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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珍珠等丫鬟将红色喜帐挂好, 把铺盖也全换了上去,又把邱静岁喜爱的装饰、画具一一安放到?房间里合适的地方。虽然她们人多,但是收拾内务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 如此也规整了一个时辰左右。
等一切安置妥当,祝妈妈带着笑过来招呼:“姑娘们辛苦, 快去隔壁院吃些茶酒吧。”
按照习俗来讲, 男方确实要对前来铺床的女家人尽力招待,不过放在平民之家, 能送个鸡蛋糕饼便算是厚礼了。乡下人家, 因为穷困,不但嫁妆聘礼大部分都拿不出?手,便是连席面也是可着头?做帽子,如果一个客人只随了一份礼, 却恨不得带上一家老小七八口人去坐席,那即便主人家在喜日子这?一天当面不说,事后也绝对会不满,而且村里人也会觉得这一家太不懂事。
杏儿跟在人后去了隔壁吃酒, 不想人家何止是招待茶酒, 直接整整备了一大桌席面,全是硬菜。别说猪肉鱼肉, 连羊肉、驴肉和牛肉都有。做饭的?大厨必定也是名家, 每一样菜都是又鲜嫩又好吃。
今天来这?一趟,见识不但长了不少?, 自己的?肚子也真是有?福气呢。对杏儿来说, 她这?辈子也没有?吃过这?么好的?菜肴, 能维持斯文的?进食表象简直算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
可惜她人太小?,就算把肚子吃的?滚圆, 也就刚把菜色都尝了一点点而已。
对于?村里的?事情?,杏儿记得的?不多,但是婚事、丧事是农家难得的?大事,杏儿对此印象很深刻。她记得小?时候看村里人办丧事,那家人老的?突然,主家便临时托几个堂兄弟出?去采买白事的?一应使费和吃食,结果那几个堂兄弟不是东西,这?个钱也敢中饱私囊,买的?物?什全是糊弄人的?。
这?是欺负主家性格软,以?为便吞些钱,他又敢怎样?结果主家那儿子本来就因丧父饱受痛苦,又受族人欺凌,无人出?头?敢管,当天晚上一气之下便吊死在了堂兄弟家门口?……
这?件事在村里闹得非常大,所以?杏儿印象很深,如今见到?了这?一切,与公府的?排场一比,她瞬间觉得遥远家乡的?那些人,不论是上吊的?主家,还是奸猾的?堂兄弟们,都非常的?可悲。
“来,各位姑娘辛苦跑一趟,这?是咱们府上的?一点心意,虽寒酸些,拿去自己用也还过得去,姑娘们可别嫌弃。”祝妈妈说着,叫后头?的?丫鬟们挨个捧上礼盒。
杏儿收下了,忍着没有?打开看,她想,自己并不是原定过来铺床的?人,但是这?礼却准备的?并不仓促,他们公府必定是多备了不少?。
这?份余量,便体现出?了公府的?从容。
一直等到?坐上了启程回去的?马车,众人才?纷纷迫不及待地打开礼盒。
杏儿的?盒子里装着的?,是一个鼓鼓的?荷包,一只鎏金钗、一对玉耳珰、一对纽丝的?银镯、三方颜色不一的?丝绸帕子。
荷包里面想必是喜钱,杏儿扯开口?看了一眼,里面竟然放了十个银锞子,合起来也得有?个十两银子,比她卖身的?钱还要?贵上一倍!
如果不是现在人多,杏儿觉得自己差不多快晕过去了,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还是自己的?!
