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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表演可以收着点——免得吓到他。

    季汀接过刘选进泡的茶,抿了一口,还没开口,又听见佘浪兴奋不已的道:“虽然我全程昏昏沉沉的,但中途醒过几次,好像迷迷糊糊看到您老人家了,您也下墓了?”

    季汀动作一顿,稳住逼格:“去处理了点琐事。”

    佘浪对他的话没有丝毫怀疑,又想起了他们这趟下墓的目的:“对了,张琛怎么样?他没事吧?”

    见戏肉来了,正在发愁怎么不着痕迹进入主线的季汀立马放下茶杯,表情严肃道:“他的情况很糟糕。”

    季汀表情一严肃,佘浪就跟着紧绷了神经:“那我等会去看看他,他怎么回事?被脏东西站上了?要不要去找万家?他们说不定有点办法……”

    耳麦里复习起了相关资料:“万家,四大家之一,擅长风水之说,寻龙分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季汀放下茶杯,杯沿磕碰到小茶几,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动静不大,却像是在房间里突然炸裂般,让佘浪心头一跳。

    佘浪终于意识到季汀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季汀冷冷的道:“看来这道上还是得有些规矩。”

    佘浪没明白这话是从哪来的,道上的规矩一直不少啊。

    “你刚从墓里出来,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季汀低头喝了口茶:“给你爹打个电话,问问他佘家考虑的怎么样了。”

    佘浪不明所以的接过黑西装递给他的电话,一边按下熟悉的号码,一边觉得这个阵仗有些眼熟,小小声问道:“我这是被扣下了?”

    室内十分安静,季汀不开口,黑西装就像是装饰般,沉默的守在一旁。

    没得到答案的佘浪厚着脸皮在结冰的气氛下继续发问:“您老人家这到底是要闹哪出?要是我之前哪里举止不当,得罪了您,您直说……”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拨通了。

    “爹爹爹,我,你儿子,没事,暂时死不了……”佘浪一边观察季汀的表情,一边跟佘山道:“我在季老先生这,之前那个墓出了点意外,幸亏他老人家帮忙……”

    电话里传来了佘山暴跳如雷的动静:“我看你是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钱,你能不能动动脑子?谁让你去找他的?这种事也敢把季老先生扯进来?你还不如死墓里头呢。”

    佘浪无辜的看了眼电话,确认那头是自己亲爹,一脸委屈道:“那不是张琛失踪了吗?你们没法子,我只能去找张琛的长辈了,不然张琛要是死墓里头了,你以为这事能随便过去?”

    电话里的动静小了几分,

    佘浪松了口气,又急忙问道:“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气成这样?”

    他不问还好,一问,电话那头的嗓门又大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咱们饭碗都快让人砸了,你说发生了什么?”

    佘浪大惊:“国家开始整顿了?”

    对面冷哼了一声:“不如季老先生好手段,他的人直接把古玩街封锁了,咱们家的店好几天没开张了。”

    佘浪松了口气:“咱们那古玩店本来就是摆着看的,真正的大生意又不从这过,古玩店真关门了,也影响不了咱们的买卖。”

    佘山冷笑了一声:“你以为就古玩店开不了张?那些土夫子也都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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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佘浪倒吸了口冷气:“动静这么大?你开玩笑的吧?”

    不怪佘浪反应大,任何人听了这个消息,都得给出同样的反应。

    这听着就像是假消息,土夫子又不跟古玩街似的,有详细地址、会在原地等着人上门。

    他们的行踪本就不定,再加上土夫子是个统称,细化下去的话,那从南到北在土里刨食的人可多了去了。

    有在道上有名有姓的,也有压根不出名的,光是确定人数就足够让人头疼了,更别说还把这些人控制起来了。

    佘山平静了下来:“你说真的假的?咱们几家忙活好几天了,一个土夫子都没联系上,还折了好几个。”

    佘浪下意识的看向穿着长袍、不急不缓品茶的季汀,脑海里反复滚动着四个字:恐怖如斯。

    这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天动地啊,直接从货源和终端两个渠道把他们给拿捏得死死的。

    没了土夫子,再没了古玩店,这个行当就算废了一大半。

    他花了几分钟平复情绪,颤巍巍道:“他老人家这么大阵仗,到底是因为啥啊?”

