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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陈至谦, 你妹妹消失了, 你并没有惊慌,而是喜欢上了这个占了你妹妹的孤魂野鬼?”

    “是,我知道她消失了, 这个人变成了你。我确实惊讶, 我确实认为你占了她的身体, 但是你晚上哭闹, 你说你想回去,不想待在这个破地方。结合你的学识,你上辈子应该过得非常不错,你应该不是故意想过来,占了她的身体。”

    这是重点吗?樊琪问:“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你妹妹的身体被一个陌生灵魂占了,并且在发现她的性格跟你很合拍之后,喜欢上了她?”

    “是,我很多次怀疑,现在这个世界是我自己给自己编织出来的幻象,但是你又那样鲜活,有个性,不是我这样的人能想象出来的。”陈至谦跟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樊琪不理解,陈至谦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纵然陈家那几年艰难,那也只是陈家爸妈过得艰辛,而且老夫妻俩即便经历磨难,两人也依旧乐观,上次陈家爸妈来,她都能感受到爸爸妈妈很幸福。原主记忆里陈至谦在樊家长大,樊家对他视如亲生,就算那个年代物质不富裕,长辈们有什么吃的,穿的,都是紧着三个孩子。这日子不算难过啊!他这话说得就很奇怪了,他这样的家庭氛围长大的人,为什么要为自己编织幻想?

    陈至谦停了车:“我们回家说吧!可能说来话真的很长。”

    樊琪带着满腹的疑问跟着他进了家门,陈至谦有些犹豫,看着樊琪:“既然你从另外的世界过来,我想你不会对重生觉得奇怪。”

    重生?樊琪看着陈至谦,他是书里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佬。

    书里说他如果答应帮忙,一定会从要求者那里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有读者评论说他是小美人鱼去找的巫婆那样强大而邪恶的存在,自己不服气:一定要白嫖吗?等价交换,难道不合理?如果没有他出现,男女主能度过危机?

    樊琪点头:“我当然可以接受。”

    “我从三十多年后回来,跟你同一天回到了这个世界,见到了你。”陈至谦捏了捏眉心,“如果你来自于未来,我想你应该认识我。知道我的一些传闻和过往。”

    樊琪摇头:“不,我来自于一个平行世界,这个世界大方向跟我生活的世界没什么差异,但是里面的人和事相差很大。我认识你是在一本小说里,你是里面……”

    听樊琪说道,有人求他,他一定会要求别人付出。

    陈至谦笑得牵强:“有恩不能报,是可以困顿人一生的事。”

    樊琪听他说上辈子的事,他十分平静地说刘襄年为了逼他回去认他做的种种,远远超过现在刘襄年对冯学明做的事,他说:“那个樊琪的死,我难辞其咎。一个是她因我而死,另外一个是,那时候如果我能……”

    陈至谦尽可能地只叙述事实,不去提及自己过往的种种挣扎,他深吸一口气:“她是我妹妹,是一个怀有梦想的小姑娘,或许她骄纵刁蛮,那也只是对着我。在外演戏她很勤奋,很努力,想要融入这个圈子。可这个圈子很脏。人踏进了这个染缸,尤其是漂亮的小姑娘,很难爬出来。而我只知道劝她,跟她争执,限制她,不让她接那种戏。对于她来说,这样做只能让她陷于困顿中,看着不如她的方嘉敏开始演主角,她羡慕妒忌。我们之间除了指责还是指责,我却没想过要怎么彻底解决这件事。”

    “那你能怎么解决呢?”樊琪站在陈至谦的角度,发现这个事很难解决,毕竟那是那位姑娘自己的人生。

    “拖着她回上海,跟樊家爸妈说清楚,我没办法管她,把她留在上海。”陈至谦说。

    “那她的梦想怎么办?难道你想让她藏着梦想,然后顶替妈妈百货公司营业员的岗位。”樊琪问他,“你从重生的角度来说,这是她避开危险的一个解决方案,可是站在重生之前的角度,这些都是你不能预料的,所以她的死跟你有关,你却不能说是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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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回来了,我想送她回去。却发现她变成了你,我也在问她去了哪里?你夜里哭着说想回家,我知道你是被迫过来的,在不知不觉之间喜欢上你。我跟自己解释,说上辈子已经是上辈子了,她死了,我也死了,这辈子是重新开始。人总是会站在对自己有利的位置考虑问题。”陈至谦说,“可她确实是你我之间不能回避的问题。”

