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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七年止痒》40-50

    第41章 分离度100%

    凭白污了旁人的眼。

    “那您就一句话都不解释, 放温盏姐走了?”

    建章华府,毕舒城听完陆昙的近况,气得连手中的小酥肉都没吃下去。

    “当时情况紧急, 阿盏又在气头上, 我来不及说别的。”

    “那您一句话不说不是更要命吗?”毕舒城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哪怕反驳一句呢?”

    “我反驳了。”陆昙盯着毕舒城筷子上将掉未掉的小酥肉, “你要不先吃下去。”

    毕舒城把小酥肉放入口中,恨恨地咀嚼半天:“真是急死本军师!”

    陆昙看她咽下去, 复又开口:“当时情况紧急,我只来得及跟她说我不在乎什么世间的感情,我只是喜欢她。”

    毕舒城一拍大腿:“可算说到重点了!虽然听着有些不实诚, 嗯……后来呢?”

    “后来阿盏问我,七年都不喜欢,为什么一谈离婚就开始喜欢了?”陆昙露出挫败的表情:“我……没答上来, 她以为我又骗她, 招辆出租车就走了。”

    毕舒城捕捉到重点:“……又?”

    “对。”陆昙捏捏眉心:“我之前为了挽回婚姻, 骗过她几回。”

    毕舒城稍稍探头,好奇道:“比如?”

    “以单位对重大家庭关系变动有规定为由,骗她离婚手续没办之前,不能搬出去。”

    毕舒城眼睛都瞪大了些许。

    “装着眼疾没好,骗取她的怜悯, 让她带我去她工作室。”陆昙又道。

    毕舒城倒吸一口凉气。

    陆昙顿了顿, 继续道:“诓她陪我去单位,给别人介绍她是我太太, 算是变相公开婚姻关系吧。”

    毕舒城听了直摇头:“没救了!”

    “可我不是因为驭神印骗她的,我只是……想和她多相处, 把原本属于她的名位和身份还给她而已。”陆昙为自己辩白, 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但她好像曲解了我的意思, 以为我是利用她的同情心,拖延婚姻的时长,算计她。”

    “不冤枉。”毕舒城向自家师姐投去一个丝毫不同情的眼神:“温盏姐误会您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可是我每一个行为,都是为了挽回婚姻,挽回她。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掺杂任何虚假,为什么会被曲解成这样呢?”陆昙有些苦恼:“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解释。”

    毕舒城迅速扒拉完碗里的米饭,打了个饱嗝后,摸着下巴慢条斯理地道:“让本军师理一理思路,如果师姐可以为本军师准备一壶饭后热茶就更好了!”

    陆昙:“……”

    毕舒城没有食言,在陆昙给她端茶倒水后,毫不吝啬地开始为陆昙解惑。

    “师姐以为,温盏姐为什么执意离婚?”

    陆昙用杯盖将茶汤的浮沫刮去,道:“大概是因为,她认为我们的婚姻是个错误吧。”

    “的确是由一个误会开始的。这是事实,您没办法反驳。”毕舒城赞同道。

    陆昙斜了她一眼:“我喊你来不是为了让你来奚落我的。”

    毕舒城在陆昙看不见的位置做了个鬼脸,又很快恢复正常,继续道:“还有呢?”

    陆昙停住动作,疑惑地回望她。

    “还有两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毕舒城伸出两个指头在陆昙面前摆了摆。

    “什么?”

    “第一,是您这七年的欺骗和隐瞒。尽管您有您的苦衷,但在温盏姐看来,哪怕您有一点点信任温盏姐,愿意对她说一句实话,都不会瞒她七年。您辜负了感情,也辜负了她。”毕舒城认真地替陆昙分析:“结果现在都要离婚了,您还在用谎言来试图挽回,您觉得温盏姐会怎么想?”

    陆昙狭长的眼尾微微眯起,拧着眉细细思索。

    “人与人之间一旦失去信任,误会便很容易产生。从前是您不信任温盏姐,所以只凭别人的几句话都能误会温盏姐另有图谋。”毕舒城为陆昙摆出事实:“现在温盏姐同样对您毫无信任,您又的确在这七年里隐瞒她很多,那温盏姐怎么判断您如今的诓骗不是因为其他的隐情呢?”