略定了定,她很快发现众人的?礼物?并不完全一样,像是展月等二?小?姐房里的?人,礼物?还比自己这?一份更重,珍珠就更不得了了,里面竟然有?一根沉甸甸的?金钗。
不过杏儿并没有?什么嫉妒的?感觉,实话说,她觉得今天自己得到?的?已经太多了,多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同屋的?朋友们解释。
好在明日便是大婚,邱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杏儿屋子里空无一人,她紧着放好礼盒的?功夫,外面就有?人喊:“杏儿?你去哪了?赶紧出?来,妈妈们吩咐说趁天还没黑赶紧把垂花门那边的?台阶擦一擦。”
“这?就来了。”杏儿忙不迭换了旧衣裳,去做活计。
——
按照道理?来讲,婚前三天男女方不应当见面,但是谁叫陆司怀和邱静岁他俩情?况特殊呢?他们不仅仅是夫妻,还是同一阵线的?搭档,有?急事,自然要?见。
“你是说,国泰公主低头?认错啦?”邱静岁颇感意外,她没想到?公主会在这?个时候转变态度,“那禹城的?事是怎么处理?的??”
“平民释放,官员罚俸,乡绅罚没产业。”陆司怀言简意赅地说。
“那对国泰公主呢?”
“无褒无贬。”
仅仅是让步远远不够,国泰公主撑了这?么久,已经对皇帝的?颜面造成了损伤,即便她做了看似正确的?选择,但皇帝对她的?不满却不会再轻易平息了。
邱静岁托着腮点头?:“希望国泰公主能明白,爹有?娘有?都不如自己有?。”
正事便算是聊完了,邱静岁眼睛瞟啊瞟,想从陆司怀脸上看出?一丝紧张的?表情?,但是她最终失败了,便很郁闷地说:“我有?点担心明天的?婚仪。”
“提的?时候不怕,现在怕?”陆司怀将两只胳膊平放在桌子上,放矮身形,像是跟她保持在了一条水平线上。
邱静岁鼓着腮,慢慢泄出?一口?气:“你是真的?能接受还是在哄我啊?难道你母亲也没有?提意见吗?”
“真的?,她在南面多年,不看重旧俗。”陆司怀实话实说。
邱静岁就笑了出?来,她伸出?手指,戳了戳陆司怀的?胳膊:“那我们就明天见吧?”
“嗯,”陆司怀将她不老实的?手指拢在自己手心,“明日见。”
邱静岁回家后,甫一迈过门槛,立刻就被四五个人围上来叽叽喳喳念叨了一通。
“这?都什么时候了,小?姐怎么还出?门?”
“珍珠姐姐拿着喜服到?处找您呢!”
“夫人打发人来请了三四遍,叫您务必过去一趟。”
邱静岁“嗯嗯”地答应着:“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事情?一件件来,不要?着急。”
有?个大丫鬟幽幽道:“不知道的?再想不到?明日是小?姐出?门,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大家都善意地笑了起来,邱静岁告饶两句,快步逃离了现场。
她先去刘氏那里,刘氏把她数落了一通,然后把卧房里所有?的?丫鬟仆妇全都打发了出?去,又亲自关了门窗,屋内光线一下子昏暗起来。
邱静岁本来不明白,看到?这?情?形,心里也就猜着了几分。
她尴尬地蹭了蹭脚,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刘氏将要?提起的?那个话题。
而刘氏果然也不负众望,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雕花漆木方盒,甚至有?几分鬼鬼祟祟地将之放到?了两人中间空出?来的?床面上。
刘氏为难地清了清嗓子:“你明日就要?出?嫁,去做别人家的?新娘子了,你们两个小?夫妻情?投意合,他也亏待不了你,但是出?嫁前,娘还有?件事要?交代你。”
说着,刘氏把盒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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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面盖的?是一层红布,掀开来,露出?底下一本小?册子,她拿起册子,交到?女儿手里,道:“你打开看看。”
邱静岁本来尴尬到?极点,但是不知道为何,听?刘氏说出?这?句话,突然就喷笑了出?来,而且越来越收不住,到?最后侧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笑得不行了。
刘氏面皮都被臊红了,她伸手狠狠地拍了女儿的?大腿两下:“娘说话你听?不听??”