    其实他说得也对,上辈子是原主和他都死了,也算是了结了,这辈子算是重新开始了。

    陈至谦揉了揉她的头:“不早了,洗澡睡觉吧?一整天,也累了。”

    哪怕互相坦白了,樊琪知道这种解释就是屁股决定脑袋,他们都在为自己辩解。

    两人在床上,没了之前的亲密,他很规矩地搂着她睡,他们中间卡着噗噗,她想来想去,决定打破僵局:“陈至谦,你到底几岁了?我们这算是黄昏恋吗?”

    听见这话,明显感觉出陈至谦身体一僵,他居然放开她了,居然背对着她睡了。

    还生气了?一把年纪的人了,一点儿都不成熟,她也转过身,对着墙。

    三五分钟过后,他翻转过来,手搭在她身上问:“别光问我,那你倒是说说,你几岁了?”

    “反正比你年轻。”

    樊琪闭上眼睛不理睬他。

    樊琪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回到了她的大平层里,书房里,她窝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PAD,正在翻找小说。

    一本名为《炒股炒成股东后,我爆红了》的小说吸引了她的目光。

    文案是这样的:

    “八十年代港星樊琪穿到了2023,成为A股的一位游资大佬。

    看着满屏红红绿绿,樊琪表示:我不会啊!

    她只会拍戏,就买影视公司股吧!

    没想到,她刚买进就跌,再买再跌,跌了再补仓,补成了这家影视公司的第一大股东。

    她决定上门去看看这家让她亏了这么多钱的影视公司。

    仔细一聊,她只能说:诸位都是垃圾!

    刚开始所有人都想看笑话:“某游资炒股愿赌不服输,居然想行外人指点行内人?拍戏你会吗?”

    后来:炒股比你牛的人,演戏都比你努力!打戏不用武替,口口戏不用口口替!

    樊琪凭运气炒成影视公司大股东,凭实力把这家影视公司股价拉成影视第一股。”

    啊这?樊琪赶忙翻开小说,第一章,女主被人杀死,死后出现一个选择框,两个选项:无条件重生;用十年的寿命换取二十个亿的资产。

    她说:犹豫一秒,都是对钱的不尊重。

    女主在一张大床上醒来,床上地上都是玩偶。这个时候她脑子里灌入了不属于她的记忆,她穿到了三十多年后的上海,穿成了一个拥有二三十个亿资产的炒股高手的身体里。

    她坐起来看到这个比她大了整整十岁,被人吹捧的游资大佬,床上全是玩偶,她一脸嫌弃地扔掉了手边的噗噗熊,下床。

    她到了卫生间,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人,眉毛都不修,头发看上去就是没做造型。

    再看梳妆台上,除了基础的保养品,连一支口红都没有,这么有钱,就不能过得精致一些?

    拉开衣帽间的门,偌大的衣帽间,空空荡荡,打开保险箱,她捂住嘴惊呼,里面珠宝一大堆。她喃喃:这些东西都没戴出去过?就买来看看?这不是暴殄天物?

    等过完记忆,把家里的角落全逛完,她得出一个结论:这还是个女人吗?

    樊琪看书看得生气,什么叫这还是个女人?你就不能摸摸身体?如假包换好吧!

    往下翻,就是这个姑娘开始买买买,开始打扮,然后遇到各种惊艳的目光。

    不过在炒股上,樊琪要被她给蠢死了,她去买娱乐影视,拜托!疫情之后炒影视复苏,但是这个不是主流题材,没有持续性,就是一阵风,她这是买在高点上了。

    这下好了,跌了她就补再跌再补,居然被她补成了大股东。

    这家影视公司发季报巨亏,这姑娘还捶桌子,想去现场看……

    第75章

    ◎发什么呆呢?◎

    这是一本让樊琪气着看完的小说, 气得她捶床,她怎么可以这样?

