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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疤脸都会好好听着。

    专业的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刹车一下抱紧了车咕噜,发出嘎吱一阵刺耳的声音,车在应已违的控制下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稳稳停在素星的办公楼下。

    素星他们用的车辆都经过了改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耐久,耐得住丧尸的攻击,也耐得住队员们随时出现的暴脾气,所以车内的把手都被拉断了。

    突如其来的旋转让素星抓住了身边唯一能抓住的东西,那就是应已违的手臂。

    很难说应已违不是故意的。

    惊魂未定的素星抓着应已违的手臂,后知后觉地看向应已违,后排的疤脸和流浪汉先生已经挤到了一块,悲惨地贴在车玻璃上,尤其那个流浪汉,身上传来一声骨头脆响的声音。

    应已违就着素星的手,拉下了手刹,他确定手部肌肉的运动清晰透过衣服,让素星感觉到了。

    因为素星的掌心一瞬间变得很热。

    “你……”

    素星现在心跳很快,刚才车辆的高速刹停刺激了他整个人,血液流动速度都快了不少。

    他看着驾驶座上的应已违,脑子里想不出什么词语,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莫名有些耀眼。

    素星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这大半晚的又没有灯,怎么会耀眼呢?

    在他搜肠刮肚在脑子里翻了又翻,终于说出一句话来,“我饿了……”

    然后紧张地移开视线,唯独手没有松开。

    应已违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说道:“那我在你那等你。”

    只“在你那等你”一句话,惹得小狼崽脸蛋爆红。

    素星像是被烫到一般收回手,慌张地想打开车门,却被门锁挡了脚步,试了几次最后还是一脚踢开了车门。

    这该死的门!

    疤脸揪着流浪汉下了车,就被素星狠狠瞪一眼,接着听素星冷冷地说:“下次把这车拖去报废。”

    车:首先,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

    应已违坐在车上,目送着素星走进办公楼,直到素星那间办公室的灯打开,他才离开。

    他不会拒绝小狼崽的要求。

    凌晨2点15分,一把剔骨刀精准地划过颈动脉。

    这是头鹿,白天被素星安排人送过来的,虽然是冰冻的肉,但在末日属于非常难得的佳肴。

    它瞪着一双绿色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大片摇晃的绣球花倒映角膜上,看着自己肌肉组织被切开。

    应已违非常了解这些构造,它们就像种子一样种在脑里,如线一般贯穿整场表演。

    他把手从那双贴合紧密的手套里拿了出来,放下卷到手肘的袖子。

    审讯室内,素星看着被锁在冰冷座椅上的流浪汉,一张漂亮的脸上全是冰冷,整个人散发着泠冽的气息,和在应已违面前判若两人。

    “你说你是听别人描述过云雾城的盛况,心生向往,长途跋涉才找到了云雾城。那你说说,你走了天,路上遇到了什么。”

    云雾城周围能保持相对干净的状态,是靠厉肃和他的军团不断清理的结果。在素星的认知中,面前这个流浪汉想要躲过丧尸,穿过厉肃的军团防线进入云雾城,得要逆天的运气,而眼前的这个流浪汉不但没有遇上这些,甚至除了脑袋上的那道伤口,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

    难怪应已违会说他有问题。

    应已违……素星想到这个人,心神忍不住飘了起来。

    应已违此刻站在料理台前,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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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着那块鹿肉的切面,那如同大理石般美丽的花纹,紧实的肌理,有这般品相的原料才能做出满足舌尖的美味。

    之前应已违没有发现,素星这房间里堆放杂物的下面有一个很大料理台和长条餐桌。

    它们的款式很符合应已违的审美。

    长条餐桌上的盘子闪着洁净的光泽,应已违转头确认般看了一眼,切下一块油脂放在锅里,蓝色的火焰静静舔舐着锅底,油脂开始在锅里爆发热量,给肉块添上焦糖色的封边。

    应已违也开始有些饿了。

    审讯室里,疤脸用档案夹拍了拍斜靠着桌子的宁宁,说:“宁宁,你说队长这两天是怎么了,总是感觉他心里有事,,不知道是不是很难的……”

    “闭嘴!蠢货!”宁宁将手里的本子砸在桌上,气冲冲地说:“你知道半夜把我叫起来有多过分吗?而且还是叫起来什么都不做,今天不是我值班,我难得能睡一个好觉,你是闲得有病觉得轻松是吧,还有空管管队长的闲事,眼镜要的报告你写完了吗?”

