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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他争不过我
司柏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这份资料的, 他以为他的表情很平静。
可事实上,确实很平静。
平静到可怕。
他放下资料,拿起另一份属于江令的。
上面说的很简单, 15从a市来到那个不知名的小镇。
有一个家暴的养父,17岁因为正当防卫致使养父重伤住院而被退学。
同年, 转学,换住所。
遇到白桃。
附上来的资料里夹杂着两张养父的照片, 一张是现在的状态。手筋脚筋被挑断, 浑身插满管子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
已经变成了吊着口气的废人。
至于另一张…司柏翎皱了皱眉。
如果不是上面有备注, 这团血肉模糊的人形物体他或许还认不出这是江令的养父。
心狠手辣, 手段残忍。
这是资料上的最后一句话。
司柏翎狭长的凤眸微眯, 资料上没有江令15岁之前的人生经历。就像是被人强行抹去了踪迹, 连李安都查不到丝毫线索。
他放下资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打开手机, 播放那天酒吧里的视频。
五分钟后,司柏翎站起身眉眼压低, 低声骂了一句。
骂的是企图给白桃下药的江勉。
不过视频里江勉只看了江令一眼便仓皇逃走的神色让他犯了疑,视线落在资料的照片上。
司柏翎心底有了丝不妙的猜测。
白桃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江教授解释自己缺课的原因,当然她只说了自己请假没有说明请假原因。
下午没有课, 她便和黎敛一起出校园。
a市的高楼很多,到处都是身价过亿的富翁。也就导致各种豪车相近堵在路中。
这种时候,人人都是平等的。不管你车有多贵, 都得停下来一起堵路。
而很不辛, 白桃和黎潋做的客车就是其中被堵的一员。
她们原本只是想出去采购一些生活用品以及小零食, 没想到回在路上一堵就是半小时。
“艹, 烦人。”黎潋暴躁的将手掐进头发里揉了揉, 显然已经被堵得不耐烦了。
白桃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温声道:“要不吃点水果?”
她见路边有卖水果的,这个情况已经有很多人无聊到从车里下来做路边啃西瓜了。
黎潋看了眼车外,点了点头。
二人便跟司机师傅打了个招呼,然后下车跑到路边卖西瓜的小摊上。
卖西瓜的大叔很热情,见是两位漂亮的小姑娘说什么都要多送两颗杏子。
白桃已经习惯了这种事,而黎潋估计是第一次在这种路边摊买东西。呦不过大叔的热情不太好意思的收下杏子。
她们就这样一人抱着一半的西瓜手里还抓着几颗杏子往回走。
二人给司机师傅也带了一半的西瓜,是黎潋拿着的。但白桃的手太小了,只抱着一半的西瓜也握不住手里的三四颗杏子。
刚走到一半就有颗杏子光明正大的出逃了。
不想辜负买瓜大叔的好意,白桃抱着西瓜艰难的追着杏子跑。色泽显眼的杏子一直滚到黑色的轮胎旁才被迫停下。
白桃气喘吁吁的跑过去蹲下身捡起杏子,而等她站起身时却发现她的位置正对着陌生车俩的后座车窗。
而车窗里,一个年纪大约四五十岁。模样温和儒雅的男人正盯着自己看。
“啊!”
白桃忽然惊呼一声,手上的西瓜和杏子全部散落在地。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的面容太过温润,以至于她看见那处模样狰狞的断臂时没能及时的反应过来而被吓的惊慌失措。
男人或许是在上药,才在车内脱掉一半的上衣,露出那处狰狞恐怖的残臂。见白桃这个样子,他便将衣服拉起,露出失礼的笑意。
白桃缓过神后,顿觉自己的做法太过歧视会伤害到他人的心。便连忙低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我就是我”
她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说。
好在车里的男人并没有生气怪罪她的意思,反而态度温和的让前面助理帮白桃捡起地上散落的西瓜和杏子。
白桃顿时感激的连说三次谢谢。
等做回车上还在懊恼自己当时为什么这么不经吓,这么失礼。
等她走后,助理上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坐着的男人。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儒雅,像是什么吃斋念佛的大善人一样。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位绝对和善沾不上半点关系。
想起刚刚那位小姑娘的眼神,他心底低笑。然后道:
“江先生,前面路通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开车了。
同一时间,南城。
司柏翎打开医院病房的房门,里面躺着的正是照片上江令的养父。
他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连吃饭都是用的流食管。
当时的事件经过警察判断后,定为江令防卫过当。但当时他距离成年还差十天。
时间卡的很精准,并且惹人深思。
“还记得他吗?”