    “樊琪,樊琪!”陈至谦开灯。

    樊琪被叫醒, 她侧头看陈至谦,带着一腔怨气:“你不用为她担心了, 她好着呢!”

    陈至谦被她说得莫名其妙。

    “她……”樊琪一想起原主, 气就不打一处来,花着她的钱,还说她不会生活。

    樊琪把书里的内容简略跟陈至谦说了, 盘腿坐在床上:“你说她像话吗?花着我的钱,还说我……”

    陈至谦笑着关灯, 拉着她睡下,抱着她说:“不管她像话不像话,这样不挺好?否则,你觉得你占了她的身体,拥有了她的家人, 你会觉得如果爸爸姆妈要是知道女儿不在了一定会伤心。现在好了,是她选择拿走了你上辈子的资产,放弃了这辈子的家人, 你心安了。这就是我上辈子, 为什么有人来求, 必然要人付出。对善良的人来说,他付出了,两不相欠, 他心里没负担。万一看错, 是个恶人, 我也不会被人占了便宜, 自己也不会懊恼。而且,她自己选了路有了去处,我也心安了。”

    樊琪转过身,在黑暗中看着他。也是!这些钱财换她拥有一个家。想到这里樊琪往陈至谦身上蹭:“有道理,你是我换来的。”

    陈至谦:“晓得了!”

    蹭就蹭,还非抱着公仔蹭,陈至谦把噗噗给拿了放她枕头边,把她给搂了过来。

    床的尺寸是固定的,但是说小,她那个霸王睡相,还不够她一个人滚的,说大两个人团在一起,就空出一块了。

    噗噗被他给拿走了,这下自己成了他的公仔,被他抱着揉,手掌贴在她背上搓揉。

    樊琪就不信了,他单单想揉她的背,磨磨唧唧的很烦人。

    “陈至谦,我要睡觉了!”樊琪有些不耐烦地说。

    樊琪伸手要摸噗噗,准备睡觉。

    手被陈至谦扣住,樊琪问:“你想干嘛?”

    “刚才回家都没亲过。”陈至谦说。

    “深更半夜的,闹什么闹?”樊琪转过头,不给他亲。

    他的唇落在她耳朵上,热气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清晰,这人咬她的耳廓,再咬耳垂。樊琪不知道耳垂这玩意儿居然能这么敏感,咬来咬去,她觉得头皮发麻,脸上火辣辣,不能让他再咬耳朵了。

    樊琪侧过来,又被他吻上唇,这吻技一日千里,进步飞速,在他温柔缱绻的攻势下,她吸入的氧气过少,导致脑子反应迟钝,以至于他问:“今天可以吗?”

    她点头了。

    樊琪睁开眼睛看到他的头顶,来自身上的感受,眼前的景象,她想逃避闭上眼睛,要死了,这下感觉更加清晰了,她伸手抓了枕边噗噗压在自己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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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帮我吧!我没买安全套。”陈至谦拉着她的手,“我太忙,你也还小,我们还是等一两年再要孩子。”

    “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她想要告诉他,床板下面有,不过一想那一盒玩意儿,五花八门,万一要是拿出来荧光的,不太好吧!

    “其实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睡觉了。”

    睡是没法儿睡了。

    樊琪进卫生间清洗,边洗手边说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闹腾。”

    陈至谦真懊悔跟她坦诚相待,现在好了,被嫌弃了不是?他伸手拧了一把她的脸:“看你还敢胡说。”

    樊琪爬上床,摸了枕头边的手表一看凌晨三点四十二,打了个哈欠:“还真是纵欲到下半夜了。”

    “行,明天晚上就改上半夜。”

    “明天晚上?这样频繁,你觉得好吗?”樊琪问他。

    “要我给你看身份证吗?你确认一下我的年龄?”

    这人还挺介意的,樊琪偷笑,被他抱住:“睡觉。”

    自己做了这个梦,又被他闹腾了这么久,第二天又是周日,樊琪宽心地睡,直到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听外面声音,陈至谦已经在接电话了。

    她靠在床头发呆,陈至谦挂断电话进来,樊琪问:“什么事儿?”