“哈哈哈……”邱静岁擦着眼角的?眼泪,就道,“娘,你放那吧,我自己会看的?。”
刘氏面色一变:“你这?臭丫头?,你是不是知道这?是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和陆世子已经……”
想到?这?里,刘氏一阵脱力,险些支撑不住。
“娘你想什么呢?”邱静岁笑着给自己澄清,“你不知道你女儿我爱好什么呀,听?也听?说过了。”
“哼,”刘氏这?才?放下心来,仍旧数落道,“就说不是什么正经的?喜好,过了门,以?后可不许再跟以?前那样,婆婆不嫌死你才?怪。”
“哎哟,您就别啰嗦了,这?盒子我抱走了,放心吧,我会看的?。”邱静岁笑着把册子放了进去,她也是手贱,好奇册子底下还有?一层红布盖的?是什么,就随手揭了去看。
虽然光线不好,但是邱静岁还是从形状上猜到?了那是什么东西,她的?脸不可抑制地红透了。
天呐,连小?玩具都有?,这?也太开放了吧?
不过等她过后仔细想了想,其实这?种“开放”,反而是古代包办婚姻带来的?产物?,是一种畸形的?保守。因为阻断了女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外所有?了解“爱情?”和“性”的?可能,所以?连这?种事,都要?父母去包办。
邱静岁回屋就把木盒给塞到?了箱底,这?也就是所谓“压箱底”的?来源吧。
珍珠帮着她穿戴了喜服喜冠,惋惜道:“姑娘穿上这?一身,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新娘子。就是这?冠,当初怎么选了这?个小?的?,倒不如那个大的?气派。”
“大的?顶着多沉啊,你还是体谅体谅我明日要?受一天罪吧。”邱静岁打了个哈欠,草草垫了点晚饭便提前睡下了,她明日要?大半夜起来上妆穿衣预备接轿,可得多休息会儿。
“咚咚、咚咚”
是害怕、是担忧、是喜悦、是期待,是她心脏跳动的?声音。
——
次日,卫国公府。
“哎哟,来了来了,喜轿来了!”
“来的?可真快,怎么在那边竟然没被新娘子家为难么?”
“哈哈哈哈,我可得看看能配得上陆世子这?副姿容,他的?妻子得是何等天下罕有?的?美人。”
“快,停轿,掀帘,快掀帘子。”宾客高声催促着。
今日卫国公府可是好生热闹,几乎将全京城的?有?头?有?脸的?人家全请了过来,被请到?的?人家也是面上有?光,能来的?要?来,不能来的?创造条件也要?来。
光是府前围的?百姓就里三圈外三圈的?,陆世子的?婚事简直成了今日京城的?一项盛事!
这?会儿正是好戏的?头?幕,新娘子要?下轿,众人都激动起来,叫好、催促声一浪高过一浪。
却是陆司怀穿着红色的?公服,无需仆妇丫鬟,自己亲自上前去请新娘子下来。
有?宾客便小?声道:“听?闻陆世子对这?新娘子十分中意,今日一见,果然不……”
一个“错”字还没出?口?,那宾客就哑了声,他看着轿子里走出?来的?新娘子,忍不住“哎哟”了一声。
“这?……这?……”
“太不像话了……”
不管是宾客还是围观的?百姓都惊呆了,他们看见了什么?
他们居然看见,新娘子自己抓着新郎官走下了轿子。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新娘子,她根本没有?戴红盖头?!
第102章
“胡闹!”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学究当场便低声说?道, “此举置礼法于何?地?简直是胡闹!”
方才还说?陆司怀对马上过门的这位新?娘子一定?十分看重呢,谁想到却被立刻打了脸。
那名宾客心里也想不?通。若说是陆家特意要给新妇一个下马威,那也得?私下背着人来, 大庭广众之?下,叫新?娘子抛头露面, 邱家虽然丢脸, 但卫国公府丢的脸只怕更大。
要说是邱家的意思,那就更说?不?通了, 他家女儿这一嫁, 麻雀变凤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邱家巴望谄媚只怕都来不?及,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难道他们就不怕事后卫国公府找他们算账吗?
