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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宁川郡主道。

    “嫂子?太谦了。”邱静岁恭维了一句,想试探试探又不?知?从何开口,两人寒暄着走?出去?,邱静岁打起了退堂鼓。

    她的?离意可能有点?明显,宁川郡主叫住了她:“妹妹,我有件礼物送给你,同我来一趟吧。”

    邱静岁不?知?道是什么礼物,有点?好奇地跟着她来到屋子?。

    宁川郡主叫丫鬟开了箱笼,拿出一柄笛子?来。

    邱静岁看了不?禁有些恍惚。这?笛子?,还是当初她跟陆司怀去?周王府查案时?候,自己随意捡来试吹的?那一支。

    斯人已逝,只剩下这?些跟她有关的?物件留在世?间,想到太川郡主,邱静岁忍不?住流露出了哀叹的?神色。

    “那件事以后,你不?是同太川见过一次面么?不?知?你们说了什么,她回来以后总是心神不?守,连门也不?怎么出了,总是说些奇怪的?话,我还以为是你们话不?投机拌了嘴,问起来她却说不?是。”宁川看着被邱静岁握在手中的?笛子?,同样伤感,“她消沉了一阵子?才又恢复过来,每天不?知?道在做什么忙个不?停,也经常出门,家里人担心却约束不?住,果然出了意外,在宫中不?慎落水殒命。”

    落水?当然是“意外”,否则皇帝如何把自己摘出去?呢?

    宁川郡主话音一转:“我觉得很奇怪,妹妹的?行为是有些反常,但宫中也不?应当疏忽至此,可是事关皇宫大内,我家一介外臣,又能如何?如果妹妹知?道太川举止异常的?原因,请务必告知?我,好歹,别让她死?的?不?明不?白,我也活的?不?明不?白。”

    一道寒流从脚底板直冲脑门,邱静岁心里一阵阵地发?凉,她看着宁川郡主期待的?眼神,心中的?愧疚翻江倒海般止不?住。感情上她很想将实话都告诉宁川,但是理智上她却不?能这?么做。

    宁川与这?件事本没有关系,不?应该牵扯进来,否则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被连累?而且她知?道以后,邱静岁自己的?安危更是无法保证。

    邱静岁发?觉自己越来越频繁地遇到这?样两难的?情况,但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用?理智将感情压下去?,希望维持表面的?平静,但自己的?心理压力却是越来越大。

    恍惚间,她渐渐感觉不?到了握着笛子?的?手的?存在,笛子?也在眼前出现了无数重影,邱静岁身体摇晃几下,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连日的?疲劳、精神上的?压力一朝爆发?,邱静岁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

    而且她做了非常多的?梦,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夜黑风高下,那个杀害了雪薇姐姐和太川郡主的?太监,拿着刀把她逼到角落,手起刀落,一片血红。

    死?亡的?恐惧惊醒了她,邱静岁做过许多别人惨死?的?梦境,但是轮到自己还是不?一样的?,这?个梦真实地让她醒来后崩溃大哭了好久才平息下来。

    刘氏请来郎中帮她看诊,郎中说主要是忧虑太过,要是不?注意,以后身子?会慢慢耗尽元气。

    刘氏心疼地把女儿抱进怀里,垂泪问:“女儿,你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散散,别闷在心里,闷出病来以后怎么办呢?”

    邱静岁又开始流泪,她好像一个被压到极致的?弹簧,终于反弹,靠眼泪来疯狂发?泄,但是她内心又深深地恐惧长此以往自己会变得更加颓废麻木,最?终失去?弹性。

    她不?想自杀,但是拿着雪薇搞来的?那瓶毒药的?时?候,却有一股深深的?,把皇帝和公冶文全都毒死?的?冲动。

    但是她知?道他们死?了又会有新人上位,那个“诅咒”永远不?会停止。

    “娘,”邱静岁哭着回抱住刘氏,“我想出去?散散心,求你了。”

    “好好,”刘氏满口答应,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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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儿都行。

    第85章

    悠扬的笛声飘向远方, 虽然吹笛人的笛艺很一般,但配着满山寒色,看起来竟然也有点高手风范。

    邱静岁尽力吹了一首《送别》, 便收了笛子。

    陆司怀从院外?进来,走到她身旁, 偏头看她, 问:“这是你编的曲子?”