    “许六叔打电话过来,说他跟庄姐说起咱俩想买房,庄姐和他商量,还是希望我们一步到位,搬他们家边上,那里有空的房子。”

    樊琪当然也希望能一步到位:“我们俩暂时可能没办法拿出这么多钱。”

    陈至谦说:“他们的意思是我们先租后买,先每个月付租金,等过两年,有钱了,就买下来。”

    “这倒是个好办法。”樊琪真想抱住庄姐转圈圈。

    “他约了我们下午过去看看。”陈至谦跟她说,“不早了,你快起来,我鸽子汤炖好了,你吃了咱们就该过去了。”

    “嗯。”

    樊琪吃过中饭,跟陈至谦一起出门,去看房。

    看见许晖,樊琪先上去招呼:“六叔,您还亲自过来?”

    “我家就在边上。”许晖指了斜对过的一栋蓝顶白墙的洋房,“我住这里。”

    他又指了这栋房子后面说:“玲玲家在这里。除了这套,还有那边两套都空着。你们可以三套里面挑一下。”

    管家打开了大门,跟对过一样,这也是一栋蓝顶白墙的两层半洋房,前面有花园,还带了一个泳池。

    陈至谦看着边上的山和这个泳池:“六叔,这是引水聚财的格局?”

    “你还懂风水?”

    “略微学过一点。”上辈子陈至谦学得杂。

    “玲玲家的泳池在屋后,这套在屋前,就是因为格局不同。”许晖带他们进屋去,“这套房,之前玲玲的五舅舅被委派到港城来,住过一阵。现在他去泰国了。所以里面全部装修过,家具基本都齐全的。”

    整个房子三千多呎,一楼挑空客厅和一个朝南的大房间和两间保姆房以及厨房和餐厅,二楼是主卧次卧一间书房和一间客房,三楼是阁楼。

    可能那位五舅舅也就是家族派遣性质在港城住了没多久,所以里面装修和家具都很新。

    樊琪和陈至谦又去看了另外两栋,听陈至谦的意思,另外两栋的格局不如第一栋,樊琪对这些不太懂,她看来三栋楼,除了大小有差异之外,其他都差不多,唯一区别就是另外两栋楼里面还没装修。

    他们现在买房的钱都没有,别说是装修了,这个装修她能接受,就先住进来了?

    许晖要了三千一个月的租金,价格在这个区域算得上很低了。

    许晖无所谓:“本来就是空关等涨的,收你多少都是赚的,还不用每个月缴纳其他费用,也是进项了。再说,你过来了,我们喝茶聊聊股市都方便了。”

    这么一定下来,许晖让人拿了合同过来,交了钥匙给他们。

    两人回家路上,陈至谦跟樊琪说:“等我从深城回来,我们就搬过来?”

    “你要去深城?”

    “周二天钥电子的合资厂正式挂牌有个开业仪式,阿远帮忙请了相关部门的领导出场,不能有疏漏。所以我周一就过去跟方浩一起去现场看一下,还有周二晚上要应酬,周三下午回来。”陈至谦跟她说行程。

    “嗯。”

    “虽然我的重心会放在半导体上,电视游戏机和掌上游戏机却是支撑芯片能够走下去的一个重要板块。上辈子我就是靠着电视游戏机,在短短几年内公司就估值十个亿。做芯片必须要做好连续亏损十年的准备。韩国的半导体厂,竞争手段非常暴烈,他们惯用反周期竞争的方法去把竞争对手耗死。”

    “什么叫反周期?”樊琪不解。

    “当产品价格下降,你的产品利润很薄的情况下,你是不是会少生产,来减少亏损?”陈至谦问她。

    “对啊,那肯定的,肯定不会越亏越卖。”

    陈至谦叹:“韩国的这家厂,就会在这个时候扩大产能,亏本还大卖,这个时候他的市场占有率进一步提高,竞争对手跟进就是大亏,不跟进就是退出市场。他用其他事业部门的利润来贴补半导体业务。其他业务单一的厂商怎么跟他竞争?这家厂到九十年代中期,256M的DRAM芯片发布,才领先业界。”