    “没呢没呢。”疤脸笑着陪不是,态度及好地说:“宁宁别生气嘛,我这不是担心队长的状态吗?要是他心情不好,我们也会遭殃的。至于眼镜,他和军团那个副官一起关小黑屋了,不知道现在干嘛呢。”

    “你懂个鬼!”宁宁翻了一个白眼,一对对的都谈恋爱虐狗呢,还担心什么?

    疤脸悄悄往身后审讯室的小观察窗看去,拉好上面的反偷窥镜面,往里面探头探脑着,却被里面的一片狼籍吓了一跳,连忙缩回脸念着上帝保佑。

    “呵,你念什么神都不管用,素队原本就不是心软的人,现在看到这幅样子奇怪什么?小心待会叫你去擦地板。”

    “ 不不不。”疤脸连忙拒绝道,想到上几次被血浸然的地板,表面的血渍刷不下来,缝隙里的污渍更是抠不到,难擦得要命,险些给他擦得血压上升。

    “那你就去那个应已违那瞧瞧,讨好素队不如讨好那个姓应。”枕边风永远都是更古不变的经典,希望那个家伙能给素队降降火。

    素星的私人住宿里。

    疤脸探头探脑地看着眼前这间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素队那个简陋的房间吗?

    白色绣球花在窗前轻轻摇摆,用自己宽大的叶面和花瓣挡住外来的窥视,走近之后才发现地板干净得能映出人影,几块被磨得透亮的石块放在玄关的柜子里,随着光线的变化,里面的橄榄色晶体变换着深浅不一的色彩。

    应已违到底是从哪里搞到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啊!

    这么一看素队家里瞬间贵了不少,疤脸震惊得有些麻木了,小声说:“光这几块石头,值多少钱啊?”

    然后生怕自己给素星丢脸一般,连忙补充道,“只是几块看不出价格的石头,肯定不值钱。”

    当疤脸坐上长桌,才发现自己浅薄了。

    应已违出现时,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杯茶。他穿着一套深蓝色的灰条纹西装,上衣口袋里的红色手帕裹着一圈金边,像一朵美艳的辛巴斯。

    素星队长还给他买了别的衣服!

    疤脸心里简直酸得要冒泡泡了。

    一杯茶被放在疤脸面前,看到那个男人手指贴在洁白的杯碟上,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疤脸往后缩了缩,努力把视线放在琥珀色的茶里,不敢去看那个盛装出现的男人。

    作为城里的执法者,疤脸和各式各样的人打过交道,有的漂亮得能让人大打出手,有的丑陋得让人不忍直视,但大多数都是平平无奇。

    疤脸不时把眼睛瞟向他。应已违坐到他对面,示意他自便。

    这股一副主人招待客人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在素队家里啊!

    两人眼神对上时,疤脸忽然不安起来。

    心跳加快,椅子上像长了刺一样让他很不舒服。

    疤脸慌张地低下头,拿起杯碟上的小勺放在杯里搅动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被盯上了。

    疤脸之前看不起应已违的心思碎了个干净,他现在就像剥去外皮躺在案板上的一块肉,任由那个男人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审视内外。

    那个男人就像一个挑剔的顾客,用目光查看这件物品是否符合心意。

    疤脸捏着勺子不敢动,那一瞬间他屏住了呼吸,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那个,素队他……”

    直到提到素队,疤脸才感觉周围的气氛松了下来。

    “素星怎么了?”

    “素、素队,”疤脸握紧了勺子,难得的扭捏起来,“没事没事,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应已违放下杯子,原本以为来找他是有什么事,普通人类真是难以理解,“素星他经常这样晚上还在工作吗 ?”