更更令人费解的?地方在于,无论是陆世子还是新?娘子邱小姐,脸上分明都带着笑,半点不?见吃惊或者勉强, 看起来是再和美不?过的?一对小夫妻。
“难道……”这宾客心里暗忖:难道是两家商量好的??
虽然这是最离谱的?猜测, 但是他越看这幅情形,怎么觉得?越靠近真相呢?
顶着众人不?赞同的?目光, 邱静岁牢牢地握住了陆司怀的?手?, 从喜轿里出来。来路上的?忐忑,此刻却神奇地消失无踪了。
与陆司怀四目相接, 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邱静岁不?再沉浸于与家人分别?的?痛苦之?中, 而?是认认真真地拿出了今日婚事的?女主角“该有的?”从容态度。
其他的?感情, 可以以后再慢慢品味,但是现在, 面对自己造成的?轰动?,她必须淡定?。
一步一步,邱静岁没有踩毡席,守什么脚不?沾地的?规矩,她扎扎实实地,同陆司怀携肩并进,跨过轿杆,迈上台阶,越过仍在议论纷纷的?众人,心情很好地往卫国?公府内走去。
宾客们陆续归坐,在主人家的?招待下各自饮酒三杯。这时候陆司怀和邱静岁一起,依次将官媒、姨妈和刘氏请到高坐上敬酒。
敬完酒,陆司怀不?疾不?徐地拿过双方父母绾了一个同心结的?喜绸,将喜绸的?另一端交给邱静岁,两人牵着,大大方方地去拜了列祖列宗,然后回来行夫妻对拜之?礼。
“一拜天地!”邱静岁和陆司怀,仍各牵着大红喜绸的?一端,朝天地拜了一拜。
不?论是天还是地,是未知的?时空法则或者别?的?什么,让她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但邱静岁不?求告它们的?赐福,她希望能依靠自己自由地生活。
“二拜高堂!”
坐在上首太?师椅上的?两位长辈,是陆司怀的?父亲和母亲。卫国?公陆衍锡从诸南而?来,直到婚前两天才赶到。按照岁数来说?,卫国?公其实只有不?到五十岁,但或许是常年在边关驻守的?原因,他和夫人都明显要比实际岁数要老一些,而?且气质刚毅,气场强大。
最令邱静岁惊讶的?是,其实卫国?公本人和夫人长相都只能说?是中等偏上而?已,反正她是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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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年轻时两人有绝世美男/美女的?痕迹,但意外的?,无论是陆司怀还是陆玉书,长相上都比父母要好看。
自然陆司怀的?相貌还要更出众些,说?起来他简直就是中了基因彩票嘛。
“夫妻对拜!”
邱静岁稍稍走了会儿神,听到赞礼郎的?声音,忙转向内,陆司怀眼神示意了一下,两人同时向对方拜下去。
“礼成!”
宾客们的?掌声、叫好声已经响起来了。可见对于对于婚礼仪式,也不?是人人都那么古板,只要男女双方愿意,有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虽然邱小姐必然会迎来一波非议,但起码从现在来说?,看着两个登对的?新?婚夫妻走礼,总比看一个人和一块木头似的?红盖头要强。
礼毕后,夫妻二人被众人簇拥着,送到了新?房之?中。
落在后头的?宾客们就有小声议论的?:“下轿的?时候不?叫阴阳先生来撒谷豆,也不?坐富贵,实在大不?像话?。”
“何?止呢,”旁边那人就说?,“连个压轿的?童子都没请,卫国?公府这是要干嘛?”
“行了,别?说?了,”和事佬插嘴道,“叫人听见咱们谁得?罪得?起,快去看撒帐吧。”
一被提醒,那两人顿时也不?再说?闲话?,都忙说?道:“看撒帐,看撒帐!”