司柏翎将江令的照片放在病床上的男人眼前。
“啊啊啊”男人说不出话,只惊恐的睁大眼睛并不断的试图后退,像是见到了恶鬼。
他身边没有陪床的护士,浑身臭的熏人。
但奇怪的是,这里是南城最好的私立医院。江令来南城上学的时候,将他半死不活的养父一起带了过来。
只不过一次都没来看过,他的目的应该只是给这个男人留口气。
空气中突然弥漫出一股异样的气味,司柏翎后退两步,英挺的眉宇微折。
病床上的男人已经神志不清却还是被一张照片吓的尿了出来,可以想象到当初经历了多大的折磨。
司柏翎冷漠的转身,他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走向另一间病房。
里面躺着的,是他的表弟。江勉。脸部已经肿的看不出原本样貌,浑身多处骨折。半身不遂的躺在病床上,左脚的脚筋被挑断打上了厚重的石膏。
对此,司柏翎只是皱了下眉。
“表、表哥!”
江勉的喉咙已经哑了,说出来的话粗犷沙哑
司柏翎见他还能说话,意识也清醒便抬步上前,低声问:
“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他观察着江勉的表情,见他的眼神果不其然的充满了闪躲和惊慌。
“我、我也不知道我没看清他的脸。”江勉咽了咽喉咙,来不及思考他这一向视他为空气的表哥为什么突然来医院关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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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什么第一时间知道了他的医院地址,明明连他的母亲都不清楚他现在的状况。
“还记得他吗?”
司柏翎拿出照片放在江勉的眼前,说出了和刚刚同样的话。
江勉瞳孔瞬间放大,惊恐的向后爬去。
像是见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鬼。
一模一样的反应。
“好好回答,别逼我动手。”
司柏翎收起照片,语气冷漠的威胁道。
惊慌过后,江勉似乎知道这事无法隐瞒。便说道:
“他是江蛰天的亲儿子。”
司柏翎步伐不紧不慢的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程亮的皮鞋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手里的照片已经被捏到变形,皱皱巴巴的萎成一团。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半响,他低笑一声。
事情竟然变得这么让他出其不意。
走出医院,陈惊与已经开着车停在门口等着他了。
“怎么了?”
司柏翎坐在副驾,修长的指尖伸向车外。
那张被揉捏到变形的照片就这样随着风飘向远方。
“他是江蛰天的儿子。”
只这一句,就可以引出许多回忆。
陈惊与愣住,那双多情的桃花眸瞬间睁大。
“江令?”
只有这个人符合了。
司柏翎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向车外。
有时候沉默便是答案。
陈惊与眨了眨眼,感叹世事无常。
江蛰天,a市江家掌权人。
当年的事闹得很大,大到他们这些外人都一知半解的程度。
江令不是婚生子,他的母亲是被江蛰天硬生生得抢回来做老婆的。那时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女人有丈夫,所有人都以为江蛰天只是一时兴起。
可后来,江蛰天将人丈夫搞到自杀,逼着她给自己生孩子。
要是这样其实也不能算有多惊奇,这种事虽少见但也决不止他一人这么干过。
然而坏就坏在,江蛰天有遗传的精神疾病。
那个女人被他发病时亲手杀了。
听说还是当着他们儿子的面。
也就是说,江令十岁时,就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亡。
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江令活不了多久,说不定哪天就被江蛰天发疯时杀了。再加上这些年都没有传出半点有关江令的消息,这个人就渐渐被人遗忘。
而那件事后,江蛰天做了一件更加让人费解的事。他丧心病狂的砍断了自己的手臂,当作赔罪。
讲真,人都死了他才后悔还有啥用?
陈惊与摇摇头,他还没见过江令,只是听好友提起过。现在还挺想看看有这样经历的孩子到最后会长成什么样。
恰好,车上还放着属于江令的资料。
他拿起看了两眼,照片上的男人黑发遮住眉骨,漆黑的瞳孔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他往下翻,自然也看到了那两张惨烈的照片。
果然不是个善茬。
脑海里忽然浮出白桃那张干净单纯的笑颜,极致的善才能压得住极致的恶吧。
“你调查这些做什么?”
感叹过后,陈惊与放下资料,缓缓启动车身。
“回a市。”司柏翎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他争不过我。”
一个还不能逃脱被父亲压制的人,暂时不配当他的对手。
“争?”陈惊与开着车的手猛然捏紧,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你要抢他女朋友?”