    “哦哦哦,对,素队经常一个人加班,有些时候值班轮换的时候素队还没有下班,云雾城每天闹事的人不少,遇到需要审问的就经常搞通宵。”

    凌晨3点,素星轻轻转动着笔,在纸上不停写着什么。面前这个流浪汉扛不住,主动说了很多东西。

    这个流浪汉是假的,真名叫吉赛,有人让他来装一天流浪汉,报酬是一些松软的食物。

    吉赛的母亲快死了,往日里吃的粗粮吃了消化不了,需要一些精细的食物,于是吉赛一边照顾人,一边趁人睡着的时候出来找点活,想换点食物让母亲过得舒服些,他祈求素星能够放过他。

    吉赛和他的妈妈相依为命,两个人是云雾城的原住民,靠着一点编织小手艺过活,周边住的人都心善,照顾他们家的生意,原本以为这样就能慢慢撑起来,可他的妈妈病了,非常严重。

    他的妈妈从小身体就不好。二十多年的记忆里,医院占据了大半时光,别的小朋友在玩耍的时候,他就裹着毯子陪妈妈躺在病床上,看着滴落药水的吊甁。

    童年里的一个夏天,他正要去拿餐桌上的草莓酱,桌子很高,吉赛很努力的去拿,父亲却在旁边嘲笑他的笨拙。

    “难怪是她生出来的废物。”

    又过了几个夏天,吉赛已经可以拿到桌子上的草莓酱,母亲却满脸泪痕地走进厨房,对她说:“你父亲不要我们了。”

    吉赛伤心地哭了起来。

    接着母亲被检查出睡眠呼吸困难,每个夜晚都有可能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迫不得已摘除唾液腺,带着呼吸器睡觉。

    当末日审判开启的时候,吉赛妈妈觉得自己死定了,可舍不得自己这个孩子,别的孩子要学的是如何在社会上立足,并且保护自己,可吉赛不一样。

    他一生都在为了留下母亲做努力。

    后面落难的姥爷住进吉赛家,可没过多久,姥爷搬了出来。

    因为吉赛发现,姥爷在用烟头伤害他的妈妈。

    为了给妈妈治病,吉普赛这些年带着妈妈到很多地方求医,可之前的医疗记录和吉普赛个人证件都在路上,因为缺少证明,医生没有给吉普赛做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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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人注意到了这对千里求医的母子,大家都被吉赛的努力所感染,开始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们。

    吉赛感觉特别满足,虽然他们过得很难,但是他还年轻,可以做很多体力活,母亲也还在,生活就充满了希望。

    直到母亲的病情开始恶化,现在的医疗技术,没有办法能帮他的母亲,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去。

    “我只想给妈妈赚一块面包。”

    --

    审讯室外,疤脸迈着虚浮的脚步,飘到了宁宁身边,脸上全是了然一切的麻木。

    宁宁端着一杯咖啡,一边注视审讯时里的情况,一边悄悄地问疤脸,“ 怎么样,你不是去找那个应已违嘛,不好说话?”

    疤脸摇摇头,“挺好说话的,就是感觉和人家不在一个层次。要是你回到家里,看到一个帅哥,把你的家打扫得干干净净,装扮房间搞得像重新装修过一样,还给熬夜加班的你做好了饭,你的心情能好吗?”

    “会有这样的人吗?”

    疤脸感叹地摸了把脸,说:“我们不如应已违,就算是眼镜也不行。”

    素星推门走出来,押着没精打采的吉赛。

    吉赛手上的手铐被解开,素星说:“他是受人指使,但是不知道指使他的那个人是谁,那人从来没有主动露过面,只是提前给了一部分报酬,还和他约定每天会去照顾他的母亲,所以准备一下,去他的家里守株待兔。”

    疤脸悄悄凑到宁宁身边说,“得通宵了。”

    “某些人还能吃上口热乎饭,我们连饭都没有。”

    在素星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疤脸和宁宁都冷起一张脸,认真严肃地说:“绝对完成任务!”

    素星迈着步,一路小跑上了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喘着气说:“抱歉,让你久等了,我、我那边忙完就马上过来了!”

    接着素星错愕地退出房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确认周边的房间后,一脸迷茫地走进来。

    应已违看着素星额头上细细的汗珠,温柔地拿起手帕递给素星,让他擦擦汗,素星连忙整理了自己,脸上挂着认真的表情,小声说:“我,我迟到了吗?”

    “不,你来得刚刚好,我才把这些东西准备完。”

    应已违把素星拉到桌前,拍拍素星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原谅我在没有经过你同意的前提下用了这些,料理台和这张长桌。”应已违说道。

    “嗯,没关系。”对应已违这样的人,素星没法说出什么重话来,这些东西本身也是堆在这里,他一个人是不会做什么东西,除了不会做这个理由,还因为一个人吃实在很没滋味。

    装点着绣球花的房间内,素星和应已违坐在长桌两侧桌子,素星咬着吸管,看着面前这盘肉,有些好奇地打量四周,他敏锐得像一只在确认领地的小狼,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这个是从哪里来的,看上去像是刚刚摘下来的样子。”素星摸摸手边的绣球花,被那柔软的触感吓了一跳,像是发现新奇玩具的小狼,凑过去用鼻子闻着,惊讶道:“好香!”