    “玲玲姐说,她做飞机就是夹缝中求生存,她也做好了亏本很多年的准备,远哥做投资,她造飞机,就是为了贴补飞机的亏损,她说只要能比上辈子快十年,就是成功了,你也是。我们可以跟他们一样,你做实业,我做投资,我想我也可以。”

    “嗯。”

    去停车场停好车,樊琪被陈至谦牵着手,她往家方向走,却被他给往马路对过去,樊琪问:“你去哪儿?”

    “买日用品!”陈至谦跟她说。

    樊琪一下子反应过来,被他牵着过了马路,她看见便利店想要进去,陈至谦跟她说:“没有的。”

    “没有吗?”

    她走了几步路才反应过来,问:“陈至谦,你怎么知道便利店没有?你买过?”

    “我没事买这个干什么?”陈至谦没好气地跟她说,“这是八六年,这东西没推广几年,没有普及到便利店,当然要去药房买。”

    好吧!樊琪到了药店门口跟他说:“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樊琪站在门口,总有种被人要磨刀霍霍向猪羊之感,她告诉自己,昨晚上要不是自己没告诉他家里有,不早就那个啥了?

    陈至谦进去了没多久,出来,“发什么呆呢?回去了。”

    第76章

    ◎小鱼,上案板了◎

    案板上的鱼和她的刀俎往家走, 作为那条鱼,是该自己进卫生间洗涮干净,躺案板上呢?还是等被拎着去洗了上案板。

    见樊琪沉默不语闷头往前走, 陈至谦问:“你在想什么?”

    樊琪把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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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口而出,陈至谦说:“你没看过杀鱼?老板直接把鱼捞起来, 先杀后洗。”

    他这是什么意思?不用洗?直接上案板?樊琪抬头看他:“陈至谦, 你这么丧心病狂,姆妈知道吗?”

    “我在跟你探讨杀鱼流程。”陈至谦掏出钥匙开门。

    樊琪跟着他进门,见他径直往房间里去, 估计是去放计生用品。她就不进去了,否则被他认为自己特别想躺案板上。

    她进卫生间洗手, 发现地上一滩水,仰头看天花板上水顺着塑料扣板,聚集成水帘,水珠成串落下,樊琪叫:“陈至谦, 房子漏水了!”

    “房间里也湿了。”陈至谦的声音传来。

    樊琪连忙去房间,到门口见陈至谦已经掀起床板。他们这个床板是两截式,他掀起尾端的床板压在另外一半上, 把床下的被子抱起来, 放床板上, 好死不死,被她塞在被子里的盒子,在他抱被子的时候, 抖落了出来, “啪嗒”落在地下。

    樊琪要冲过去捡, 家里的空间就这么一点, 他已经弯腰。

    报纸本来就包得不严实,此刻已经露出了那个盒子清新的包装,上头的商标和陈至谦买的一模一样,陈至谦带着狐疑的眼神,要打开盒子。

    樊琪手伸到盒子上抢,说:“我来收拾,你去找楼上说。”

    陈至谦不放:“不着急,让我看看这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樊琪着急。

    陈至谦从她手里抽走,转身过去,樊琪在他背后叫:“陈至谦。”

    没用了,他打开了盒子,樊琪捂住了脸,她往后退,顺手拉上了门。

    陈至谦被她给关房间里了,看着里面五花八门玩意儿,昨天晚上家里就有,她就是不说?

    陈至谦把盒子放进简易衣橱下面,拉开了门,看着门口站着,看上去像是犯错,涨得小脸通红的樊琪,伸手抱了抱她:“庄姐送的,你不好意思说?”