    “不,”邱静岁坐在廊下美人靠上, 垂头看着笛子, 答道,“是一位大家。”

    “此曲甚为?动听,”陆司怀跟着坐在了她旁边,问, “怎么过来的?”

    “我说我想出门散心,娘便允我出来了。她以为?我今天?在宋三娘家睡,三娘愿意帮我打掩护。”邱静岁抬头看着他,笑了一笑, 但是想来这?笑容并不美丽, 因为?陆司怀立刻便微蹙起了眉。

    却不知道她这?样苍白的脸色,带着笑更可怜。

    她收起笑容, 问道:“那天?你说有?话同我讲, 是什么话?”

    “钱文生不是皇帝的人,现在他被押在牢中, 皇帝几次暗示要人, 我都?没有?把他交出去?。今晚, 他会假死在牢中,我把他安排去?了诸南。”陆司怀的表情要多淡定有?多淡定, 语气也是平静之极,但说出的话却是平地起惊雷。

    邱静岁震惊不已,她觉得呼吸有?些不畅,那种晕眩感?又一次来袭,她强撑着问:“那他是谁的人?为?什么要杀人?不对,你为?什么要和皇帝对着干?”

    “他要等确保自身无虞后再坦白幕后主使?,至于?为?什么杀人……”陆司怀沉思着说,“是有?人要把皇帝的把柄递给我。”

    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情况,邱静岁简直目瞪口呆。

    陆司怀眸色加深,沉声问:“你不明白吗?”

    “经过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邱静岁怅惘地叹气,感?觉自己真是幼稚如孩童一般。

    其实钱文生大概是受人指使?模仿作案,想让皇帝露出马脚,但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成了弃子,为?了自保才决意投靠陆司怀。

    “不,你还是不明白。”陆司怀斩钉截铁道。

    “什么……?”邱静岁还以为?他是在用那天?自己质问他“明不明白”来回击,脸上就有?点无语。

    “不论朝堂斗争还是暗中博弈,卫国公?府始终是绕不开的一座显峰。”陆司怀终于?点明,“你的担心,其实多余。”

    邱静岁终于?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她害怕跟他在一起会连累他,可是事?实上,卫国公?府要比她以为?的重要得多得多,一旦有?涉及权力更迭的隐患或者事?件发生,卫国公?府几乎是必然牵涉其中。

    有?她,没她,都?一样。

    自己本不也是知道的吗?还对刘茂秀强调陆家处在权力争斗的漩涡之中,却没有?想到他们家煊赫至此,甚至足够做皇帝的对手。

    仿若云散雾开一般,邱静岁仰起头短促地发出一声笑,似乎是在笑自己的愚笨和自以为?是,她垂死挣扎般道:“但是你还是可以选择袖手旁观啊?”

    “那家族便会被其他人蚕食殆尽,成为?下一个史书中没落的世?家。”陆司怀冷静地说出最有?可能的结果?,顿了顿,问,“你不必有?太多顾虑,只要遵从心意便可。”

    遵从心意,真是好动听的词语。

    邱静岁觉得自己变得爱哭了许多,即便是陆司怀这?样平平淡淡的话语,也让她十分动容,眼中的泪水不自觉顺着脸庞流下来。

    陆司怀甚少感?觉到如此忐忑的心情,虽不知道邱静岁会给出一个怎样的回复,但他见对方流泪,在礼法的约束之下,不肯太逾矩,却仍牵过她那只空着的手,慢慢握紧,用行动传递自己的安慰之心。

    邱静岁很快擦干眼泪,不再哭了,她沙哑着嗓音,把脸转过来,露出一张泛红的脸,含着几分明知心虚的矫态:“你错了,其实我不光怕连累你,我怕的事?可多了。”

    “你说,”陆司怀跟她面?朝面?侧坐着,目光专注,“我听。”

