！
天内理子看看鸟居上一脸嫌弃的陌生jk，又看看两个忽然发病的dk，表情迟疑。
这两个离谱dk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他们两个本来就比较离谱，还是因为这个神秘jk。（怀疑.jpg
黑井美里表情复杂，抬手捂住了天内理子的耳朵。
咒术高专，好乱。
惊恐的赫海季砂跳下鸟居，一人给了一脚，并举起了特级咒具【游云】：“既然你们这么期待，那不如现在给你们两个抖M一人一下？”
夏油杰瞬间乖巧，但仍抱有期待：“假打吗。”
赫海季砂冷漠：“真打。”
五条悟抱胸，完全是一副无所畏惧的姿态：“你打，打到了算老子的。”
赫海季砂冷笑抬手，指尖夹着的，是一根棒棒糖。
五条悟丝滑上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根糖，眼中的渴望都快溢出来了。
——六眼它现在真的很需要这个。
赫海季砂面无表情像是扔飞盘一般将糖扔了出去。
白影一晃，棒棒糖就到了他的手心。
赫海季砂鼓掌棒读：“好乖好乖。”
五条悟拆开糖纸塞进嘴里，哼唧一下抬起了下巴：“老子不跟你计较。”
赫海季砂哼笑一下，还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响起特殊铃声。
她示意让几人等一下，便重新跳上鸟居，接起了电话。
［“【窗】传来消息，日下部完成任务不久后，陌生的咒力形成了【帐】，将日下部连其暂时搭档一同罩下，而在【帐】消失后，日下部笃也身受重伤，同行者失踪。”］
［“不出意外的话事情和那个同行者有关。”］森太郎的话从手机中传来，男人用尽量平静的话语说：［“我已经派人把日下部送去高专了。”］
下意识的握紧手机，赫海季砂一向平稳的呼吸乱了一瞬，最糟糕的可能浮现在脑海，但现在她只能压抑着，尽量保持着冷静的心态。
“笃也的伤势怎么样。”
［“情况不是很好。”］森太郎皱眉，语气艰涩，［“和你们上次面对特级的时候也不遑多让。”］
牙齿狠狠的咬着舌尖，铁锈味弥漫口腔，赫海季砂沉默了一会，声音微不可查的带了些颤抖，“赶的回来见硝子吗。”
［“赶的回去。”］森太郎揉了揉眉心，带着歉疚的说，［“抱歉，日下部是两天前回来的，去了东京涩谷，因为想给你一个惊喜，他特地嘱咐我不要告诉你，没有想到短时间内会出这种事。”］
“不是你的错。”赫海季砂皱眉，制止了森太郎的自责话语，冷静道，“笃也这里有硝子和我，你去查这件事是谁干的。”
［“好。”］
挂断电话，赫海季砂站在鸟居上好一会儿才重新跳下去，哪怕表现的再怎么冷静，面对日下部笃也的生死，她还是慌了。
赫海季砂来到几人面前，拍拍五条悟的肩膀，轻声嘱咐，“交给你们了，小心点，如果死了，我会给你们收尸的。”
“还有——”
伏黑甚尔的事情刚要脱口而出，【束缚】便作用于她的咽喉，赫海季砂皱了皱眉，扫视了一眼几人，再次强调：“在见到天元或者成功逃跑之前，要保持100%的警惕心，笃也那里出问题了，我要去找他，你们自由发挥，死了也别诅咒我。”
两人的吐槽还未出声，赫海季砂便转身飞奔下高专。
夏油杰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五条悟咔嚓咬碎嘴中的棒棒糖，屑言屑语：“刚刚季砂只拍了老子的肩膀。”
夏油杰：……
天内理子&黑井美里：……不是很懂你们咒术师。
/
医务室——
虽然知道可以在高专内部等待，但还是专门出了高专去路上接人的赫海季砂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日下部笃也，整个人略显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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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早已浸湿了她的手掌，挚友身上的伤口让她嗓音艰涩的发不出声音。
