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商业联姻在他们这种豪门家庭里太常见了。
拍卖会仍在继续,黎初没拍到想要的,没什么兴趣再待下去,拿起包起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谢清砚的委托人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人。
黎初现在看谁都烦,从包里取出墨镜戴上,抬了抬下巴,露出漂亮纤细的脖颈线条,像只高傲的白天鹅往外走。
“黎小姐。”
那人追过来,叫住她。
黎初感到意外,停下,双眸透过墨镜将眼前人很不礼貌地打量一遍,牵了牵红唇,“有事?”
她庆幸自己戴了墨镜,可以肆无忌惮表达不耐烦。
委托人毕恭毕敬,“谢总请您通个电话。”
黎初轻呵一声,抢了她的项链,说通话就通话,把她当什么啊。
她正烦着呢,谢清砚自己撞上来的。
黎初唇角弯着浅浅弧度,她伸手拨了下鼻梁的眼镜,一双漂亮乌黑的眼睛露出来。
直勾勾的,摄人心魄。
她说:“他谁?”
委托人噎住。
黎初不冷不淡说:“对了,提前祝他新婚快乐。”
“你真这么说啊?”容黛端着酒,挤到黎初身边坐下,一副八卦的样子,“你说谢清砚会不会气死?”
酒吧热闹欢腾,空气里漂浮着荷尔蒙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酒精在胃里发酵。
错失心爱之物的低沉情绪一直持续到现在,黎初兴致缺缺,倚着靠背,目光四处游离。
狩猎的兴趣荡然无存。
“不知道。”
要是能气死谢清砚更好。
“你帮我算算,我是不是交背运。”
黎初觉着一定是早上的梦不吉利,所以一天不顺。
容黛白她一眼,“什么人能挡着黎三小姐的大运啊!不要命啦!”
黎初心说还真有,那人招惹上了就阴魂不散,“——谢清砚。”
一句话让容黛语塞,半晌挤出一句,“谢清砚也是贱,他都得手了还来你面前炫耀,不安好心。”
黎初弯了弯唇,接过容黛的酒抿了一小口,顿时皱眉,“换酒了?”
容黛点头,“换个口味,怎么样?”
黎初啧了声,“不怎么样。”
酒太烈了,她不喜欢。
容黛嫌弃她扫兴,扭着腰起身坐到一群小男孩身边,时不时拿眼瞪她,不一会儿被男孩们哄得露出笑脸。
新酒劲儿大,不出一会儿,醉意铺天盖涌上来,黎初有点招架不住。
恰是这时,手机来电,她扫了一眼点了挂断。
又打过来,继续挂断。
像是较量似的,如此反复几次后,谢清砚不再打来,而是改发消息。
【狗男人:不方便?】
黎初盯着几个字,哼笑出声,低声骂着狗男人。
她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几下,回他消息。
【黎初:在看书。】
谢清砚显然没料到黎初回这个,整整两分钟后,才回来消息。
【狗男人:这么乖?】
乖个屁,黎初真的很讨厌他这么说话,虚伪,道貌岸然,斯文败类,闷骚狗男人,她将能想到的词汇都骂了一遍。
【黎初:睡了】
这下谢清砚总该消停了吧,黎初漫不经心点着手机,将那些红点消息一个个消掉。
新消息进来,她手一抖,删掉了一个人。
【狗男人:往后看】
黎初顿时有个不好预感,感觉后背火辣辣的,有什么东西盯着。
她猛地回头,谢清砚坐在光线明暗的交界处,好整以暇的,隔着喧嚣暧昧的噪音与她对视。
矜贵从容,浑身透着与身俱来的冷感,精致的五官好看的太轻易,哪怕半张脸藏在暗处,就那么安静坐着,就能让四周黯然失色,全都沦为陪衬。
黎初心虚地视线游离,起身去洗手间。
长长的走廊,菱形的镜面反射着昏沉暧昧的灯光,气氛旖旎又瑰丽。
脚步虚浮,手撑着墙面往前移动,但置身在这样暧昧的灯光里,黎初感觉头晕的厉害,便靠墙停了下来。
她今晚穿了条黑色的开叉长裙,开到大腿中间位置,笔直纤细的小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风情摇曳。
两条脆弱的黑色细带勾着肩头,与瓷白肌肤形成鲜明反差,手肘微屈,长发滑到颈侧,纤薄的后背露出漂亮的蝴蝶骨。