    陆昙随着毕舒城的思路,站在温盏的角度想了想,顿时觉得自己弄巧成拙,事与愿违。

    “第二,我认为也是温盏姐最在意的,您不喜欢温盏姐。”毕舒城说完,料到陆昙会反驳,又赶紧道:“至少温盏姐不相信您是喜欢她的。”

    “那我表白之前,必须获取她的信任,可是这么多年的隐瞒,她又不信任我。”陆昙忍不住捏捏鼻梁,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很棘手。

    “其实温盏姐问得没有错,师姐这么多年都没动心,为什么一谈离婚,就开始喜欢上温盏姐了呢?”毕舒城吹了吹茶,稍稍抿一口,继续道:“在去说服温盏姐不离婚之前,师姐不妨自己先想清楚。”

    “我不是因为离婚才开始喜欢。”陆昙说得笃定,眼神里却终究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迷茫来。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毕舒城循循善诱。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陆昙没有定论,只好一点点在脑海中回忆。

    也许是笨拙的姑娘装得像情感大师一样耐心教她什么是喜欢,表现却比她还青涩的时候。

    也许是温盏求婚之后,声音因激动还有些微微的抖动,却能神采飞扬地对她道“你是我的人啦”的时候。

    又或许,只是因为那一声声称呼,腼腆的,娇软的,情深义重的“陆华优”。

    喜欢,是她多年不肯承认的悸动,是她讳莫如深的占有,是她无法挣脱的盲从。

    陆昙不知不觉想起许多,但仍不能将喜欢固定在某一个具体的时间点,只得道:“我不清楚,也可能是被我刻意忽视掉了。”

    “很早,对吗?”毕舒城也不执着于答案,接着问道。

    陆昙点点头:“可能是多年前的某一个霎那,但我没有具体的印象。”

    “已经足够了。”毕舒城换了问题:“喜欢到什么地步呢?”

    陆昙不明白毕舒城的意思,投去疑惑的视线。

    “不想改变现在的状态,不想离婚?”毕舒城盯着色泽金黄的茶汤,片刻后又补充:“还是无可替代,不可或缺?”

    陆昙又陷入沉思。

    毕舒城见师姐这迟钝的模样,道:“师姐,您自己都没有想清楚,想来也是表达不清楚的,那温盏姐不信任您,质疑您的喜欢,不是理所应当吗?”

    “你说得有道理。”陆昙赞同。

    “师姐,喜欢本身是件很直白的事情,只是表达喜欢的技巧有很多种而已。如今您和温盏姐相处多年,对彼此熟悉得很,最不需要的反而是那些技巧。等您把这些想通透了,去大方地按照自己的心意追求温盏姐,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不是单纯依靠言语的,只要温盏姐对您的心意还没有变,就一定会感受到您的诚意。”毕舒城像是过来人一般,拍拍陆昙的肩膀,叮嘱道:“实在一点,不要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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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陆昙由衷地道,可过了一阵,整个人又现出颓态:“可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向阿盏表达心意。”

    “为什么?”

    “她受邀去参加时装周了,这几天都不在国内,根本不接我的电话。”

    “去追啊。”毕舒城不以为然:“之前不是装瞎都要跟着温盏姐的吗?怎么现在反而束手束脚的?”

    闻言,陆昙叹出一口浊气:“跟不了,得和单位报备。”

    “什么?”毕舒城没理解。

    “我的职位不能随便出国,即便是私人行程,也需要提前和单位报备。”陆昙无可奈何地道:“这次不是骗人,单位的确有规定。”

    毕舒城:“……”

    经过自家师妹的开导,陆昙的思路总算清晰许多。她想起前几日唐筹的事,关心道:“你和唐经纪怎么样了?”

    毕舒城没想到有一天师姐也会关心她的情感问题,觉得窝心又忧伤。

    陆昙见她这变化莫测的表情,狭长的眼尾挑起耐人寻味的弧度,调侃道:“军师在我这里头头是道,却原来,连自己的事情都没解决好?”

    毕舒城被噎住,张了张口,半天没说出什么来。

    “你搞清楚自己对唐经纪什么感情了吗?”陆昙学着毕舒城刚才的模样道:“无可替代还是可有可无?”

    毕舒城嘴角抽搐:“师姐,我和唐筹的情况与您和温盏姐不一样。您和温盏姐还有一生的时间可以一起度过,可我不行,我只有十年,十年之后我就要应劫了。”

    她双手撑起下颚,极为郑重地道:“我可以为了自己快活和唐筹在一起十年,可十年之后,唐筹一个人该怎么办呢?”

