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步入信息时代。
季陆屿本以为去往雪山的路上会遇到雾气,但没想到一路竟然出奇的顺利,尽管为了照顾身后的残疾小狗放慢了脚步,但还是在太阳落山之前离开了塞西尔兄弟的领地,找到了一处看起来相对安全的落脚点。
他埋头轻嗅树干,这里应当是花豹的领地,但这只豹子似乎很久没有出现了,树上的气味几乎消散殆尽。
雪豹在附近巡视了一圈,找到一棵满意的粗树,等他三两下爬上树,低头一看,雪狼正用圆眼睛专注地看着他。
“晚安。”季陆屿打了个哈欠,长长的雪豹尾巴垂下来,像树上挂着根逗猫棒,看得黑猫跃跃欲试。
文河把这句话反反复复咀嚼了许多遍,直到月亮挂上树梢,季陆屿才隐约听见树下雪狼道的晚安。
第二天早上,季陆屿是被“咚咚”声唤醒的。
乍一醒来,他还当是彻夜酒吧狂欢的舍友又没带钥匙,看着眼前无尽的绿茵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天被一只诡计多端的黑猫带进了小说世界。
不知鸟妈妈是不是也会对孩子灌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理念,天才蒙蒙亮,就有只啄木鸟对着他所睡的这棵树开始疯狂施工。
“装修也要看看时间吧。”季陆屿大尾巴烦躁地拍了拍树干。
这个时间虫子还没睡醒,啄木鸟施工半天得到0只虫,抬头又对上了白色花豹的眼睛,险些吓成死鸟。
自然可不会给饥饿的雪豹睡回笼觉的机会,明明纪录片中说雪豹饱餐一顿可以顶一周,但时针还没转上一周,季陆屿又觉得饥肠辘辘了。
【让死去的□□重新活过来是比较耗能啦。】黑猫不好意思地舔了舔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学兽医的我在草原做雪豹》3、第3章
鼻尖,眼睛滴溜溜追着他的尾巴转。
季陆屿伸了个懒腰,他在穿越过来之初,用得还不是这具雪豹的身体,在黑猫出现之后,他才上演了一出大变活豹。
但他没有询问原来的身体如何,看黑猫的样子,一定会给他一个令人不满意的答案。
雪豹尖利的爪尖扎进树皮,优雅地从树上爬了下来,原本睡在树下的雪狼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季陆屿在树下等了一会儿,身后的树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文河拖着小瞪羚走了出来。
成年瞪羚体型和雪狼差不了多少,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拖着一条伤腿和雪白毛色抓到这样的猎物的。
或许这就是真实猎食者和虚假猎食者之间的差距吧,季陆屿叹了口气。
文河对他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狗狗笑,下巴和尖牙上还带着瞪羚的血,看起来凶狠又可爱。
“送你的。”文河将猎物放在他面前,用爪子清理脸上的血迹。
季陆屿瞪大眼睛,在他印象中,狼分享食物虽说很常见,但那都是在狼群共同狩猎的情况下,极少有狼主动把到口的猎物完整送给别人。
“谢谢,但我……”他虽然从狮子那里理直气壮的坑骗食物,可图谋受伤小狼的猎物良心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文河后退几步,都说狼眼是奸诈的,但季陆屿只从里面看出了真诚。
“这是昨天的报酬。”
雪狼突然上前碰了碰他的鼻子,摇着尾巴扑住了旁边看热闹的兔子。
无辜的兔子可没昨天它同伴那样幸运,被锋利的狼牙瞬间洞穿了喉管,叫都没来得及叫就去见了兽神。
季陆屿看着雪狼鼓鼓的肚子和时不时被拍打玩弄着的兔子尸体,接受了他的“报酬”。
直到季陆屿吃饱开始清理,文河才放弃对野兔尸体的折磨,三两下将它扒皮吞入口中。
一豹一狼相伴走在去雪山的路上,无论是从二者的毛色还是搭配来看,放在整个草原都是一道奇妙的风景线。
甚至季陆屿在喝水的时候,还看到有只脸上带着两道泪痕的猎豹偷偷用眼角瞄他。
“你们是什么关系?”都说好奇心害死猫,猎豹还是没抵住好奇心的诱惑,小碎步跑到文河身边低声问道。
文河瞥了这只八卦的猎豹一眼,没有理会,大步绕开了他。
太阳一晃又转过了半圈,腹中的生物钟准点报时,季陆屿有些不好意思,他透过余光看到雪狼的耳朵灵敏地动了一下。
身边的动物听力都太敏锐了真是令豹烦恼,雪豹尾巴大幅度摇晃,草地被拍得啪啪作响。
翻过小土坡,一群角马正悠闲的吃草,丝毫不知道有两双眼睛炙热地盯着它们。
“今晚吃角马吧。”季陆屿舔舔嘴角,尾巴紧贴地面,他吸取了之前毛色太过显眼被发现的教训,滚了一圈落叶在身上。
季陆屿矮下身子匍匐着前进,风也十分懂事的没有把雪豹的气味吹给角马们嗅到,在距离角马只有两步之遥时,雪豹一跃而起,扑到了角马屁股上。
理论和实操总有差距,理论强者季陆屿出师不利,还好在角马踹下之前连忙闪身跳走,才没酿成白化花豹捕食角马被反踹吐血的草原大新闻。
文河快步跑上前,见雪豹安然无恙地站起来,又不着痕迹地放慢了脚步。
这群角马已经一哄而散,季陆屿抖落了身上的叶子,深刻了解了野生动物捕食率为什么那么低。
这群食草动物都是吃菠菜长大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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