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架了,男人也不愿意放过她,像是故意要惩罚她。
眼角被汗水浸湿,睫毛颤颤巍巍打开,看到一片白雾。
她软声告饶,无济于事。
男人声音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春风不入夜》14、Day14
在耳边,如沸腾的水汽,灼人。
“淡了——”他说。
黎初脑子一片昏聩,一下不能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等再次醒来,天幕暗了,落地窗外一片昏暗。
房间内一片静谧,这是谢清砚的房间,床头还放着他之前摘下的手表。
黎初挣扎了几下,半搂着被子坐起来,视线忽然定住。
瞳孔一点点放大,累到四窜的意识骤然回溯,她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下床。
她喜欢的那幅画竟然出现在床头。
少女执笔坐在画架前,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更像是神明少女。
黎初顿了几秒,朝着画作走过去,右下角的标注不见了,画框干干净净的架在画架上。
不用想,也知道在这幅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黎初高兴的来不及穿鞋,赤着脚往外跑,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沉空荡。
“——谢清砚。”
谢清砚站在窗边,单手插着兜,正在讲电话。
听见喊声,他转过身来,目光移到她身上,扫了一眼她赤着脚,微微皱眉。
黎初注意到他在讲电话,立马噤声,走到沙发边坐下。
细白的双腿翘在沙发扶手上,晃来晃去,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宽大的衣在她坐姿不规矩时,旖旎尽显。
谢清砚走过来,单手拿着水打开递给她,丝毫不耽误他讲电话。
黎初对他这态度很受用,伸手接水时,发现手腕的痕迹变深,陡然想起来他之前那句“淡了”意味着什么。
她像是明白什么,立刻起身跑到镜子前,拨开衣领,两枚吻痕明晃晃挂在锁骨处。
张扬又暧昧。
全是火热后的证据。
她暗暗骂了一遍谢清砚,再回到客厅时,灯光打开,谢清砚讲完电话坐在沙发边,低头回复消息。
注意力全在手机上。
黎初喊他,“谢清砚——”
他从手机上抬起视线看她,开玩笑说:“睡一觉起来,脾气见长啊。”
以前总是谢总谢总叫,一张嘴不饶人。
如今脾气更大,直接叫他名字。
不过,她喊他名字总有种撒娇的感觉。
听着很舒服。
“那幅画怎么回事?”黎初来到他旁边,深深陷入沙发里。
谢清砚轻描淡写,“送你的。”
黎初知道他本事大,也能猜到他如何弄来这幅画。
但她更关心的是那幅画正在展出期,安德鲁怎么会同意送来酒店。
谢清砚淡然勾唇,将手机递给黎初看,“安德鲁问能不能将画借给他再展出几天?”
见他一脸认真,露出看了看两人的聊天记录,来不及惊讶谢清砚会认识安德鲁,点点头,“当然可以。”
而且展出的画,那幅画拥有者的标志将改成她的名字。
欣喜过后,黎初单手拖着下巴,开玩笑,
“谢总,你真会讨女人欢心。”
谢清砚不以为意,“那三小姐高兴了吗?”
黎初夸张配合,说的天花乱坠的,“高兴啊,谢总送什么不高兴啊。”
这幅画确实送到她心里头了。
谢清砚轻哂一声,大概在笑话她演的做作,夸张。
“都是跟孟津怀学的。”
黎初笑容僵了下,好端端的提孟津怀做什么。
谢清砚这什么语气啊,这男人酸不拉几的,怎么这么记仇啊。
这晚过后,谢清砚忙着开了两天会,期间没见过黎初。
自从那晚,她像是从他世界消失。
两人的微信对话框干干净净,谢清砚点进朋友圈,也没见他发新的动态。
乖的有些反常。
难不成是有了新的玩伴。
酒吧音乐鼓噪,灯光迷离。
舞池里挤满了热舞的玩家,卡座爆满。
谢清砚陷在卡座里,光线明明灭灭,想要找人很困难。
朋友打来电话,谢清砚兴致缺缺听着,脑子里想的问题可比每天增长的股票还要难以捉摸。
话题不知道怎么转到画展,友人问他,“你对画展又不感兴趣,花那么高价拍一幅画图什么?”
谢清砚意识散着,不知怎么想到那晚黎初说的话。
心不在焉说:“讨人欢心。”
友人不敢置信笑了笑,调侃谢清砚,“什么人还要谢总讨好啊?”
谢清砚避而不谈,但友人也能猜出七七八八,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信息共通,况且孟津怀这人还在这。
他的人脉更是广,友人都跟他有几分关系。
“黎初吧?”友人追问,“你不说我也知道,孟津怀说遇着你们好几次呢。我还不信你会跟她玩。”
谢清砚没否认,淡声问:“孟津怀还说什么?”
友人小心试探,“说你跟黎初关系好着呢,怎么,你俩真好上了?”
谢清砚否认,“没有。”
友人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玩玩好了,反正黎初是个玩咖,不好惹。”
谢清砚闻言轻笑,确实不太好惹,娇气跋扈难伺候。
娇滴滴的山茶花,就得被捧在手心里。
说话间,谢清砚抬眸,视线漫步目的地扫过,忽然瞥见一个熟悉身影。
他定睛看过去,黎初和孟津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孟津怀站在她身侧,手臂似乎揽了下她肩膀。
黎初也没避开,两人就那么贴着站着。
一群人不知道在起什么哄,黎初侧过脸弯了弯唇,在孟津怀耳边说着什么。
距离近的,她的耳环都碰到孟津怀的脸。
孟津怀自然熟稔地接过她的酒杯,送到唇边。
黎初笑盈盈,拍手,慵懒又明艳。
孟津怀也拿了一杯酒递给黎初。
没人看到谢清砚是怎么从孟津怀手里拿走酒杯,只看见他将黎初拉离孟津怀身边。
沉着一张脸,透着几分压迫,看向黎初。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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