进了新?房,新?郎和新?娘已经坐在了床边,直到男女双方家人为其取发,众人方明白过来,什么撒帐,又被省了过去,直接就合髻了。
前世是脱发星人的?邱静岁,看着被母亲刘氏剪下来的?那一厚缕头发,止不?住地一阵心疼。
她摸了摸头顶,虽然现在自己的?头发还算浓密,不?过谁知道过个几年会咋样,尤其是邱父很有些“聪明绝顶”的?模样,遗传基因不?得?不?防啊。
邱静岁留心一看,陆司怀被剪下来的?头发也不?遑多让,但是他看起来就比较镇定?。
方才看陆公爷,根本是不?怎么注重保养皮相的?人,但是他的?头发却很浓密,那想来陆司怀应该也不?会面临秃头危机吧。
邱静岁忍不?住幻想了一下秃头版陆司怀,不?知为什么总是会联想到一些日本月代?头武士,面上虽只微露笑意,但心里简直笑死了。
“交杯酒来喽!”双方亲戚家的?妇人用木托盘捧着酒盏上前来,有人用细长的?红绸将酒盏连结着绑起来,一人一杯递到新?婚夫妻手?中。
问题来了,邱静岁一时间竟然忘了喝交杯酒这胳膊到底怎么交缠,将酒杯在两手?中换来换去,没个准谱,众人都善意地笑了。
陆司怀轻声同她讲:“右手?伸出来。”
邱静岁老实照做,陆司怀伸长手?臂,绕过她的?,倾身凑过来。邱静岁被带了一下,两人靠的?很近。
宾客们又开始起哄了。
陆司怀将酒盏放到唇边,眼神示意她一同饮尽。邱静岁忍不?住害羞了一瞬,她拿宽大的?袖口一遮,两人一起将交杯酒喝完了。
“红妆带绾同心结,碧树花开并蒂莲!”
“掷杯!掷杯!”
“不?掷无趣!”
本来是不?掷杯的?,但围观者促狭,推着将杯子撞在地上。
“一正一扣,大吉大吉!”
一点点小玩闹,虽然占了点卜算的?意思,但邱静岁也并未计较。
卫国?公家的?亲戚长辈便站出来笑着开始撵人:“好了好了,忙了大半天,贵客们快去用些酒菜吧!”
众人又说?了几句吉祥话?,便说?笑着出去了。
等屋内只剩下至亲的?几个人后,邱静岁放下喜绸,朝卫国?公夫妇行了一礼,生疏地道:“父亲,母亲,婚事操劳,叫二老费心了。”
卫国?公点了点头,受她一礼,看得?出想表达自己的?善意,但是长久以来的?威势却总是会泄逸出来,看起来仍是很不?好接近。
“哈哈哈,”卫国?公夫人便豪爽许多,也不?说?客套话?,牵起她的?手?,便道,“他们父子两个,都是木头雕的?,还老是板着脸,又闷又无趣,以后,还要你多担待些行之?。”
除了卫国?公和陆司怀不?觉得?好笑,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该出去招呼宾客了,不?然,京中又要传咱们家目下无人了。”卫国?公夫人说?完,主动?拉着邱静岁,“亲家母,走,咱们去女客席上坐坐去。”
俨然是要让邱静岁一起去招待宾客的?样子!
刘氏擦了擦并不?存在的?虚汗,她为女儿担惊受怕的?一颗心,总算是能落回肚子里了。
看来这卫国?公夫人还真是不?拘小节的?一位巾帼,想来,连女儿那么过分的?要求都能接纳依从的?人家,怎么会是如她想象中那般严肃古板呢?
刘氏就赶紧跟着一起出了来,嘴角的?笑怎么也掉不?下去。
她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女儿往后的?日子,一定?是和和美美、顺顺利利的?。
第103章
“唉, 可见入口的食物一定要慎重,我母亲认识一位食医,崔小姐府上若有需要, 只管开口。”
崔宓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遥敬道:“烦请张小姐把那位食医介绍给我, 省的我再?吃错东西, 差点丢了小命。”
“崔小姐太客气了。”张小姐忙举杯去靠,杯沿稍微矮了对方一二分, 以示敬意。
不过, 她心中可并不完全相信崔宓的托辞。过年的时候崔宓差点没?命,大?家都传她是为情自尽,不然凭着那样的家世,怎么会被?退婚呢?