    “我怕同床,怕怀孕,怕生产,怕死,怕变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怕成为?你的附属品,”邱静岁一连串地吐露着真正的心声,“怕跟你成为?一对怨偶,怕失去?自我……”

    邱静岁都?不敢去?看陆司怀的神色,她慢慢放缓了语气,重新恢复到一个正常理智的人,剖心置腹道:“如果?我是一个聪明的小姐,知书达理,圆滑世?故,或者一切以夫为?天?,愿意丢弃自我,那跟你在一起,是不会有?什么担忧顾虑的,家世?的鸿沟更不算什么,因为?我可以随时为?你而变。但是你知道,其实我这?个人脾气实在一般,又嘴硬又不会低头,经常喜欢干一些出格的事?,还经常和你别苗头较劲。”

    “或许一开始你会觉得我这?种人还是有?几分新鲜的,但是时间久了呢?或许就会认同大多数男人的观点,娶妻娶贤,只要举案齐眉便好。”邱静岁一点也不想保留,要把思虑一次说个清楚,“或许以后,还会因为?我,让你们家蒙受不必要的损失或者劫难,到时候你会怎么看待我呢?即便口里不说,心中会没有?芥蒂吗?甚至之前你包容过的我那些出格举动是不是也会被翻想出来,作为?你后悔时候的佐料之一?那时我该如何自处?离开?还是留下来?你应当知道,对于?女子来说这?不是一个容易的选择。”

    絮絮地说了这?么多心里话,邱静岁感?觉自己现在像是赤身裸体地站在陆司怀面?前,思想的裸露和身体上的裸露能带来一样的心理效果?,但是如果?真的要在一起,这?些煞风景的、不合时宜的话她是一定要说的。

    说完了,心理负担消散一空,邱静岁终于?敢去?看陆司怀,却见他的表情甚是凝重,看向她的眼神,甚至也带着几分不愉。

    这?是必然的,邱静岁虽然心下空了一块似地失望,但也在料想当中,还能维持得住表情和体面?。

    她动了动,想把手从对方手中抽出来,却没有?抽动。

    方才陆司怀的脸色冷得都?能结冰了,可在她有?所动作后,却闭了闭眼,再看向她时,表情已然和缓了许多。

    邱静岁听见他那低沉的声音中,透着十分的无奈。

    “难道在你眼中,我是一个心胸狭窄,不能容人的人吗?”

    第86章

    “不, ”邱静岁立刻摇了摇头,眼中渐渐侵染上无可奈何的悲伤,“是这个世?道如?此。”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气?场, 即便看不见摸不着却?可以感受得到。她从第一次见陆司怀,就?知道他周身全是疏离的气?息, 即便学识、涵养让他看起来是彬彬有礼的, 但那种骨子里的冷漠却?依旧浓烈非常。

    但奇怪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陆司怀与自己?相处的时候, 却?总让她觉得那道疏离的屏障在逐渐消退。邱静岁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后来?才?确定不是。

    作为?动物的本能,告诉了人类哪些人是容易亲近的,哪些人是带有危险的, 而邱静岁从陆司怀那里感受到的危险,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亲近。

    这样一朵完美的高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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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起码从外表、能力、家世?来?说——却?开在了她的手边,真叫人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对待感情多思多想的人, 两人中, 她是步步退缩的那一个,这个时候如?果没有另一方?坚定的选择, 两人的缘分, 极有可能便是到此为?止。

    可是她不明白陆司怀哪里来?的执念或者说是一种自信、一种征服的欲望,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退步包容。

    诚然, 在古代社会, 男女成亲, 双方?承担的风险如?若摆在天平上,差距一定十分明显, 但是事情走到这一步,情况对于邱静岁来?说又有了不同。

    如?果单枪匹马,那最?终的结局很可能是惨淡收场,而既然不会单纯因为?自己?的原因连累到陆家,那她与陆司怀成婚,对她来?说好处竟然很多:一是拥有了极大的靠山,这代表着即便三年过去,皇帝想对她动手都不能轻易达成目的;二则,陆司怀的人脉资源、信息资源都将跟她共享(至少享一部分),能够时时掌握各方?动向?,不至于陷入被动;最?后,就?是她和陆司怀毕竟有情,有感情基础,总是比盲婚哑嫁要强,至少见事,双方?会互相包容。