    如果还剩十年,陆昙还会继续和温盏在一起吗?大概是会的。

    温盏很排斥转生,如果自己选择离开她,多年后应劫回来再去找转生的温盏,那阿盏估计会比现在更生气。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现在不和唐经纪在一起,等你回来,唐经纪也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了。”陆昙学着毕舒城的样子规劝她:“你都没有问过唐经纪意见,就擅自做决定,是不是不大好?”

    毕舒城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可真不像师姐能说出来的话,师姐从前对短暂的情谊最不屑一顾的。”

    陆昙闻言也是一愣,过了一阵才弯了弯眉眼,神色柔和道:“人总是会变的。”

    “对了师姐,上次和唐筹走得匆忙,我都没来及问您驭神印的情况。”

    “阿盏手上的驭神印是真的,我验证过。”陆昙停了片刻,又道:“但又不是我曾打在温清沅手上的那枚,十分蹊跷。”

    “这是什么意思?”

    “具体还要见过温暖才知道。”

    驭神印绝不是复刻那么简单,陆昙存在诸多的疑惑,却不敢再向温盏求证,毕竟温盏的灵魂禁不起折腾。

    只能去找温暖。

    温暖恰好最近有几件事需要她帮忙,陆昙也就顺势应了下来。

    几日后,陆昙如约来到温暖提前订好的包厢。包间内除了温暖,还有某台的几位高层,许多都是熟面孔。

    温暖端着酒杯,周旋在其中游刃有余。陆昙进了门,和大家简单打了招呼也敬了杯酒,为温暖站台的意味明显。

    这也是温暖叫陆昙来的目的。

    几位台里的高层心领神会,不再像方才那样放肆,甚至表示了一定会给温暖开绿灯的意思。

    陆昙见目的达到,也不多留,给了温暖一个眼色,便准备起身告辞。

    谁知温暖脚下不稳,竟扑到她身上。

    陆昙眸底瞬间铺了一层霜。

    “在门口等我一下。”温暖好似没看到她的冷色,扶着她的肩膀耳语道。

    陆昙没答好也没答不好。她迅速出了包厢来到卫生间,将自己下意识摸到温暖的手放在水流中冲洗干净。

    阿盏要求她自律的事她有牢牢记在心里,即便妻子此时不在,她也应该遵守。

    “华优不在门口等我,来卫生间躲着做什么?”温暖在此时追了进来。

    “温小姐答应我的,还请记得兑现诺言。”陆昙脸上冷色未退,乌眸似墨,凝着温暖道。

    来之前已经同温暖说好,今天她帮她给平台拉关系撑台面,不用在恩怨簿勾笔画,让她验证下腕间的标记即可。

    “华优这么等不及吗?”温暖身形微晃,显然醉得不清:“我这不是来兑现承诺了?”

    陆昙皱着眉后退一步。

    温暖眸光一闪,却又放纵地笑开,伸长手臂媚态横生地道:“给你看就是了。”

    陆昙狭长的眼尾眯起,将淡漠敛于眼底,她二话不说将仙力汇聚在指尖朝温暖的手腕探去。

    驭神印在她的操控下发出有别于常规标记的光泽,光泽中隐着独属于她的昙花痕迹。

    的确是她当年种下的那枚。

    卫生间里忽然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与此同时,温暖也惨白着脸朝一旁歪去。

    陆昙好心托了她一把,却被温暖拽近了些。

    “华优可没告诉我……”温暖颤着声,将灼热气息吐在陆昙耳边:“会这么痛呢……”

    “一点小症状罢了。”陆昙收起仙力,侧开身:“温小姐不必忧虑。”

    温暖笑了一下,正要说话,却被厕所隔间的声音打断。

    陆昙循声望去,瞬时僵住动作。

    从隔间出来的,是她以为还在国外的妻子。

    温盏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陆昙,她回到国内便马不停蹄地来参加《散满星河》的庆功宴,正打算结束后回建章华府,拿着陆谨怀发来的协议草稿和陆昙商量一下离婚的,未曾想,让她撞见这香艳的一幕。