然而, 今日陆世子成亲,崔宓竟然无事人一般来了婚宴,举止行动再?自然不过,在有人不怀好?意地追问时, 她便说是自己“误食导致昏死, 现在已经大?好?了,多谢关心”之类的。
张小姐今日格外注意了一番崔宓的表情, 却发现无论是看到新娘子还是看见意中?人, 都足可以称得上平静,不是勉强出来的那种。所以她才会用话去试探崔宓, 结果还是没?有发现对方的任何破绽。
虽然不能?完全相信这样的说辞, 但或许其中?也有几?分真切呢?张小姐心中?猜测。
“真不安分, 不在新房老?老?实实等着,竟然还要出来待客, 哼!”国泰公主看着端着酒杯走过来的邱静岁,越发觉得对方的一身喜服红得刺眼。
崔宓闻言而动,她转动着朽木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似的脖子,笑脸迎向邱静岁。
火红的喜服,繁重而精美,凤冠虽然比同等人家用的要小,但上面的珍珠宝石却更?珍稀昂贵。
无端的,崔宓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邱静岁时的情景来。
那个?时候还是在围场里,她与朋友们策马同游,路过沂河时,看见桥上有一个?满腹心事的少女,正对着河水发愁。
这一幕本?来没?有给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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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太深的印象,直到后来发觉陆司怀对邱静岁的特别对待后,她却总是会想到那个?画面。
她想:再?棘手的麻烦事,现在都迎刃而解了吧?毕竟已经嫁给了世上最好?的儿郎,不论如何,都有陆司怀会帮她在前面顶着,不用她费一点儿心力?。
“崔小姐,你身体?恢复好?了吗?”邱静岁虽然意外崔宓会来,也切实体?会到了其他人瞬间投过来的眼光,但她不认为崔宓是来捣乱的。
一个?绝望时也只能?想到伤害自己的人,不会叫别人难堪的。
“都好?了。你别怪我不请自来,是我在家待着乏味,求国泰公主带我来的。”崔宓笑得愈发灿烂了,“恭喜表姐,祝你同陆世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邱静岁明白了,她是来消除谣言的。
邱静岁对她点了点头,端起酒杯,扭头先去敬国泰公主。
国泰公主很明显地翻了个?白眼,不过看在卫国公夫人的面子上,还是起身吃下了邱静岁敬的酒。
这一桌可有好?几?个?公主,邱静岁先给国泰公主敬酒,貌似有些不合礼数,不过却没?人在这个?时候真的计较什么。
被?晾在原地的崔宓神态自若地坐了回去,神情没?有丝毫异样,倒叫众人高看几?分,又?显得新娘子十分小气无礼。
然而,在敬完一圈酒后,邱静岁却又?回到了崔宓面前,她拉起对方,凑到耳边说了一句话。
崔宓颇感惊讶地看着她,面露犹豫。
席上众人早被?两人之间的互动搞得好?奇不已,只是又?不好?直白探听,只能?竖起耳朵希望可以听到些只言片语。
不过令她们失望的是,那两个?人仿佛达成了什么一致,新娘子在跟卫国公夫人打了声招呼后,便牵着崔小姐的手,往后院去了。
众人皆傻眼,她们看到两人见面时想像过的那种吃醋拈酸的场面不但没?有出现,事情反而走向了一个?诡异的方向。
难道说,这两个?人是真的关系还不错?坊间的传闻都是假的?
看热闹的人怎么想的那是她们的自由?,邱静岁也根本?不去管他们。她拉着崔宓来到园子的过水桥上,问道:“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崔宓嘴硬地反驳道:“我只是吃错了食物,不是故意自尽……”
“你是没?有解开心结,”邱静岁却不信她的借口,“还是不愿意跟我说实话?”
崔宓无法再?维持住方才在众人面前的淡定了,她看着自己的鞋面,不答反问:“你是来问罪的吗?”