黑色chocker长长的链条,从脊沟垂下来,纯欲又性感。
黎初闭着眼缓了会儿,头晕有所缓解。
刚睁开眼,有一双男人的黑色皮鞋闯入视线,视线上移男人考究的穿着,与pub这地方格格不入。
下秒,她就被男人抓着转了个身,后背抵在镜面上。
或许是冷气太足,肌肤贴上那一瞬,她冰得身体颤了颤,下意识往男人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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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黎初眨了眨眼,缓慢抬起纤长眼睫,对上男人视线。她的眼睛乌黑剔透,薄薄的眼皮有道浅浅的折痕,眼尾潮湿,被酒精熏得洇开一抹绯色。
就这么盯着人看,双眼眸含情,勾人心神。
“谢清砚。”她的肩膀快被他掐碎了,娇气反驳,“疼。”
握着肩膀的手移开,但下秒,谢清砚就握上她的脖子,chocker和几缕头发被一并握住,掌心一点点收紧,扣住,迫使她仰起弧度。
他在审视。
黎初视线从下颌处往上移,那块青色胡茬明显,男人荷尔蒙爆棚,她很喜欢那种触觉。
以前,情到浓时,她也总忍不住咬那块儿。
谢清砚薄薄眼皮垂落,鸦黑睫毛下眸光幽深,高高在上的睥睨感和冷感浑然天成,与他浸透着危险的动作形成强烈反差。
每一次,黎初都感觉要死在他手里,偏偏他又克制着温柔对待,拉扯着心脏起起伏伏。
神秘、迷人让人沉沦。
他天生有让人服从的本事。
“看书,睡觉,买醉?”他语气不轻不重,数落着她的罪行,偏冷的嗓音透着几分危险。
黎初嘴硬反驳,“我没有。”
倏地——
黎初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脏重重一抖。
掌心扣在腿上,很烫,但也只是将她架住,没有进一步动作。
“谢总。”她提醒他,“我不跟一个男人玩两次。”
谢清砚低笑,“是吗?”
扣着脖子的手收紧,他视线下压,带着几分迫人的姿态,“跟我玩的还少吗?”
他们在莫斯科可是有过最荒唐的六个夜晚。
那是多少次?
算过吗?
明明是谢清砚不遵守游戏规则,一再触碰底线,黎初也懒得装了,“谢总,你未婚妻知道你私下这样吗?”
黎初抬起手,按在他掐着脖子的手背暗示,眼神直勾勾的,像利刃一样往他心里扎。
她看见男人的双眸动了动,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
忽地,裙摆开叉被撕开,大片肌肤露出,黎初没法低头看,但她能感觉到这裙子没法穿了。
“这是不听话的惩罚。”谢清砚说的冠冕堂皇。
黎初笑了,这男人果然没变,还是这么野性又强势,他在□□的威严不容挑战。
这地方人来人往,他也不怕待会儿有人闯进来。
“要怎么听话啊?”
黎初眨眨眼,目光越发肆无忌惮,丝毫不畏惧危险,反而计较着,“这裙子是限定款,你说撕就撕,狗男人你赔我……你还抢我粉钻……”
她大声控诉,“你明明知道我等了多久!”
她信誓旦旦能拿下的。
谢清砚笑了,“本来就给你的。”
本来就给她的?黎初脑子濒临罢工,糊涂一盘算,粉钻是给她的,他还知道她要送给她姐姐,也就说粉钻是他要送给她姐姐的。
黎初顿时像炸毛的猫,“谢清砚,你果然还想当我姐夫……”
轻呼一声,黎初醉意上头,毫无招架之力。
谢清砚扣着她,一手握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来看向菱形镜子里的自己,撕开的裙摆遮不住白皙肌肤,她陷在他的怀里,头发窝在颈侧,目光迷离。
像……
比情人更暧昧。
谢清砚低头,磨着她耳下肌肤,“小初,你还跑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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