    洗手台边,两位当事人应是相互依偎着,影子交缠在一起,隔着门缝落于温盏的眼底,说不出的迷离惝恍。

    温盏便是在这暧昧的话语里,听到了自己心落成灰的声音。

    手腕突然疼痛难忍,温盏禁不住闷哼,面上血色随之褪进,脑子却忽然清明许多。

    凭什么她要在这里憋着不敢出声呢?在这场感情里,躲在阴暗处担心败露的从来都不该是她。

    “打扰。”温盏终是打开隔间的门,也揭下了她们婚姻里最后一层遮羞布。

    自此,她和陆昙的感情已成定局,再也没有回头路。

    “我还当是谁在听墙角,原来是我们温盏姐姐。”温暖笑意深深,勾着唇角挑衅。

    温盏目不斜视地洗手出门,干脆利落,连个眼神都不屑于分给温暖。

    温暖眸中有恨意一闪而逝。

    陆昙呆愣许久,等温盏出了卫生间,才猛地清醒过来,快步走出门去追温盏,对身后温暖连声的呼唤视若罔闻。

    终于在长廊尽头,捉住温盏的一片衣角。

    “阿盏!”她只将将喊了一声,便被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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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盏奋力甩开。

    “别拿你和佳人温存的手碰我。”温盏掸了掸衣袖,朱唇轻启,吐出的话字字带刀:“怪恶心的。”

    陆昙顿时觉得自己像被施了定身术,浑身僵硬得没有一处可以抬起来。

    “阿盏,你别误会。”她看着面前姑娘美眸中流露出的明晃晃的厌恶,所有的解释都堵在喉中,只能呐呐地道。

    “误会?呵……”温盏被她这话逗得笑出声:“陆部长在大庭广众下与人调情,倒来污蔑是我误会。”

    “阿盏,我可以解释的,我见温暖是因为……”陆昙心里着急,言语都失了稳重,只是她话没说完便被温盏打断。

    “因为温清沅。”温盏不耐烦地打断:“陆部长不必解释,你的解释我也听够了。”

    她原本想走,却忽然想到什么,回身补充道:“还有,陆部长有空解释,不如痛快和我离婚。”

    说到这,温盏目光停在陆昙衬衣肩膀处的口红印上,如扇面一般铺开的眼微微弯起一抹极浅极淡的弧:“也省得非要在外面苟且……凭白污了旁人的眼。”

    第42章 忠诚度1%

    将错误结束,重新开始。

    温盏去民政部门递交离婚申请的那天,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她在团队的协助下,低调而顺利地完成了所有的程序, 只等着三十天后, 换取代表自由的小本本。

    办完手续后, 温盏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只是她刚吸一半, 便被丨操心的经纪人用口罩遮住脸。

    “再高兴也要低调一点!”唐筹叮嘱道。

    “筹姐,我们是最后一对办理业务的妻妻,周围已经没有人啦。”温盏委屈:“难得的好天气, 都不让我吸一口……”

    唐筹与温盏合作共事多年,总算对明媚又娇软的姑娘有了一点抵抗力,硬着心肠道:“要吸去外面吸, 有人在等你。”

    “嗯?谁啊?”温盏疑惑。

    她原本神采飞扬的, 却在看到立于商务车旁的女人时瞬间红了眼眶。

    女人也是第一时间注意到她, 伸展双臂,温柔地对温盏道:“我们盏盏小宝贝受委屈了,过来,让妈妈抱一下。”

    温盏毫不犹豫地扑进了女人的怀抱,迷蒙着眼, 温吞吞地道:“妈妈……”

    温浅轻轻地拍拍自己闺女的背, 安慰道:“没事,妈妈在呢。”

    她目光冷凝, 像是可以结出实质的冰霜,直直射向只敢站在远处, 注意力未曾离开自家闺女的人。

    陆昙发现温浅无声的控诉, 生生顿住了不自觉跟随温盏的脚步。

    这几天, 温盏没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连离婚协议都是通过团队发给她看的,今天,是她几日来见到温盏的第一面。

    七年里无数次包容她迁就她的过失的姑娘,以最决绝的方式切断与她的所有联系,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家里剩下的衣物都是交给小助理来收走。

    陆昙在一次次碰壁中,终于确认,温盏是真的决定放弃这段婚姻,放弃她。

    今天见面前,毕舒城教她,要趁着这唯一的机会对温盏解释清楚之前的误会。可等陆昙真的见到她日思夜想的姑娘,却忽然意识到,所有的解释都不如一句诚恳的道歉。

    如果她不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给予温盏充分的信任,那天温盏是不是就不会正式提出离婚了?

    如果她在温盏还愿意为她妥协让步的时候,不去投机取巧,糊弄诓骗,而是诚恳的表达自己的感情,是不是温盏就还愿意相信她,给她一个机会?