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恐惧将她包裹，赫海季砂不知道此时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只知道她无法接受日下部笃也的死亡。
她十指相握的手颤抖着，没有呜咽，未曾落泪，只是如坠寒窖的浑身冰凉。
眼前的人是她的挚友，是她最好的搭档，是她自始至终都认为会贯彻她整个人生的、重要的存在。
现在，他濒临死亡，这怎么能让人不恐惧呢？
家入硝子将手按在日下部笃也的胸膛，反转术式不断的使用，随着微弱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她也停下了治疗的术式。
“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家入硝子看着坐在病床边充满不安的赫海季砂，安抚道，“虽然伤势很严重，但哪怕只有一口气，送到我面前过几天也依旧能活蹦乱跳。”
赫海季砂点头，看似很冷静的说：“没关系，我只是有点后怕。”
“确实有够险的。”家入硝子递给了赫海季砂一根烟，试图让对方缓解一下过于紧张的心情，但习惯使然，她下意识的按照医生的角度说，“胸口、肺部、肩膀、腹部都有贯穿伤，能活着被送到我手里简直是奇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很可能是那个让日下部学长变成这样的人做了些什么吊住了他的命。”
家入硝子的话传进耳中，赫海季砂接过递来的香烟，没有抽，只是一遍遍的摩梭着。
良久，她才闷闷道，“……如果我和笃也一起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吧。”
她早该猜到的，她早该有所预料的，她那个阴险狡诈的人渣母亲，绝对会盯上笃也。
“世界上没有如果，而且这件事的错也不在季砂学姐你。”家入硝子冷静客观的评价着。
看着病床上几乎浑身鲜血的日下部笃也，无法言喻的悲伤蔓延心间，赫海季砂伸手握住了日下部笃也握成拳状的手，只是轻轻的握着。
她更想说的其实是，‘如果我远离日下部笃也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吧？
但是……怎么可能有勇气说的出来呢？
额头抵在那只手上，赫海季砂有些艰难的扯出了一抹笑。
“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离开我也没关系的，憎恨我也没关系的，哪怕说出讨厌我的话也没关系的，只要你还好好的活着，就是神明对我最大的嘉奖了。
抵在额头的那只手忽然抽动了一下，一直被日下部笃也紧握在手心的“太阳”坠落到柔软的床上。
“耀眼”的图案倒映在赫海季砂橙金色的眼底，她的眼睛无意识的睁大。
她找到了一颗太阳，一颗傻乎乎的太阳，她不想面对着太阳接受光照，太阳便追着来照耀她。
作者有话说：
改了改了，都给我再看一遍！（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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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春病：尾端
“她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人吗？”
天内理子看着赫海季砂离去的背影, 有些兴奋：“好酷！”
“不要被人的表象所欺骗，小理子。”夏油杰双手插兜，目送赫海季砂远去，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坏话, “季砂不过是披了一张好皮罢了, 他真正恶劣的样子你还没见过。”
天内理子迟疑：“……这么说, 没关系吗。”
“无所谓, 反正她听不到。”
不在压迫中灭亡, 就在压迫中爆发, 夏油杰笑眯眯的选择了爆发。
“可是……那个…”
天内理子犹豫, 吞吞吐吐。
夏油杰佛祖笑，一副两袖清风的潇洒肆意无所畏惧的姿态：“没有可是。”
黑井美里抽了抽嘴角, 代替天内理子说出了想说的话：“五条同学他在录音。”
