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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3、42.就此别过(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穿书为师》43、42.就此别过

    鞋踩草叶,愈行愈近。拨开拦路桃枝,从林间小道转出一人。

    腰配长剑,笑如暖阳,正是乐辞。

    忽而林深处响起一阵翅膀扑腾声,紧接着一个小东西自远处飞来。

    “小铃铛,你来陪我了。”乐辞笑着伸出手,让它停在自己指尖。

    “又是去哪抓虫子了?把自己弄得这般脏。”他轻抚去雀鸟羽上泥土,笑着轻点它喙尖。

    这小鸟怕生的很,逢人便躲,偏偏不怕乐辞。寻常时候是躲在林深处,轻易不敢露面,也只有在乐辞来时才会扑腾着翅膀自林中飞出,与他嬉闹。

    乐辞从随身的布袋子里掏出鸟食,这小鸟便扑腾着飞到掌心啄食。趁它吃东西的功夫,乐辞用指尖去戳它后背和一点一点的脑袋,引得小鸟频频抬头,歪着脑袋打量他。

    一人一鸟正玩得欢快,忽听外头宫人整齐划一地喊着“恭迎皇上”。手中小雀鸟听到动静扑通着翅膀飞上枝头,躲入桃叶间不吱声。

    乐辞瞧着手中未吃完的鸟食,神色微冷。将鸟食放回食袋,他转身面向殿门处,不躲不避,视线与独身来此的谢清风远远对上。

    此间只二人,隔梯而望,谁都没说话。四周寂静,唯风过叶声。

    二人私下见面不斗嘴一番实乃奇事,这般安静和平,甚是罕见。

    “怎么,你来看她?”长久沉默之后乐辞率先开口,语带嘲意。

    谢清风:“朕的地盘,朕为何不能来?”

    若是平常,乐辞定要怼一句“是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去哪都是理所应当”。可今日他实在不想敷衍了事。

    他想要真实的结果。

    “那奚梧,你当真喜欢?”

    谢清风沉默一番:“嗯。”

    “你若当真喜欢,就该放她走。”乐辞不管他沉默那般久脑中在想什么。望向面前土包,抬手抚上冰冷石碑,“总好过同她一般,至死都出不了宫墙。”

    谢清风不言。乐辞抬眼望向前方宫殿檐铃,顿了顿接着道:“我从前觉得,你坐这皇位也没什么不好。”

    “风残月助你铲除异己登上帝位又如何?丞相不死,自有千千万万个贾亦前仆后继,上赶着为他卖命。”

    “我就乐意看你与他水火不容,你死我亡地斗着。”

    谢清风忽视他语中嘲弄,只平静道:“丞相,必须死。”

    乐辞:“所以?再找一个风残月,再寻一把杀人宝刀?一个助你登上帝位,一个为你坐稳龙椅。剑为你斩荆棘,刀为你安天下,谢清风,你好响的算盘。”

    谢清风垂眸盯着墓上碑文:“我……我不会那般待她。”

    乐辞嗤道:“不会?可你不是已经那般做了?不然丞相怎的好端端的被人斩了首级,悬挂于城门之外?”

    谢清风:“不论你信否,我从未想过让她来趟这趟浑水。”

    这位年轻帝王此刻头颅低垂,深深望着面前已逝之人,眸中流露着淡淡哀意。乐辞竟该死的觉得这人有几分可怜。

    真是讽刺。

    乐辞偏头去看枝头雀鸟以喙梳羽,思绪却混乱难理。

    于谢清风而言,天下都是他囊中之物,自不必对他撒这般毫无意义的慌。

    可……不是他,又能是谁呢?

    乐辞忽想起从前某日,兄长醉酒时捧着他脸喃喃发誓绝不让他置身官场的尔你我诈,要让他做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风。

    兄长……

    几人回至府邸,甫一下车顾笒煊便拉着容尘飞奔去厨房。乐辞瞧着那俩奔跑的背影,向院子的脚步一顿,改道跟上。

    行至厨房瞧见那一带二的背影,不由调侃:“我当他二人为何跑那般快,原是来找军师了。”

    乐桓闻言回头,见是他来,笑着道:“不过是教做些零嘴吃食,让将军笑话了。”

    “怎会。”乐辞抬步而入,瞧见锅里糖浆和篮中水果串,“军师还会做这个?”