“他女朋友?”司柏翎抬眸,道:“很快就不是了。”
陈惊与一噎。
作者有话说:
事情开始变得狗血了(反派低语)
第22章 送桃子项链
国庆假期后, 白桃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业中。
勤能补拙,笨鸟先飞的道理她比谁都懂。并且,让大脑忙活起来她就没那么想江令了。
然而, 回校的第二天她就接到了通知。
要换宿舍。
白桃以为是原佳佳去找了铺导员,但等她回到宿舍的时候才发现黎潋也在整理行李。
黎潋嘴里含着糖, 含糊不清道,“二单元腾出了一间宿舍, 导员让我俩搬过去住。”
虽然不知道导员怎么发现她们和原佳佳不和的, 但这个事她很乐意。
大学才刚开始, 以后还有四年要一起度过。既然调和不了, 那不如及时止损。
整天和阴阳怪气的人住在一起, 她心情也会受到影响。
白桃眼眸一亮, 她自然是非常愿意的。
“我们今天就搬过去吗?”
黎潋顺着阳台看了眼楼下,道:“对, 我找了人帮忙。把东西搬到宿舍楼下就行了。”
二单元距离她们现在的位置还有一段路,最起码得走个五分钟。
白桃点头, 恰好这时宿舍门被打开。
原佳佳进来了。
没有人看到自己被嫌弃还能心态平和,原佳佳脸色难看得很。刚进宿舍就低骂一句转身离开。这事在班级里已经传开了,所有人都认为她不太好相处也就没有人愿意搬到这个宿舍里。
黎潋的东西太多了, 白桃收拾好东西就先下楼。她看到了早就在楼底下等着的两个男生。
都是体育生,短裤短袖,露外面得胳膊腿上全是腱子肉。
看着就很有力气。
两人也认出了白桃, 便大步上前接过她手中的东西。他们都是黎潋的朋友, 对于黎潋这个很漂亮的室友也都乐意帮忙。
不好意让人全般, 白桃便自己拿了一些洗漱用品跟在他们身后。然而她身娇体弱, 很快就与那两个体育生拉开了距离。
五分钟的路程不远也不近, 她独自一人抱着箱子被大太阳晒得脚步有点虚。也就导致一个不注意箱子上放着的沐浴露直接掉了下去。
白桃赶紧放下箱子, 追着沐浴露跑。
可还没等她追到,沐浴露就被一只修长如玉的大手捡起。
“司…司学长。”
司柏翎只穿着简单的银白衬衫,下面搭了条高定西装裤。他手里拿着沐浴露,抬眸施施然的望向白桃。
白桃停在原地,半响才上前一步道:“谢谢司学长。”
她伸出手,想要回自己的沐浴露。然而司柏翎却没有及时还给她。
“一个人搬宿舍?”
司柏翎眉头微动,很平和的询问。
白桃垂眸,她抠了抠手指,有些不安的说:“不是的,有人帮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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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细想司柏翎说的话,也就没发现其中的问题。
比如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在搬宿舍。
又为什么会到女生宿舍这边来。
在她身后,有个大约两个篮球大小的箱子。成年女性虽能抱得动,但显然不轻松。而像白桃这种娇小的体型,就更不轻松了。
司柏翎敛眸,忽然道:“上次的事多有冒犯,是我的错。”
他的语气很真诚,又带着一丝愧疚。
白桃微愣,她抬眸不确定的想。
司学长这是在跟她道歉吗?
上次…指的是电梯里捏红她手的那回?
“没关系的。”白桃本就不是个记仇的性子,如今见他道歉自然是选择原谅。
只不过,为什么司学长还不把她沐浴露还过来?
正想着,就见对面的司柏翎抬手递过来一样东西。却不是她的沐浴露,而是一个很漂亮的珠宝盒。
白桃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伸出手却在半空停住了。
“这是什么?”