夏油杰：……
夏油杰猛地转头看向五条悟，惊骇且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五条悟心虚, 但动作丝滑，好好的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开始看天看地。
“五！条！悟！”
五条悟警惕夏油杰来抢手机, 耸立了并不存在的猫猫耳朵，转移话题：“季砂走的好匆忙。”
“应该是被夜蛾老师威胁敷衍的过来看看吧, 阳奉阴违也不是第一次了。”夏油杰看似被转移话题, 但掰五条悟手的动作是一点都没停。
五条悟控诉, 看夏油杰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人渣：“杰, 你现在算是在抢劫吧？”
夏油杰微笑，并没有否认：“非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不行。”
“但是老子刚刚就已经把录音发过去了。”六眼神子无辜的说出了以上的话。
“……”
夏油杰抢手机的动作微停，按住五条悟的肩膀开始摇晃, “给我老老实实的拿录音威胁我给你当跑腿小弟啊！”
被摇晃的五条悟撇嘴：“反正最后肯定还是会被你抢回去。”
夏油杰双手抱头, 精神恍惚道：“……我完了。”
天内理子不忍, 安慰道：“应该没事的，大姐姐看上去是个很温柔的人。”
夏油杰精神恍惚的抬头，牵强笑：“在我们去任务的时候说‘死了会给你们收尸。’的温柔吗？”
“这么说就是你的不对了，杰。”五条悟像是妈妈一般抱住夏油杰，抚头轻哄，“这怎么能不算是温柔呢？”
夏油杰：……
短暂的插曲之后，几人朝薨星宫走去。
堪称世界bug级的蝴蝶悠然自得的抖了抖翅膀，森绿色的眼睛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属于咒术师的傲慢让猎物的守护者们放松了警惕，早已疲惫的他们放松了浑身的警惕。
无论是咒术界的常识还是其他的什么，都在他们脑海里成为了一种下意识的认知——高专的结界内侧，是安全的。
于是，当这只蝴蝶洞穿六眼神子的腹部时，那样场景带来的冲击，足以令人震撼。
——
记录。
x月xx日，任务：保护星浆体。
执行人员：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二年级生，五条悟、夏油杰。
任务概要：因诅咒师禅院甚尔的袭击，任务失败，天内理子死亡。
又，禅院甚尔被五条悟处决。
：
医务室——
家入硝子喝着咖啡，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以前也不是没有很多人凑在一起受伤的时候，但今天尤其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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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几人的强大深入人心，平常哪怕受伤也不会是非常严重的伤势，偏偏这一次。
被那个叫伏黑甚尔的男人干掉，又“死而复生”的倒没让她多操心，绝处逢生学会了反转术式，虽然只能治疗自己，但现在只是精神状态稍微有点不正常。
但还有一个胸口被狠狠来了两刀的夏油杰和因为不知名原因侥幸活下来的日下部笃也。
比起身体的疲惫，这一次反倒是身心都在疲惫了。
还有……
想到已死的星浆体，家入硝子又是紧皱眉头。那还是个在读国中的孩子。
“休息一下吧，硝子。”沙哑的女声从阴影中传来，语气平淡到甚至显得没有多少担忧的情绪。
“没事，今天的工作已经差不多处理完了，不是很忙了。”看着从夏油杰那里得知全程后就情绪就愈发沉默低迷的赫海季砂，家入硝子叹了口气。
根本没办法放下心啊。
这几个家伙，明明是高专最强的人啊。
她将咖啡重新放在桌子上，轻声问：“学姐这几天是要一直陪着日下部学长吗。”
赫海季砂摇头，强打起精神：“虽然很想这么干，但是每天都有新的任务，总不能把属于我们的任务推给学弟学妹。”