    趴在素星床上的藤蔓闻言,立马跳起来挥舞叶片,开心得就像以前路边摇摆的充气人。

    应已违看着藤蔓的动作,大言不惭地说:“路边偶然发现的,它的外形似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些触须,采摘的时候有点麻烦。”

    素星闻言,更加抱歉起来,他当时不想让应已违知道自己背后的模样,想找个理由把应已违支开,没想让应已违做这么多。

    应已违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很细致,也很谨慎,还会做这么多好吃的……

    就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丧尸突然出现,应已违很从容,自信地将那丧尸斩杀。

    一般人遇到这些危险的时候,都会摆出下意识的选择自己觉得安全的动作,应已违的动作则是攻击。

    而素星,则是通过这么些年的磨练才有了这样的意识。

    以前的应已违,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第45章 应家的秘密

    素星看着面前那份造型和味道都能打5分的美食,一时间竟然无法下嘴,他只握着筷子坐在那。应已违端着盖了盖子的小东西走过来,揭盖放在素星手边。

    是个松松软软的小蛋糕。

    不喜欢吗?应已违坐回自己位置上,想着素星刚才的反应,他只吃了一口,是不是味道不合适,这冰冻肉不论再如何烹饪,都不能填补本身味道的流失,还是得多找一些普通人类来试菜。

    “应已违,你介意和我说说你在外面生活的事吗?”素星今天听那个吉赛说了这么多事,心里有些东西被触动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突然生出想要了解他的想法,“你离开后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为什么会在那里生活了这么久?”

    以及为什么不主动来找他,应已违在心里默默填补上这句话。

    看来今晚发生了什么让小狼崽没有安全感的事情。

    “我当时被推出去后,那些丧尸跟着整个丧尸群往外面涌,它们似乎没有吃我的打算,带着我走了很久,到一个空旷地带把我丢下就离开了,至于原因我道现在也没有想明白。”

    男人的语调带上了一些淡淡的迟疑,看得出这件事也很困扰他。

    “我想试着能不能走回来,可不论往哪个方向走,都会遇到丧尸的阻拦,但它们没有伤害我,看上去只是不想我离开。”

    “然后呢?”素星追问道,一个恐怖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上次被丧尸圈养逃回来的难民也是这么描述的!

    “然后,那些丧尸陆续带回来了一些人,同样丢下不管,我试图和他们合作一起逃出去,可他们看见我后非常害怕……”

    从素星的角度来说,应该是那些人被丧尸带走后,整天沉浸在恐惧当中,根本无法接受可能发生的一切,这个时候应已违突然出现,真的会吓到很多人。

    “你们那时受伤了吗?”这是素星一直关注的点,大多数人面对丧尸的时候非常谨慎,恨不得把自己从头到脚都包在作战防护服内,他手下的人因为很少与丧尸有近战机会,才不穿防护服,整个小队在云雾城都是出了名的。

    他们这样做是出于自信,那应已违呢?

    那个男人摇摇头,口袋里的那抹红随之晃动,惹得素星的余光一直停留在那上面。

    应已违说道:“没有,不只是我,丧尸们带回来的所有人都没有受伤。”

    素星握紧了拳头,这些说辞和那些从丧尸手下逃出来的难民一模一样,连细节都分毫不差。

    这时素星才确定,应已违真的是被丧尸圈养了。

    素星看应已违的眼神带上了一丝痛苦。

    根据逃回来的难民说,那里简直就是最可怕的地狱。

    那些无辜的人根本不知道,那些丧尸为什么要把他们抓来,光看着也不动嘴,有些丧尸对着他们流口水,却硬生生不愿意靠近他们。

    原本以为这里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结果这群丧尸如同赶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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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把他们赶到一块。

    在固定的时间带他们移动位置,在傍晚前又回到原地。

    如果想逃,将会面对外面铺天盖地的丧尸。

    根本逃不掉。

    最可怕的是,那里的活人每天都在消失。

    没有人能想到应已违曾经在这种环境下生存。

    “那你当初恨那些人吗?我的意思是说,当初那些把你推出去的人,还有,还有我那时没能救下你……”

    素星一直在为这件事情感到懊悔,如果他能再强一点,就不会放任那些疯狂的人把应已违推出去,他可以带着应已违逃走,离这些人远远的。

    那应已违久不会遇到这些事,他也不会走到现在被重重束缚所套牢。

    应已违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素星,语气中带着冰冷的恨意,“是的,我恨那些人,让我产生了背叛和被孤立的痛苦,每想到那个时刻我都会颤抖,为什么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要把我推出去?”