    在生命面前,在这个世?道的逼迫下,她本来?是需要牺牲一部分利益去换取陆家对自己?的庇护的,这个利益可能是困在内宅打理内务、代为?向?男方?长辈尽孝、尽早生育继承人、相夫教子、摆正夫为?妻纲的态度等?等?,直至成为?陆司怀的附属。但是因为?情之一字,让她意外地拥有了谈判的资本。

    她现在说这些似乎是在欲拒还迎的话是什么?意思呢?邱静岁不想美化一点儿自己?的动机,抛去感情的成分,她就?是在索要保证,就?是自私。

    但并不是说自私不好,身处于目前的艰难处境,自私何尝不是一种自保。

    是受惊的困兽,即便陷入陷阱,还要奋力拼搏,就?算目和手段不那么?正人君子,深究起来?也几乎全是幽暗的算计,也在所不惜。

    陆司怀的目光中有坚定,也有少见的温柔,他语气?平淡,但话却?一语惊人:“我不要你守这世?道。”

    他没有承诺会保护她,但这句话在邱静岁看来?却?比一切都重?。

    邱静岁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果断地让步,目光有些发呆地问:“为?何?”

    话一出口,邱静岁就?看见陆司怀稍垂了垂眼,接着便立刻重?新看向?她,而这个小动作,让邱静岁下意识地觉得,接下来?的话,可能对陆司怀是一种“负担”。或者是不常说,或者是跟他以往的做派不符,总之,这话显然不那么?容易开口。

    但是他抬眼的一瞬便代表他又很快地下了决定,这个“负担”对他来?说,似乎也不是那么?大。

    “因为?在乎你。”陆司怀含蓄而又再?明白不过地回答了她。

    咚咚、咚咚。

    如?果不是手被对方?握着,邱静岁很想捂一捂自己?的心口,那里砰砰的,似乎要跳出胸膛的,肯定不是原来?平静到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的心脏。

    嫣红色慢慢染上了她的双颊,所幸夜幕降临,虽有星月相照,始终不似白日,应当看不真切吧……

    星月东移,许久后,邱静岁方?露齿一笑,她将笛子放下,把手覆在了陆司怀握着自己?的大手之上,眼神含着浓烈的笑意看向?他。

    陆司怀看了一眼她的手,慢慢地,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在浩瀚的夜空下,两人相视对坐,身影被月光拉长。

    ——

    “小姐都打了几个哈欠了,”珍珠把衣服挂在架子上,劝道,“要不回去再?睡个回笼觉?”

    邱静岁把手里的书往下一翻,倒盖在桌子上:“这书没意思,倒不是我困了,母亲在吗?”

    “小姐忘了今天郡主回门,老爷夫人都在呢。”珍珠回。

    邱静岁心里惦记着钱文生是不是安全到了诸南,指使他杀人的幕后主使又是谁。

    她不是没有猜测,比方?说会不会是皇子们想要争权夺势或者觊觎皇位,借此栽赃嫁祸引出事端,这在她的盘算里是很有可能的。

    也或许是如?卫国公府一般掌权的贵族们,看皇帝不顺眼,想要搞事。再?怎么?说,也得是参与权力竞逐的有头有脸的角色,甚至于知晓皇帝杀人的规律,然后基于利益作出谋算行动。她觉得这个推断的方?向?,大体是不会错的。

    陆司怀说,虽然他确实是答应了钱文生的请求,但是等?钱文生再?睁眼的那一刻就?会发现,自己?已经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成了残废。

    “防止他半路逃走,也要给他些教训。”

    这是陆司怀的原话,邱静岁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如?果钱文生没有了任何价值,杀了他也不会有任何不好的后果,邱静岁甚至都不介意卸磨杀驴。