家入硝子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扬起了唇：“刚入学的时候你和日下部学长推脱任务的时候可不见心软。”
想到当年的事情，赫海季砂唇角上扬，无奈道：“那是来自前辈们的霸凌，现在是来自前辈们的关爱。”
家入硝子失笑，对明天要去任务的一级咒术师说：“放心吧，日下部学长不会有事的，五条疯一会就行了，夏油那家伙现在活蹦乱跳的。”
赫海季砂克制的扶额，失笑：“你这到底是想让我放心去任务，还是怂恿我把任务丢给他们啊。”
家入硝子耸肩，嘴角上扬：“看你怎么理解咯。”
：
一年后——
2007年8月。
东京的盛夏炽热，高专的训练场上，已经是三年级生的五条悟、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在帮着测验五条悟无下限的升级状况——自动筛选术式对象。
显然，很成功。
而没有确定人生目标，所以显得游手好闲，但其实很忙，已经毕业的赫海季砂坐在训练场休息区，带着墨镜假寐。
训练场上的几人测试完毕，先是五条悟关心了下有些变瘦了的夏油杰，得到了苦夏的答案，又是几人结伴来到休息区，在已经睡着的赫海季砂身边坐下。
看了看呼吸起伏很有规律，显然是正在熟睡的赫海季砂，五条悟用气音问其他两个人：“她最近很忙吗？”
家入硝子点点头，同样用气音回答：“夏天到了，咒灵很多。”
“呜哇！”五条悟惊叹，不可置信道，“就算怎么，她为什么好像一副好好工作到没怎么休息的样子！”
家入硝子死鱼眼：“有没有可能季砂学姐就是好好工作没怎么休息。”
“杰！”五条悟大为震惊，戳戳坐的离赫海季砂最近的夏油杰，怂恿到，“把她的墨镜摘下来说不定有黑眼圈哦！”
夏油杰沉默，忽然问：“季砂和日下部学长好像很久没一起任务了吧？”
这个话题的出现让三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各自回想了一下自己所注意到的情况，哪怕是提出这个话题的夏油杰表情都在扭曲。
“那已经不是很久没有一起任务的问题了吧？”五条悟露出个牙痛的表情，犀利吐槽，“老子都怀疑他们今年都没见上过一面。”
“不要怀疑。”家入硝子点烟，满脸沧桑，“从一年前日下部学长那次重伤痊愈醒了之后，直到现在，我还是他们的传话筒，森先生更惨，每天都在来回跑。”
“鬼知道季砂是怎么想的。”哪怕过了一年，但还是对这件事感觉有点怪的五条悟皱眉，非常在意，“季砂那家伙躲到笃也捞不到人，电话不接，短信一戳一回，哪怕有人在她面前提到笃也还都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家入硝子咋舌，抖了抖烟灰：“季砂学姐就是大笨蛋啦！日下部学长也是，还说什么最了解彼此，有够好笑的。”
“大概就是因为太了解彼此了，所以才无从下手吧。”夏油杰垂眸，神色莫名。
“是苦夏哦。”带着些困倦的女声带着笑意，她摘掉墨镜，露出那双橙金色的眼睛，好笑道，“笃也派你们来的吗，平常可不见你们提他。”
“我们不提是照顾你的垃圾心情。”五条悟不爽抱胸，趾高气昂道，“赶紧和好啊！你们是什么闹别扭的小学生吗。”
“比闹别扭的小学生严重多了，就连生日礼物都是森先生转送的吧。”家入硝子点烟，冷漠道，“区区两个笨蛋。”
夏油杰无奈，偏偏嘴角又带了几分笑意：“季砂，你是在抄我的答案吧。”
“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吧？今年姑且是见过一面的。”赫海季砂捏下巴，嘴角的笑异常邪魅，加上说的话，陡然像是把两个默契的搭档分开，一年只能见一次的恶毒反派。
“哦，笃也单方面悄悄跑去看你的时候你察觉到了啊。”五条悟冷笑，大声嘲讽，“不愧是你。”
“别这么说，五条。”家入硝子吐出烟气，平淡道：“季砂学姐怎么可能察觉到呢？她说的是她偷偷去看笃也的那次。”
夏油杰右手握拳抵在嘴边，笑眼弯弯：“这样的话，今年算是见了两次。”
赫海季砂捋了捋头发，无奈道：“稍微理解一下你们的学姐吧，而且……”
话语顿住，赫海季砂勾起的唇角微敛，转动着眼珠看向飘着云的天，近乎呢喃的说：“说不定笃也也不一定愿意见我。”