    应已违面上闪过一丝痛苦,“素星,我不是圣人,如果叫我不去记恨他们,我做不到。”

    实际上,应已违做得到,毕竟真正能让应已违记住的人少之又少,要是每个人他都要记住,那在无限世界里他别做什么任务了。

    “但你,我始终恨不起来,我在那里无时无刻都在想我们相处的时光,如果不是那天有机会,我可能真的会在那里待着直到死去。”

    应已违提起了警惕,今天素星为什么要问他这些问题?

    刚才他应该和那个有问题的流浪汉谈话,无论流浪汉说了什么,也不应该对他的行为和动机提出质疑,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纰漏。

    “我不是那个意思。”素星连忙解释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我担心你会不开心,我不想瞒着你。”

    应已违了然点点头,认真听素星说。

    “我查到那天是谁做主把你推出的。”

    这句话一出,应已违的眼神有了轻微的变化。

    “大祭司提到我的妈妈,其实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的亲生父母已经在末日审判开启那天死去,大祭司说的是城主为我找的母亲,城主告诉我那个女人失去了孩子,整天疯疯癫癫的,非要把我认作自己的孩子,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人是在装疯,她是城主的情妇,因为知道太多秘密,城主总是想杀了她,于是她干脆为活命装疯,她告诉了我很多秘密。”

    素星声音有些颤抖起来,“她告诉我,当初是为了救姜敏学,才让人带头把你推出去吸引丧尸的。”

    这件事,素星从应已违回来后久想找机会告诉他,可是总是找不到机会,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看到应已违没有说话,素星的脸色开始白了起来,但还在继续说:“我虽然努力爬上来,即便成为了城主放心的人,还是会和姜敏学有些往来,姜敏学现在是圣子,掌握着很多权利,我没法直接和他起冲突。”

    素星放下了筷子,脸上都是落寞。“我现在没法为你报仇,你可以再等一段时间吗?”

    应已违听到这话,真的忍不住想上去口他。

    这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狼崽,世界上简直没有第二个!

    虽然事实有些出入,但小狼崽是为了他才在这云雾城里卖命的。

    努力工作接受上级的压榨,是为了爬到更高知道更多当年的真相。

    接受别人拿那个妈妈做威胁,是为了保护唯一证人。

    素星做的这一切,全部是为了他。

    越想,应已违越觉得素星付出了太多。

    明明他可以当作不认识应已违,继续做自己的执法队长,根本不用在乎当年的事情,过得很是惬意舒服,但他没有。

    应已违现在就像泡在了热水里,从里到外都是暖洋洋的。

    心仿佛被什么软绵绵,毛茸茸的小东西撞了一下。

    这种感觉是应已违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别人总是疯子疯子的叫他,叫得连带应已违也把自己当疯子。

    他是做事随心所欲,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那些敌人。

    别人忌惮他,敌视他,辱骂他,想杀他,他都能坦然面对,那些人最好真的能伤害到他,不然等待他们的下场就是死亡。

    但素星这样的,应已违没有办法拒绝。

    他只当素星是只要被保护的同类,忽视了素星自身的那股劲儿。

    “没关系素星,我可以等。”应已违肯定到,他不会让这一天太晚到来的。

    等他好好安抚一番,把吃饱喝足的小狼崽哄回去睡觉后,应已违坐在客厅,开始复盘这一连串事情。

    当初做主把他推出去的人,应已违记得非常清楚,是姜建平,现在的云雾城城主。

    那时的情况非常混乱,应已违和姜敏学都吸引了不少丧尸的注意,以在场的人的能力只能救一个。应已违和姜敏学被放在了天平两侧,而那个姜大城主,为了救自己儿子的性命,毫不犹豫的将应已违放弃了。