    他一脸讶异,似乎对乐桓会这个颇为震惊。

    “我是一山野教书先生,教书之余会做些糖葫芦串去镇上卖,换些米钱。”乐桓熟练将串串放入锅中裹上糖浆,“味道尚可,将军可要尝尝?”

    “好。”乐辞接过一根插着草莓的小签子,先是观察了一番,随即一口咬下笑眯了眼,“军师做的当真好吃。”

    “你若喜欢待会还有许多,可拿些去。”乐桓一指满篮水果串道。

    “好啊。”

    乐辞笑着应下,余光见那小屁孩正踩着椅子给他师尊做糖葫芦,他倾身靠近乐桓,在他耳边道:“军师随我来一趟。”

    穿过大厅回廊,乐桓被乐辞一路拉去了书房。

    随着房门关闭,乐桓盯着步步靠近的乐辞,瞧着他收敛笑容的脸,心道要遭。未等他寻借口离开,乐辞便道:

    “那日与军师一同在书房的,是奚梧姑娘?”

    乐桓一愣,未料及他会这般问,闪烁其辞道:“怎……怎会,就我一……”

    “只军师一人,便不会见我关窗,以此拒我入内。”乐辞替他将吹至面上的发拨至耳后,一字一句温声道,“军师说过永远不会欺骗我、背叛我,可还作数?”

    乐桓避开他视线,几经犹豫挣扎,终是泄气般道:“是。那日你走后,我邀了奚梧姑娘入府相谈。”

    乐辞叹了口气,扶住乐桓两边肩膀。直直盯着他,薄唇轻启:“军师可知,那姑娘是谁?”

    乐桓道:“江湖侠客。除暴安良,锄强扶弱之人。”

    乐辞摇头:“她有的,不止一身武功和一颗救世之心。”

    “什么?”

    乐辞:“她还有着一张,与皇帝亡故的心上人一模一样的脸。”

    “军师,你在把我们,往火坑里推。”

    乐桓心一咯噔,面上却维持着镇定,道:“皇上……应当不会为一个替身为难你。”

    “可她不仅仅只是替身。”乐辞道,“那位亡故之人先前与我有过交集。这位姑娘也是。”

    “那位死了,依这位性子与宫中那位脾性,想必也难逃厄运。我不知他是否会怀疑我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可,可大将军是他舅舅,他登此帝位全靠大将军鼎力相助,他怎会卸磨杀驴……”乐桓不敢相信他费尽心机辛苦挣来的,竟是天下安,良弓藏的悲凉结局。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未免太过残忍。

    “对,父亲是他舅舅,于他有恩……可我不是。”乐辞瞧着他满面急色,笑得悲哀,“我与他无恩无情,唯一羁绊不过父亲。”

    “他召我回京,是需要我制衡丞相。可现在……他不需要了。”

    “我与他关系自小便不好,丞相在时他还能与我站在同一线上,不会动我。可当这唯一阻碍不复存在,他也用不上我的时候,我想,也是他对我动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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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水意拂过面颊,被面前人的大拇指轻柔拭去。乐辞擦去他面上泪水,却见他越落越多,不由无奈道:“军师,你哭什么?”

    “我羽翼尚未丰满,也还没到功高盖主的地步。”他叹口气,一边擦拭一边耐心解释,“边境战乱频繁,父亲终究会老。在盛世太平前,在父亲离去前,他不会动我。”

    “只不过不会让我回京,不会让我有机会威胁到他罢了。”

    见他终于止住泪意,乐辞放松一笑,捧着他脸与他对视,温声允诺:“待我半生戎马,在他不需要我前,我会自己寻个去处。到时候军师可愿陪我隐匿山林,共话桑麻?”

    原来,他们是罪在可反,而非想反。

    乐桓闭眼,忍下满心酸涩不甘,轻声应道:“好。”

    待你半生戎马,许我共话桑麻。

    二人相顾无言片刻,乐辞松手道:“走罢。”

    乐桓睁眼:“去哪?”

    “送她离开。”乐辞背对着他道,“远离朝堂纷争,送她回属于她的江湖。”

    他说的是奚梧。

    乐桓摇头:“你去吧,我去上个香。许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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