三个听力相当不错的咒术师纷纷死于眼的看向赫海季砂，眼中散发出的情绪都是赤裸裸的‘你是白痴吗？’的意思。
“哎呀，又要被说教了吗？”赫海季砂用食指蹭了蹭鼻尖，一副无奈的表情，沉默了会，还是说，“再等等吧。”
/
“那·个·混·蛋，是这么说的啊！”
同样的训练场，同样的三人，不同的是赫海季砂变成了日下部笃也。
和赫海季砂的冷静不同，原本冷静的日下部笃也在听完三人的转述后，憋了很久的火猛然喷发。
他额头的青筋直跳，握紧拳头的手背上的青筋也异常凸显，甚至有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刀柄，一副想要去拼命的样子。
而就在几人期待日下部笃也把人薅过来暴打一顿的时候，愤怒的人忽然又冷静了。
“算了。”
出差被挚友的“家人”抱着杀意攻击，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过来了又每天都被挚友躲，电话不接，短信一戳一回，就算真逮到人也很敷衍的回应他，脚尖对着侧面，恨不得马上跑的样子。
说到底差点被那混蛋的“家人”杀死的是他吧！他还没有躲那个混蛋！那个混蛋有什么理由躲他啊！给他负起责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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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此时表面上已经冷静下来的日下部笃也呼出了一口气，蔫蔫道：“既然那家伙都这么说了，那就再等等吧。”
五条悟愤怒，因为没有桌子，所以选择了拍自己的腿，暴言道：“拿着刀去砍她啊！”
家入硝子恨铁不成钢：“只要你一声令下！全高专的人员都任你调动！何愁抓不到季砂学姐！”
夏油杰微笑，对日下部笃也的选择表示赞同：“季砂虽然软硬都吃，但是这种类似心病的情况，果然还是要让她自己想通才行。”
一句话，让其余两个三年级投以视线。
五条悟惊讶捂嘴，圆片小墨镜后的苍蓝色眼睛睁的大大：“杰，你好了解季砂哦。”
家入硝子惊叹，和蔼的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没想到我们中看的最清的竟然是夏油你。”
夏油杰：……在嘲讽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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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糟糕苦夏摆烂交流会
黝黑的咒灵玉被塞进嘴中, 伴随着嘴中那股仿佛擦了呕吐物的烂抹布味道弥散，他熟练的吞咽着，将之咽进了肚中。
而在那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惹人生厌的呕吐感。
舌头在口腔中下意识抬起, 堵住了喉咙的位置, 呕吐感最为强烈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呼吸, 恶心的呕吐感更是挥之不去。
哪怕呕吐的感觉褪去, 那仿佛擦了腐烂物的烂抹布味道也依旧摧残着他的口腔, 如附骨之蛆般缠绕住他。
夏季的咒灵成井喷式爆发, 几乎每天都在重复收服、吞咽的动作。
这种感受虽然令人讨厌, 但并非无法忍受。
——至少在看到盘星教那群人、在面对那群普通人无知的恶意之前，是可以忍受的。
炽热的太阳打在人的身上, 汗液从下巴处滴落，明明是烈日当空的环境, 夏油杰却不知怎么感到了寒冷。
“呦，苦夏君, 今天也在忙着任务吗？”
懒洋洋的语调将他从不美好的回忆中拉出, 夏油杰抬头看向传来熟悉声音的方向，眉头稍稍舒展。
他微微垂头帘起了眼睫, 又抬头朝对方笑, 无奈道：“我是苦夏君的话, 那么抄我答案的季砂你就是苦夏酱了吧？”
在这片茫茫人群之中, 解决完今天大部分任务的夏油杰，和看起来很闲的赫海季砂，相遇了。