    不管怎么?说,钱文生毕竟是杀人凶手,对他,邱静岁没有什么?同情心。

    说回当下,既然今天父母亲都在等?晚上邱禹白和宁川还回不回来?,那邱静岁这会儿倒可以偷个空去办一件事。

    她带着珍珠和雪薇去了四?合院拿上物什,来?到平埠街上摆摊。

    今天她并没有叫宋三娘,而是在画了一两副白描画之后便叫珍珠守着摊子,自己?带着雪薇去了韩国公府。

    塞了五钱银子,后门上的人才?肯进?去传信,好在过了不多片刻崔宓便派人把她接了进?去。

    崔宓正站在湖桥上往水里扔东西玩,看见邱静岁到了,客气?地将她迎到湖心亭中,放下墨漆竹帘,叫小丫头升起火炉,拿来?点心待客。

    其实邱静岁向?来?不愿意客套,但是今天来?了半晌,说家里哥哥的婚事、说京中的新闻,始终就?是没有说到正题。

    开始崔宓还和她你来?我往着,不过今天她可能有事情,慢慢地便暗示邱静岁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上次在周王府,对国泰公主多有得罪,希望能借重?崔小姐,帮忙牵线搭桥。”邱静岁希望崔宓没有风闻到什么?消息,看在自己?如?此谦卑的份上,帮这么?一把。

    邱静岁将翻箱倒柜搜到的一件值点小钱的珍玩奉上,崔宓却?对她这般做派纳罕不已,不肯收东西,只说:“你是解围之举,公主懂得,没有怪你的意思,何必如?此?”

    但是邱静岁仍是非常担忧的模样,更放低姿态,还是恳求见公主一面,当面请罪。

    见实在推脱不过,崔宓只好答应下来?,却?没有收东西:“等?过两日我派人传信去你府上,你且等?着便是。”

    邱静岁十分感谢了她一番,跟着下人出了韩国公府。

    “崔姐姐,”国泰公主从里面出来?,跑到崔宓身边,后面嬷嬷、太监、宫女跟了一大堆,边跑边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护着公主,“这时候得有人家在施粥了吧?你陪我去街上看看可好?”

    从前八公主都叫崔宓姐姐的,虽然崔宓多番制止,但因为?皇帝实在不宠爱八公主,倒也没有真的狠管过,这是皇帝最?近转变态度,韩国公府才?求国泰公主改的口。

    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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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的崔宓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坐在亭子里,倏然笑着摇了摇头。

    国泰公主跳到她面前,疑惑地问:“崔姐姐方?才?见谁了,笑什么?呢?”

    崔宓拉着公主的手,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从前自己?实在愚笨,他们本不相配……”

    一个如?同谪仙降临,一个便是因为?出身低微,迟早会变得市侩、谄媚,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得成眷属?可叹自己?从前眼泪流的,想起来?竟不值许多。

    “什么??”国泰公主没听清,抓着对方?的衣角凑上去问询。

    “公主不是想去看放粥?府上后天也有,到时候带公主出去,好好看看如?何?”崔宓哄着她说。

    “一言为?定!”国泰公主高兴地回身吩咐道,“圆灵,你快去准备些银钱,到时候本宫也要散钱散粥。”

    善心,国泰公主或许是有的,但更多的还是为?了好玩。

    侍女圆灵答应着刚要走,却?听旁边的宫女绿柳出声道:“公主,事涉您的私产,应由?奴婢清点才?是。”

    老嬷嬷也点头:“绿柳所言不错,公主,虽然您不在宫中,可规矩却?不能有疏漏。”

    国泰公主本能地有些不开心。圆灵是韩国公府的丫鬟,从公主一来?府上就?一直陪着她,而老嬷嬷和绿柳这些人,不过是封号的时候皇帝新赏派的,自然比不过圆灵和公主主仆情谊深厚。

    圆灵虽然很不服气?,但是接收到崔宓的眼神,却?不敢造次,低着头退到绿柳身后,也不敢再?有动作。

    崔宓笑着打圆场:“公主,除了银钱,府上还准备了御寒的衣物,圆灵的姐姐绣的花最?好,要不要带您去看看?”