    佘山那边沉默了几分钟,才吐出话来:“季老先生那边的意思是,咱们这个行当该管管了。”

    佘浪偷摸瞥了眼一脸严肃的黑西装,掂量了下自己的脑袋有多硬,立马表忠心:“是得管管了,我觉得他老人家这个想法非常好……”

    佘山:“好个屁!你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吗?”

    听出他爹暴跳如雷,佘浪没敢接茬。

    佘山自己说了下去:“他要规范化、安全化、专业化……你听听,这像是人说的话吗?”

    确实不像,这个行业又不是制造业、服务业,哪来的规范化、安全化、专业化?

    全都是拿命去拼。

    而且独来独往就是最安全的方式,连组团下墓都得找信誉好的熟人,生怕带上一两个坏心眼子,直接把整支队伍折在墓底下了。

    佘浪偷摸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黑西装们,丢掉良心:“不过既然他老人家提出来了,那总有他的……”

    话还没说完,电话另一边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他爹给挂了……

    这可真是亲爹,佘浪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察觉到季汀看了他一眼,动作比大脑思绪更快,直接回拨了过去。

    电话再度接通了。

    佘山不耐烦道:“你那边有人拿木仓顶着你脑袋?”

    佘浪疯狂摇头:“怎么会?绝对没有……”他偷摸看了眼黑西装们,压低声音道:“但我这命还是人家救回来的,咱不能忘恩负义吧?”

    佘山:“没事,我权当没你这个儿子……”

    见佘山又要挂电话,佘浪忙打断他:“等会,爹,你先别挂电话,他老人家还有话让我转达呢。”

    佘山那边没声音了,也没挂电话。

    “他让我问问,佘家考虑的怎么样了……”佘浪话音刚落,朝季汀摊了摊手:“他挂了。”

    李义枢上前拿走手机,又站回了季汀身后。

    季汀对这个结果不意外,预案上早把那些人的心理波动分析得清清楚楚了。

    他站起身,语气里没什么情绪波动:“那你就暂时在这住着吧。”

    佘浪乖巧的躺回病床:“那我等会能不能去看看张琛?”

    “随你。”季汀停顿了下,意味深长的注视着佘浪:“你要是能从这跑出去,我保证不抓你回来。”

    佘浪眼睛一亮,等季汀的身影消失,立马要求探望张琛。

    考虑到他身上的伤,他是被躺在病床上推过去的。

    一出门,佘浪顿时理解了季汀方才的话。

    走廊上,一眼望去,黑西装和绿植相映成趣,每隔几米就站着一个,除了蚊子,想必没有其他生物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钻出去。

    黑西装把他推到了另一个病房门口,病房里,张琛安静的躺在床上。

    佘浪仔细观察了下,觉得张琛的状况看起来比他好多了,至少他床边没那么多医疗设备,

    但下一秒,张琛的表现打破了他的错觉。

    张琛毫无征兆的惊醒,先是蜷缩成一团,在床上瑟瑟发抖,抖了半天,又开始狂暴的到处乱砸东西,一边砸一边自言自语,似乎是在跟不存在的敌人打架。

    所幸病房里的东西全是特制的,要么焊死在地上,要么就是纯塑料制品,压根伤不了人,更砸不坏,所以张琛这么一通乱砸后,也没制造出多大动静。

    张琛的情绪转换非常快,上一秒还在暴怒,下一秒又突然安静了下来,喃喃自语的说着些什么,话语含糊不清,很难分辨。

    佘浪扭头看黑西装:“他一直这样?”

    黑西装点头。

    佘浪迭声问道:“找医生看了吗?能治好吗?”

    黑西装沉默不语。

    佘浪扭头盯着喃喃自语的张琛看了几秒,做出了决定:“我要进去看看,说不定他还认识我呢?”

    黑西装出乎意料的好说话,他一提要求,对方就答应了——可不嘛,他们就等着他跟张琛接触呢。

    季汀盯着大屏幕,耳边传来其他人的议论声。

    “从他的表情变化来看,他跟张琛的关系应该相当不错。”

    “等他跟张琛接触完了,要是没问题的话,让季汀也去看看张琛,按照小说的人物设定来看,张琛也‘应该’认识季汀。”

    “进去了!”

    “张琛的表情变了!大屏幕,刚才那一幕截下来了没?发给微表情专家小组,让他们写份分析报告。”

    “张琛的行为模式也变了!”