    最要命的一点在于,应已违的父亲就在姜建平旁边,听到老板要放弃自家儿子的性命,应鸿光非但没有阻止,甚至还赞同这个意见。

    就像应已违是他的仇人一样。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姜建平成了云雾城城主,儿子姜敏学成了圣殿圣子,两父子是把权利和思想都牢牢攥在手里,旁人没能抓到什么好机会,相应的应鸿光也分得了一部分权利,周边的子侄辈也分得了不少好处,就像应杰恩可以随便抢圣殿的蓝绸带。

    其中唯一不可控的变数就在素星身上,听素星的解释以及这段时间的观察,应已违发现素星在整个云雾城中是一股清流。

    素星出现在难民身边时,那些难民吵架的声音似乎都小了很多,看得出来素星在大家的心中是值得信服的。

    对素星,对难民门都是一件好事,但对城主和圣殿却不是,整个云雾城只需要一个信仰,那就是圣子。

    如果他是城主,一定会找机会把素星踢出去。

    应已违的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里面正躺着一只软软绵绵的小狼崽,这样在他面前柔柔软软的小可爱,却是某些人的眼中刺,说不定还戳住了大动脉。

    云雾城城主估计也是一时半会找不到人,又看素星工作努力,是个不图报酬的优秀打工人,才容忍素星到今天。

    他应已违回到云雾城,注定会搅乱这群浑水,那些人会轻易放过素星?他可得把人好好护住了。

    天边泛起了白光,空气中的那股湿冷在悄悄退去。

    如果有机会,他想好好会会那个“妈妈”。

    “美人?你们在说谁?”听到眼镜和宁宁聊天内容的疤脸来劲了,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端着饭碗挤进他们中间,傻笑着问。

    对这种相处模式,副官有些不敢置信,凑到眼镜耳边低声说:“你们的队伍是不是有些太松散了,素星队长怎么不管你们的吗?”

    听到这话的宁宁翻了个白眼,眼镜倒是淡淡地看着副官,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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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说:“副官大人看来上次的教训没记住,空闲时间很多啊,我和队长申请一下,让队长厚着脸皮把你要过来,你觉得怎么样?”

    “要过来?这是不是太快了。”

    抓错重点的副官飘飘然起来,只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许多,引得美人折腰,这都要和上司打报告了,完全说明自己的魅力太大!

    被副官处理文件速度折服的眼镜:?

    旁边的宁宁和疤脸一脸同情,默默为中套的副官祈祷,感慨眼镜的打工队伍真是越来越庞大了。

    宁宁和疤脸对视一眼,看得有些好笑,不理副官和眼镜两个人,开始聊了起来,“记不记得圣殿背后小巷的传说?”

    “里面关着一个绝世美女的那个?我去了好多次啊,从来都没有看到,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消息。”

    “我和你说是真的,你信吗?”

    云雾城圣殿背后的一条小巷内,有一间半地下室,原本最少应该半人高的窗口只有一半露出地面,每天少之又少的阳光借着这点空间照进去。

    以前会有好奇的孩子趴着凑过去看,里面只有一些杂草和不要的木头,之后圣殿安排人把这条巷子封锁了,就没见什么人过来。

    因为现在里面关了一个秘密。

    “美人,让我看看今天又美了不少?哎呀真棒还是这幅疯样子,你年轻的时候还真是个美人。”守在旁边的护卫蹲下来,俯视着里面的那双眼睛,捡了块石头放在窗口,“来,这是你今天的午饭,快吃吧。”

    一双伤口累累的手伸出来,速度极快的抓住石头就往回缩,没抓住那手的护卫有些气,开始骂起来。

    “真是个疯婆子,有本事把你那当执法队长的好儿子叫过来,让他看看你这疯病,明天我就告诉其他人,执法队长的妈是个吃石头的傻瓜,哈哈哈哈。”

    这个护卫在这里守了三年,每天面对的都是这个被关着的疯女人,他觉得自己也要疯了。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重要的,城主还要每隔一段时间亲自过来看一遍,来的时候还要让他们这些护卫走得远远的,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

    那时他就会抽空和城主的护卫套关系拉家常,没有什么好聊的就是想找个人说话。

    城主简直就像是一根线,同时吊着他和那个女人的命。

    倒是这个疯女人的儿子,那个执法队长素星只来过两次,什么也不说,就和那个疯女人大眼对小眼。

    真是搞不懂上面的人在想什么。

    忽然间,护卫觉得自己眼前有点糊,眼皮重得要提不起来,整个人一瞬间变得非常困。

    怎么回事……

    扑通。

    那个护卫倒在了地上,那间半地下室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仿佛这条小巷中就像没有人来过一样,安静得可怕。