“我不是!”邱静岁一口便反驳出声,然后双手掰住崔宓的肩膀,强迫她转过来看向自己,道,“我只想告诉你,不要再?干傻事了!”
崔宓愣愣地望着邱静岁,表情愕然。
“天底下再?没?有比自己的生命更?宝贵的东西了,人一辈子就只能?活这么一次,死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想下地狱都是痴心妄想!你知道多少人的性命掌握在别人手里,一念而动,旦夕之间这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我求你,求你不要这么轻率地对待自己的性命行不行?!”
本?该娇羞地等待着夫君采撷的新娘子,现在却是满脸沉痛,眼中?含泪地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比起她的话语,崔宓更?不能?理解的,是对方如此?激动的态度。
崔宓愣怔地问:“可是,你为什么这般着急,无论如何,我的性命,同你也没?有什么干系。”
她看到邱静岁一下子就颓然了,而且露出了,崔宓记忆中?第一次见到邱静岁时那样浓重的愁容。
为什么呢?
你们不是情投意合吗?你都嫁给了他,怎么还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崔宓想问却问不出口,只看到邱静岁自嘲一笑:“你就当我是羡慕你羡慕地发疯了,所以胡言乱语吧。”
——
跟陆司怀的婚礼,所有的一切陋习都被?邱静岁尽可能?地取缔了,没?有迷信,也没?有闹洞房,她只想要一个?不会让自己难受的婚礼。
然而最终这个?目的还是没?有达成。
当她见到崔宓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隐藏的还有一种激烈的情绪,即为愤怒。
多少女孩因为一个?卜算的结果在花样年华中?丢掉性命,她自己虽然侥幸逃脱,但也整日活在担惊受怕之中?。因此?,当她面对一个?本?可以自由?自在地过安逸日子,却想不开要主动放弃生命的人时,邱静岁的羡慕都转变为了痛惜和愤怒。
可惜崔宓不知道真相,或许她永远也无法知道。
或许崔宓还以为自己是在故意向她炫耀吧?
在说了那番话以后,崔宓挣脱了她,边后退边说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然后快速逃离了。
好?说是自己大?婚,邱静岁在发泄情绪后虽然消沉了一会儿,但没?有放任情绪的蔓延,在珍珠的催促下,回了席间继续给客人敬酒。
直到天色发暗,眼看这婚事是实实在在热闹了一天,众宾方陆续辞别。
成婚的妇人暧昧地暗示她春宵一刻值千金,邱静岁被?众人劝着留了下来。
她看着热闹过后凌乱的桌席,空空如也的座位,陌生的环境,心里直难受。
这种感觉非常难以形容,她还是她,但是因为对环境的不熟悉和对未来的担忧,导致她产生了这种类似火车脱轨般的失控感,在这种感觉漫溢上来的时候。她又?不像是自己了。
“小姐?”珍珠担心地问了一句。
邱静岁摸了摸心口,然后笑道,“走吧。”
她生疏地走到陆司怀和自己以后居住的院子中?,这里现在灯火通明。大?红色的灯笼挂满了屋檐,照应出屋舍漆黑的轮廓。
可是想到陆司怀在那里,期待之情很有大?涨的趋势。有他在,她好?像就不那么害怕了。
第104章
侍女们斜臂持灯点燃龙凤花烛, 垂眉低眼地欠身退出屋内。
前面男客应是还未走完,陆司怀尚未回房,邱静岁趁着空闲, 仔细打量着屋子的陈设。
正房摆出一个极宽阔的厅堂,东西面打通了耳房, 东套间是用碧纱橱隔开?的卧房, 还用木隔断隔出来了暖阁。她稍微在暖阁里?头坐了一会儿,果然暖呼呼的十分舒适。碧纱橱一侧墙角还摆着莲花头六足面盆架, 架顶搁着擦洗用的绸布。
对面是挂着大红帷帐的黄花梨木架子床, 铺着三层厚厚的垫褥,盖着两层锦被——她当然清楚地知道,因为床上用具基本都是她家准备的。
往另一边看,西套间没有?打隔断, 西墙是一面书架,其余两面墙放着多宝阁和其他摆桌,靠着南边窗户下,还摆放着一把琴, 四周角落放着花几, 上面都摆着白色玉瓶,里?头插的梅花娇艳欲滴, 煞是喜人。