    樊琪连忙点头:“我也不敢扔,怕被狗仔翻垃圾桶。”

    “不管这个了,我们先去楼上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陈至谦说。

    “把那个东西放好,等下楼上的人来看,看到了多不好?”刚才已经社死一遍了,樊琪可不想再社死一遍。

    “放好了。”他拉着她出去,两人上楼去。

    从楼梯出来走到过道里,就听见男人的嘶吼,孩子的哭泣,两人走过去,他们楼上门口一个小男孩被一个身上穿得不太体面的男人拧着耳朵在骂,跟孩子说:“三吨水啊?够你喝多久了,你以后不准喝水了,知不知道啊!”

    边上一个阿婶,拉着男人:“阿强别骂了,小孩子不懂事吗?”

    这个男人看见陈至谦和樊琪,连忙过来道歉:“对不起哦!刚才我们就下楼来看了,你们不在家,我跟你们下楼去看。”

    樊琪见房子里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姑娘正拿着抹布清理,吸收地上的水,在塑料盆里绞干,那个女人抬头很抱歉地看着他们:“对不起哦!”

    他们家里面,比自家还简陋,一家四口住在这么小的房子里。

    陈至谦点头和楼上的住户一起下楼,听这个男人说:“小孩子不懂事,下午断水,他没关龙头,水一来,就把家里给泡了。”

    “先看看,怎么弄?”陈至谦打开了门。

    这位跟着一起进来,进卫生间看了吊顶,房子小,客厅也有渗水,总体还好,跟卫生间一墙之隔的房间就严重些,还滴水了。

    “我给你们修,我会修。”男人说道,“就是要先晾上几天。”

    确实也一下子也解决不了,只能这样了。

    陈至谦和樊琪把人送走,这个情形总不能在水帘洞里洗澡?楼上就是水擦干了,不滴水也要点儿时间吧?新房子是现成的,可一下子也住不进去,毕竟里面看着很干净,但是这么长时间没住人,也积了灰。

    这么大的面积打扫也要时间,本来就打算他出差回来再安排,还要找两个菲佣才能住进去。

    “收拾一下,住酒店去,刚好我不在家,你上下班也不方便。”陈至谦说。

    “嗯。”

    樊琪整理行李,听他打电话:“吴姐,你帮我安排一下找保洁公司……”

    他挂断电话说:“我跟吴姐说好了,她明天安排保洁公司上门。”

    樊琪整理好了箱子,陈至谦跟她说:“贵重的东西拿走,等这里晾几天,我再来找楼上让他来修一下,反正咱们也不打算回来了。”

    “哦,好的。”也就买的那两条珍珠项链值几个钱,她拿好了。不行!她还得拿着噗噗,否则他不在家,没有噗噗她睡不着。

    陈至谦拉开简易橱柜,拿出那个盒子。

    “你拿这个干什么?”樊琪问他。

    “人家来维修,我们人不在,维修的时候门总归会开着,狗仔能进来,要是翻找了呢?”

    他说得好有道理,樊琪一下子无法反驳,嗫喏:“也是啊!”

    樊琪拉着箱子和陈至谦下楼,陈至谦开车去中环,倒不是他想住他公司边上,而是耀华经纪行边上的最近的大酒店是刘家的,当然不能住。天钥所在的办公大楼是许家的产业,AB两栋楼,A座是酒店,B座是办公楼。

    樊琪跟他住进了客房,透过落地玻璃窗,外头只剩下夕阳的余晖,陈至谦翻看房间菜单:“不出去了,叫客房服务?你吃点什么?”

    嗯?这就夸张了吧?不出酒店吃也就算了,难道还不能去餐厅吃?他在想什么呢?

    可自己为什么想要出去吃?难道出去吃了就能免了成案板上的鱼?

    不要纠结了,在房间里吃,就房间里吃吧!

    樊琪说:“随便,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OK。”陈至谦低头翻看菜单,“你先去洗澡。我点餐。”

    樊琪拿了衣服进卫生间洗澡,等她擦着头发从里面出来,见陈至谦坐在床尾凳上,他神情专注的拿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仔细看着。这个玩意儿樊琪也曾经仔细看过,就是……就是……前世某些不可描述小说里常出现的玩意儿。

    “你拿这个干什么?”樊琪生气地叫。

    “好奇,你没看过?”陈至谦抬头问她。

    樊琪脸刷得通红:“我当然没看过。”

    陈至谦把这个东西扔进盒子里,拿了床上的衣服:“没看过,你脸红什么?”