    “他跟佘浪对话了!快录下来!”

    第25章 传奇13

    佘山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在座的其他人立马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佘山举起手机,气愤道:“要不是这是我亲生的,我早就……”他作势要摔手机,见众人光盯着他看,也不拦上一下,举起的手又收了回来,表情一秒从暴怒变成了唏嘘:“唉,真是对不住大家伙,这事还真是我家那孩子折腾出来的。”

    万三望是个斯文人,阴阳怪气起来也很斯文。

    他喝了口茶,慢悠悠道:“我琢磨着也不可能是其他人,阿浪那小子从小胆子就大,招猫惹狗,就没他不敢做的。”

    金家的话事人是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辈分比其他三家的话事人高一辈,因为年纪太大,平日里素来不怎么管事。

    她一开口,众人面上就严肃了几分。

    “早些年的规矩,你们佘家是压根没拿它当回事?”金姑拄着拐杖,盯着佘山道:“我看你们一个个全都忘了早年间季老先生的风采了。”

    侯三爷在一旁咳嗽了一声。

    他是这些人中最年轻的那个,辈分也低,以往都跟佘浪一起玩,但架不住他们这一脉都死得早,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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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前他爹一死,他就成了侯家的话事人。

    “金姑奶奶,您这话说的,咱们这些人里,真见过季老先生当年风采的也就您一个。”侯三爷笑道:“我都把那些传闻当戏说听,谁知道这位老先生不动则已,一动就是雷霆手段呢?”

    “我就奇了怪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么多土夫子,他能在这怎么看得过来?他要能做到这个地步,四大家也没存在的必要了,独留一个季家不就行了吗?”

    金姑垂下眼:“你以为不惊动季老先生的规矩是怎么来的?

    早年间咱们这行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乱的很,杀人越货都是常有的事。后来四大家声名鹊起,才渐渐有了这些规矩。

    你们知道四大家是怎么起来的吗?”

    侯三爷:“听您老这意思,难不成是那位季老先生做了什么?”他仔细算了下时间,倒吸了口冷气:“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可都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佘山正走神呢,突然被万三望点了一句:“这事你不知道?”

    佘山点头:“这不都祖祖辈辈传下来的那些东西吗?你们家难道没有?”

    万三望:“你知道,你还让佘浪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来?”

    佘山嘀咕了一句:“说的跟你真拿这些当回事一样。”

    距离当年都快过去三代人了,季汀早变成了一个江湖传说,漫长的时光足以抹去曾经留下的所有痕迹。

    而且说真的,哪怕江湖传言里说季汀容颜不变、永葆青春,真信的也没几个。

    在他们这代人的认知中,季汀可能早死了,又或者跟金姑奶奶一样,垂垂老矣。

    但谁能想到,那些传说居然一点水分都没有?

    金姑拄着拐杖敲了敲地面:“既然惊动了季老先生,季老先生又打算管一管,那就让他管!”

    侯三爷愁眉苦脸:“哎哟,我的金姑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意思?纯粹就是瞎折腾。我倒没什么,反正家里也就那么几个人,死了就死了。但靠我侯家吃饭的伙计人可不少,总不能就这么让他们折里头吧?”

    万三望也表了态:“这事不能就这么应下,季老先生年纪大了,估计不清楚世道变了,不是光靠蛮力就能解决问题的。”

    佘山嘀咕了一句:“我可不觉得季老先生老糊涂了,听听他这个用词,专业化、安全化、规范化……听着比我们还与时俱进呢。”

    侯三爷:“问题就出在这了,咱们这行跟这几个词就不搭边……”

    金姑打断他的话:“反正我金家的话撂在这了,我们对季老先生的意思没意见。”

    “金姑奶奶,咱们四大家一直共进退,不带您这样的。”侯三爷忙给金姑倒茶捏背:“要不,您给我说说季老先生当年的风采?好让晚辈心服口服。”

    金姑喝了口茶:“那说来话可就长了,想当年……”