“赔礼。”司柏翎道。
他指尖轻轻挑开礼盒,露出里面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项链吊坠。亮闪闪的,很招小女孩喜欢。
白桃却吓的后退一步,司学长喜欢她,而她有男朋友。所以不可以接受司学长的礼物,特别是像这种昂贵的奢饰品。
“不用了。”她疯狂摆手,“我已经原谅你了。”
司柏翎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片刻后才收回了礼盒。他面上闪过一丝失落,却并不深。
毕竟,白桃不收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而他的目的,不在于此。
他将沐浴露递给白桃,然后大步与她插肩而过。动作自然的屈膝将地上的纸箱抬起。
司柏翎没做过这种事,甚至他现在的行为可以用“屈尊降贵”四个字来形容。但他抱的很轻松,对于白桃而言大到可以遮住肩旁的纸箱却只能委屈巴巴的在他手里当个小可爱。
“司学长,我自己可以的。”
白桃连忙跑到他身边,急得眼睛都睁大了。
司柏翎却只是淡声道:“我只是想向你赔礼。”
“不用了我…”
“项链不收,这个也不让。”司柏翎打断她的话,语气竟带着几分落寞,“你不愿意原谅我? ”
“我、”白桃皱眉,有些苦恼。却又想不通为什么。
“你骗我?”司柏翎看着她的眼眸继续道。
“我没有,我”白桃被他忽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司学长好像真的很想和她道歉。
“那,谢谢司学长。”
她不在拒绝,而是心情忐忑不安得跟在司柏翎身后。
他的身高和江令一样,白桃站咋身边都只能仰着头才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想起之前那次她被江勉拉走的事。白桃觉得,或许司学长本心不坏。
是个好人。
等到了地方,司柏翎将纸箱还给白桃。
“谢谢司学长。”白桃再次低声感谢。
司柏翎还没说话。
身后的黎潋便跟了过来。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司柏翎,这是还贼心不死?
“搬得动吗?”司柏翎看了眼纸箱,问。
“她搬不动有我。”黎潋出声。
她个高腿长,看着就比白桃力气大的样子。
司柏翎的视线淡淡的扫向她,不知在想什么。等两个女孩都进了宿舍,他才转身离开。
“怎么遇见他的?”
回到新宿舍,白桃还没来的及收拾东西就被黎潋拉住询问刚刚的事。
她便将路上发生的事转述给黎潋。
哪知黎潋听后沉默半响,道:“他这是想撬墙角啊。”
白桃对司柏翎已经消除了偏见,闻言便认真道:“我觉得司学长不是那种人。”
他只是想和她道歉,上次还帮了她。
黎潋看着一脸单纯的白桃,不由得心里担忧。
但很快她就释然了。
其实只要司柏翎不是对白桃抱着玩玩的心态并且不伤害白桃,那么他想撬墙角,也不算坏事。
毕竟她不得不承认,司柏翎很优秀。
和他认真的谈一场恋爱,对白桃不会有害。
至于白桃原本的男朋友,黎潋在心中为他默哀一秒。
想通了后,二人便开始收拾宿舍。
等白桃终于将东西都弄好后,她才开始收拾纸箱里的东西。
里面都是一些瓶瓶罐罐的洗漱用品,她将东西全都拿出放好后却在纸箱底部发现一个红棕丝绒盒。
很小的一个盒子,只有她手心的大小。
可白桃却不敢小瞧它的价值。
因为这正是司学长刚刚想送给她的赔礼。
她拿起小盒子小心的放在桌子上,然后迟疑的拿出手机给司柏翎发了个消息
蜜桃味的桃子:【司学长,你的项链掉在我箱子里了。】
那边回的很快,像是一直在等着她似的。
司:【没注意掉进去了。】
蜜桃味的桃子:【那我明天送给你?】
司:【可以。】
白桃见状这才松了口气,看样子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她自作多情了。
“这是什么?”黎潋注意到了桌上的珠宝盒。因为她记得没错的话,这个牌子的珠宝价格十分的昂贵。
里面每样东西都不低于七位数。
“司学长掉的。”白桃道。
新宿舍的地理位置很好,楼层也不高。白桃和黎潋很满意,都认为自己走了狗屎运。
等晚上出去吃饭的时候,白桃看着桌子上价值不菲的小盒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放进包里。毕竟这个要是在她这里没了,那是要担责的。
亮闪闪的珠宝对于女孩确实有致命的吸引力,白桃也不例外。
路上,她想起盒子里的吊坠模样。确实很漂亮,虽然她只看了一眼却还是能记得吊坠的中央是镶嵌了蓝宝石的。
磨不过心痒,白桃回宿舍后就拿出珠宝盒放在掌心。
就看看,应该不会有什么吧?