书架前头放着的回纹如意书桌明显比普通书桌要长一截, 坐一个人显得很宽大,但是两个人共用却?正正好。桌后?摆放着两张扶手椅, 印证了邱静岁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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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脚放着一个粉彩画缸, 里?头插放着几件画卷。邱静岁颇有?兴致地拿起一样?, 慢慢展开?绘卷。
随着画卷内容不断展现?,邱静岁的眼睛越瞪越大, 手都开?始颤抖起来,差点拿不稳把画掉在地上。
她忙把画卷摊在桌面上,半俯着身子仔细端详。越看越心惊,捂着嘴小声道:“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身后?传来陆司怀的声音。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邱静岁乱想间便感觉到?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腰际,有?点痒痒的。背后?紧靠着他宽实的胸膛,两人之间不再存在距离。
“这个,是韩秋胤的《浣纱图》吗?”她一手撑着桌沿,后?倾着转过身,给自己容留一丝丝呼吸的空间,但又有?些?急迫地想要确认。
陆司怀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向桌上被展开?的画卷:“嗯。”
邱静岁伸出双手放在两人中间,摆动着说“不不不”,补充问道:“我的意思?是,这难道是真迹吗?”
要知道这可?是迄今为止工笔画第一长卷,虽然如今的时代工笔画并不多么流行,文人雅客更多崇尚水墨画,但《浣纱图》这幅画的名气依然不可?小觑。
如果说眼前的《浣纱图》是真迹的话,那保守地说,放到?外面卖个上万两不成问题。
被问的人丝毫不觉得这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他身上难得的沾染了一丝酒气,但眼神却?异常清明。他看画的时候本就往前倾了倾身子,胸膛正正好好完全覆在了邱静岁的两只?手掌上,即便现?在看清了画卷,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微翘着唇角,慢慢垂头,最终靠在了邱静岁的耳侧,两只?手极其自然地环到?她身后?,将她抱了一个满怀。
邱静岁听到?他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响起:“嗯。家?里?积存了不少古画,闲时再陪你?去慢慢选。”
他低沉的声音仿佛透过皮肤,顺着血液输送到?了邱静岁的脑海中,像是只?会浅浅游走,但却?又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空气又暖又香,烘得人浑身发烫。邱静岁都不知道要把手放到?哪里?比较合适,脸热得很,关节里?头似乎却?是凉凉的。
邱静岁还在努力地谈论一个安全的话题,妄图让思?维和身体割裂,挽救即将要陷落的意识:“太珍贵了,万一撕污一点,都是罪过……”
“嗯?”陆司怀配合地问,“你?想怎么办?”
他说话间,气息喷在她脖子上,有?些?痒,邱静岁十分忍耐着,不去抚弄那块皮肤。
她无法继续保持推拒的手势了,颓然地放下双手,无意识地盯着窗格上倒映出的侍女的剪影,道:“收进匣子存放起来,找副仿品挂挂好不好?”
“好,你?说了便算。”陆司怀毫不犹豫地答。
邱静岁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隐约感觉到?了他与自己肌肤相贴处微小的牵动,耳鬓厮磨间,她能感觉到?陆司怀可?能是笑了一下。
“我说说而已的,”邱静岁知道挂仿品什么的,要看是谁挂了,至少陆家?这么做,被识破后?一定会被当做笑话宣扬出去,“但是这张画实在太贵重,我想还是好好地收起来,我们找些?其他没那么有?名的真画挂起来好不好?有?个工笔画家?顾严之,他的画就不错……”
“你?!你?……干什么……”邱静岁正分心说着话,不料突然被他揽抱了起来,她被失重感吓得紧紧圈住了对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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