    国泰公主抚掌笑道:“好,那快些走吧。”

    第87章

    次日, 邱静岁就收到了崔宓的消息,说国泰公主明?日将出?府施粥,届时可以相见。

    她琢磨着怎么才能偶遇的?不露痕迹, 恰好又打听到韩国公府施粥是在府上西门拐角,也就是?平埠街头?的?位置, 便还是打算把摊子给拉出来, 到时候借机套话。

    宁川郡主在家里住了一晚,今天才回来, 因为之前她问话把邱静岁问得昏倒过去, 还特意送了些礼物来赔罪。

    邱静岁不敢不收,却又不好直接收下,便应允为他们夫妻俩画一幅相。

    两人之中,宁川是?比较欣喜的?, 而邱禹白却是?兴趣不大的?样子。

    要作为礼物赠送,当然不可能还是?白描,这幅画且等着吧,没个把月画不完的?, 何况她这里还有一摊子事情要处理?。

    ——

    “这大冬天的?, 太阳照在人身上?怎么一点儿也不暖和呢。”道?路上?,行人匆匆走着, 口?中不住抱怨。

    而他迈步经过的?小巷口?, 就有四五个老少不一的?乞丐正边伸手扯拽布片般的?衣服遮蔽寒气,边举着手向路上?的?过路人乞讨。

    街上?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咳嗽、擤鼻涕的?声?音, 邱静岁眼睁睁看?着一个马夫把挂着鼻涕的?手指往鞋底一抿, 手指往墙上?蹭蹭, 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崔家放粥了,快走快走!”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小男孩脚步不稳地跑到乞丐窝里, 大声?嚷嚷着,乞丐们就搀扶着站起来,跟着男孩瑟缩地往前走。

    临近年底,施粥的?官宦豪富人家极多,才这么一会儿,已经至少有三家了。

    顺着墙根走到韩国公府的?粥棚,杆子还没搭起来,但此处已经聚集了许多穷苦人。

    邱静岁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崔宓和国泰公主的?身影,她便让珍珠在这里守着,自己找了间饼铺,买了两个炊饼,带到了摊子上?,一边看?书,一边跟雪薇一人一个分着吃。

    今天的?生意也不太好,没什么人光顾,她吃了一会儿,原来找她画过相的?已经嫁做人妇的?任秋棠,还给她送来了一碗热汤。

    两人聊起来,任秋棠说自己已然生育有一女?,如今帮家里打理?生意,日子平淡如水。

    邱静岁好奇地问:“成亲后跟成亲前有什么不同吗?”

    “自然不同,”任秋棠泼辣了许多,不再如以往那般害羞,“从此自己也要为人父母,要顶门立户,一睁开眼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时一刻都不敢闲下来。”

    见邱静岁若有所思的?模样,任秋棠笑:“姑娘是?不是?定?亲了,所以问这些。”

    “没有呢。”邱静岁更不害羞了,笑着回答,跟她说笑一阵,任秋棠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邱静岁手里拿的?是?一本?前朝的?历史书,现人对于前朝廷的?抨击总是?不厌其多,原因分析的?一条条的?,似乎前人多么愚蠢。但是?事情是?慢慢演变的?,等局面恶劣到一定?程度,便是?积重难返,除非大动干戈革陈出?新,否则走向衰落是?必然之事。

    邱静岁不光是?看?热闹,她看?到关键的?事件及对应的?时间节点,就拿笔在上?面圈出?来,一页页看?下去,一个饼都快吃完了,珍珠还是?没有来喊人。

    “怕不是?嫌天寒地冻,懒得出?门吧。”邱静岁暗自揣测着,拍了拍手心的?碎渣,一道?阴影遮下,她以为是?客人上?门,忙放下书摆出?一张笑脸迎上?去,结果看?清是?谁后,眨了眨眼,惊讶地发出?一声?,“咦?”

    接着,她清清嗓子,忍俊不禁又努力装样地问:“敢问客人是?否要画画像?”

    坐在她对面的?陆司怀泰然自若地拿出?一锭金子,镇放在摊板上?,顺着她的?话道?:“烦画师给我画幅画像?”

    邱静岁脸上?一本?正经,心中已经笑翻,她仔细问:“大人作何使用??”