    屏幕那头比划了个ok的姿势,年迈的声音娓娓道来,讲述了一个传奇故事。

    年轻人在乱世中结交了几个朋友,当时时局动荡,他干脆组织起了一帮人,一施所长,劫富济贫,捐钱捐物。

    在那帮朋友中,有四个人格外出色,或于风水一途上有所天赋,或身手矫健、或口才过人、或声清体柔,于是四大家初现端倪。

    当然,在金姑的描述中,年轻人在其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他串联起了四大家从成型到定型的整个过程。

    “那时候,季老先生在江湖上鼎鼎有名,他救的人多,黑白两道都有些面子。咱们这行能有个样子,多亏了他四处奔走,又是定规矩,又是花人情,杀了一批想把货卖到国外去的卖国贼,威慑住了那些土夫子,四大家才算是立稳了脚跟。”

    “但就算立稳了脚跟,大家遇着事了还是习惯找季老先生,四大家顶多算是管家小姐跟前的大丫鬟,干的全是杂事。

    后来还是季老先生觉得这样不行,干脆定了这个规矩,算是淡出江湖,不问世事,四大家这才算立起来了。

    再后来,就是你们现在见到的这模样了。”

    金姑长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季老先生那边始终没动静,大家也琢磨着他老人家可能已经仙逝了。没想到张琛那小伙子突然冒出来,嚷嚷着说他家长辈是季老先生,才在江湖上引起了点动静。”

    “要我说,季老先生伸手管一管咱们这行的规矩,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要不是他,哪有现在的四大家?你们折腾的那些都没用,季老先生是什么人?能让你们给拿捏住了?”

    金姑语重心长的给孩子们讲过来人的经验:“与其让季老先生费力教训咱们,不如顺势把这摊子交到他老人家手里,也省的自家人闹腾。”

    四大家的对话仍在继续,大屏幕另一头的人们则忙着记录重点,小声讨论。

    季汀看了眼漆黑的大屏幕,不知道该庆幸好歹他们没夸张到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装摄像机,还是该遗憾四大家的警惕性实在太差。

    窃听器都装到他们家里了,愣是没人发现。

    黑客终于在不懈努力下争取到了参加会议的机会,摆脱了枯燥的养病生涯。

    听到这里,他拿手肘撞了下季汀,压低声音跟他窃窃私语:“你这么牛逼呢?”

    季汀推开他的胳膊肘:“这跟我又没关系,谁知道这设定到底怎么来的?”

    “没事,专家会搞明白的。我估计他们巴不得下回还是这样的套路,反正你在小说设定里越牛逼,咱们办起事来越轻松。”黑客对这一点很有信心,兴致勃勃的提起了另一件事:“我听说张琛跟佘山碰面之后的表现很有意思,怎么个有意思法?”

    季汀表情复杂:“倒也不是有意思……”

    张琛见到佘浪后的表现,与其说是有意思,倒不如说让人脊背一凉。

    至少季汀对张琛当时狰狞的表情和语调记忆相当深刻。

    “快跑,它还在这里!”

    黑客:“就这?没别的了?我怎么感觉他脑子还没清醒呢?”

    季汀皱着眉:“也有别的,他还提到了金面具和玉盒,说金面具上有怨灵、玉盒上有诅咒,还说那座墓不能妄动,非常危险。”

    黑客看季汀的表情:“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季汀楞了下:“如果非要说,那我相信国家的最终结论。我只是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大……”

    季汀露出了发愁的表情:“他这个情况有点棘手。”

    季汀从没想过,有一天要面对自己笔下的主角可能是个疯子(生理意义上的)这种情况。

    这个发展也太不主角了。

    就在他们窃窃私语时,讨论步入了下一个话题。

    大屏幕上的黑色背景被一张地图所取代,密密麻麻、各种颜色的标志遍布了整个地图。

    “这是综合‘书中人物’的口供、相关线索以及认知修改产生的不协调处这些因素锁定的古墓,其中大部分已经被盗,少部分是因为危险系数过大导致声名远扬。

    接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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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务就是有计划、有组织的对这些‘古墓’进行保护性挖掘,在保证文物安全的情况下,确保挖掘人员的安全。

    这些‘古墓’因为小说跟现实融合才出现,我们怀疑它可能跟即墨山的那座古墓一样,具有特殊性。

    考虑到‘古墓’数量之多、危险性之高,充分利用‘书中角色’的特长,实现不法分子再就业,引导特殊事件对现实的影响最小化,避免社会秩序受到影响,是我们当前的主要目标。”

    “在这个目标中,要注意以下三点。

    首先,即墨山跟张琛的剧情是否已经彻底结束?