少女依旧带着那副一年前那件事情后就一直戴着的墨镜, 没有穿咒术师毕业后穿的统一服饰, 很休闲的穿着白色短袖, 灰色的运动裤以及灰白撞色的运动鞋，外套一件沙色的长摆防晒衣，肩上还背着武器包。
虽然背了武器包，但，看上去就【完全】（重点），不忙的样子。
忙了一天的夏油君尽量的保持着自己的微笑，试图遮掩自己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赫海季砂将手搭在后颈捏了捏，一副稍微有点疲惫的模样让夏油杰眼皮直跳。
接下来，赫海季砂就说出了经典台词。
只见她的态度散漫，鼻梁上架着一副黑墨镜，肩膀上背着装着危险武器的背包，完全以一副命令的姿态说：“叫老大啊夏油君。”
夏油杰：……
不知是出于无奈，还是因为想要难住对方的想法，他脱口而出道：“那么就请赫海老大告诉我，怎样才能让咒灵玉不要再是擦了腐烂物的烂抹布味道。”
赫海季砂拉下墨镜看了眼夏油杰，又重新把墨镜推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没救了，转世重来吧。”???y
“……虽然早就知道是类似的答案，但是说的也太无情了吧。”
夏油杰苦笑，蹭了蹭鼻尖，觉得有些吃瘪。
“那你还想让我说什么。”赫海季砂走向夏油杰，随手抓住夏油杰的后衣领就朝自己的目的地走，阴森的、不满的咋舌，“如果你现在做的事情并非出自你的本意，而是被外物裹挟着往前走，那么对你来说，这些都毫无意义。”
“理想、大义，这些东西和自身相比都是可以舍弃的。”
“你不正是在知道人类劣根性的前提下才想成为咒术师的吗？”
“不要对我们未来和现在的工作抱有任何期待，拯救世界是全人类的事情，和我们这些比较奇异的社畜有关系，但不多。”
“如果你觉得那些普通人不值得让你如此痛苦的吞咽呕吐物，那就担当起特级咒术师的责任，保护我们这种弱小的咒术师。——以上。”
一口气说完可以说的东西，赫海季砂松开抓住夏油杰后衣领的手，狠狠的往对方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兴致缺缺但也恨铁不成钢：“就算我这么说，你也未必会听吧，既然如此，你还能指望我能说出什么点醒你的话吗？”
夏油杰乖乖的跟着赫海季砂走，被很有道理的吐槽后有些汗颜：“虽然你这么说，但是……”
“没有但是。”赫海季砂停下前行的步伐，冷漠的看向夏油杰，此刻，她的一半脸都被打上了阴影的光，强势的说：“如果觉得保护普通人已经没有资格让你继续痛苦的吃呕吐物，那就去保护咒术师，如果觉得保护咒术师也没有资格让你继续吃呕吐物，那就来当我的狗。”
夏油杰：……
夏油杰弱弱举手，小心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那个，我吃的是咒灵玉，不是呕吐物。”
“哈？”赫海季砂一副没有听清的模样，掏了掏耳朵，又将手放在耳边做倾听状，“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夏油杰：……绝对听清了吧？！
夏油杰生气磨牙，难得小孩子气的抗议：“为什么只有这三个选项啊！季砂你这是在暴.政吧！”
是的，问题不是为什么要按照赫海季砂的要求走，而是为什么只有这三个选项。
赫海季砂死鱼眼，屑言屑语：“给你太多选项的话你会上房子揭瓦的。”
眼看夏油杰还想继续抗议，赫海季砂拍了拍对方的肩，缓慢的抬起手，缓慢的摘下了墨镜。
那双在一年前无比肆意闪亮的橙金色眼睛中已经有些许沧桑的痕迹，原本青春的痕迹也已经慢慢的在他的眉宇间消逝。
“杰。”她轻声叫了自己后辈的名字，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少女完整的面容映入眼眶，夏油杰也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夏油杰不知道为什么赫海季砂会忽然这么说，但一种莫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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