    如果那天去见温暖,她可以提前与温盏报备,说明自己的目的,是不是就能杜绝误会?

    可惜,没有如果,错了就是错了。她得为这份错误买单。

    离婚申请办理得很顺利,想来,没有她之前的阻挠和敷衍,会办得更顺利,根本不需要拖到今日。

    得偿所愿的姑娘神清气爽,周身都透露出轻松和愉悦。

    陆昙远远看着温盏展露出的笑颜,也觉得离婚虽然压抑,却并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温盏离开她,或许真的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吧。

    可为什么,刚才还弯着眉眼的姑娘一转眼就躲在母亲怀里掉眼泪呢?

    陆昙立于远处,听着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心也陪着经历着暴雨瓢泼。

    良久,陆昙在温盏背后,对温盏的母亲深深地鞠了一躬。

    “师姐……不过去再和温盏姐聊聊吗?”毕舒城踱过来,对陆昙道。

    “那你呢?”陆昙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温盏的背影,道:“陪我来办离婚申请,不就是为了见唐经纪一面?为什么现在又畏手畏脚?”

    毕舒城没想到被自家师姐看穿,讪笑一声:“我这不是见到了嘛……”

    陆昙诧异地望了毕舒城一眼。

    “看她最近很好,我也……我也就……”毕舒城嗫嚅一会儿,终是说不下去了,挫败道:“师姐,我是不是挺拿不起放不下的?”

    “我没有资格说你。”陆昙又深深地朝温盏那边望了一眼,而后转身道:“走吧。”

    一路上陆昙都很沉默,回家了便走进厨房去忙,没有任何倾诉的意思。

    毕舒城知道自家师姐心情不佳,试探地道:“师姐,去我酒吧喝酒吗?”

    陆昙一边将切好的菜码装盘,一边摇摇头拒绝:“不需要浇愁。”

    毕舒城没摸准她的意思:“您……打算就这么放弃温盏姐?”

    “不是。”陆昙停了停,道:“只是你也看到了,阿盏对我们这段婚姻很排斥,短暂地分开并不是坏事。如果阿盏认为我们的婚姻是一个错误,那就将错误结束,然后重新开始。”

    毕舒城将陆昙的变化看在眼里,玩笑道:“怎么重新开始,师姐主动追求温盏姐吗?”

    “有什么不可以呢?”陆昙回得理所应当:“但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

    “过来搭把手。”陆昙将火锅底料和蘸碟递给她:“去把火锅打开。”

    毕舒城:“……”

    等陆昙坐在火锅旁,才继续刚才的话题:“温暖的驭神印也是真的,并且我很确定,就是我当年种在温清沅身上的那枚。”

    毕舒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驭神印不是只能种在一个人身上吗?”

    “是的。”

    “师姐确定这两枚驭神印都属于您?”

    “确定。”

    “那就怪了。”毕舒城眉心皱起:“当年一定发生了什么师姐不知道的变故。”

    “的确。”陆昙点点头表示赞同:“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细节。那天我探查温暖印记真伪的时候,阿盏……也会痛。”

    当时过于慌乱,所以根本没注意,可陆昙事后回忆,那一声闷哼确然是温盏发出的声音。

    温暖有反应合情合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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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盏感同身受是怎么回事?

    “师姐,你还记得我说温盏姐灵魂受过伤吗?”毕舒城思索片刻,道:“您觉得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不无可能。”陆昙双手支在下巴上,道:“但当年的事过了太久,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其他的线索。所以我得去找一趟元师祖再去确认一下驭神印的情况。”

    毕舒城“嗯”了一声,锅中的丸子正正烫好,她灵光一闪:“所以师姐特意准备火锅给我吃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有事相求。”陆昙也不藏着掖着,只是她还没说具体是什么,便被自家师妹打断。

    毕舒城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免谈,虽说是吃人嘴短吧,但火锅我还一口没吃呢,不算!”

    陆昙被她的俏皮逗笑,慢条斯理地将丸子夹到毕舒城的蘸碟里,威胁道:“你觉得你不吃就能全身而退?”

    毕舒城哀嚎:“师姐好狠的心!”转而又退了一步,“帮忙可以,要我去看着温盏姐免谈!”

    “巧了,的确是要师妹帮忙看顾阿盏。”陆昙狭长的眼尾微挑,得寸进尺。

    毕舒城深深地吸一口气,委屈巴巴地再退一步:“看顾温盏姐可以,但是我可不负责给师姐做眼线!”