    “给一个口?口?声?声?说不会画我的?人临摹用?。”陆司怀答曰。

    “我何曾那么说了?”邱静岁坐直了身体,为自己喊冤?

    陆司怀不急不躁地给她下套:“那你可是?要给我画像?”

    “啊?”邱静岁的?气焰顿时消了下去,“这个……那个……其实吧……小女?才疏学浅,面对大人天人之姿,实在难以下笔描绘,请大人原谅则个,勿要计较才是?。”

    陆司怀一脸“我听你胡说八道?”的?表情,但是?天地良心,邱静岁其实说的?是?实话来着。

    而且自从那次她的?画差点把陆司怀坑了以后,自己好像就有点ptsd了似的?,对他,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下不去笔。

    “咳咳,不开玩笑了,大人今日来街上?做什么?总不能真的?是?为了找我画像吧?”邱静岁端正了态度问道?。

    陆司怀看?了一眼桌上?摆的?书,问:“你可曾想过继续入刑部做事?”

    一听是?这个问题,邱静岁便微微叹了口?气:“祸事迫在眉睫,我纵然想去,也没有时间,还是?不分心的?好。”

    陆司怀盯着她看?了一会,确认了她的?心意,也不劝说强求,道?:“也好。”

    正说着话,远处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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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看?见陆司怀先打了个磕绊,邱静岁问:“是?不是?国泰公主来了?”

    珍珠点头?如捣蒜。

    邱静岁从摊后面转出?来:“不和你说了,我先过去了,有事咱们改天在谈。”

    陆司怀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止住她的?步伐之后旋即放手:“去做什么?”

    邱静岁只好朝他解释了两句,虽然禹城上?贡的?内情她只是?三言两语带过,但是?陆司怀何等聪明?,又混迹官场这么久,一听就明?白了。

    这于他来说是?不相干的?,所以直接问邱静岁:“你想如何?”

    “不管怎么说,先打探下禹城打点的?人是?不是?国泰公主身边大侍女?吧?唉,其实这件事着实令人啼笑皆非,他们一对父女?,可把禹城人给难死?了。”邱静岁撇嘴。

    “只是?探听?”陆司怀确认。

    “嗯,”邱静岁只道?,“既然禹城不想别人插手,我也就做到此为止吧。”

    “我同你一道?过去。”陆司怀道?。

    要是?让他和自己一起过去,崔宓还不得吃了她?邱静岁连连摇头?。

    陆司怀表情不怎么好,邱静岁实在心虚,从前两个人没坦露心迹的?时候,这话倒可以搪塞,但是?现在嘛……

    反正无论如何,他俩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婚事肯定?会尽快办的?,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她也不能再逃避了。

    “我的?意思是?,我怕耽误你的?正事,如果无妨碍,那大人便快跟我来吧。”邱静岁立刻改口?。

    这可谓是?邱静岁第一次摆出?如此态度,陆司怀心里竟生出?一丝着实不易的?感怀来。

    而邱静岁呢,她只好在心里催眠自己:正事要紧,不要乱想,当他不存在好了。

    到了粥铺前,果见国泰公主带着乌泱泱几十人正在棚里头?指挥着,因为人员太多,又不得不让一部分人挪到棚外维持秩序。

    “这粥怎么这样稀?”国泰公主不满意,“圆灵,再去取些钱来。”

    跟在公主身后的?嬷嬷张开口?要说什么,国泰公主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似的?,突然不耐烦地说:“好了,我知道?了,叫绿柳去,圆灵,带我和崔姐姐去别家看?看?。”

    崔宓在一边笑着说:“自比不得府上?吃的?浓稠,但是?放在外面却也难得。”

    她本?想阻一阻公主,等邱静岁赶到,但经身边丫鬟的?提醒,抬头?便看?见了正朝这边走过来的?邱静岁和走在她身边的?陆司怀。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非常有讲究的?,即便是?在摩肩接踵的?大街上?,关系的?不同便可以从距离上?反映出?来。

    比如崔宓自己和公主,因为家世和感情的?原因,就站的?比较近,远不像普通臣女?和公主之间那样尊卑分明?。

    而邱静岁和陆司怀之间的?距离……就普通认识的?人之间来说,有些近了,如果再考虑到一男一女?,那便过近了。

    崔宓的?表情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

    但她立刻对自己进行了催眠,妄图通过种种迹象让自己相信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误判断。

    邱静岁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向国泰公主和崔宓见礼。

    不等她开口?说话,国泰公主便吃了枪药似地说:“怎么又有破落户家的?来套近乎?”