    唰唰唰

    一种布料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响起,上面似乎压着什么重物,那声音很慢,很长,细细地回响在小巷里,刺挠得人心里直害怕。

    嘎吱

    鞋底踩在沙面的声音盖住了那拖动声,随之而来的是那半地下室里粗重的呼吸音。

    在无人关注的阴暗角落里,一枝藤蔓探进了半地下室。

    应已违看着藤蔓把那个护卫吞进肚子里,派出去打探消息的藤蔓迅速缩了回来,摇摇叶子表示没有危险。

    应已违抬腿走过去,在那扇半地下室窗口处停下来,然后他透过这个窗口,看到了一个美人。

    她真的很美,像天上的明月一般,充满了一种澄澈的感觉,有缕头发挡半张脸,给她增添了很多神秘感,她披着一件素白的纱衣,身边有套保暖的棉服,看上都很干净。

    一转脸,应已违就轻轻叹了口气。

    那被挡住的半张脸上是纵横交错的伤口。

    可惜了。

    “你好,女士,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你。”

    还不等应已违再说什么,那个女人就扑到窗边,抓着窗口的护栏,像是抓住了希望。

    “已违是不是你!”那个女人眼中充满了喜悦,根本没有一点疯态,完全是个正常人的模样。

    只是她怎么知道应已违的名字的?

    应已违在记忆里搜索起来,无论是原身的记忆还是他到这个世界的记忆中全无印象。

    他注视着这个女人,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点虚伪的痕迹,可是全然没有。

    这个女人真的认识他。

    “你在哪里认识我的?”

    听到应已违话里的谨慎,那个女人失落地退后一两步,嘴里念叨着:“是啊,你记不住我,你怎么会记得我呢,那时候你还着么小……”

    不过她有很快振作起精神来,“我是你张姨!和你妈妈是同期毕业的学生,我们一起上的大学,你满月的时候我还来看过你!”

    大学?根据原身的记忆,应已违的母亲叫陈三娘,没有念过书,怎么上的大学。

    张姨像是担心被人发现似的,越说越着急,伸手抓住了应已违。

    “我终于活着见到你了,不然我这辈子都不甘心闭眼,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应已违。”

    张姨听了气得攥紧了手,上面的伤口顿时裂开,流的血将应已违衣服染红了。

    应已违蹲下身,轻柔捧住张姨的手,不着痕迹地将衣服解救出来。

    “这里不会有人来的,慢慢说。”

    张姨的眼顿时红起来,连声说了几句好孩子,“那应老狗不是你亲爹,你根本不是什么司机的儿子,你是姜建平和丽梦婷的孩子,他们那群不是人的东西把你骗了这么多年,我知道这个秘密后就被灌下了迷药,整天昏昏沉沉的……”

    “应家早在一开始就没安过好心,那个应鸿光原本是姜大哥身边的一个保镖,不小心在姜家的宴会上出了岔子,原本是要被当时姜家家主丢出去的,那应鸿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恳求姜建平,然后姜建平就心软了。”

    陈姨一边说,一边擦眼泪,“他把应鸿光留在身边,让应鸿光当了一个司机,这当时是在姜家是极其让人羡慕的职位,不用风吹日晒,待在车里舒舒服服的,可是那个应鸿光贪心啊,他对姜家的产业心动了,也想做个人上人。于是在梦婷姐怀着你的时候就开始谋划,用他自己的孩子换了梦婷姐的孩子!”

    应已违皱着眉,脑子里却在快速的盘算着,这个张姨说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张姨浑然不知,还在不停地说着:“那段时间应鸿光的老婆也怀着孕,原本不应该和梦婷姐一个时间生,可他那老狗不知道是耍了什么花招,让他老婆提前生了。”

    “然后他钻了空,用自己的儿子换了你,梦婷姐刚生完你就接着去抢救,没有人发现这个事实。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

    “因为梦婷姐说当时抱着的孩子很陌生,根本不像是她的,那时我只当她还晕着,开玩笑说她是不是因为生得不符合预期,才说这种话,梦婷姐也就没继续怀疑,可那晚梦婷姐因为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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