    “我……”

    陈至谦进卫生间前又说:“没看过,你为什么要把它裹在被子里放床板下?”

    “陈至谦!”樊琪恼怒,“你别过分。”

    陈至谦笑着进去,樊琪连忙把盒子整理好,放衣柜里。玲玲姐什么都好,就是这个不好,什么不能送,送她这个玩意儿。

    啊啊啊啊!樊琪抱着噗噗扑床上,和噗噗碰着头,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让他发现这个东西?

    门铃被按响,樊琪去开门,客房服务送餐进来。

    他怎么叫那么多东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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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瓶放在冰桶里的葡萄酒,他们都不喝酒,他为什么要叫酒?水果里还有一盘葡萄。

    上辈子看的那些文学反复在脑子里出现,什么三天不出房门,什么冰火两重天,什么……

    不会吧?陈至谦这个东西,看上去很正经,其实一点儿都不正经?对啊!他是一个披着年轻人外皮的老妖怪,他不会?他真的不会吧?

    陈至谦从卫生间出来,见老婆呆愣愣地看着桌上的饭菜,他过来揉她的脑袋:“愣着干嘛?不饿吗?”

    他拿起葡萄酒瓶子,用起子打开,拿起杯子给她倒了一杯:“这是他们家的特色葡萄汁,里面含有微量的葡萄酒,在喝得出和喝不出之间,味道很不错。”

    “这是葡萄汁?”

    “我们都不喝酒,点了牛排没什么饮料可以配的,就喝这个了。”

    樊琪喝一口,酸酸甜甜,确实有一点点酒味儿,就跟喝酒酿似的:“好喝。”

    陈至谦低头切牛排:“我点了五分熟的,你应该可以对吧?我记得你说是美国留学的。”

    “刚刚好!”这个厚切牛排外皮焦香里面肉质柔嫩,蕴含汁水,正是樊琪喜欢的口味。

    陈至谦打开电视机调到财经频道,报道里说启德机场年运载旅客首次突破一千万人次,樊琪盘算了一下,航运炒过之后,航空一直不温不火,这个消息可以说不足以发酵市场,但是如果在市场火热的情况下点火呢?这把火要怎么烧?

    樊琪一边盘算一边吃东西,吃了牛排,再吃布丁。

    这个时候电视里放出一张图片,图片上的主角是冯学明的弟弟和他的老外男友,播报说:“据知情人士透露,冯世昌已经跟威廉泰勒达成和解协议……”

    因为冯世昌的入狱,冯学明的再三否认会回去接管冯家罐头厂,这几天冯氏企业股价在消费品板块涨幅不错的情况下,连跌了三天。

    樊琪的个人账户趁着冯氏企业下跌买过部分,不过这种靠内部消息炒股,毕竟不是主流,她也没买多少。

    陈至谦跟她说:“水果也吃点。”

    樊琪一颗接一颗吃葡萄,陈至谦见她喜欢:“最后一颗也吃了。”

    樊琪为自己满脑子带颜色废料而羞愧,她忏悔,陈至谦是个正经人,咱不能把他代入到那种小说里。

    吃过晚饭,陈至谦提醒她:“小鱼,该上案板了!”

    作为那条鱼,樊琪刷了牙,终究自觉自愿地爬上了案板,很乖地把噗噗放在床尾凳上,钻进了被子里。

    陈至谦掀开被子,手撑在她的头两侧,一双黑眸看着她,眼前姑娘,长睫毛如羽,这张脸明明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人一模一样,不过她一颦一笑,在外她有一件铠甲,一张小嘴从不认输,在他面前却是软糯中带着一点点呆,这个吸引他的灵魂已经把这张脸变得完全不同。

    樊琪被他专注地看着,这个人老是喜欢这样看她,她先在不觉得自己是案板上的小鱼,而是一条猫碗里的小鱼,她被这只大喵给按住。

    很快大喵低下了头,敲开了她的唇,樊琪终于意识到,最深的吻应该是下一个,因为上一回她还觉得那个吻,差点让她窒息,这一次?