犹豫了好久,她打开盒子。
里面的蓝宝石吊坠安安静静的躺在纯黑丝绒的盒子里,宝石上的每个切面都闪烁着光芒,模样和她白天看到的一模一样。
白桃偏了偏头,她伸出指尖轻轻的点了一下吊坠的中央。
很冰凉的触感。
她收回指尖,却发现了哪点不对劲吧。
刚刚宝石好像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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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犯疑,白桃便睁大双眸靠近珠宝盒仔细观察着。
然而让她瞳孔地震的是,吊坠上的蓝宝石竟然当着她的面掉了下来!
她眨了眨眼,没错,宝石确实从吊坠上脱落了。!
明明刚刚还是完整的状态怎么忽然就掉了下来?
白桃呆呆的看着珠宝盒,良久她反应过来后打开手机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钱有多少。
项链吊坠是在她这里坏的,没有被其他人碰过。也就是说,她得赔钱了。
过了一会儿,白桃在纸上写下一个数字。
两万五千八。
这是她目前所有的钱。
不知道够不够赔的。
犹豫了片刻,白桃给司柏翎打了电话,这种重要的事文字很难表明。
电话只响了几秒便被接通。
“怎么了?”
司柏翎的声音很清列,淡淡的从手机里传出。
“司学长…”白桃顿了顿,问道,“你的项链多少钱啊?”
“问这个做什么?”
“我…我好像把它弄坏了。”白桃愧疚难安,诚恳道,“我会赔的。”
“没关系,几十万而已。”
电话那头,司柏翎站在大楼最顶层的阳台边。精致的凤眸漫不经心的俯视着下方灯火通明的建筑物。
他嘴角上扬,眼底闪过丝势在必得的神色。
这手段确实够阴,但只要能钓到他心心念念的小兔子。
那就不为过。
“几、几十万!”白桃瞳孔地震,一股悲凉从心底冒出。
几十万她得多久才能还完?
“司、司学长,你介意打欠条吗?我可能得还十年。”
她说着,眼泪不知觉的大滴大滴往下掉,整个人都悲伤的抽泣了起来。
任谁年纪轻轻就背负巨款都不会开心的。
司柏翎微顿,几十万是他说少了的。毕竟他的本意只是想制造两人相聚的机会。
但现在看来,貌似过了。
“别哭,明天来找我吧。”他安抚道,“我们当面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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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别让我等太久
白桃放下手机, 擦了擦眼角泛出的泪花。
几十万对她而言实在是太多了,她甚至都不敢告诉父母和男友。
想起自己要还这么多的钱,白桃当晚直接失眠。
也就导致第二天, 她整个人都是憔悴的模样。眼角还泛着昨夜未消散的红润,闷闷不乐的挎着脸。
这副模样看上去比哭的时候更难过, 也更惹人怜。
和司学长约定的地方是a大附近的桌球室。这次白桃进去的时候没有被人阻扰,她一路顺通无阻的找到了房间号。
门外有人守着, 却像是被提前打了招呼一般直接带着白桃走到司柏翎身边。
“司少, 人带来了。”
司柏翎正俯身盯着台桌上的球, 听到这话后, 他收杆直起身。眼中一向不近人情的神色在看见少女憔悴的面容时有了变化 。
他身形微愣, 指尖在球杆上加重了力道。问:
“怎么弄成这样?”
白桃抿唇, 从包里拿出那个价值昂贵的红丝绒珠宝盒。
“学长,我一定会尽快还你钱的!”
她想起要还的债务, 心里愈发的悲伤。那双漂亮的眼眸也渐渐湿润,“几十万我短时间还不上, 但我一定不会欠钱不还的。”
司柏翎神色微动,他不由得细想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他没有说准确的数额就是为了让事情变得可控,但如今看来还是他没做足准备。
“先坐下。”
他微抬下巴, 示意白桃跟他走。
包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却很大。
台桌,茶几, 沙发, 酒柜, 电视, 电脑应有尽有。
白桃走到沙发前, 看着司柏翎坐下才找了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身。她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欠条, 放在桌子上。
“学长,可以说一下具体是多少钱吗?”
司柏翎没立即回答,而是倒了杯饮料,指尖轻轻的推动到白桃面前。道:
“喜欢喝这个吗?”
白桃接过饮料捧在手心,闷闷的“嗯”了一声又说,“谢谢学长。”
其实她现在已经没心情喝水吃饭了。
“项链。”司柏翎对着白桃伸出手。
白桃立马从包里掏出那个红丝绒珠宝盒递给他,经历这次她已经对珠宝有阴影了。
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坏了!