    一句话堵到邱静岁脸上?,叫她接下来的?话难以开口?。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这个时候,在场众人中,最?好说话的?是?崔宓,她若是?能说邱静岁是?自己邀来的?,国泰公主怎么也要给她面子。崔宓一向识大体,蛮会做人的?,但今日却一反常态,对陆司怀行了个礼之后,便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邱静岁笑容滞了一滞,虽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公主,但心知这面子还得自己捡起来,想自嘲两句化解尴尬,身后传来了陆司怀的?声?音。

    “近日多位未嫁公主向皇上?讨汤沐邑,皇上?烦扰不已,国泰公主却能心怀百姓,可堪为诸公主表率。”

    来了来了!阴阳怪气的?陆司怀第二?次出?现了!邱静岁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心中颇解气。

    这个国泰公主,张口?便让她下不来台,就得陆司怀这样的?来治治她。

    果然,陆司怀此话一出?,国泰公主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想反驳又不敢反驳,连句硬气些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狠狠瞪了邱静岁一眼,偃旗息鼓,自己找了个台阶走下来。

    “父皇自然疼爱子女?……”国泰公主含糊地说,转移话题道?,“陆世子,今日未曾上?值吗?”

    许久没有开口?的?崔宓突然接话:“今日休沐,行……陆世子怎么有空到这儿来?”

    陆司怀看?向崔宓,道?:“来找邱小姐。”

    崔宓的?表情已经十分不对劲了,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陆世子找邱小姐有什么事?”

    陆司怀将视线移到邱静岁身上?,没有再看?崔宓,语气没有起伏:“无可奉告。”

    第88章

    邱静岁打圆场般说道:“上次在王府情急之下失仪扰公主清净, 这是小女一点小小心意,权做赔罪,请公主收下。”

    雪薇适时地奉上?一卷画, 这是邱静岁之前淘换的工笔画家顾严之所画的《寒雀图》,虽然是冷门?作品, 但着?实花了她不少钱, 送出去真是有点心疼,但好歹是她为数不多送给公主这类人也不失体面的礼物。

    国泰公主不知道是不是碍于陆司怀的面子, 百般不情愿地示意圆灵把?礼物收下来。

    “崔小姐, 那天对您亦有所冒犯,不知能否有幸请公主和您用一顿便饭,万请不要放在心上?。”邱静岁又一脸真诚地邀请崔宓。

    本来两人关系也不差,这点面子不至于不给的, 但是陆司怀来了就不一定了,因此邱静岁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

    无论崔宓出于什么心态也好,好在她最?后苍白着?唇瓣答应下来。

    邱静岁很想把?陆司怀赶走,但是又?不能当面说这话, 便一个?劲儿地给他使眼色。

    谢天谢地, 王羽仁来找陆司怀,后者?很有眼力?见地去到其他地方谈事情, 邱静岁给雪薇和圆灵在大堂点了一桌, 上?二楼进了雅间?和两女面面相觑。

    “镇山虎”一走,国泰公主表情立刻转为不耐烦, 她紧紧牵着?崔宓的手, 时不时怒瞪邱静岁一眼, 对接连摆上?来的菜品总要贬低几句。

    面对一个?比自己很小上?一些的女孩子,邱静岁包容度极大, 况且也有点明白过来公主这般态度所为何人,尽力?顺着?她便是了。

    “听说崔小姐的画技进益许多,我在嫂子那里?看见过一副您画的《牡丹图》,醒染得十分精湛,于着?色上?我还要向您多多请教。”其实许久不交际,邱静岁跟她俩没什么太多可?说的私密话,但是为了给雪薇争取时间?,只好没话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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