    和昨天又不一样了,明明这是酒店,不是家里那台声音很大,但是制冷效果一般的窗式空调,偏偏她觉得好热,额头上渗出了汗珠,显然他也热了,掀开了被子……

    大喵真的把她给一点一点地舔干抹净,樊琪筋疲力尽地抱着噗噗,睡觉!睡觉!明天还要上班,要不然廖雅哲又要说她休息天过来好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耳边有人吹着热气,用意犹未尽的口吻说:“等你适应了,我们可以试试庄姐送的那套玩具。”

    樊琪转头看他,噗噗从手里掉落,滑落在床下,她没想到他是这样的陈至谦……

    第77章

    ◎文盲樊琪◎

    朝九晚五的打工人实惨, 真的不想起来,不想去上班,不想去参赛, 樊琪靠在床上怒瞪陈至谦:“你为什么不选在周六晚上,好歹我还能歇一天?”

    穿上衬衫西裤的男人, 恢复了一本正经, 低头往她唇上轻轻一啄:“怪我?是谁明明家里有,就是不拿出来?”

    好吧!错误都是自己的。樊琪认命地起来穿衣服,上班去。

    果然一到经纪行又被廖雅哲说:“你怎么又像是没睡醒?”

    “那你睡醒了吗?今天大盘会是什么样的走法, 有什么预判?”樊琪先下手为强。

    廖雅哲问:“你上次不是说可能一浪上涨已经结束,二浪调整开始吗?”

    “目前来看, 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那么这次是走下跌调整呢?还是平台型调整?大约调整要多久,在这样的调整中我们应该买什么股票?”

    被樊琪一个劲儿地问,廖雅哲:“趋势不是得等走出来了你才知道吗?”

    “趋势滞后的。收购益和消息,是应该在调整势里公布, 还是说在上涨势里公布?”

    廖雅哲一脸迷茫,樊琪翻了个白眼:“没心没肺的人果然睡得着。”

    廖雅哲:……

    樊琪去廖继庆办公室,聊了她对后市的看法。知道了自家老公是重生的, 他在这个世界经历了这么多年, 又是从商的, 对经济金融他自然记忆清晰,从1986年7月从1700多点点直接上攻到1987年2月底的2800多点,中间几乎没有停歇。

    这一点跟自己上辈子看到的资料相符, 这个时候热钱在持续不断的涌入, 所以一旦调整, 就会有钱进来, 不会深调,下跌两三天就会稳住,然后调整几天之后继续上攻。

    在阐述了自己对大盘的看法之后,樊琪专门提了对益和商行的操作办法:“趁着这几天大盘调整,我们把益和最后的仓位打满,林益和个人持股只有21%,29%既不触及强制要约线,也已经超过了他的持股,成为益和的第一大股东,加上周雅兰手里有11%,总计40%。完全可以把林益和踢下董事长的座位了……”

    “OK,让我跟傅老板商量一下,做一个计划表?”

    “好的。”

    樊琪跟廖继庆商量好了,往演播厅走去,许妙儿叫住了她:“樊琪。”

    许妙儿站在过道窗口,跟她招手,樊琪走过去。

    许妙儿呼一口气:“我向你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没有想要利用你进入耀华的意思。”

    她这一番话让樊琪云里雨雾,直到她说:“我想等比赛结束,签约耀华,你帮我跟廖先生打个招呼,我要合伙人的位子。”

    樊琪愣了,她现在是长兴三个参赛经纪里成绩最好的一个,这次大赛等于是各自给经纪行宣传,如果比赛一结束,成绩最好的经纪都跑隔壁去了。樊琪脑子里浮现出许辖那张脸。樊琪问:“为什么?”

    “我在长兴做得再好,也只是许辖的女儿,长兴最终也不会是我的,而且长兴这些年实际上靠着许家,也就是玲玲和容远还有我六叔。但是随着这几年长兴发展很好,我爸对他们说法有时候也不全信,只能说他有自己的看法是好的,但是明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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