    结合张琛跟佘浪的对话,以及盗墓类小说常用的叙述方式,我们暂定主线剧情并非结束,极有可能会从即墨山引出新的古墓。

    保持关注,必要时通过季汀的名义给予干涉和引导,确保之后的发展不会脱离我们的掌控。

    其次,‘书中角色’的数量出现的足够多了,小说跟现实融合的第三阶段很快就会到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赶在第三阶段之前,引导小说跟现实的融合走向,确保特殊时间的影响最小化。

    最后,季汀!”

    正在跟黑客窃窃私语的季汀一激灵,下意识的投去视线。

    刘组长敲了敲大屏幕:“考虑到季汀对特殊事件的影响力,季汀的行为分析和人设塑造是重中之重,如何帮助季汀在特殊事件中建立方便我们发挥的背景设定。我希望每个小组都能写份报告给我。”

    坐在台下的被分析对象-季汀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

    黑客关注的重点立马跑偏:“这么说的话,咱们小组是不是也得写报告?”

    意识到这一点,黑客开始推锅:“那必须你来啊,当事人肯定更有发言权。”

    被分析也就算了,更惨的是,季汀还得写自己的分析报告。

    第26章 传奇14

    病房里十分安静,张琛目不转睛的盯着空气发呆。

    病房外十分热闹,季汀换了身丝绸长袍,一手拿着《演员的自我修养》,一手拿着“剧本”,在病房门口迈不开脚。

    瞄准镜探头探脑的张望病房的方向,不走心的安慰季汀:“没事,你放心的去吧。张琛的情况好转了不少,几乎没出现过大喊大叫、乱砸东西的情况了,我觉得他恢复正常是迟早的事情。”

    季汀幽幽的看了眼瞄准镜:“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刘选进很清楚季汀在担心什么:“就算他还记得你,也没什么。你只要正常发挥,见招拆招就行,我觉得你在表演上很有天赋。”

    李义枢看了眼时间,见季汀还想继续磨蹭,一锤定音:“反正迟早都要见上一面——进去。”

    季汀条件反射的推开了病房门。

    靠,我这手也太快了。

    季汀绷住表情,若无其事的把手上那两本书递给李义枢,背着手慢悠悠走进病房。

    刘选进跟在他身后,李义枢跟瞄准镜把茶几和茶具摆好,悄无声息的退出病房,而刘选进则往角落里一坐,开始泡茶。

    这一番动静下来,就算瞎子都没法无视季汀的存在感,更别说视力正常的张琛了。

    张琛的目光从空中挪到了季汀脸上,起初有些许茫然,但很快这股茫然变成了惊讶——看起来不像是喜相逢的状态。

    张琛朝季汀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停下了,略显踌躇:“您怎么来了?”

    耳麦里传出实时分析:“情况不对。你跟他的关系不像他们说的那样。调整应对方案,改为A15预案。”

    季汀眉梢微动,把久别重逢的情绪按捺住了,端起严肃的表情:“要不是我跑了一趟,你以为你能活着回来?”

    “我低估了那座墓的危险程度,居然还劳烦您特地跑了一趟,我……”张琛欲言又止:“这次考核不会已经失败了吧?”

    耳麦里的声音精神一振,凭张琛这两句话里透出的丁点信息,给出了一堆推测。

    “也不排除考核是出于其他原因,比如说张琛有求于你之类的,”耳麦里的声音小小抱怨了一句:“剧情偏离主线自行演绎之后,我们缺失的信息太多了。”

    季汀端起刘选进泡的茶,慢吞吞的喝了一口,没接茬。

    张琛有些着急,他不是这么容易心浮气躁的人,但架不住此刻在他面前的是“那个人”,于是他异常的心里没底。

    张琛安静了没几分钟,又开了口,信誓旦旦道:“我差点就成功了,盒子都在我手里了,但那地方把我困住了。”他说着说着懊恼了起来:“幻觉一层接一层,我破不了,就走不出来。”

    张琛偷偷看了眼季汀,见他神情平静,躁动不安的情绪平静了几分:“先生,我真的很想控制这双异瞳,您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

    季汀用杯盖轻撇茶水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眼张琛的眼睛——跟正常人一样,两边各一个,没什么特殊的。

    当然,看过小说原文的季汀很清楚张琛眼睛的特殊之处。

    那是主角的金手指,能看到各种物体的“气”,在小说设定中,张琛将凭借这个金手指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

    耳麦里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传出了激动的声音:“旁敲侧击的问一下,是不是金手指出什么问题了?”

