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银河下热吻》3、没哭
这天中午,阳光大亮,路过三十班门口的老师和学生均听到了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更诡异的是,教室里还时不时飞出一声咆哮外加一句优美的中国话。
扒着窗台往里面一瞧,好家伙!抓耳的,挠腮的,啃指甲盖的,上桌子的,比马戏团还精彩!
众人避之不及,纷纷绕路远行,唯恐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教室里,有的小可怜上来第五道选择题就卡住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遇到困难怎么办?当然是先放一放了。下课铃声一响,众人飞奔食堂。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肝嘛!
江天乐起初还挣扎了一下,但当他盯着第十二题看了半小时后,他也放弃了。索性撂下笔,开始和他同桌聊天。至于为什么能和他同桌聊天呢?当然是因为他那变态同桌已经把试卷写完了。
“哎,你知道大喇叭一战成名的故事吗?”他边说边斜着眼瞟。
“什么?”
迟烁的声音从背后悠悠响起,姜半夏笔尖一顿,分了几分心思给后面。
“大概五六年前吧,有一哥们儿平时成绩非常好,有一次不幸碰到大喇叭出题,结果第六道选择题就卡了。”
“然后呢?”迟烁问,抬起胳膊将试卷翻了个面。
江天乐对他贴心的举动十分受用,在试卷上飞快划拉了几笔,才接着说:“然后那哥们儿心态彻底崩了,哭着从考场跑出来,不管老师怎么劝死活都不考了。”
后面安静了几秒,姜半夏拍拍脑袋,试图重新集中注意力。
“所以——你抄完了吗?”迟烁斜靠在椅子上,眼皮都没抬一下。
江天乐的小心思被戳穿,也不狡辩,干笑两声,颇为义气道:“多谢大哥!待会我请你吃大鸡腿。攸宁,半夏,走啊,一块去吃饭呗,再晚食堂就没菜了。”
“你们先去吧。”姜半夏头也不抬地说:“我还剩最后一道题。”
窗外鸟鸣声清脆,十五分钟后,姜半夏解完最后一道题,正巧韩攸宁提着三明治回来,她一只脚还未踏进教室,便惊呼出声:“呀!昭昭你的鼻子!”
“啊?”姜半夏只觉鼻子一热,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她下意识抬手摸了下鼻子,黏糊糊的。
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鼻子里突然喷出一股热流,啪嗒啪嗒滴在试卷上,晕开了一滩血迹。
“快,快仰起头!”韩攸宁急道。
姜半夏手忙脚乱地接过韩攸宁递来的纸巾,堵住鼻子,胃里一阵抽搐。
“怎么回事,血怎么止不住啊!”等了一会儿,韩攸宁见她鼻孔仍不断往外涌血,这下彻底慌了神,“我去找朱老师。”
“哎——”姜半夏没拽住她,另一只手攥着纸巾,费力地仰着脖子。
又有一股热流涌上来,她赶紧伸手去接。就在这时,一道瘦高的身影压了下来,紧接着,鼻翼被两根温热的手指捏住,肌肤相触的瞬间,她愣了下,下意识推开来人,“脏…”
“别动。”头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与此同时后脑勺被一只有力大手托住,缓缓传来一股力量将她的脑袋摆正:“别仰头,放松。”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令人心安的魔力,姜半夏依言照做。但是由于距离太近,她不受控制地耳热,经他触碰的鼻尖发烫,仿佛被人捂住了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迟烁低头睨她,掌心下的小脸涨得脸红,等了两秒,他无奈提醒:“呼吸。”
简短的两个字,嗓音却不似平时那般冷淡。
姜半夏回过神后微微张口喘息,后背则一直僵硬着。
想他离开,又不想他真的离开,这种矛盾的感觉让她很陌生。
朱怀远和罗振天收到消息后便急忙赶了过来,看到姜半夏的模样时吓坏了。尤其是朱怀远,直接“哎呦”一声,冲口而出:“试卷这么难啊!”
接收到朱怀远不满的眼神,罗振天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道:“也…也还好吧?”
朱怀远直直瞪他。
看到卷子上殷红瘆人的血,罗振天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改口:“额,我承认题目是难了点,但不至于难到喷血吧?”说到最后,明显底气不足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没事吧半夏?”
“我……”她张了张嘴。
“闭嘴。”迟烁轻斥。分不清他话里的情绪是不悦还是不耐,姜半夏立马噤声。
好凶。
事后有同学回忆当时的场景:迟烁捏着姜半夏的鼻子,冷淡;姜半夏被捏着鼻子,狼狈;数学老师站在一边,自责;老班站在另一边,担忧。
过了约两三分钟,鼻腔里血的流动越来越慢,又过了一会儿,渐渐停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朱怀远问。
“我没事了老师。”一道瓮声瓮气的嗓音自掌心传来,软软的,痒痒的。
停了一秒,迟烁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通过这件事,三十班的全体同学直观体会到了数学课代表身上的责任与担当!多亏她“以身试题”,罗振天在朱怀远的施压以及教师良心的谴责下,破天荒地把那份数学卷子收了回去,甚至一怒之下拿去垫桌脚了。
于是乎,三十班又炸楼了,众人振臂高呼:“芜湖!万岁!”
路过的同学忍不住摇头叹息:“唉,又疯了一批。”
大家伙儿精神高涨得仿佛喝了三罐红牛,最突出的表现就是下午的三节课,班里一个打瞌睡的都没有,搞得几位老师心里七上八下,差点以为他们回光返照了。
回到办公室把这件事讲给罗振天听,他又笑又叹:“嗨,这帮熊孩子!”
摸底考的成绩排名是在晚自习之前出来的,学委郑诺默默地把成绩单贴上公示栏,所有同学蜂拥而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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