    陆昙这才露出疑惑来:“做什么眼线?”

    “师姐不是为了让我看着温盏姐,在师姐回来之前帮师姐挡情敌吗?”毕舒城仿佛看透一切,抱着手臂老神在在地道。

    陆昙眼角抽搐:“不是,我只是担心阿盏的神魂隐患,让你帮忙照看她些,别让别人有机会伤害她。”

    毕舒城闻言松了口气,拍拍胸脯保证:“那包在我身上。”

    陆昙却因为被毕舒城提醒,蹙着眉道:“师妹觉得我走的这些时日,会冒出情敌来?”

    毕舒城再次将手交叉于胸前:“不,师姐听错了,我不觉得。”

    陆昙:“……”

    原本陆昙也不觉得,但第二天看着《不如初见》在各大院线上映,剧方在各大平台用温盏唱的歌做宣传时,陆昙忽然有了危机感。

    当时和她一起唱的歌,后来把另一位演员的声音合成进来,竟成了首对唱的情歌!

    办公室里陆昙不知道第几次拿起手机似笑非笑,秘书站在一旁察言观色。

    直到陆昙彻底将手机放在一旁,才小心地道:“陆部有什么指示吗?”

    “圈子里靠炒真人cp来博取热度的先河是哪家开的?”陆昙问道。

    秘书迅速领悟:“我这就去整理最近几年炒cp的几家公司和具体手段。”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以假乱真误导群众博取关注,不是个好风气。”陆昙严肃道。

    秘书听出陆昙话语里的意思:“陆部,要不要让部门内更新宣传相关的指导意见?”

    陆昙压住泛酸的情绪,摆摆手道:“先不急,我先看看具体的信息。”

    打压炒cp热潮,就必然会打乱温盏最近电影宣传的节奏,她还不想在这时惹温盏不快。

    “哦对了,陆部。”秘书接下部长大人委派的临时任务,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对陆昙恭敬道:“这是门卫昨日收到的函件,好像是某音乐工作室发给您的感谢信。”

    “音乐工作室。”陆昙注意力还没从温盏那首情歌里出来,反应了一会儿,才回:“胜沅音乐工作室吗?”

    “是的。”秘书原本不会将这种小事报告,按照单位的要求一律拒接娱乐工作室的函件,但那函件末尾的姓氏还是引起秘书的注意,这才特意和部长提起:“胜沅工作室,署名是温暖。”

    那日陆昙介绍了自己太太后,秘书总觉得眼熟,回去特意查了一下,才知道是温盏。从此细心的秘书便悄悄关注起这位低调多年的部长太太来。

    “退了吧,退不了就丢到单位统一的废弃回收文件里,所有这种函件都拒收,不需要再报告给我。”陆昙表明态度,过了一会儿,她却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温盏工作室的除外。”

    聪明的秘书立即应声:“明白。”

    ——

    几日后,温暖看着自己工作室的号艾特陆昙官方账号进行的互动尝试都被平台屏蔽,气得直接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她烧了一张用于联系的符咒,半晌,才有人姗姗来迟。

    “温小姐急匆匆地喊我来,不知又有什么指教?”那人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嫌弃。

    “大人,陆华优真的不会看出我手腕上的标记有问题吗?”温暖等到现在,耐心已到了极限,她手捏成拳,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烦躁地道。

    “一个标记而已,能有什么问题?”将自己遮挡得很严实的人漫不经心地笑:“再说你的印记本来就是真的,陆华优想验就大方地让她验证,晾她查不出什么。”

    “可是陆华优对我依旧冷淡,根本不将我当回事。”温暖恨恨地道:“偏偏还有个这一世没除掉的温盏来搅局!”