司柏翎拿到珠宝盒,只打开看了一眼就放在了桌上。他心里重新咕算了一下,然后一边观察着白桃的反应一边道:
“只是宝石脱落,送回原店能修好。”
白桃双眸一亮,拽紧了手里的包问:“修一修要多少钱?”
虽然知道像这种价值昂贵的珠宝尽管是维修也会要很多钱,但总归是会比之前少的。
“五万。”
司柏翎思量着说了一个既能不让白桃绝望,又能不那么快撇清二人关系的数额。
白桃听候果然松了口气,面上也展开了笑容 。
其实五万对她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她不吃不喝半年才能赞下这么多钱。但是有了前面的几十万,就显得这五万很简单的样子。
“学长,我先转给你两万五千。”
白桃已经做好打算了,她先还一半剩下的一半她去做兼职。这样大概这个学期结束就能还完。
“两万五千?”司柏翎抬眸,露出迟疑。
白桃低眸,小声道:“剩下的钱我去做兼职,很快就能还上的。”
司柏翎英挺的眉宇微折,让白桃去做兼职显然不是他目地。
她那么柔弱,那么乖。应该待在温室里被他护着。
“做兼职,你的学业不要了吗?”
白桃一愣,这倒是提醒了她。本来就摇摇可危的成绩,再去做兼职岂不是更难及格了?
可不做兼职怎么还钱?
难道真的要和父母讲吗?
司柏翎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开始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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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缺这五万。”
甚至可以说,掉地上都不值得他弯腰去捡。
“也不想为难你。”
他只想一步一步的诱她入怀。
“会摆球吗?”
摆球的意思就是将打乱的球重新排好,大部分桌球室会找年轻女孩来做这项工作。
“什么?”白桃没反应过来。
“我缺一个帮我摆球的人。”司柏翎的视线紧盯着白桃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你愿意每周四来帮我做事吗?”
一星期一次,他没有逼得太紧。
也有自信,能在这段时间里赢得白桃的心。
“司、司学长,我不会摆球。”白桃愣愣的不知事情怎么会这样发展。
“我可以教你。”司柏翎敛眸,又道,“你的学业我也可以教你。”
出身环境决定了学习于他而言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学期过后,你的债务就抵消了。”
“真的吗!”白桃眼眸忽的亮起,脸上的忧愁一扫而空。她站起身对着司柏翎鞠躬,道:
“司学长,你真是个大好人!”
看来她之前是真的误会司学长了,他明明这么宽容大度。每星期一次,一个学期也就十几天就可以还清五万的债款了!
白桃越想越觉得自己在占司学长的便宜。甚至她心底已经开始打算要不要做些什么报答司学长了。
突然被发了好人卡,司柏翎脸上没有半分羞愧。他从容不迫的起身,领着白桃走向台球桌旁。
“司学长要教我摆球吗?”白桃跟在他身后。
司柏翎“嗯”了一声,然后对着白桃招手。看着她重新回归天真烂漫的笑颜,他心底的罪恶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卑鄙,但总归是管用的。
白桃听着司柏翎讲解了一会儿觉得一点都不难大脑便开始放松了下来。再加上昨夜压着她得几十万债务如今变成了几万。她心底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
困意渐渐涌上眼帘,她打了个哈欠。
司柏翎侧眸,意识到她昨夜可能没有安然入睡。握着球杆的指尖捏了捏,他低声道:“先去那边休息一下,等我打完一把送你回宿舍。”
白桃点头,步子有点虚的做回沙发上。
她脑海里记着刚刚司柏翎教她的摆球方式,不知不觉就慢慢的闭上双眸。
她心里是挣扎了一瞬的,孤男寡女不能睡着。可下一秒便有个声音告诉她,只闭上眼睛眯个十分钟。
不算睡觉。
那边,司柏翎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钟。
十分钟就睡着了,看来是真的困。
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站在沙发前沉着眸静静的看着睡得安然的人。
似曾相识的场景,只不过那次他还处于迟疑的状态中。而这次他已经不在怀疑自己的想法。
屋内有专门的软毯,留给客人休息时用的。司柏翎动作极尽可能的轻柔,他弯腰将软毯盖在白桃身上。抬眸时却被那张娇憨的睡颜给吸引。
白里透粉的脸,红的唇。以及鸦色的弯睫。
他没能移开视线,并且眸色愈发的幽深。
那次的吻他还清晰的记得其中的触感,柔软的,香甜可口的,回味无穷的。
司柏翎闭了闭眸,他克制着起身与白桃拉开距离。可下一秒沙发上的人突然低低得呓语了一句。『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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