    季汀的目光在张琛眼睛上停顿了片刻,低头继续喝茶:“你的眼睛又……”

    季汀适时的停下话,张琛立马接上了话茬:“它的情况变得更严重了,之前还只是偶尔会看到一些奇怪场景,但从那座墓里出来之后……我周围就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季汀放下茶杯,敲了敲茶几的桌面,陈述道:“这些,你都没跟医生说过。”

    张琛嘀咕了一句:“这种事怎么可能告诉医生?我还不想转到精神科。”

    季汀很想告诉他,其实这些天给他治病的医生就是精神领域的专家……

    毕竟就他之前那表现,就算说他精神正常,也没人信。

    大概是季汀盯着张琛看的时间有点久,张琛恍然大悟:“医生是您的人?”

    季汀顺势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你送到这家医院?”

    张琛眼睛一亮:“所以您一开始就没打算结束考核?”

    他兴奋了起来:“也是,您特地下墓,还给我安排医院……本来就有这个意思,是我没反应过来。”

    他放下心,吐露出了更多信息:“之前您跟我说的七星连环,这才是第一环,下一个墓应该是在……”他摸出新手机,调出c国地图,在北方圈了一个大大的圆:“应该在这里,不过具体是在哪,我还要再好好找找。”

    他自言自语完了,又信心十足的对季汀道:“先生您放心吧,这次我绝对不会掉链子!”

    他瞥了眼一旁的空气:“反正这些东西我也已经看习惯了……”

    见对方说着说着就自顾自开了主线,季汀忙打断他的话:“既然眼睛的情况加重了,还是先看病,至于七星连环……”

    季汀沉吟了下,给张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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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出充分的接茬时间。

    张琛没辜负他的“苦心”,自然的接过话茬:“您之前说七星连环的终点有一切问题的答案,我想沿着您曾经的脚步再走一遍,找到控制异瞳的办法,至于看病……”

    他叹了口气:“他们压根看不了我的眼睛吗?又何必浪费时间?”

    季汀表面上沉吟了两秒,实则在听耳麦里的动静:“七星连珠之后再说,先确认张琛的情况。”

    得到明确指示,季汀结束沉吟,对张琛道:“这里跟其他医院不一样,我会让他们尽力配合你的。七星连环之后几环只会越来越危险,你就这么贸贸然去尝试……”

    季汀摇了摇头。

    见季汀这么说,张琛没有继续坚持,提起了另一件事:“我之前跟佘浪见了一面。”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他说您知道我说我是您的继承人这事了……”

    他边说边看季汀的表情,见季汀表情不变,小声道:“我只是想扯个虎皮,免得他们这些人不带我一起下墓,没想到这个消息越传越广,知道的人越来越多。”

    说道这,他的表情又严肃了起来:“不过我没想到,佘浪会找到您那去,闹成现在这样。其实四大家也不算多糟,佘浪他们挺讲规矩的。”

    听到这,季汀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了这么一长串话了,合着是给佘浪求情来了。

    耳麦里分析道:“看来佘浪跟张琛的关系确实很不错,怪不得佘浪会冒着风险找上门来。”

    季汀维持着自己的人设,轻描淡写道:“这规矩讲了百年,本就该随着时代变一变了。”

    他把话题转了回来,履行自己的套话任务:“你的眼睛出了什么新状况?”

    张琛又支棱了起来,指了指季汀身旁的虚空:“那个带着金面具的虚影方才开始就站在您旁边,一直在说您背信弃义……”

    他又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一侧:“有条大蛇盘在这,它之前一直试图攻击我,我花了好些功夫才打败它。”

    这就是你之前动不动就大喊大叫砸东西的原因?

    季汀总觉得听张琛话里这意思,他这病好像是真的好不了了——他现在还认为是自己打赢了巨蛇……

    季汀:“金面具没攻击你?”

    张琛皱起眉:“他一直在翻来覆去的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偶尔会诅咒我……”

    他瞄了眼季汀,声音小了几分:“还有您。”

    季汀沉吟两秒,继续问道:“那些物体上的‘气’还是老样子?”