    那人并不意外温暖这样说,摩挲了下自己手上的暖玉扳指,道:“无妨,我还有后招。”

    作者有话说:

    关于分歧I。

    陆部长:离婚了还可以重新开始。

    阿盏:离婚了就意味着彻底结束。

    慢半拍的陆部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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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3章 忠诚度2%

    爱人很快便不是她的了。

    看到温盏的微信状态时, 陆昙快要走进不周山中。

    这一片属于不周山的北部,终年被冰雪覆盖,原始地貌保存得很完整, 基本没有什么人烟。

    元师祖的居住地设有结界, 不得缘法的凡人更是没有机会进入的。

    简而言之, 没有现代化气息。

    所以陆昙在进入之前,才用已经很有限的手机信号, 刷到了温盏的动态。

    “[等天晴]姻缘有度,聚散有时。”温盏这样在状态上写道,背景配图竟然也是山中的景色, 只是与陆昙这边不同,温盏那边的山景绿意盎然。

    陆昙的手指在界面上停顿良久,终于在那条动态上点了个赞。

    ——

    陆昙即将进入结界时, 正巧见盛琅出来, 盛琅几月不见竟像是染了病, 整个人都消瘦不少。

    “你这是怎么了?”陆昙疑惑。

    “应劫而已。”盛琅咳了两声,摆摆手道:“对了老昙,你上次问我的事情是什么情况?在凡间解决恩怨簿的问题遇到蹊跷了?”

    陆昙沉了沉,回道:“没有,一点小疑问, 已经解决。”

    盛琅听陆昙言简意赅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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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了两秒,才转言道:“你怎么忽然来找元师祖?恩怨簿出了问题还是跟你家温盏出了问题?”

    她笑容和煦, 问得也很随意,可还是让陆昙生出戒心:“都很顺利, 我来找元师祖只是有自己的问题需要请教而已。”

    盛琅似乎察觉到她的敷衍, 笑意浅淡了些, 回道:“那就好。”

    “多注意身体。”陆昙叮嘱。

    盛琅点点头:“过几日我再去找你。”

    等盛琅快走远,陆昙才叫住她,缓缓开口道:“盛琅,你之前对我的判断我没想清楚,但现在,我想我能够给出答案。”

    盛琅回身,迷惑地望着她:“什么?”

    “你之前说,我既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又不肯说实话。”陆昙顿了两秒,道:“我可以给。”

    盛琅一僵,却听陆昙继续道:“无论她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就因为她是温清沅?”盛琅眸色深深,意味不明地反问。

    “不。”陆昙坚定地道:“因为她是温盏。”

    “……”

    ——

    等盛琅走后,陆昙独自在结界旁的湖边站了一会儿。

    对于驭神印的问题,通过那次喝酒时,毕舒城大胆的分析,以及温盏的灵魂损伤,陆昙是有一个初步的猜测的。

    但这个猜测需要来找元师祖确认,毕竟神仙结仙印的术法都是这位老祖宗创下的。

    果然,陆昙一进到结界中,便听到了老祖宗的传音:“华优仙君是为驭神印而来?”

    陆昙在结界中不敢怠慢,躬身行礼道:“回师祖,小仙的确是为驭神印而来。那印如今出现在二人灵魂之上,是为一深一浅,小仙愚钝,验不出孰真孰假。”

    “都真。”

    “都……真?”陆昙露出迟疑的神色,细细品着师祖的意思。

    “都真,但结契的人只有一人而已。”少顷,元师祖补充道。

    这事陆昙倒是明白,遂追问:“小仙仍有一事请教师祖,驭神印浅淡,如同长在灵魂上是否与凡人转生有关?”

    “看似与转生有关,实则与灵魂重塑有关。”

    陆昙疑虑更甚:“小仙不懂,还望师祖解惑。”

    “灵魂被仙器割裂后,只能通过不断地转生修复生长,若是其他的仙印是否会随着灵魂再生还需看缘法,但驭神印不同,驭神印会随着灵魂重新长出来。”

    “那重新长出来的驭神印……会对她有影响吗?”陆昙验证了一点自己的猜测,担忧道:“比如疼痛?”

    “会。不止是重新长出来的,任何对驭神印有影响的事,都会造成本体灵魂的疼痛。相信华优仙君验证的时候,对方就会有感觉。而且,召唤验证之时,灵魂若是脆弱还会有破碎的风险。”

    “的确如此。”陆昙眉心皱起川字,语气里有压不住的心疼:“那解除驭神印,她是不是就不用痛了?”

    “并不能缓解疼痛,如果强行解除灵魂本身生出的印记,可能会造成灵魂破碎。相反,因为驭神印关联着你,只要驭神印在身上,就有你的仙力护持,灵魂才能更好地重塑,更加稳固。”元师祖的声音缓缓传来,停了一会儿又道:“当然如果华优仙君执意解除驭神印,需要找回原来的仙印和灵魂碎片,重新修补好灵魂,再完成解除。”

    “小仙明白了。”陆昙心中已有定论,再次恭敬地施礼:“多谢师祖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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