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楚照跨出门槛,冷不丁又被刺骨寒凉扑面袭来,她咳嗽一声,便干脆回身拿了一个手炉,放在宽大袖中,这才踏着月色而出。
月华如水,大地轻覆上一层银白色薄纱,雪色与月色糅合,楚照莫名觉得,这会儿她端着杯盏出来饮雪,倒不像是疯子了。
要是卫云舟看到的场景是这个时候该多好!
“这个时候还挺风雅。”她喃喃自语,一边静候冰雪融化。
忽然间,她听得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大门口。
楚照警惕,刚刚想放下杯盏——但是她又转念一想,如此雪夜,倒适合营造出她的深沉内敛人设。
还不如就把杯盏拿着,要是有人看到,那就是平白捡了一遭;万一无人,她也不吃亏。
思及此,楚照便走到门口,她刚刚伸出手准备推门,便听得一声极其胆怯的声音:“二殿下!是我!”
楚照被吓一跳,好在她动作上并未出什么差错,很快收敛了表情也就变成无事发生过。
堂堂深沉内敛的主角,要是就这么被吓到了,岂不是太没有道理了?
“嗯。”她故作深沉地应答了一声,实际上并没有分辨清楚来人是谁。
先不管这么多。
门缝虚掩着,然后缓缓朝外开,映入楚照眼帘的,最先是一张扁嘴。
原来是陈贺。
陈贺鬼鬼祟祟地挤进门缝,他的身躯想要支撑他做这种动作属实是有些高难度。
门吱嘎吱嘎地响着,楚照眼睁睁看着陈贺以其相较之下臃肿的身躯,挤了半天……
还是没有挤进来。
楚照:……
最后楚照大发慈悲,还是把门推开一点,放他进来。
青居院地处偏僻,正常情况下,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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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来,就是没有人来。
连路过的人都少得可怜。开门进门,哪里需要这么谨慎?
明明该是天寒地冻的雪夜,陈贺却因此累得鬓角出汗,他一边擦汗,一边强自笑着,开口说话:“二殿下,今日可曾有什么人来?”
楚照诧异,为何在陈贺面前自己表演毫无感情就这么轻松。不过轻松到底是一件好事。
她面无表情:“今日公主殿下驾临。”
“公主殿下亲自来了?”陈贺吃惊,他又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没想到……不愧是公主殿下,果然说到做到,那么,她对您说了要搬走的事情吧?”
一听卫云舟已经来过,陈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样的话,他也就勉强完成楚照给他的第一个任务。
毕竟楚照知道他和楚沧的旧事,把柄在手,不得不做。
“是,”楚照颔首,“过几日大概我们就会搬走。”
陈贺不住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可是搬到京中质子府去?”
质子府中汇聚各国来的质子,大梁待他们并不算好,并未单独开府。只不过在其中受的监视并不比在宫中少。相较陈贺而言,如果他还要与楚照联系,那楚照自然是留在宫中更好。
可是,楚照似乎没什么理由再留在宫中。
“并不是,公主殿下让我搬去柏堂。”
陈贺又吃惊了:“公主殿下让殿下您搬去柏堂?那不是大殿下生前……”
楚沧居住过的地方,怎么都是死人地方,但是生活条件却也比这青居院好上太多,而且也方便陈贺后来的联系。
想到这里,陈贺便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楚照开口说话,“我同兄长本是一国质子,前后居于一地也是情理之中——”
说到这里时,楚照微微咳嗽一声,喉间炙热痛感又翻涌起来,她憋了一口气,没有把话说完。
先是滚烫沸腾,然后再有吞噬喉骨的感觉。
楚照吃痛,她知道,主线剧情之外,她还得先解决这个难题。似乎在原书中,有提到过几个医师。
她总不能一直靠喝雪水抑制疼痛。再说了,冬天过后冰雪消融,她又能怎么办呢?
陈贺见楚照说话只说一半,心中胆怯又深一分——他刚刚是不是问错话了?
他们两兄弟的感情,似乎远远出于他的预料。
楚照一定掌握了太多东西。
就在此时,那股杜若熏香也融入空气浮在陈贺的鼻尖,他垂眼看时,借着稀薄月光,却看见楚照袖间那一只手炉。
他霎时五内翻腾,眸中惧意与了然交替出现,最后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怪不得,公主殿下会答应来此!怪不得,楚照不去京中质子府!怪不得,公主殿下对楚沧的死毫不在意!
他还在出神,沉湎于自己的惊天发现。
楚照见陈贺呆滞,在他面前挥了挥手:“陈大人?”
她刚刚想好,让陈贺去帮她探寻能够解毒的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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