    张琛:“这个没变化,就是偶尔会看到奇怪的画面……”

    季汀:“举个例子。”

    张琛有些疑惑,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他们之前讨论过的话题,他不明白季汀为什么又问了一遍,但看着季汀平静的表情,他没敢发问,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说辞:“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掉了脑袋的鬼蹲在我床前……”

    张琛脸上浮出了几分疲惫:“白天黑夜,不分时间地点,那些奇怪的画面都有可能随时出现。”

    这种情况大大影响了张琛的正常生活,甚至一度让他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之间的界限,所以他才一门心思的想找到控制它的办法。

    季汀这次沉吟的时间久了几分——因为耳麦那边讨论了半天,才达成一致。

    “我安排人帮你找找看有没有其他解决办法,看能不能治好这个毛病。”

    张琛欲言又止,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用科学的办法来解决问题,眼下季汀的这些安排,在他眼里实在没多大用处。

    比起在医院里继续带着,张琛更想尽快解开七星连环里的下一环。

    想到这,张琛身体前倾了几分:“您把那个玉盒和金面具带回来了?”

    耳麦里正在分析张琛方才的表情:“他对咱们的信心不够啊,年轻人,不相信科学。季汀,调整下方案,咱们需要尽可能得到张琛的配合,就用c35那个预案,带他看看你的‘地盘’。”

    季汀嘴角抽了下,听见耳麦里响起了大型演练的号角声:“各单位注意,幕布即将转移,做好清场准备。”

    季汀心不在焉的喝完杯子里的茶,估摸着时间磨蹭得差不多了,才站起身道:“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

    张琛跟上季汀的脚步,一边走一边担忧道:“那东西有点邪门,要是保管不当,可能会出现意外。”

    季汀侧头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放心,它现在很安全。”

    张琛跟着季汀出了病房,穿过走廊,进了电梯,他注意到,电梯的按钮一共有九层,最高楼层是七楼,底下还有B1和B2。

    黑西装按下了B2,电梯在沉默中抵达了地下二层。

    地下二层是个大型停车场,但停车场里空荡荡的,没有车辆停放。

    季汀带着他换乘另一座隐蔽的电梯,那个电梯上只有一个按钮,就是B3.

    等他们抵达B3后,张琛眼前的场景彻底换了个画风。

    巨大屏幕上呈现了数个小屏幕,每个屏幕里都是不同的场景,不同的人。

    张琛扫了眼屏幕上,有几个小屏幕里的人看着有点眼熟,于是他盯着那些面孔看了几分钟,认出了那几个人的来历——曾经跟他一起下过墓的土夫子。

    得出这个结论后,张琛再去看那些小屏幕,那些人身上特有的‘土里刨食’的味道就格外醒目。

    显然,这些屏幕里的人全都是土夫子。

    张琛仰着头看那张大屏幕,数不清大屏幕里有多少小屏幕,更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土夫子出现在了画面上……

    已经走到走廊另一侧的季汀回头看了眼傻愣着的张琛。

    黑西装提起张琛,把他带到另一扇门前。

    门被打开了。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穿梭在仪器中,电器运转的轰鸣声不绝于耳,金面具被放置在一个巨大的环形装置内,它飘浮在仪器正中央,仪器表层时不时闪过一道道电光,在金面具上迸发出闪电般的效果。

    张琛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有种自己一脚走错了时空的错觉。

    季汀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实验室时,也是同样的感触——这个环境太科幻风了,实在不像是会出现在日常生活里的场景,更适合出现在电影或者想象之中。

    季汀轻描淡写道:“他们对它很感兴趣,正在想办法研究它的运转原理和对人体造成影响的原因。”

    张琛咽了口口水,有些晕乎乎的看向季汀:“不愧是您老人家!您说的对!规矩是该变一变了,谁说鬼不能被研究?咱们要用科学打败鬼怪!”

    季汀:这信心好像给得有点过头了……

    季汀习惯了国家机器带给他的震撼,但对此一无所知的普通人,他所看到的,是这一幕中超越常识和认知的庞大能量。

    毕竟,《赌石传奇》只是一本普通的都市爽文——这样一个未来科幻风的实验室摆到他们面前,完全是降维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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